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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沈画点了点头,她岂能不知墨煊想要做什么?若是墨煊已经下定了决心,那么必将是平地惊雷,带动起一场血雨腥风,当下便对着墨煊说道:“夫君,此事我是清白的,纵然东方翼有千般手段,也奈何不得我,主要是你,你的身份敏感,在这时千万不要揭开自己的身份,如此一来,太子更会弹劾你居心叵测,我……我担心你。”

沈画这一说,墨煊赶忙说道:“夫人不必担心,为夫还不打算在这时揭开自己的身份,藏了这么几年,为夫已经知道真正的时机在哪里,所以夫人不必为为夫担心,为夫会想法设法不让你留在三法司,你放心。”

沈画扑进墨煊的怀中,感受着他胸膛上带来的火热温度,淡然一笑:“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只要我和夫君在一起,就什么都不用我担心,对不对?”

墨煊将沈画拥得更紧,在她的额头间浅浅一吻,目光迷离。

沈画在此时也已情动,这是夫妻二人的时间,很显然,这些太子六率在门外等不及了,只看那太子六率的都尉走进来说道:“国师大人,该去三法司了。”

墨煊眉毛一挑:“滚出去!”

那都尉只得悻悻而走。

墨煊转过身来,轻轻地摩挲着沈画的发丝,从软榻上拿起一件貂毛披风,给她系上,这才开口说道:“外面冷,夫人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为夫和你一起。”

“走罢。”沈画欲言又止,在此刻她不想让墨煊看出来自己的软弱,而她沈画,也只会墨煊软弱!对待旁人,尤其是他们夫妻共同的敌人,沈画不在乎心狠!

墨煊点了点头,跟随着沈画走出紫竹宫,都尉适才吃了一个闭门羹,被墨煊斥退,这时却又不得不低声下气,恭恭敬敬的说道:“国师大人,咱们怎么走?”

墨煊眉毛一挑:“坐轿,我夫人身子骨羸弱,本国师骑马。”

“起行!”随着那都尉一声令下,便有人牵过一匹马,还有人从这宫禁之中招来一顶软轿。

墨煊大手一挥,“走!去三法司!”

呼啦啦,众人起行,而此刻老皇帝东方烈却是端坐在宫中,随时有侍卫急匆匆的跑进来跟老皇帝禀报。

当老皇帝听见墨煊当着太子东方翼的面请出了尚方宝剑时,不由得微微一笑:“有点意思。”

李如海这时也赶忙上前:“陛下,三法司的牢狱老奴已经去看过,没有什么问题,并且已经差了人去关照,若是太子殿下执意将国师夫人放到三法司,也可保她无虞。”

老皇帝淡淡的点了点头,突然问了李如海一句:“你说朕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

李如海恭恭敬敬的说道:“陛下,关于那件事陛下要是想知道真相,那么现在就势必要这么做,陛下若是觉得心中难安,日后再补回来就是了。”

东方烈点了点头:“是啊,朕实在是太想知道那件事了,你知道,朕这些皇子之中,最为宠爱的便是璟儿,而玄儿如今也不在,朕就是再老糊涂却也没到那个地步,朕这么做,无非是想知道璟儿在哪……”

说着说着,老皇帝东方烈伤感起来,李如海赶忙招来金丝软帕,老皇帝东方烈伸手接过,想起他这么多年来,一直风雨飘摇,江山直到他已近暮年才稳定下来,而这些儿子们,一个个的凋零,如今在朝堂之上,除了太子东方翼,便是剩下几个对他没有任何威胁的皇子,老皇帝东方烈的心中一直有一个疙瘩,他想亲眼看到,也想亲耳听到这事情的真相!

当下,老皇帝老泪纵横,李如海见状也是悲伤不已,随后,便听老皇帝东方烈开口道:“你也去三法司,给我盯着这件事,不要涉及案情,朕要你去盯着太子!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他是否察觉出国师……”

老皇帝没有接着往下说,就连他自己也不确定这到底是不是真的,这只是一种朦胧的感觉,对于自己的儿子,东方烈比谁都清楚!

李如海恭恭敬敬的对着老皇帝拜倒:“老奴遵旨。”

说着,李如海转过身去,站起身来准备往外走,便又听老皇帝东方烈吩咐道:“切记,若是国师夫人有危险,你可拿着朕的金牌,阻止下来!”

当墨煊和沈画到达三法司公堂上时,太子东方翼已经坐在上首,而下手的便是刑部司郎中、大理寺主审官和鸿胪寺卿,因沈画的身份特殊,又是一品诰命,故而三法司会审不分彼此,三人拥有最后的裁定权,墨煊看着坐在大堂上的三位大人,不由得一笑,这可是太子的“私堂”啊!

扽无论是大理寺主审官还是鸿胪寺卿和刑部司郎中,都是他东方翼的人!

墨煊冷冷的看着四人,东方翼此刻已经恢复了冷静,想来这三法司可是他自己的地盘,难道还要惧怕什么不成?

当即便道:“国师大人也来旁观?那好,来人!赐座!”

随着东方翼这话一出口,立刻便有人搬上个软椅来,设在下首。

这是故意要给墨煊难堪,毕竟在这三法司的公堂上,他东方翼才是主角!

岂料墨煊又将那尚方宝剑取了出来:“见剑如见君,尔等见此剑还不跪下!”

