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伟人说过：“没有领袖的群众，就是群盲。没有群众的领袖，也是自封的领袖。”群众想改革，但必须有领导带领，没有领袖，他们想改革，都改革不了。有了领袖带领群众改革，才能创出改革的硕果来。反过来，领导的改革理念，若没有群众的支持和参与，也是空谈，也会流产。
方明想改革，但得不到党委书记，厂级和中层干部的支持，他就显得是那么的无能为力。
自从和邹珍谈话之后，方明的心情更加沉重。他有些后悔，答应部里，调到紫金无线电厂来。
原来在银江机械厂，说搞改革，就得到上下的支持，没几年时间，厂就兴旺发达起来。群众开心，领导脸上也多了笑容。可是，这里真象铁板一块，针插不进，水泼不进，这改革，怎么进行呢？方明每天都为改革痛苦。
因没有好的产品打入市场，没有钱回来。贷款超过两亿，各方借贷都无门无望。工人每月只能拿的基本工资的一半，或者三分之一，他们怎么活呢！每想的这些，方明就心里难过。彻夜不眠。
他心里有一种独处荒岛的感觉。他又悲哀，又失望。他不知道前途在哪里。
可是，他走在上班的路上，员工门都对他投来期盼的目光，工人们听人说过，就是这个年轻人，经个几年努力，将一个亏损大厂变成了盈利大厂。他们殷切希望他带领他们闯出一片新天地来。不要再过这忍饥挨饿受穷的日子。很多中层干部也有这想法，他们憋足了劲，想跟着这过新来的领路人，奔向他们向往的幸福生活。
但他们不敢找方明，他们为何不敢，工人们怕邹珍给他小鞋穿，干部们怕被邹珍知道了。说他们卖主求荣，说他们没骨气，他们怕被撸掉官职。
邹珍去了一趟北京，在部里什么任务都没要到。还挨了部长的一顿批评。
部长对她说：“信息产业部，现在只是一个企业协调机构。不是企业的管家婆，而是企业的联络员。帮企业牵线达桥，创造联合生产的大局面。不再对各企业下指令性生产任务。各企业的经营，靠企业自己，靠下任务吃饭的计划经济时代过去了。你们不能再停留在等，靠，要的观念上。你作为一个老党员，老干部。应跟上形势才对。部里考虑到你们厂的实际情况，将银江机械厂的厂长调过来。就是对你们最大的帮助和支持。你别看方明年轻。方明是个有过人胆识，有长远目光的人。他在几年起前，也就是在******总书记南巡讲话发表之不久，他就想到了改革。所以，银江机械厂，短短几年，就翻了身。成了当地的纳税大户。银江机械厂的部分产品，还打入了国际市场。你不但要把好政治关，还应该大力支持他的工作。特别是在对工厂的体制改革上，你要大力支持他，企业只有改好了，才有前途。不要拉他的后腿。我们这代人老了。这是自然规律。不服老不行。中国的将来，不是靠我们，而是靠他们年轻的一代。毛主席说过，世界我们的，也青年们的，但是归根结底，是青年们的。你该明白这个道理。”
邹珍在部里没要的任务不说，还挨了部长一顿批评。她很窝火，回到紫金无线电厂，她和方明的矛盾更深了。方明几次找她，她都不理方明，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婆，还动不动耍起小孩脾气来。
方明为了打开局面，他就按毛主席：“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的教导。深入车间科室，找员工谈心。了解他们的想法，征求他们对紫金无线电厂将来发展方向的看法。
方明虽然对紫金无线电厂的情况不熟，但他相信，紫金无线电厂不是真的铁板一块。总有直筒子，心来有气，要发出来。总有看不惯现状的人，憋不住了，要说出来，他相信大多数人，不愿意过这种温饱都没有的苦日子。都盼着过好日子。不安于现状的人是大多数。想安于现状的人，只有少数，他们是权利拥有者，怕改革改掉自己的乌纱帽。也有一些没有想法，人云亦云的人。但他们是少数。不影响大局。自己要去争取想改革，想前进的人。前途大有希望。财务，他责成总会计师钱守财把关。就是方明想要管，也管不了，这财政大权，邹珍怎么肯轻易让别人插手呢！
方明到紫金无线电厂都有三个多月了。他不但没开全厂职工大会，就是中层干部会都没召开。生产，他全权交给了付厂长刘金川。技术和技术管理的事，他全权委托总工程师程世远负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