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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女孩的选择

一次走到学校旁边的商业区,第一次知道那不仅仅是商业区那么简单,曾问过同行的人,这种地方挨着学校怎么可能有生意?同行的人有深意的看了看我,说就因为挨着学校才有生意啊。哪个班没有几个啊?因为发生过这样的对话,才很想谈谈这件事,想谈谈女孩的选择。这也是最早设定奇异果和奇异果的故事的起源,可是写到后来竟不舍得把奇异果写得太不好,毕竟,她的选择只是这一件小事而已,更何况这件事也并不会怎样影响他的生活毕竟身边这样的姑娘最后得到幸福的也不少。

“奇异果呢?怎么就你一个啊?”双儿无时无刻不在把自己寝室长的责任行使得淋漓尽致,当然查点人数也是其中之一。

“你走没一会儿阿劲不就送她回寝室了吗?我专门让他们给我发过短信的啊?”见到只有双儿一个来上课,胖妞也隐隐的有些不安,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到底去哪了?既然昨天他们没有回寝室,那么昨晚给自己回短信的就是骗人的,之前,阿呆的表情突然出现在胖妞脑海里,昨天,阿呆和阿劲他们一定在密谋着什么。刚想拨通阿呆的电话,奇异果就出现在胖妞的面前,两个人都拉着奇异果问她昨晚的去向。

“去KTV浪漫啦,还能去哪?”奇异果不耐烦道,“你俩好烦呐!”胖妞还想问些什么,可是上课铃一响,她只能先把话咽回肚子里。

一天的课,就见到奇异果完全没把心思放在课堂上,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有时痴笑,有时叹气,有时又突然缓过神来,警惕地看看左右。

这一切,都让胖妞看在眼里。一下课,胖妞就找了理由打发了双儿,拉着奇异果到了僻静的角落。

“现在就咱俩,你该给我说实话了吧。”胖妞正经起来,表情还是挺吓人的。

“什么实话?说的是KTV啦!”奇异果说的有些局促。

“KTV?骗谁呢?要去KTV的话,你昨晚还用骗我?你再不说实话小心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余劲!我可是说一是一!这事要是我和双儿说了,你猜猜她会不会像我这样问你?”胖妞有些生气,毕竟以奇异果的性格,只要是有关阿劲的,她什么都做得出来,“你要是还当我是朋友,你就说出来,要么,我也不问你了,以后咱们也别谈什么交情。”

胖妞的话已经说道这份上了,奇异果也不能再隐瞒什么了,“我昨晚去开房了,好吗?我俩的事情我心里有数!”

虽然胖妞之前也有过这种最坏的猜测,可是他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一时间,恨铁不成钢的各种感情一股脑涌上来。

“是我自愿的,行吗?你也不用去找阿劲,我们都是成人了,有自己的主观判断力了!”奇异果被逼迫说出真相,语气很不爽。

一听奇异果说这种话,胖妞心中更是火起,“你是成人了?是成人还能做出这种不成熟的事来?”她用力摇着奇异果的肩膀,可是奇异果就是不和她对视,气急眼的胖妞伸手就要向奇异果挥去,可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扬起的手就这样孤落落地悬在空中。

“你要不要动手,不动手我就走了。”奇异果抬眼看看胖妞悬在空中的手,背起书包,给胖妞留下一句,“你和阿铭也会有这一天,到时候,为了他,你不一定比我还不如呢。”

看着奇异果渐行渐远的背影,胖妞一步都迈不出去,不知站了多久,想起昨晚阿铭说的话,胖妞默默地告诉自己,阿铭永远不会是阿劲那样的人。

传说中的善意的谎言,也就是为了保护别人而说的谎言,真的可以起到保护别人的效果吗?请不要站在自己的立场考虑一件事情的优劣,有些事只有让当事人亲身选择是否接受才是对他最大的保护与尊重。

当上团长胖妞才知道,跟各个社团之间搞好关系才是校剧团能一直繁荣发展的前提。这不,虽然本身已经很忙碌了,可是还要给三本分校cosplay社的周年庆送节目。

因为没有时间写台词太难的本子,大一的孩子又没有太丰富的表演经验,胖妞就叫奇异果去接了一些统一的服装,选了团里几个五音不全的孩子演一只手的五个指头,剩下唱歌还不错的孩子演琴的键盘上的“黑键”、“白键”,每个演键盘的孩子发出不同的音,这样,既符合了这是给cosplay社送礼的要求,同时也让更多的孩子能够参与表演,尽快适应剧团的生活。

