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血检报告过来的护士，看到乔少锦脸上的怪异。
转身倒了杯水，递过去，“先生，请问对结果您有什么异议吗？！”
“……”乔少锦的思绪还停留在那个可能的真像里，人有些怔怔的接过水杯，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幸喜并没逃过护士的眼睛。
“先生？”护士语气有些微微的不平。
真是想不透，孩子都病了，这人居然还…高兴？
“咳咳，那什么！”乔少锦反应过来，掩饰性的抽了抽嘴角，“我是在想这报告确定真吗？不会弄错？…呃，比如样本拿错，或是检验过程中，有什么差错？主任呢？叫他过来！”
“好的！！请稍等！”护士咬牙，是真的生气了。
离开前嘚吧嘚吧的解说了化验流程，最后用一种很是鄙视的眼神看了一眼，“真搞不懂，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幸灾乐祸的父亲？”
说完，砰的一声带上门板，忿忿的离开。
“…幸灾乐祸？”
乔少锦咀嚼着这四个字，忽然发现，他的确该高兴啊，为什么不能？
如果不是两年前的那夜，他能彻底的死了不再去过问彭杉的消息？如果不是方思思，他能和心爱的姑娘错过这么多？
是老天欣慰，让那夜她们母子没事。
又是苍天庇佑，两年后她不止来到他身边，还多了个小平安，那个自接自生而降临的早产孩子，所有幸福的序曲，仿佛只是多了个乐乐。
人都是自私的，他为什么就不能自私一次？
乐乐的病，他会竭尽全力诊治，难道在意外获知真像后，就不能高兴下？
这刻的乔少锦，完全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就连主任走进来都没发现。
作为主治医生，在确定孩子白血病后，自然上来先是安慰一番后，这才说，“怎么样，现在就开始住院治疗吗？如果确定的话，那我们接下来就商量治疗方案！”
“…嗯，现在就开始治疗，半刻都耽误不得！！”
“那好，我做了几套方案，你看看！”
“好！”乔少锦点点头，知道乐乐不是自己的孩子，心情仿佛一下子释怀了许多，唯独在主任说到脐带血的时候，他噌的一声拍案而起：“不行！”
“？”主任被吓了大跳。
乔少锦觉着自己可能激动过火了，灰灰的摸了摸鼻子，“我的意思是说，脐带可以在全国血库里寻找匹配，二胎脐带血的想法，千万打住，特别是孩子的爷爷和…她妈！”后面这句，他说得小声，又有些尴尬，“除此之外，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哦！”主任也明白似的笑笑，两人对其他方案又进行一系列的商讨，完全没注意所有的谈话都被门外的老爷子听了去。
硬朗的身影，随着里头的谈话，渐渐虚脱，背靠着墙，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阴沉得相当的不好看。
再回病房，看了宝贝孙女后，乔老爷眼底除了自责再就是坚定，拿手机给公司的助理去了电话，“拟份协议，让律师带过来，嗯，就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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缅甸。
方天扬最后产业的重点基本都在这，离开巴黎后，乔尔不得不带方思思过来，本想着处理完最后几批毛料再带她回海城。
只要她一句话，他可以把乐乐当成亲生的。
只是她，自从来到这里，每天不是喝酒、混迹于各种酒吧和舞厅，就是隔三差五的带各种男人，当着他的面，又亲热又甜蜜。
像是故意气他，又像自甘堕落。
一连月余，他忍了。
