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把所有的片段消化,陆阳缓缓的睁开双眼,嘴里吐出一口浊气,但在他的眉间却充斥着无尽的疑惑,仿佛遇到了极为难解的问题。
陆阳嘴中低语说道:“这些画面,是当初的黑白无常刻意留下?还是这珠子自主记录?”
许久之后,陆阳仍没有想出结果,他知道这些问题没人能告诉他答案,只能自己去追寻根源,不由得轻轻叹了一口气,喃喃说道:“也罢,该知道的时候总会知道,强求无益!”
随即,陆阳眼中迸发出精芒,浑身的气势铺天盖地的涌出,一股傲视天下的姿态,让此刻的他看上去如同人间的君王一般,出言便可以掌控众民生死。
感受到充满了力量的身体,陆阳脸上露出一抹欣喜,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满脸自信的说道:“现在我要做的就是整合手中的力量,将其他的事情安排好之后,也该查找一下镇魂塔令牌的下落了!”
说着,陆阳从怀中摸出一枚漆黑的令牌,这正是当初他从血枫手中夺来的,正是六枚镇魂塔令牌之一。
他不知道血枫怎么得来,从哪里得来,同样也不知道那两名忍者背后的人为什么收集,但这些都已不重要,因为红枫和那两名忍者已经死了,死人没办法告诉他答案。
但他已经让文西发动情报系统,追查整个祁阳存在的忍者。
他内心有一种直觉,搜集镇魂塔令牌的神秘人,手下不仅仅只有那两名忍者,只要他还想要自己手中的令牌,那么一定还会出手,并且将会是更高级的忍者出手。
他的手指轻轻的在令牌上抚摸过,一股淡淡的粗糙感以及冰凉之意,甚至感觉体内能量在沸腾。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低语道:“镇魂塔令牌来自地狱,我修行了鬼仙神通,体内的能量沸腾很正常,但那枚珠子改造了我的身体,并且连我身体里的能量也发生了变异,但依旧受这令牌影响,看来……阎王点名要这珠子,多少与镇魂塔有些关系,难道……”
陆阳的猜测突然中止,他低头看了看令牌上的纹路,陷入沉思之中。
次日。
天边泛起鱼肚白,一缕光亮通过窗户照射进房间之中。
陆阳已经保持沉思的姿势一整夜,此刻终于有了反应,他僵硬的扭动脑袋,迎上了那一缕光明:“天亮了!”
然后,他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朝洗手间走去,刷牙洗脸,沐浴穿衣,他站在镜子面前,微微愣神,片刻之后拿起剃须刀,将自己的胡须刮掉。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忽然露出一抹笑意,说道:“貌似更有魅力了!”
若是让红衣看到他这个样子,一定会使劲的吐槽,但很可惜,随后陆阳就恢复了正常,从房间里走了出去,便看到文西正坐在大厅里,闭目养神。
陆阳看到这一幕,略有些诧异,开口道:“怎么坐在这里?昨晚没休息吗?”
“老板,我知道您今天要参加宴会,所以已经把东西准备好了,即便看上去有点年轻,但您的气势和衣着,在场肯定没人会小觑您!”文西闻声连忙起身,恭敬的说道。
“辛苦了!”陆阳点头,发自肺腑的说道。
“为老板办事,何来辛苦一说?”文西内心暖暖,但却没有任何骄躁。
陆阳从文西手中接过袋子,正准备回房间换上服装时,传来了敲门声,陆阳对文西使了个眼色,说道:“如果有什么事的话,就让他在这里等着!”
说罢,陆阳便直接回到了房间,而文西则前去开门。
果不其然,来人正是湘味食厨的老板陆丰阳,他满脸带笑的对文西说道:“老板他,现在已经起来了吗?我已经吩咐厨房准备了早餐,随时可以享用!”
尽管知道陆丰阳也是陆阳的手下,但文西却没有摆任何架子,因为他心里很清楚,陆阳不喜欢自己人这样,更何况他也摸不清陆丰阳在老板心中的位置。
于是,文西笑着回道:“老板正在换衣,你可以在这稍等一会!”
陆丰阳没有在意,点了点头,随即便来到了沙发上坐下,说道:“那我就等一会,你和红衣姑娘也都洗漱好了?如果还没有,你就先去洗漱吧!”
“洗漱好了,准备了什么吃的?我可事先声明,不是你们酒楼的招牌菜,我可不吃哦!”红衣一听到吃的,连忙从房间里窜了出来,一脸激动的说道。
尽管红衣已经洗漱完毕,但她依旧是一身红装,陆丰阳微微一愣,目光有些诧异,随即红衣就明白过来,陆丰阳竟然误以为她没有换洗,这她可不能忍。
要知道,爱干净同样是女人的天性之一。
不论春夏秋冬,只要条件允许,红衣都会进行换洗,只不过她独爱红色,所以一直都是一身红装,偏偏她的每一套衣服的款式都没有什么变化,让人误会也是属于正常。
“我可告诉你,我已经换洗过了,不是你想的那么糟蹋!”红衣插着腰,瞪着眼睛说道。
那架势似乎只要陆丰阳表达出一丝不信,她就要用强行手段,但陆丰阳显然没那么不识趣,先不说他不喜欢和女人斤斤计较,更何况眼前这个女人,还是自己老板的女人,他更不能与其唱反调。
以他湘味食厨的能量,要知道一些事情根本没有难度。
陆阳乃是湘味食厨的老板,在很久之前,陆丰阳就已经注意他的一切,只不过因为私,他一直没有主动出现在陆阳的面前,而就在前一段时间,陆丰阳收到了黑无常的托梦。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没办法继续拖下去,他的主宰人生也即将结束,所以才会有后来的纠结,但黑白无常给他们的影响太深,即便那股能量没有将他重创,他也没有勇气对陆阳出手。
如今彻底臣服陆阳,他的私心也彻底湮没,他内心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全心全意为陆阳办事,不仅仅是为了那份虚无缥缈的机缘,更是为了可能再见黑白无常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