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我对这件队服的颜色和款式有一千万个不喜欢的理由,但自从我来到十万大山后,不是左翻右滚,就是与那群狸熊又蹦又跳的,现在的我早已是像山顶洞人一样衣不蔽体了——出门时穿的板板正正的衬衣,肩膀已经被沉重的背包磨出了鸭梨大的口子,袖口和胳膊肘处也因为趴在地上端枪而磨出了花,结实的牛仔裤更是被划开了很多道口子。
最令我无奈的是,我可能是因为与那群狸熊跳舞太忘情,以至于连鞋底都跳破了。
尽管如此,我还是不想穿上它。穿上它就像一2B横空出世响彻天空。
老五摸了摸我的后背:“你这一路凉不凉?”
靠,这****的东西不知道在我后背里放了什么东西,冰冰凉。
“你放进什么怪东西了,这么凉?”我伸手向后抓,但抓了半天什么都没摸到。
“我没有放什么东西,只是摸了摸你的后背而已——是你的衬衣后面露了一个大洞,你露点啦……”老五像猩猩吃了香蕉一样开心地拍着自己的肚子。
怪不得刚才我醒了之后会时不时的打冷颤,原来如此。我一把拉过虎子和老五,让他们帮我挡着洛瑶那双闪着光的眼睛,赶紧将彻底成为抹布的衬衫和牛仔裤脱了下来。
得,我穿那件山寨版的“加速盔甲”就是了。队服有一双连脚的软胶鞋,我一并穿到了身上。
哎呦喂,您还别说,这件衣服穿上去还挺舒服来着——起码现在的我挺暖和。
辉哥从他的背包里拿出了一把压缩饼干和几个罐头,我没管这是不是他自己的饭,抢过来狼吞虎咽填饱了肚子,然后滚到一边打盹去了。
老三和辉哥他们则边吃东西边商量着关于进入“时空之门”的事,反正这与我没关系,睡个回笼觉先。
不知是幻觉还是我梦中的声音,我隐约听到了一声低沉又短暂的轰鸣声。声音从地底下发出了,持续了两秒钟就消失了。
我爬起来揉了揉眼睛:“你们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辉哥他们仍旧围在一起谈论着,他们惊讶的眼神告诉我他们并没有听到。
我从背包里拿出了那块欧米茄的军用手表戴在了手腕上,手表的指针显示,现在的时间是北京时间早上七点二十二分五十三秒。
“你听到了什么声音?”辉哥停止了与老三他们的谈话,向我看来。
“我也不知道。”我耸了耸肩膀,“可能是幻觉,也可能是我做梦,总之我好像听到了一阵很沉闷的声音从地底下传来。”
“从地底下?”辉哥一下子警惕了起来。
“洛瑶。”辉哥打开了自己的检测器,同时向洛瑶看了一眼。
洛瑶立刻打了个“明白”的手势。
检测器的显示器上一片空白,没有任何异常。而洛瑶则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符,念了一阵贴在了她的那个“棺材”上。
“咚!”那个“棺材”里面立刻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声音。
“齐白说的没错,刚才确实有异响。”洛瑶把那张纸符揭了下来,打了个响指,纸符瞬间烧成了灰烬。
“不休息了,我们现在就出发。”辉哥从背包里拿出了自己的队服,与老三他们一起穿上了队服。
而洛瑶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换下了自己的衣服,穿上了紧身的队服——这件紧身的皮衣让她显得更加********。不过就算她再性感,在我眼里还是她“棺材”里那具女尸的恐怖容貌——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能把那具女尸当作“玩具”那这人的内心一定同样让人恐惧。(后来我把这一段讲述给轩轩时,说的是“当她换衣服时,我把头扭到了一边。我心里很清楚,不管她身材有多么好,在我眼里永远只有我的轩轩最性感”。她听完之后很开心,我也很开心……所以,有些话需要变通,这世界才会更加和谐!)
“从现在开始,真正的凶险和厮杀才正式开始。你,适应了吗?”洛瑶边脱衣服边问我,我的口水已经流到了脖子里,不过这件队服很神奇,它居然阻挡住了口水的进一步下流。怪不得口水都会下流,原来它在下流的想法出现时,就会开始下流。(核弹再次放置,请勿鄙视……)
我用手背擦了擦口水,正义凌然地冲洛瑶一笑:“几十年前,这个世界在危难关头总是由小裤裤外穿的超人、蜘蛛侠和闪电侠莫名其妙的来拯救;之后,奥特曼又接过了重担,以欺负小怪兽为乐来曲线拯救世界;现在,噔噔噔噔,轮到我们来拯救宇宙了!”
辉哥听完点了点头:“亲,我们最喜欢你这样的劲头了!”
虎子也称赞:“亲,该吃药了!”
老三指着我说:“亲,这货能不能退啊?”
日特么的,不管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谈笑间,峰回路转,我们停在了一座并不起眼的山前。
这座山头没有冒白烟,也没有发出奇怪的声音,但辉哥很肯定地说,这就是那座我们一直在寻找的编号为“A5803”的“诅咒之山”。这次幸亏那个叫做叉叉的人给我们发短信,否则我们可能现在还在深山里面兜圈子。
辉哥拿出了检测器,屏幕上立刻出现了一些跳跃不定的小黄点。我指着这些小黄豆问:“这是什么,是警告吗?”
“不一定。”辉哥指着其中一个黄豆说:“他可能是敌人,也可能是朋友,但还有可能是先秦两汉时期的盗墓者。”
我一听这话又受惊了:“怎么连先秦两汉时期的人都出来了?不会是开始穿越了吧!”
“时空之门通往任何一个时间点,只要这个世界上经历过这个时间点,它都能进入。”辉哥向我解释。
尽管我一向对很热门的“穿越”话题不是很感兴趣,但现在从辉哥说出来,我什么都要相信。
“如果这个理论成立的话,那未来人是不是也可以来到我们现在的时间点?比如说明天的我一下子来到了今天……”我对这个话题开始感兴趣了。
“你说对了。”在我们的不远处,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这个人的声音我极其熟悉,他好像是我一个非常铁的哥们,又好像是我的一个亲戚。但突然之间我怎么也想不起这个人是谁。这种感觉很不舒服。
“你是谁?”我向声音发出的地方问去。
“我?呵呵,我就是你,齐白!”一个人穿着与我们一模一样的队服,从山前的石壁上跳了下,向我们走来。
老三和辉哥他们同时发出了一声惊叹:“啊!”
我早已惊讶的发不出声来,因为这个人,长的与我一模一样,用他的话就是,他,就是——我!
他是谁?我又是谁?我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