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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破镜重逢(四)

荒野之上,迎面吹来一阵大风,卷来干枯的草叶是泥沙。

虞舜夫张开披风护住她,温热的呼吸徐徐浮在她额头。妘璃低着头,不敢抬眼看他,脚步往后一顿。虞舜夫拦腰拉回她,四目相对,一时间都忘了避开。脑海中突然闪现一个人影,妘璃猛地眨眨眼,惊似得后退半步瞥去目光。耳边呼呼风声,还是有一些沙子迷进了眼睛,她垂下头揉眼,双眼干涩如沙,难受极了。一只大手抬起她的下巴,对她的眼睛轻轻吹气。她又使劲眨了两下,视线再次清晰,看着面前的人,她还是选择保持距离。虞舜夫叹了口气,右臂抬着披风向她紧跟两步,一边挡着吹来的风沙:“我们回去再说。”

妘璃点点头,跟紧他的脚步。

虞舜夫的心里闷的难受,方才妘璃一系列的举动分明是对他有所排斥。可是这又能怪谁呢,想必……她一定是对他有怨恨的吧。

他带着她来到营帐,让她现在帐中休息。两人对面对静坐,曾经无话不谈互吐心事,如今却成了无话可说。

手指缠着衣带,妘璃尽量想一些话题来说,可却发现在他面前,好像什么也开不了口了。正在这时,帐外进来一个同是黑甲披风的人,两人同时抬头,虞舜夫面色平静,而妘璃却露出一丝欣喜。他静静望着帐子的二人,对她说:“你来了。”

陈景佑目色冷凝,失了往日看她时的那份亲切与柔和,这样的他让妘璃心头一紧,开口解释:“南郡王,刚刚我被人带到牢中,一打听才知是你。不过方才你不在,所以虞将军便带我先过来了。”

陈景佑扫了虞舜夫一眼,说:“既是我找到的人,那么我便先带走了。多谢虞将军帮我走了这一趟。”说罢,拉着妘璃往外走。

妘璃没有反抗,因为她也不想继续呆在虞舜夫面前。在他面前,她只有尴尬。陈景佑带着她到自己的帐子,面色沉沉,回头淡淡瞧了她许久,才开口:“你现在应该离他远一点。”

远一点……她当然知道,他现在是驸马了,是该远一点。而相比单独在陈景佑面前,妘璃则放松一些。她问他:“明天就要开战了,南郡王有几成胜算?”

他不答反是问:“今后你打算去哪里?”

两人说的相互不搭边,妘璃也问他:“大战将即,南郡王怎么一点儿都不担心。”

他撇嘴冷笑,说:“有什么可担心的,该做的已经做完了,只等明日时辰一到,打退西凉。”他停下话,目光再是深了深,沉吟道,“只是我心头压着一块石头,做起事来始终沉甸甸的,放不下。”

陈景佑对她的心意,妘璃心中自是明白的,只不过先前……一直在装傻拒绝。可今日或许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往昔对他的恩情,只能相负。她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去叹声说:“我不回宫了,也不想呆在都城。此去回中原,打算沿途看一看,喜欢哪里便在哪里住下。”

然而这次,他没有挽留,道:“明天出军前,我送你走。”

他不挽留,完完全全还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妘璃倒了一杯清茶,向双手呈上,弯了弯嘴角:“南郡王,真的谢谢你,一直以来都这样照顾我,妘璃感激不尽,今生无以报答,只能敬你这一杯茶了。”

他接过茶杯,仰头一饮而尽,简单道:“不言谢。”

彻夜,帐中只妘璃一人。

陈景佑到主帐中与虞舜夫和副将等人商议最后的对策。

营帐外特别安静,可也特别不安宁。这里没有虫鸣没有夜莺,有的只有巡逻将士来回的脚步声,以及远近闪烁的火把。妘璃闭着眼睛,如何也睡不着,在榻子上辗转反侧。她本意已决定要前往陈国,随处落脚,可是现在再想到这个,却是柔肠百转。

