脑袋后头虽然是没有眼睛，可是无论这个丫头走到哪里，她都一直在笑，这算是怎么回事？
利君知道自己的表现实在是有些过了，于是也在看了这人几眼过后，有了收敛。只不过没有想到的，却是他们这两个人的二人组织，居然可以如此的扎眼。
当然，真的算的话，真正扎眼的，还是她身边的这斯。
这人实在是找的太过于的让人觉得讨厌了。
怎么可以让这么多的姑娘都围上来了。
“公子，你看着面生啊。”
开口的，是一个长的相信漂亮的姑娘。
五官细致不说，人也落落大方。
要知道，就算是大金的民风再是开化，终究还是在古代社会，真正能够这样当街跟一个陌生男子搭讪的话，却还是比较少的。
腾格这个人呢，之所以能够在一个异姓王的位置上做了那么久，在么降过后还能够只是被降职，这其中的原因，其实也是因为他这个人的性子。
他是个很随性的人。
因为随性，所以跟很多人都交好，这是其一，其二，便是腾格的人格了。
要知道，华夏五公子，之所以能够名扬华夏，这其中可不单纯只是依靠他们的长相的啊。
“嗯，在下并非大金人。”
腾格轻轻的一笑，却又优雅完美的简单是天神下凡。
这些姑娘都是最普通的人家，哪里会经历过这些事情呢。
所以当下就被迷得七晕八素的，而那个最开始对着腾格发晕的姑娘，更是极为疯狂的想要上来献吻。
利君已经不记得自己到底是怎么样离开的了，她只知道，饶是自己这个经历丰富的杀手，最后都有些想要哭爹喊娘的想法。
女人疯狂起来，果然还是真的是很可怕啊。
这一点，利君也只能认输份儿了。
此时，利君跟腾格被那群姑娘追的满世界的乱跑，却哪里会想得到呢，在这个时候，有一个人，正在经历着一个关乎于一生的变化。
那个人……
就是哑巴。
“你在看什么？”
利君有一句话，真的是说的很对。
当你在看风景的时候，或者，你已经成了别人眼睛里头的风景。
哑巴没有说话，听出来是他的声音过后，她就一直什么动作都没有。
哑巴不说话，李老头自然也不会相逼的。反正她本来就是一个不会说话的人，这个时候，其实说不说话，真的都什么差别时，不是么。、
“他已经走了。”
李老头是一个温柔的人，现在又是一张老人的脸，自然会压着声音了。
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那种都已经仿佛是轻到了风里头一样会听不清楚的声音，却还是会被人无视呢。
“丫头，他走了，你看见了么？”
李二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
可是那一丝的温柔里头，终究还是带着几分的别的东西。
那种所谓的温柔，仿佛终于还是在这个时候，掺杂了一些情绪在里头。
哑巴一直就那么抱着柱子，用一种很小心，很小心的动作，轻轻的维持着先前的那个动作，李二的话，仿佛不是跟她说的一般。
虽然是没有什么反应，可是至少，她不是没有反应的吧，这样做……怎么看都不会让人觉得礼貌吧。
李老头沉默了片刻，就要上前去叫哑巴，可是手不过轻轻的一碰，那个小丫头却突然间躲开了。
正如对于秦南来说，容华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的命一样。
对于李二来说，这个丫头，也是他的命。
人在有些时候，其实真的是极为可能会变成另外一个自己的。
李二只是一个寻常的人，他是一个凡人。
说的直白一点，他其实真的只是一个再简单再平凡不过的普通的人了。
除了那一张脸可以见人以外，他其实就是一个废物。
为了能够活下去，一辈子都要顶着这么一张如同老人一样的脸。
这并非是他所愿意的。
但是，无论李二是不是真的是愿意这个样子，可是始终，她都是这样子在做的。
李二一直是这样子在做。
很可惜，但是，居然就是无法改变。
这样的一个事实，居然比起很多的人来说，都要容易，可是放在他这里，居然会比要命还要困难呢。
他知道自己不干净，也知道自己真的是很没有用。
可是，那真的不是他所愿意的啊。
李二痛苦的摸着鼻子。一脸的为难。
老实说，似他现在的这个经历，其实真的是没有什么是还需要再去再乎了的。可是，再怎么不在乎，也不可能心如死灰的，对吧。
对于李二来说，这一切都实在是太过于的久远了。
他曾经做过很多的事情。
做过的事情那么多，但是呢，却是居然没有哪一件，可以刻在骨子里。
除了哑巴。
这个姑娘，简单就是一个妖精，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动作，就让他……对自己也防不胜防呢。
大约是哑巴也感受到了李二的情绪变化，终于还是愿意回过神来，也终于是愿意好好的看看他。
