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风会带一批人过来,大家尽快地把局面稳定下来,我们的敌人不会就此罢休的。阿亚,打个电话,叫贾宁过来。这些武器需要一个熟悉的人来指导大家。贾宁那个小子,前两天就向我抱怨了。说什么大家都有事干,就他一个闲着吃干饭。”
“给我找些手脚笨的或是脑袋不灵光的,看我不累死他。”司徒啸天看着几个人轻笑着,众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王飞瞥了一眼凌乱的场子,不甘地撇撇嘴,道:“天哥,你看我们是不是也忒窝囊了。别人都欺负到门口了,我们还像个乌龟一样,缩头不出?”
马猴的性格最为豪爽,拳头晃了晃,大大咧咧地道:“一定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让他们知道我们也不是好惹的。”
司徒啸天的脸蛋拉了下来,冷哼一声:“被他们逼成这个样子,在隐忍不出的话,被他们杀死的兄弟们一定会站在一个我们看不到的地方,指着我们的鼻子,大骂这一群没有卵蛋的男人,当初可能是被猪油蒙心了,才会傻傻地跟着他们混。”
嘴角扯起一丝残忍的笑意,眼里绿油油的鬼火在跳动,司徒啸天俊俏的面容扭曲,犹如森罗地狱地钻出来的带着冲天煞气的恶魔,阴冷道:“对于那群不知好歹的疯狗,我的做法是先敲碎它们的脆弱的牙齿,再把它们的喉咙生生地扭断。”
众人的心底升起了一股冰凉刺骨的寒意,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王飞狞笑起来,嚎叫道:“天哥说的没错,不能给它们向我们伸出爪子的机会。狠狠地宰了它们,用它们的血,来洗刷我们的耻辱;用它们的头颅,给我们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王飞的话得到了在场的所有人的支持。一时间,冷冽的杀气充斥在这片空间里的每一个角落。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们可以肆无忌惮地砸我们的场子,我们为何不学他们呢!断十指不如断一指。那些依附极龙会的帮会,对我们没有多大的戒心。趁机把他们给灭了,虽然我们没有过多的人力,能接收空着的地盘。无人看管的地盘,引起他们的内乱我相信足够了,他们的目光就不会紧紧地盯着我们。给我们留下了多余的发展空间的时间,可以好好地准备即将到来的战争。”跟着阿风而来的吴用,已经到来很长时间了。对于战斗不是他的强项,动动脑筋才是他的专业。插进了司徒啸天等人围成的圈子,侃侃而谈。
司徒啸天露出赞赏的目光,狰狞的表情缓和了许多,朝着虚空挥舞着拳头:“吴用说的没错。就目前的地盘划分的情况来看,很利于我们的行动。西区和东区的几个帮会是我们打击的目标。劳术来了没有?”
话语间,劳术和贾宁走了进来。
见到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自己的身上,劳术十分诧异,看了看衣服,没有扣错扣子,也没有穿反什么的……
“你在干什么?赶紧过来,把东西区的几个帮会的实力情况给我们说说。”
听了司徒啸天的话,劳术释然了。
“相比较起来,东区虽然没有南区繁华。酒吧、迪厅却不比南区少,占据了全市百分之三十五的地盘。那里由老虎帮、迅豹帮把持。那地面目前来看,决不能用平静来形容。相反激流不断。没有大的争斗,小的摩擦倒是天天不断。”
望着众人纷纷找了个干净的位置坐了下去,劳术当然不会像根竹竿一样,杵在那里,也找了个凳子围了上去。“来之前得到的消息。极龙会率领的几个帮会把我们的地盘占领后。上野奏太为了牵制他的所谓的功臣,不想让其一家坐大或者出现联合与之唱对台戏的场面出现,有心地把地盘分配的不均匀,还散布了一种说法,谁的能力强,谁就得到更多的地盘。这句话在几个帮会的头目心里埋下了一颗看对方不顺眼的种子,现在上野奏太得到的结果是,内斗不断,没有剩余的力气去窥视他的老大地位。”
司徒啸天眉毛挑了挑,那个上野奏驾驭下属的手段,用阴险狡诈四个字评价,不为过,很有一套。微微一笑,道:“那东区的两个帮会的实力情况怎么样?”
劳术不屑地笑了笑,一口唾沫吐到了地上:“我下午的时候在极速迪厅,也就是老虎帮的地盘。迅豹帮的十几个小弟前去挑衅,看到了八虎将之一的绿虎身手。啧啧啧,被十几个手无寸铁的愣头青逼的是节节后退。如果不是八虎将老大棕虎出手相助,他可能要去医院躺上几个月了。亏的道上的兄弟说,老虎帮的实力在东区比迅豹帮高上几筹。我呸!什么******的八虎将、老虎帮,根本就是一只纸老虎,而且还是一只没牙的纸老虎。我相信,就是王飞一个人,对付他们都是绰绰有余。”
“哈哈哈……”夜来香顿时响起了自信爽朗的笑声。只有,土匪、马猴等人的笑声有点勉强。
司徒啸天重重地咳嗽了几声,正色道:“若论起个人作战能力,我非常的相信,我身边的每一个兄弟,都是顶尖的。可是,大家不要忘了。耗子和小宇,还有土匪等人的个人能力,更是数一数二的。偏偏他们就失败了呢,这是为什么?嗯!”
