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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大明贼星

朱厚照安抚群臣坐好,自己也不回宝座,他就在群臣面前一边做着扩胸运动,一边和谢迁等人讨论着朝政。说到朝政,谢迁等人又恢复了重臣气度,有条有理的向朱厚照做着汇报,并提出自己的建议。朱厚照一一诏准,全部满足了众臣的要求。这效率不是一般的高,众臣心里爽啊,看来今后对付这小皇帝就必须拿他身边的人开刀,多闹几回小皇帝就没辙了,就会说啥听啥。谢阁老、刘阁老真乃神人也,料定小皇帝不忍心杀刘瑾,既然舍不得杀刘瑾,那就得向众臣妥协。说起来,这一招还是朱厚照教给大家的,现在群臣学会了就放心大胆的用在朱厚照身上。

朱厚照心里也明白,一招鲜吃遍天的情况不适合朝堂,这帮大臣都是人精,你想的招数用过一次之后,这帮大臣就会照样还给你,还加了数倍的威力。君臣斗不是那么好玩的,是非常浪费脑细胞的,回去得赶紧弄点脑白金补补。

政务说完,朱厚照刚要宣布散朝,谢迁向王越使了个眼色,王越连忙来到朱厚照身边说到:“陛下五官监侯杨源有要事求见陛下。”

“哦,宣他进来。”

五官监侯就是负责天文监测和历法制定的小官,历代帝王没有不相信星相之说的,而且过去也要根据历法安排如祭祀等大礼仪活动,所以专门设置此类官署。

杨源上殿叩拜之后对朱厚照说:“臣杨源昨日夜观星相,发现有一颗贼星围绕紫微帝星不停旋转,期间贼星闪耀,光芒似有压住紫微帝星之势。”

厚照:“此为何意?”

杨源:“臣以为星相奇特必是上苍示警,提醒陛下小心身旁的奸佞擅权,若不除去奸佞之人,怕是要影响陛下帝运。”

厚照:“这奸佞之人是谁?”

杨源:“就在陛下身边,且一定是陛下宠信之人。”

厚照:“这话说的,朕宠信的人多了。谢卿、刘卿、李卿、杨卿还有在座众卿,无一不是朕宠信之人,朕对他们言听计从。难道你想让朕把他们都除去?”

杨源:“臣不敢,臣只是根据星相揣测。”

谢迁:“陛下,杨源所说奸佞之人必是指刘瑾,臣说过刘瑾借陛下重新而专权,祸乱朝纲,这星相所指必定是他。陛下不忍杀他,难道希望将来刘瑾干扰陛下运势,成为奴大欺主之人吗?”

朱厚照紧皱眉头低头沉思,众臣一见心中欢喜。暗道:这可是涉及到你自己运势的问题,汉唐牛掰不,到最后不都是宦官把持朝政,甚至把皇帝饿死的都有,你要不听我们的,你的下场会很惨滴。

厚照绕了好几圈之后这才说话:“兹事体大,着众臣各抒己见,内阁汇总之后报与朕知。”

谢迁、刘健等人险些拍手叫出好来,这不就等于把刀把子送到谢迁等人的手上了吗。嘿嘿,刘瑾,看这回不弄死你的。

散朝之后,杨廷和、唐伯虎、李东阳随着朱厚照来到文华殿,朱厚照命钱宁将文华殿围了个风雨不透,就连大殿顶上都由蓝星带着内卫高手把守。

坐定之后朱厚照摸了一把脸上的汗说:“众卿只看到刘瑾专权,只看到刘瑾是受朕的宠信而肆意妄为。杨源所说贼星之说还是很靠谱的,但是他说的不全面,这贼星不止一颗。准确的说,刘瑾连贼星都算不上,他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已。真正的贼星只有一个,就是南边那位。”

杨廷和:“陛下所言极是,如今安全局特工已经深入南方严密监视那贼星,也查知那贼星和刘瑾有过联系。但那贼星对此事防范甚严,具体如何还在刺探当中。”

唐伯虎:“自古以来宦官专权之事防不胜防,宦官身体残疾,内心变态者不在少数,故而贪墨之人极多。刘瑾和那贼星有联系,莫非是贪图他的好处,若是这样必有所图。且看那贼星下一步的举动便知。”

李东阳:“自成祖(朱棣)以来,贼星一脉与朝廷和皇帝多有不和,当初的疥癣之疾如今已成心腹之患。毒瘤应当早些割除才是,只是陛下这个做法是否会留下骂名?”