以为在说出带她回海城后，会高兴，会收敛，谁知道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却接到单丁的电话：“…大，大小姐又醉了，说是谁打扰她，就杀了谁！”
“在那！”
听到地址后，乔尔将机票往兜里一装，出了机场直奔过去。
天上人间会所是华人在当地所开的最大寻******，里头不止有赌场、酒滛生意，还有各国佳丽随着拍卖现场出价的脱衣舞。
乔尔是万万都没想到，刚拐进去，入眼便看到台上脱得只剩三点式的女人，居然是他印象里活泼天真的大小姐，是他埋在心底已久的女孩。
曾经，她有着最阳光的笑容。
每每暑假来临，她都兴奋得像花间飞舞的蝴蝶，而今天的确也兴奋，随着任人揉-捏不说，还随着现场色狼们的叫衅，“脱脱，快脱！”
“嘘！人家的bia，可不是随意就能脱的哦！”
“多少钱，你说，你说！”色狼们吞咽着口水，那双双放光了眼，狠不得戳破方思思的胸衣，直奔里头的重点。
其实自打乔尔进门，她就看到了他。
随着走近，他脸上的铁青，眼里的隐忍和失望，以及男人对女人的自甘堕落而生的愤怒，一切的一切就像带着魔力的罂粟，沾惹得她上瘾。
他越是这样，她越是气他，最后气得吐血，那才好！
所以不等开价，方思思转身，尤物般的小PP撅着，手指摸向胸衣暗扣，一个个挑开，挑到最后人群里发出一阵亢奋的口哨。
“回头，转过来！”
“先回答我，想看形状还是草莓的颜色？我……”
“方思思！”从前以为她只是玩玩，今日一见，才发现她已经堕落到这种地步！
乔尔一脸的阴鸷，瞪着血腥的眸子，军大衣解下来，瞬间包裹，像夹小鸡似的头也不回的带人离开，把身后的混乱，全数交给单丁。
出了会所，方思思拳打脚踢，“放开，你放开我！！”
她小脸红扑，身子扭动，眼神朦胧又隐隐有些异常，乔尔一眼就清楚为什么，啪的一巴掌直接打在方思思的脸上，“你竟然嗑-药？！”
“哪，哪有，人家……”
话不等说完，乔尔二话不说的敲晕，驾车驶向最近的医院。
输液那都是设施，拿了盐水，板嘴就往里灌，清色的液体，上下闪动的胸线，一切的一切都在挑战着他的理智。
扣着女人的脸颊，“缺男人？是不是？是不是？！！”
“咳咳，就算缺男人，那都不可能是你，绝对不可能！”啪，方思思一巴掌过去，又说了句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
对此，乔尔不说话，一路几乎飙车赶到机场。
缅甸飞海城，一天只有这班，错过了就是明天，所以下车后，乔尔几乎一路提着方思思，也不管她狼狈还是跟不上脚，下往机舱里扔。
凌冽的眼神，堪比六月飞雪，却在方思思一句‘是不是飞机飞得越高，就会离大哥越近？乔尔你说有飞往天堂的客机吗？’瞬间，他就是败了。
那些到嘴的说教，一下子奔溃了。
只道，“乐乐想你了，安份些！”
为腾出时间，为处理矿上的烂事，乔尔几天都没睡好，现在只求前往海城的途中，身旁的女人能消停，就让他眯一会也是好的。
起初，方思思还抗议着，挣扎着，在听到女儿住院的消息，人是安静了，眼神却开始慌乱了，随着起飞，她只能坐以待命。
身上除了乔尔的军大衣，里头就是三点式。
飞行的时间，明明有七八个小时，可对她来说，太快了，快到眨眼就落地，心里更清楚出了机场就会直奔医院，那……，坐上出租车，眼见医院越来越近，方思思不安，找不到哪里疼的，最后捂着肚子，“师傅，去最近的公厕！”
乔尔撇一眼，不搭话，跟在方思思身后下了车。
方思思瞪眼，“我是犯人？还是你想和我一起进女厕？解决生-理需求？”说着，她直白的看了眼他的西裤，乔尔囧。
只好站在门外等。
烟，一根根的抽，就是等不到该出来的人。
出租车司机急眼，“还走不走了？”
“谁特么的不走？”乔尔熄了烟，丢下一句加钱，直奔女厕。
只是‘啊’的一声，里头正在解决问题的几位，顿时尖叫了，乔尔那里会想到公厕如此简陋，连条隔断都没有，异常尴尬的扫了两眼后，恼怒的走出来。
方思思不见了，借着上公厕逃了。
想不通，自己明明和她说乐乐住院了，作为孩子的母亲，为什么还要抗拒去医院？