太子东方翼气得脸都绿了,当下便开口说道:“墨煊!这里是三法司,是审案的地方,不是你卖弄权势的一言堂!”

墨煊淡淡一笑:“哦?这么说太子殿下是执意要蔑视圣上了?”

“你!”东方翼一看见墨煊就气的不轻。

当即便道:“你不要太得意了!尊夫人的案子,可是要三位主审一同勘定,你以为你拿出尚方宝剑,就能挡罪吗?”

墨煊指着东方翼道:“你给我下来,本国师持尚方宝剑前来监审,坐在下首的,应该是你太子殿下吧?”

这时,鸿胪寺卿和大理寺正卿还有刑部司郎中均已跪下,口称:“万岁!”

墨煊满意的点了点头:“那么太子殿下,还要劳烦你挪动尊驾,给本国师腾一个地方?”

沈画在一旁看着东方翼的脸色渐渐地由铁青变成酱紫,不由得哑然失笑,原来朝堂上竟是这等有趣。

墨煊当即坐定,在上首淡淡说道:“诸位也都请坐罢,这案子还是要审的,只是若是有谁想要徇私舞弊,那么本国师手中尚方宝剑绝不轻饶!”

三位主审官皆是点头:“臣等俱知。”

东方翼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墨煊:“带人犯!”

刑部主审官刚要开口附合,却不了墨煊轻咳了一声。

那刑部主审没能想到墨煊手中还有尚方宝剑这等宝物,这却是如何帮助太子殿下成事?

东方翼朝着大理寺卿使了一个眼色,大理寺卿硬着头皮喊道:“带人犯!升堂!”

墨煊站起身来,出言打断:“她不是人犯,尚未定罪,怎能算是人犯?更何况皇上有旨在先,三法司问话,三位,你们说谁是人犯?”

三个主审官战战兢兢,东方翼一脸怒色,心中暗骂:“这三个废物!”

只看墨煊轻描淡写的说道:“给夫人赐座,夫人是一品诰命,自然算不得人犯,若是有谁胆敢造谣污蔑,无端中伤,我倒是要请见陛下,参他一本!”

大理寺卿急忙说道:“对对对,快给夫人赐座!”

东方翼也无意继续跟墨煊无休止的缠斗下去,开口说道:“既然如此,坐便坐吧,只是国师大人,三法司会审,你可不要横加阻拦才好。”

墨煊淡淡一笑:“这话还是留给太子殿下自己听比较好,倒是太子殿下你可不要对案情任意揣度,混淆视听才对。”

东方翼吃了一个瘪:“开始!”

说罢,便看三法司中呼声一片,沈画经历了大风大浪无数,何曾惧怕这点?更何况还有墨煊在,谁又能把她真正怎么样?

就算是东方翼要对她出手,那么敬妃娘娘那里自然会去跟皇帝吹枕边风,难道还怕他不成么?

当下,只看沈画端坐在那椅子上,冷若寒霜,正如一朵悄然绽放的寒梅,周身撒发出的清冷其就算是大理寺卿这等刚正不阿之人,见了也心生怜惜,国师夫人啊,此案老夫到底该如何定夺?

众人不是不知,相反很清楚其中的利害,若是太子殿下能稳住局面,那么这群人为了自己的前途着想,并非不能嫁祸于沈画,但若是情况出现意外,那么这些人首要的选择便是明哲保身。

当下,只看大理寺卿一拍惊堂木:“沈画!你可知罪否!”

沈画抬起头来看着大理寺卿,不由得哂笑一声:“我没有罪,还要去知道什么罪?”

大理寺卿吃了一个瘪,然而当他看到墨煊的眼中含着浓浓的警告时,不由得微微一愣,随后又是一拍惊堂木:“大胆!现在本官正在问你话,你怎可顾左右而言他?”

沈画冷冷一笑:“你问我话,我也是这么说,就算是见了陛下,我还是这么说,没做过的事,你凭什么让我说!”

大理寺卿心中微微一怒,这个女人看起来如同一朵洁白的芙蕖,但实际上却是如同辣椒一般,性格刚烈。

当下,大理寺卿口气有些缓和:“本官是说,你是如何得到那已故去的萧贵妃衣衫的,究竟是从何处得来,又是谁指示你用此事来刺激陛下的?”

沈画当即回答了八个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东方翼此时忍不住了,站起身来说道:“好你个沈画,到了这公堂之上还要逞口舌之利,来人!给我尚大刑伺候!”

随着东方翼话音刚落,便看墨煊站起身来,将那尚方宝剑猛然抽了出来:“我看尔等谁敢!圣上有命,我夫人到三法司只是问话,谁敢给他上刑,那便是抗旨不遵!我倒要看看你们有多少能耐!”

当即,墨煊的话让东方翼神情一滞,随后辩驳道:“尊夫人可真实牙尖嘴利,如此说来焉能审出什么关节?国师大人莫要徇私枉法,本太子可是看在眼里的!”

随着东方翼话音刚落,墨煊便是重重的一声冷哼:“太子殿下莫不是要抗旨不遵罢?”

东方翼此时也难得硬气一回:“究竟是谁抗旨不遵,我看此事还有待商榷,国师大人拿着父皇的尚方宝剑便可以目无王法?那本太子倒是要去问一问父皇,谁给你的这个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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