几乎是没有睡,五更天刚到的时候,账外走进来一个人。妘璃抬头看,是陈景佑,他的手上提着一个包袱,将它放在她身边。

妘璃坐起身:“要出发了?”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她,似是要把她的模样狠狠刻在眼中。他轻轻“嗯”地应一声,妘璃有些不自然地低下头,下榻穿鞋,而他却在身边不避不让,似是不知道般。如此,两人几乎相依相贴,妘璃挪了挪身子,低声将鞋子移过来再穿好。心头忽然泛起一阵伤感,她垂着头,低声说:“南郡王定要处处小心。”

“妘璃。”他张张口,唤了一声,随后长长叹了口气,道,“这是我第一次打仗,上了战场就要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本来我也是这样想的。那时候你被送去西凉,我誓意救你,如果遭遇不测也是同生共死。但我又期盼你能活下来,表面上你的性子柔和,其实你比谁都倔强,一定不肯拖累任何一个人,我想或许你会从古梭那儿逃出来,所以在关口处命人找寻你的下落。如今你就在我的面前,我却有些……临阵退缩、贪生怕死了。”

她抬起头,看到的却是一张充满忧愁和无奈的脸。她很少见他这样,今日的他,有太多她不知道的一面。她张口想要安慰,却被他抢了过去:“你不必说什么,这场仗我既然答应皇上,就一定坚持到底。只要你活着,比什么都好。”

内心忽地触动,有些酸涩。

这时候他却微微一笑站起来:“我在外面等你。”

原本寂静的心,忽然间的心潮起伏。妘璃捂住自己的胸口,掌心处的跳动莫名如鹿撞。她走出帐子,他已牵着马站在门前。她跟着他缓缓走向营地大门,最后坐上马,低头看着他。他仰着头,如曾经往日般柔笑:“此马性情温顺,你稍做驾驭,便能自如。”

妘璃感激弯出一抹微笑,告别:“南郡王,保重。”

他点点头,拍了拍马腚,马儿便载着妘璃小跑起来。妘璃抓着缰绳,忍着不回头。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忍着”,只知道此时此刻她的心情很糟,紧张和害怕接踵而来。

马儿跑得很慢,可是走得越远,心思却越往回去。妘璃还是停下马儿,回头望向已经淹没在茫茫长草中远处的陈国军营。片刻、许久,她心下决定突然拉紧缰绳,将马儿一转,“策!”低吼一声,快速奔向始终挂念不下的那个地方。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此去帮不上什么忙,她不会打仗也不懂兵谋,可是如果就这样走了,哪怕是陈国赢了,她也不得安心。

陈景佑在大门外站了许久,直到再看不见她的身影。

是时候出兵了。他回转过身,准备到兵队集合处。

身后却传来哒哒地马蹄,心头生出一丝惊诧一丝欣喜一丝期盼,他回头,看见不远处一个骑马的身影赶来,他看清马上的人,就连她那双坚定的眼睛也看得清清楚楚。

妘璃策马回来,在他面前停下。陈景佑呆呆望着她,还有些不可置信:“你回来做什么?”

妘璃不太熟悉地从马上下来,幸得陈景佑在旁扶了一把落地站稳。她定定道:“我不能一个人走,此战多半是因我而起,况且我在古梭军营里呆过一段时间,兴许可以帮到你们。还有,你们必须要小心,虽然古梭的队伍现在看起来寥寥几百人,但是西凉昭王很可能就在此时派兵前来,埋伏在周围。还有!”她目光沉重,低声说,“一定要救出浮香!”