一路上，就发现她不对，难道……
乔尔眯了眯眼：难道问题出在孩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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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乔尔不顾一切，发动所有关系网去找方思思的时候，她用身上的首饰，穿成她人的衣物逃了，所前往的地点正是乔氏对过的夜锦。
发生了那么多，才知道夜锦的真正含义和幕后老板。
说来也巧，彭杉刚好因为小平安水土不服，晚到公司，迎面就和一直等待的方思思撞上了，似仇人见面的开门见山，“贱人！”
说完，她扬手就是一巴掌过去。
彭杉因为带着小平安，护了他，顾不得自己，左脸被打得一片火辣。
以她的性子，要不是看在方天扬的份上，真会还过去，护儿子在身后，彭杉一脸的冰冷，“方思思，这巴掌，我可以不计，但从今以后，不要再妄想容让你半分！”话落，指着保安，“把她拖出去，还有以后这个人拒绝靠近！”
“彭贱人，彭小三！怕你啊，以为我怕你？专抢别人老公的狐狸精，有什么好嘚瑟的？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一家子的不要脸！”
“你说什么？！”彭杉后退了两步，直逼比她略矮几分的方思思，不等她开口，啪！一巴掌还过去，“来，你再说一次试试！”
公司楼下，要不是真惹急了，彭杉是说什么都不会动手。
而方思思肆意的正是这点，却是没想到，彭杉既然不顾影响动了手，刚好有理由，拍腿坐地，像泼妇一样直接大哭了。
边哭边数落着，拉扯着来往的客户。
如此一来，彭杉只能命人安抚道歉，也就疏忽了身后的儿子，等她意识到的时候，那一身大红的方思思早已经奔过去。
彭杉急切，“方思思，你敢！放开他！”
“看我敢不敢！”伸手，抓向小平安的头发。
小平安吃痛，张嘴就去咬，方思思一脚过去，扯掉几根头发，把孩子往彭杉身上一丢，转而快速跑向路边约好的出租车。
“师傅，快去医院！”
摊开手心，看着那几根短短的头发，她诡异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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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乔少锦自知没有真凭实据，根本就不可能说服他那位古董父亲，也就趁机会，快速取了血，一并交给主任，“做亲子鉴定！”
“……”主任看了一眼，虽然没说话，却把事情交待下去。
等待的时间里，乔少锦想给心爱的姑娘去电话，又想着等报告出来，再给她份天大的惊喜，也就没再联系彭杉，自然不知道方思思过去闹事。
等他再接到乔尔的电话，已经是两小时后。
握着手机，他皱眉，“你到底想说什么？既然方思思已经找到了，那就带她来医院！”
方大小姐，你现在就开始怕了？怕到连女儿住院，都不敢过来？
呵，乔少锦冷笑，“把地址发过来！！”
既然她不过来，那么就他过去！有些事，有些旧账，就算躲，也要解决！
收到短信后，乔少锦最后看了眼病床上正在睡熟的乐乐，拿起外套转身刚拉开病房门，不想和门外面无表情的父亲撞了正面。
他说，“方思思来了，我去接！”说完，侧身就想离开，这才看到父亲身后还跟着公司律师，乔少锦忽然笑了，“怎么着，准备立遗嘱？”
“混账东西！”老爷子拿拐杖直戳乔少锦胸膛，“去沙发坐，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乔少锦妥协，步步后退，随着坐下，那位西装革领的律师，在锁上房门后，自公文包里拿出协议，摊在圆桌前。
入眼居然当真是‘遗嘱！’