阴冷的目光扫视一圈,众人的笑声嘎然而止,就像被掐着了脖子。劳术更是吓的脸都绿了。因为他的话诱导了所有人的想法,偏移了正常的思维逻辑。仿佛自己就是红内裤反穿的超人,刀枪不入的怪物。这样不负责任的话,所导致的后果就是,劫道的拥有超能的家伙,自信暴涨,面对无数个黑洞洞的枪口时,被打个措手不及,死伤惨重。前面就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主要人员还躺在病床上,不知什么时候清醒。劳术想通了这点,冷汗像条小溪从额头上流淌下来。
“老鼠,可能就是因为你的一番话。会让一批兄弟躺回病床上或者含冤死去。明明可以有所防范,就是你的话,让他们提不起防备。这个责任,你承担的起么?”
劳术“扑通”跪倒在地,颤抖地说道:“天哥,对不起。是我大意了,我保证下次绝对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
司徒啸天把劳术扶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身为一个情报官,必须时时刻刻保持着警惕,不轻视、不高看任何一个敌人。只有这种平和的心态,才能确切地从无数条信息中,挑出对我们有利的情报。”
对于这种根本性的错误,司徒啸天立即把它掐死在摇篮里。为了能让所有人记得更牢,甚至深深地镌刻在心灵深处,阴笑着说出了这么一番话:“这种不可饶恕性的错误,我们一定要杜绝它再次发生。我决定,在后面数日内执行的‘复苏’行动后,道内所发放的奖金。老鼠是这次错误的发起人,扣除他百分之四十的奖金。劳术,你服不服?”
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劳术,处于巨大的波动中,没有听到任何的体罚,心里早已在念阿米豆腐了,偷偷笑去了。更不理会司徒啸天说什么,头点小鸡叨米一样,道:“服,服,服。天哥所做的处罚,我是心服口服啊!”眼角不小心瞥到了嘴角在不断抽搐的王飞,望着他那一脸的笑意,茫然地抬起头,盯着诡笑的司徒啸天:“天哥,你能不能在把对我的处罚重新说一遍?”
司徒啸天暗暗地瞪了王飞一眼,警告的意味非常的明显。王飞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妙的感觉油然升上心头。司徒啸天脸上再次升起黄鼠狼偷吃了一只老母鸡后狡诈的笑容,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扣除你行动后的百分之四十的奖金而已。”
爱财如命的劳术露出了如丧考妣的脸色,抱住了司徒啸天的大腿,把鼻涕、眼泪顺手抹到了他的裤子上,疯狂地嚎叫起来:“天哥,您不能这么对我啊!那些可都是我的血汗钱啊,你不能像旧社会的地主老财一样,剥削民工啊!我的钱,我的钱……”
司徒啸天看着裤子上黄色的粘成一团的恶心的物体,头皮一阵发麻,把鼻涕虫一样的劳术一脚踢开。看着强忍着笑意的所有人,笑的那叫一个奸诈,在所有人暗叫糟糕的时候,冷声道:“看看你们听了劳术的话之后的样子,自大,不知天有多高。为了你们也能有个深刻的印象,你们的奖金扣除百分之三十。”
所有人犹如被几十只绿头苍蝇钻进了口中,眼睛瞪得那叫一个夸张,涨得通红的脸色变的绿油油的,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忽然间,想起了此次的罪魁祸首。如果不是他的话,自己怎么会损失百分之三十的奖金。有着这笔钱,可以多泡几个妹妹,至少自己的生活水平也会迈进小康水平。但是这一切已经成为井中月、水中花,离自己远去啦!
如果说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劳术被活剐都算是轻的。
表情一直没有起伏的吴用走到了司徒啸天的身边,轻声说道:“天哥,周明回来了,在你们离开后的十多分钟内到来的,呆在武校里,没有跟过来。”
自从回来后,就没有见到周明的人影。从土匪的口中听到周明在惨战的前一天就失踪了。为什么早不失踪、晚不失踪,在那个节骨眼却消失了。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背叛,这个词语生生地出现在司徒啸天的脑海中。同时这个词语所带来的一切,数千的兄弟死去,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最好的几个兄弟死的死,伤的伤。所有的一切,可能就是一个人所造成的,他就是周明。
深深地吸了口气,压制住喷涌而出的怒火。冷光闪烁的眼睛盯着吴用,低沉地问道:“他和你照面了?”
吴用摇摇头:“没有,我躲开了他。是了然师傅安排的他,看了看耗子和小宇,和池柳、贾宁见了见面。没有怎么聊,可能是认为耗子的朋友。就去东厢房休息了,那片厢房中没有一个见过我们的兄弟。”
司徒啸天制止了众人对劳术的残忍的虐打,郑重道:“情况出现了变化,我们去三楼包间更改计划。阿风,留下几个人守住门口及各个出入口。安排几个认识周明的人,护送那个枪械狂贾宁回去。注意,不要和周明碰面。”
阿风什么也没问,带着铁卫按照司徒啸天的吩咐,揪起怀里捧着几把冲锋枪和沙漠之鹰的不亦乐乎的贾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