陈景佑答应她,又犹豫着:“好。可是你……真的不走吗?此处虽是营地,但也很危险,如果古梭背后偷袭,你可能再次落入他手。”

妘璃摇摇头,坚定道:“我已经不怕了。”

他终于从心底笑出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好。那我先走了。”

“南郡王。”妘璃叫住他,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她缓了缓,说:“南郡王,我待你归来。”

这句话异常珍贵,陈景佑望着她,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微笑,点点头。然后跳上马背,最后深深看了她一眼,策马而去。

他的身影渐行渐远,妘璃静静看着他直到消失。一种内疚以及旁的什么情绪干扰着她,担心、焦虑、期盼一个个油然而生,让她不安定起来。可是她只有等,唯有等。此时此刻在她脑海里的不是虞舜夫,不是浮香,不是古梭也不是别的什么人,而是陈景佑,满满都是他。从他最后看她那一眼开始,回忆流转,到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还有……他亲吻她的那天,这些都历历在目。她从来都不会回忆有关他的事情,就算偶尔想起也毫无感觉,可是这一次,她的心里像爬上了几千几万只蚂蚁,焦躁不安。

营帐中只剩十几人,妘璃来到之前的帐子前,问边上的小兵:“南郡王有没有跟你们说过,此去一战,大概多久?”前一天她曾问他这一事,可他避而不答。

小兵老实答道:“这是跟西凉第一次会战,极为重要。但到底营地在此,最多三天就回来了。”

妘璃心中有数,点头道:“如果大军回来了,还请你第一时间告诉我。”

小兵:“是!”

妘璃回到帐中,坐立不安,便在帐中看起陈景佑所挂之物,看见一件长袍放在角落,袖口处裂了一个大口子,看起来像是被利器所破。或许是他练兵时不小心划破的,妘璃将袍子拿起来,放在膝上看了看,起身到账外对小兵说:“小哥,可否帮我找针线来。”

那小兵愣了愣,抓抓头:“军中……好像没有针线,我们……我们不绣东西。”

看来这小兵是误会了,还以为她想要绣东西。于是,妘璃解释说:“不是刺绣丝线,是缝补衣服的粗线。我想给南郡王补一补衣服上的缺口,普通的就行。军中的铠甲军靴破损,你们补修的那种。”

小兵这才明白过来,跑到杂物帐取来一卷线跟一叠针。妘璃谢过,捧着它回到帐中。这军中的针线要比往常使用的稍微粗硬些,而这个粗线是由三股棉线交织而成。妘璃量出一段,她将线体分开,分成三缕细软的棉线。陈景佑这件衣裳不是铠甲,故而需要用柔软的棉线,这样穿起来才会舒服些。

一针一线,仔细缝好袖口,拎起衣服抖了抖,空气中飘来一阵淡淡的幽香。这种妘璃幽香很熟悉,在郡王府的时候经常闻到,还有……靠近陈景佑的时候。妘璃心想,陈景佑在郡王府酷爱使用熏香,这衣袍上沾染些香气,而帐中又没有香炉,这应当是他当初来时穿的。闻着这股香气,她缓缓勾起唇角,心情平静。她盼他平安归来,好再试试这一件衣裳。

这里离战场很远,她不知道战场是什么情况,帐外依旧呼呼大风,吹得人毛骨悚然。昨晚没有睡着,缝完衣服后妘璃有些犯困,便合衣躺在榻子上。

迷迷糊糊的,眼前白雾茫茫,像是走在白云之间,四边无穷无尽。她漫无目的地走着,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感觉这个地方很奇怪。白雾中恍恍惚惚出现一个人影,那个人影让妘璃觉得很熟悉,她举步靠近,影子却不见了。

“妘璃,我在这儿啊。”身后,有人轻轻叫唤。

妘璃背后一紧,不敢回头。

那个声音又缓缓道:“妘璃,我来找你了。妘璃,你千万……不要再回来。”

妘璃猛地一惊,这个声音怎么……怎么越来越像浮香!她转过头,果见一声宫装的浮香站在眼前,宛如第一次在御花园见到她时那般阳光明媚。

“浮香!”她跑向她,高兴地拉住她的手。却在一瞬间,人影灰飞烟灭。

“浮香!”妘璃大叫,惊坐而起,才知是梦。伸手在额头上摸了摸,竟是起了一片冷汗。她长长舒了口气,也许是太过挂心浮香了,她相信,陈景佑一定会帮她救回浮香。可是……她抚上心口,莫名的心慌意乱,莫非浮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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