乔少锦呆了，“老爷子，你几个意思？”
“自己看！”
“……”平时嘴贱，顶嘴惯了，突然老爷子用这种公事公办的方式，让乔少锦一下好不适应，掀开遗嘱，里头简单的几条，财产一分为二。
他和方思思各一，但他的前提是承诺照顾乐乐直至病愈，期间不得和任何女人来往，做不到就放弃财产继承并收尸！
乔少锦抽嘴，“收谁的尸？”
乔老爷阴沉脸，不说话。
律师咳嗽了下，示意那个人是指老爷子。
乔少锦遗嘱一放，靠着沙发，懒慵的大腿盘二腿，刚要点烟，被律师抽走。
“得！”在医院里，既然不让抽，那就不抽呗，乔少锦好心情的笑笑，“这么说，如果我不答应，那乔家的一切，都归方思思？”
“自己看条款！”乔老爷是铁了心，半句解释都不想说！
“那好！”乔少锦领带一抽，“我今天还就把话放在这里，要服从没有！财产你随便，爱给谁就给谁，我不稀罕！”说完，起身要走，再次被律师拦住。
这时，老爷子声音幽幽的，从身后响起，“想走，可以，我不拦你！”话落，乔少锦只觉着余光一闪，有亮光闪现后，就听律师急促的喊叫。
“老爷子，有话好说！”
“……”
转身的一瞬，乔少锦刚好听到扣动板机的声音，近十年的军旅生涯，他太清楚，那是什么声，只是没是想到，老爷子竟然固执到这种地步！
内门里，就是身患白血病的乐乐，而外间的小休息室，竟然又是这样的生死相对。
忽然，他就笑了，笑容里有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泪花，“就这样，你就这样逼我？究竟谁才是你的子女？就为了当年救命之恩，你还要逼我到什么地步？”
“这字，你签还是不签！”
“不……”
“老爷子，有话好说！”律师手快，过去阻止，却是加剧了乔老爷手指掰动的力度，那分毫的间距里，乔少锦知道，只要稍动，一枪便可毙命。
闭眼，他道，“照顾可以，但后面那句是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就是乐乐病愈前，你不准和任何女人来往！”
“禁欲的意思咯？”乔少锦想缓解气氛，谁知道老爷子却说，“有思思陪着，能禁？”
“呵，你意思就是，乐乐病愈前，我的女人只能是她一个了？”
“对！”
“不答应，你就死在我面前？”
“对！”
“好好！”乔少锦吸气，“那如果我告诉你，乐乐不是我的孩子呢？”
“……”
“亲子鉴定，很快就可以出来！”
“……”
“我ab，方思思o，我俩的孩子，决对不可能是o，但乐乐是o！”说着，将血检报告拿出来，摊到老爷子眼前，指着姓名后的血型，“这么点常识，不需要我再普及吧！”
哐的一声！枪掉了，老爷子手抖了。
两眼袋极重的眸子，不敢置信的看着血检报告，“不可能，怎么可能？！”
正因为两年前儿子的出走，所以他才会更多的照顾，产检啊什么的，都是亲自陪同，还有几次被误指为爷孙恋，被骂不要脸……
一切都过来了，就连生产那天，也是他在外间守着。
眼看儿子就会幸福，孩子，怎么就不可能是他乔家的骨血？
乔老爷指着报告，“你确定？”
乔少锦回得更干脆，“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没有从中作梗！如果你不信，可以找你信任的人，从重开始再去检测，随便什么方式，我奉陪到底！”话刚说完，也巧，有人敲门，进来的人正是之前那位忿忿不平的小护士。
她拿着报告，手往乔少锦跟前一伸，“诺，你的！”
“谢谢！”亲子鉴定结果，不等乔少锦入手，老爷子一把夺过来。
无暇去看顶端的过程，只看最底的生物关系。
当他看到，生物学关系，可能性为0时，一下子，魁梧的身体跌坐在沙发，“…不是，既然真的不是？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可不可能的，谁又知道？”乔少锦冷笑了下，正当他以为这下总能改变态度了吧，谁知道老爷子竟说，“那也要签字！”
“你是疯了吧！”
