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香港灯火通明、霓虹泛起显得格外的繁华,大街上形形色色的人们充分享受这城市的夜,无论是大街上牵着手甜甜蜜蜜的情侣、刚刚在酒吧度过完happy hour的年轻一族,享受大餐的中产、还是依然忙碌的小资白领们,在这灯火下都显得份外明亮,可却有这么一群人和这个城市显得格格不入,因为他们没有享受的权利,至少目前没有。
“天哥,这女人行不行呀?是不是不信任我们?破案的黄金72小时,她要我们回家睡大觉!勘察现场她都干了什么,走马观花地应付了事,也不知道上头怎么想的,把我们的头带回去调查,送个花瓶过来打发我们!!!”小黄很是满地发泄着。
“你刚才不还开口夸人家吗?态度转变也太快了点吧,在快的墙头草估计也跟不上你变节的速度。”开车的刘天伴着阮尚的呼噜声回答道。
“天哥,你这可是胳膊肘往外拐了,我……”还没等小黄说完刘天就把话题接了过去。
“好了,小点声,别吵醒阮尚和小柔,每个人有自己办案的思路,传奇警花可并非浪得虚名,72小时是黄金时间,可这件案子你从头到尾都参与了,我们的黄金72小时有几个奏效了?显然凶手的做了很精细的部署,一直牵着我们的鼻子走,这样缓冲一下也许对我们来说反而是好事。”
“可是,我要查的东西还很多,小徐受伤的现场,那可是案发第一现场!还有快递公司的监控录像,可能会有什么线索的!”
“我知道你想为头、富哥、小徐做点什么,破案心切,但你想想今天广场发生的事情在社会上的影响有多大,警队首要任务一定是快速摆平这件事,你提到的第一现场,我们都去过,而且是将近第一时间到达,可我们发现什么了?周围的环境那么复杂,现而去现在又是晚上,就算是去效果也不会很理想,快递的事情你都能想到,其他人也不会置之不理的把,办案子需要合理利用时间和人员,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脸色,都已经发青了,这么再熬两天,你就的进医院陪小徐去了,我们人手本来就不够,你还想添麻烦?对于你、我还有他们,两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休息,你到家了,上去好好睡觉,充满电,好有力量尽快破案!”
听完刘天和话,小黄还是有些不服,想反驳,但还没等开口就被刘天一把推出车子,眼巴巴地看着斯巴鲁森林人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医院的走廊里传出一阵急促的高跟鞋钉的声音,许婷婷先是走进了重症监护室,关切的看了看还躺在玻璃门后面的小徐,转头对身后的军装警察说道:“麻烦你,把主治医生叫过来。”
不一会,主治医生推门进来,许婷婷先是礼貌地做了个自我介绍,就直奔正题问道。
“大夫,能不能帮我介绍一下伤者的情况,还有从伤者身上取来下的弹头我要看看,”那医生点了点头,就让身旁的护士带着一个军装警员去取弹头,然后说道:“他伤的很重,目前还没脱离生命危险,一共中了两枪,两枪都是从伤者的正面射如体内的,一枪打中了右手,送过来的时候手和手臂已经部分断开,有些神经都已经坏死,虽然我们给他做了愈合连接手术,但他的右手恐怕从此就失去承重能力,再拿枪是不可能的了,另一枪打在距离心脏下部0.5毫米的地方,要不是防弹衣可能就没命了,能不能醒过来就要看伤者自己本身的求生欲望了。他是个警察,我相信他一定能坚强地站起来!”
“谢谢您,我也相信他!他是个好警察,一定不会有事的!以后少不了麻烦您,多帮忙。”许婷婷感谢到,然后转过头接过军装警员那刚刚取过来的弹头,仔细地看了看,然后转身对主治医生说道:“勃朗宁机枪弹!应该是巴雷特M82A1!这两颗子弹我要拿回去化验!”
“没问题,作为证物理所应当应该交给你们,也希望你们能尽快破案。”
两个人互相寒暄了一会,许婷婷就走出了重症监护室,朝着李国富的病房走了过去。
许婷婷轻轻地推开房门,从门缝中看到正在熟睡的李国富,许婷婷明白是他太累了,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都已经到达了极限,虽然他很不想打扰眼前这个老相识的休息,但时间不等人,身不由己,也只能无情地多少占用些伤号的休息时间,还没等许婷婷往病房里进,病房里面就传来了国富的声音,他一边座起来,一边打开灯说道:“嫂子,你来了!”
“嗯,”许婷婷点了点头,满脸歉意地走进国富的病房。
“坐吧,别起来了,自己人,何必那么客气。”
许婷婷阻止了正要起身的国富,在国富的记忆里的许婷婷还是那个楚楚动人的新娘子,还是那个会细心照顾下属的好嫂子,光阴飞逝,这一别就是十五年,国富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样的情境下和许婷婷再相见,他拄着拐杖想起身,麻药过劲的身体此时却不那么听话,伤口带来的疼痛感让他下意识地咬了咬牙,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这时许婷婷已经坐到了国富的床边,笑了笑说道:“国富,还是和以前一样叫我婷婷就好,我已经不是你们的嫂子了!本来不想打扰你,但情况有多坏,我想你比我清楚,我来就是想问问你案子的事。”
“嫂……”
这样的称呼国富一时之间还是很难改过来,许婷婷做出一个听的手势,继续说道:“你要是改不过来,就叫madam,今天公事公办,不叙旧,我想听整个案子的经过,当然越详细越好。”
国富的讲诉将近进行了一整夜,他把所有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这次没有一点的隐瞒,包括当时他的一些主观想法,因为他知道上头找许婷婷回来的原因,也知道许婷婷的能力,如果想帮顾振起破这件案子,全香港除了眼前的这个女人,可能很难再找出第二个人了,许婷婷很认真的边听边记载,到了重点的时候还用笔打了圈,最后安慰了一下国富,就迎着破晓的曙光前往杨花死亡的第一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