这对于李二来说，其实没有什么大的不一样的。
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丫头，居然嫌弃他。
老人常说，恶语伤人六月寒。
可是对于李二来说，哑巴明明一句话都没有说，却比说了还要理为伤人。
“丫头，生辰快乐。”
这一天降生的人，不仅仅是只有南宫烨，也不仅仅是只有他才没有一个像样的生日可过。
哑巴也是一天出生的。
可是那一门，也是在这一天，为人所灭的。
“祝贺你，终于成年了。”
女子本应十五及笄，可是哑巴情况特殊，所以，这个美好而又应该被所有人都知道的日子，才一直被延到了现在，并且，不仅仅是延后。
哑巴根本没有人会知道，或者说是去给她道一句喜的。
除了他。
可是，这个丫头，这个自己一手养大的丫头，居然就么形如懂得嫌弃了。
“……呜……”
哑巴盯着李老头，只是轻轻的呜了一声。那双如小鹿一般的眼睛里头藏着很多的东西。
可是，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还记得自己的名字么？丫头，你叫什么，还记得么？”
大约是这个日子实在是太过于的特殊，所以李老头才会突然间连话都多了起来。
他此时这么一个老人家的长相，却跟一个小姑娘在这儿说一些煽情的话，其实真的是极为的别扭。
大约是李老头跟哑巴也都因为这个原因而感受以了很多的东西，所以两上人仿佛都很有默契一样，具都扭开了头。
“丫头，跟我走。”
在这个府里头，李老头一直是管家，而哑巴，也一直被人认为是他的可怜的小孙女。
这么一个关系看着其实很让人不会去怀疑的祖孙两个人，这样的拉扯一下，应该是没有什么的吧。
李二到底不是一个真正的老年人，所以那个力气，根本就不是哑巴所能够抗拒得了的。
不过片刻的功夫，两个人已经来到了李府后院。
在李府，后院的人一直不多，大约也是因为利君的身份，所以这里确实不方便有太多的人来出入的原因。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别的什么，反正，现在这里，是一个人也没有。
李府不小，后院也有很多隔出来的院子。
哑巴跟李老头此时所在的位置，就是哑巴的平日里住的的方。
哑巴的身份，算起来其实是有些尴尬的。
这个姑娘，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亦主亦仆的。
所以，她住的的方，自然也不会是一个太小的的方了。
可是因为现在是新年，下人们工作了一整个年，自然也要轻松一下的。
难得放一个假，外面又是如此的热闹，基本上，只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人，都要选择离开府上到街上去逛逛的。
这个时候，哪怕是一个人声，对于这偏远的院子来说，都显得有些不同寻常。
“丫头，我已经问过秦大夫了，他说你的声带没有什么问题。这么多年来都不说话，其实是你自己的心病。”
李老头看着面前这个似乎因为自己刚才强行做出来的动作而有些受到惊讶的模样，眉头一痛，“你试试，你的名字……初音，记得么，你叫初音。”
哑巴却只是看着李老头，眼神有些防备。
“丫头，你清醒一点好么，那个人……他不是啊。”
李老头忽然间捂住了眼睛，仿佛正在被什么很是痛苦的事情所挣扎着，“你怎么就不能够清醒一点呢……腾格并不是你眼睛里的那个人啊。”
佛说，缘遇心生。
李老头忽然间觉得，这句话，是真的很对。
但是，遇心而生的，就一定是缘么？
“丫头，你可知道，李二一辈子，还愿意活在这个世间，都是因为你啊。”
他们自幼便在一起，几乎是真的是在一起没有怎么离开过的。
可是，虽然是如此，却从来都没有很多话的。
哑巴自幼失语。
而他呢……
李二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那种温柔，透着几分隐世之意。
因为胆小，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办法能够在真正遇到那样的事情的时候，保全得了自己跟她。
可是，这样的沉默所换来的，似乎却是现在的这个局面。
“丫头，你这样，我会很难过的。”
李二上前一步，想要抱哑巴，可是，哑巴却仿佛一个什么瘟神一样，大步大步的想要后退。
这样的动作看在李老头的眼睛里，便是更加的难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