厚照:“只要能把毒瘤割去,让大明国富民强,百姓安定富足,朕留下千古骂名又如何?朕只求上对得起列祖列宗和先帝,下对得起黎民百姓就好,至于朕个人,是非功过就留给后人评说吧。”

三人心中激动异常:“陛下,臣等愿为陛下前驱。”

厚照:“那是必须的,而且今后朕还会更加过分,给那贼星多个借口。他不造反朕怎么能彻底解决这个问题呢?有他在朕不得不有所顾忌,内忧不除,外患难平。贼星除掉之日,就是朕兴兵草原重现汉唐雄风之时。”

“臣等愿为陛下效死。”

“哈哈哈,朕不要你们死,朕要你们和朕一起建设一个盖世无双的庞大帝国。将来我大明子民不论走到哪里,都会高扬着头颅,都会为自己是大明子民而骄傲。朕要大明千秋万代,永远屹立于世界巅峰!众卿,光靠你们还不够,还要有更多的人和朕一起完成这个目标,这其中也包括谢迁刘健等人。现在他们不理解没关系,等他们看到希望之后就会主动为朕摇旗呐喊的。”

李东阳:“没错,那臣等就依陛下计策行事。只可惜有些人怕是要遭罪了。”

厚照:“每逢变革必有流血牺牲者,这是必须付出的代价。死有轻如鸿毛有重于泰山,就看能不能达到我们的目的。像那些忠贞之辈要尽量保护起来,借此机会也可看清那些墙头草。只可惜焦芳、张彩的才名了,不过事成之后,朕会发罪己诏,将责任全揽过来,务必让那些忠贞之士不再受屈。”

李东阳、杨廷和、唐伯虎跪倒在地眼含热泪,齐声说到:“陛下恩德臣等粉身碎骨难报万一,臣等代中正之人感谢陛下。”

朱厚照将他们一一扶起说:“朕有何可谢,要不是没办法,朕也舍不得这些人啊。这都是那颗贼星闹的,朕必除之而后快。”

君臣四人又是一番商议,一个庞大的计划逐渐清晰起来。

那次早朝之后,谢迁、刘健以及尚书张升、给事中陶谐、胡煜、杨一瑛、张襘,御史王涣、赵佑,南京给事御史李光翰、陆昆等,纷纷上书论谏,朱厚照一概不予理睬。户部尚书韩文率领一帮大臣大臣继续上书要求诛杀刘瑾。朱厚照不得已之下派司礼太监陈宽、李荣、王越到内阁和阁老们商议。朱厚照的意思是把刘瑾发配南京。刘健谢迁坚决拒绝。王越等人一连三次往返于内阁和后宫之间,谢迁、刘健让然毫不退让。

尚书许进对刘健说:“这样做会不会过于激烈,当心有变。”

刘健不听,依旧联络官员们不停的上书。王越心中对刘瑾也是憎恨有加,于是把刘健等人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达给朱厚照,这意思就是要求朱厚照必须诛杀刘瑾,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朱厚照听后没给任何答复,王越将朱厚照的态度告诉了谢迁、刘健,谢刘二人立即联系六部尚书加上内阁三阁老,以六部九卿以及的威势伏阙面争,也就是集体罢工以示抗议。刘瑾一夜之间成了众矢之的,朝臣中的正直之人都欲除之而后快。

当日晚间,刘瑾家中。刘瑾刚刚吃完晚饭,正端着茶杯在后花园散步,在他身边赫然是那个胖子于泽成。

“刘公公如今大权在握,离内相仅有一步之遥。家主闻讯心中万分高兴,特派在下给公公送来贺礼以示庆祝。”

“杂家多谢尊主啦,这没有什么。你回去之后告诉尊主,杂家如今正是往上爬的关键时刻,这个时候帮着杂家的杂家必有厚报,给杂家使绊子的,杂家记在心上,定叫他不好过。尊主也算是杂家的老朋友了,既然是老朋友就别耍什么小心眼儿,惹得杂家不高兴了,谁也别玩儿。”

“那是那是,以后还要求公公多多照应才是啊,哈哈哈。刘公公,先帝在时削了家主的护卫,这件事让家主面子上很不好看,公公你看是不是,啊?”

“哈哈哈,堂堂藩王出行的时候身后跟着小猫两三只,的确有失颜面。行,这事包在杂家身上。不过嘛,杂家给尊主办事可不能白干呀,杂家倒是无所谓,只是陛下可不傻,没有新鲜玩意勾着陛下,难免会发现,到那时尊主的面子就不好看喽。”

“有有有,有新鲜玩意儿,只要公公能把陛下引出宫来,在下保准让陛下乐不思蜀。”

“哦,有这等妙事?”

“公公附耳过来。”

俩人嘁嘁喳喳一顿耳语,随后刘瑾嘻嘻奸笑着说:“妙哉妙哉,果然好计,如此一来陛下开心,杂家放心为尊主办事。好哇,就这么办。”

正说着管家来报。

“老爷,吏部尚书焦大人来访说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跟老爷说。”

“知道了,你请焦大人书房用茶,老爷我一会就到。”

管家转身离去,刘瑾冲胖子努努嘴儿,胖子笑着拱手一礼转身从小径走向后门。刘瑾轻轻哼了一声,转身迈着四方步走了。他没看见那胖子此时正躲在树荫当中,双眼狠狠的盯着刘瑾的背影,小声说到:“死太监,到时候把你扒皮抽筋,千刀万剐,看你还如何嚣张。那帮废物大臣全是只会读书的书虫,就不会找个人暗中杀了这死太监吗?上书上书,就会上书,上书管用还会出那么些个造反的吗?一帮废物,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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