“签不签！”话落，去找枪，被脚快的乔少锦踢开，他却说，“以为踢走，我就没有其他方法了吗？嗯？一个人但求寻死，你能阻拦？”
“爸，亲爸！”乔少锦恨不得跪了，“乐乐，她不是我的孩子，她不是你的孙女，不但如此！”顿了下，他掏手机，调出小平安的照片，“看到没有，他，他叫平安，他才是我的孩子！我的儿子，你的孙子，是彭杉‘自接自生’的孩子！！”
说完，他哐的一声，将手机摔到老爷子跟前，那带有小平安天真笑容的图片，像卡了机一样，怔怔的锁住，就那样直观的出现老爷子视野里。
而乔少锦看都没看他的表情，推开律师，转而奔出医院！
前往乔尔所说的地点时，乔少锦发狠的踩着油门，那冷峻的面容下，吃人的心都有，停车，点烟，直上三楼包间。
半掩的琥珀色琉璃扇门，像是欢迎又像是等待似的，敞开了。
偌大的包间，一张细长的玻璃桌横在两条沙发中间，上面摆着餐点、看不出年份的上好葡萄酒、三只晶晶的高脚杯。
只着了衬衣西裤的乔尔，坐左。
一身性感装扮的方思思，坐右，空留处一旁的位置，拍手道，“锦哥哥，过来坐！”
真******，乔少锦想捏死她，上前拿起葡萄酒，哐的一声对着桌角一砸，去了瓶底，用尖锐的瓶身直对女人的胸口，“想死吗？”
“锦哥哥……”
“说，是不是想死！”扬手，发力，去捅，千钧一发之际，随着方思思的尖叫，是乔尔快速扯开，并以身抵挡！
那刻，乔少锦很欣慰。
果然二哥的眼睛最毒，相处这么久以来，才知道乔尔对方思思的情意。
要不是上次提醒，他压根就没往这方面想，这么一试倒是确确实实的看出真心了！
啪！他随后扔掉酒瓶，重新点了烟，喊来服务员换清理干净，又重新叫了酒过来，随着葡萄酒打开，他哗啦啦的倒了三大杯。
“喝了它！”
没指谁，乔尔却是自发，仰头而尽。
杯子放下后，他说，“阿锦，抱歉，她想见你，所以就……”
“就任由她，不管不顾女儿的生死？”乔少锦挑着眉，看都不看方思思一眼，意味深长的来了句，“好像不是自己亲生的一样！”
闻言，方思思心底乱了。
掩饰性端起酒杯，说着各种各样的借口，却都掩饰不住此刻的漏洞。
试想，有那位妈妈，会在女儿生病的时候，还有心思想着打扮，约在酒吧见面？不管谈判的内容多少重要，都不值得原谅。
索性，乔少锦也不挑开乐乐的事，只是一杯杯的倒酒。
一杯杯的灌着乔尔，灌着方思思，最后，他说，“我有事！”
“锦哥哥，我陪你！”
“不用！”
“锦哥哥！”她站起身，刚走过去，房门砰的一声带上了，顿时所有的泪水一倾而出，“为什么，为什么他就不看我一眼？”
“……”乔尔不说话，只喝酒。
方思思看着倒影在玻璃门上的人影，她问，“我不漂亮吗？乔尔，我不性感？”在缅甸的时候，每每她去酒吧、去会所，所经过的男人，都会注目。
个个眼里有惊艳、直白的想占有。
为什么到乔少锦面前就不？“为什么？！”乔尔不回答，方思思奔过去，板过他的脸，硬要他看着自己，“说话，究竟是为什么？”
“为什么啊？”乔尔失笑，醉眼朦胧，“你逃了三个小时里，发型变了，衣服换了，脸上的妆也化了，唇红齿白，性感妖娆！”
她的变化，他都在眼里，可是那个人就是看不见，那又如何？
一个男人不把你放在眼里，就算再大的变化，再性感，再漂亮，那又能怎样？
方思思不服气，再追问，“那你说，我比彭杉，怎样？谁漂亮？你说，倒底谁漂亮？为什么她就行，我就不行，你说你说！”
得不到回应，她愤怒，借着酒劲推倒乔尔，“她骚，她不要脸，所以锦哥哥才会把持不住的，对不对？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样？”
“怎样？”他声音沙哑，视线前的，除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就是快要挤爆的胸器。
她是不自知，可是他呢？
他有一颗爱她的心，又怎么能把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