一天的排练下来,大家早就汗流浃背了,明天就要演出,带着一班新人,这表演的压力确实不小。不过多亏cosplay社的社长的鼎力支持,虽然到现在为止,胖妞还没见过这个社长,每天只是和副社长打打交道,但是听说在这个cosplay社每场演出的开销巨大的前提下还能坚持到现在,都多亏这个社长的实力。

自己团的演出搞定,胖妞就忙着组织大家下了台,后面是人家社团自己的演出排练,自己总不能喧宾夺主。

演手指缺个子高的“中指”,阿铭这个虽然是金嗓子的人也只能勉为其难地加入手指的行列,而阿呆这个闲不住的人则在键盘里混了个最靠边的也对个子有要求的“白键”。

“前几天论文复赛通宵的事儿一直没谢谢你!”胖妞从台上下来就说,“在你家通宵了好几晚上不说,还让你买东买西的,怪不好意思的,今晚的饭算我的。”

阿铭怎么会计较这些,“你们三个丫头在外面通宵多不方便啊,再说,来我家不是比外面省钱么!有我和鸣哥看着也安心不是?就是我家环境太差,床太少,你们晚上也没法好好休息。”

正说着,后台化妆室里有些骚动,阿铭远远地看了一眼,拍拍胖妞,“我去找鸣哥说两句话,你先在这等我一下,我一会儿陪你去卸妆。”

胖妞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看阿铭,这家伙哪根筋不对了,怎么一会儿不见阿呆就想成这样。不过她也没多想,心里暗暗说了句“好基友。”就听话地在幕布后等待。

阿铭刚走,安小莹就走过来候场排练了,见到安小莹,胖妞就知道她为什么每次都化那么浓的妆了,敢情这是演出的习惯啊。

看见胖妞,安小莹的表情可没那么自然,她赶紧把她拉到一边,警惕地看看四周,压低声音说,“妹子,上次不是跟你说了吗?做事收敛点,你怎么不听呢?”

安小莹这的没头没脑的话听得胖妞真是不知所云,刚想问,就听见台上催促安小莹的声音。安小莹看没办法,也没法解释,只能道,“你先别去化妆间,化妆间我们团长训话呢!我们团长太热情,你这次带来的排场又这么大,难免他要请客啊,他是我男朋友,你说……”

胖妞若有所悟地点点头,“噢,我明白了,小莹姐,我不去卸妆了,就在这等阿铭,一会儿就走!”

听见胖妞这么说,安小莹好像放下心了一样,转头上了台。

胖妞看着她的背影,摇摇头,心道,唉,你也太抠门了吧,再说我怎么能占那种小便宜呢?

另说阿铭这边,他远远叫住在快走到化妆间门口的阿呆,“鸣哥,我有话跟你说。”他向着阿呆招招手,也不往前走。

阿呆只能退回来,“怎么?”

“看见那化妆间里捧花的那个人没?肯定是给妞送的,你去拦他一下呗!”

“你怎么就确定是给那货的?万一人家是等女朋友的,那我不就晾在那了?再说你怎么不自己去讲啊?拿你哥当炮灰啊?”阿呆这个人有时候有些独立思维的。

“咱们打赌,你去问,如果我说的是真的,你就去帮妞拦住他。”阿铭言辞闪烁,就是不说正题。

阿呆看看化妆间里捧着花的男生,又看看身边的阿铭,好像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升腾起来。他也没再说什么,径直向化妆间走去,转头,早已不见了阿铭的踪影。阿呆进到化妆间,刚和那人点头打了个招呼,没想到那人自己上来找话,虽然只是询问,但是句句不离胖妞,显然,那人的花正是送给胖妞的。阿呆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也顺便观察了一下这个人,虽然阿呆不承认自己是个以貌取人的人,可是他还是从这个人的打扮和面相上看出这个人掩饰不住的让人很不舒服的感觉。阿呆斜目,瞥瞥那人的耳际,好熟悉的纹路。他专门给那人介绍起胖妞来,“兄弟,我跟你说啊,我们那胖妞就有个倔脾气,从来不会收别人礼物的,只要有人给她买东西,她肯定也会付钱给那个人,还有啊,她那种男孩性格的女孩最不喜欢的就是什么花花草草的,一点女孩的样子都没有,不匡你,我们十几年的哥们儿了,我熟悉她就像熟悉手心手背一样。”

“即便是男孩性格,哪个女孩能不喜欢浪漫呢?”那人的嘴角邪气地歪着,满脸散发着掩饰不住的占有欲望,江湖味很重的不屑的笑让任何人看了都会觉得很不爽。

听到“浪漫”这个词,阿呆刚想说出胖妞早有阿铭这个男朋友的现状,可是想想那人耳畔的纹身,阿呆顿了顿才道,“我忘了个事,刚才辅导老师打电话叫她会办公室,她可能不过来卸妆了,你那花要是真是给她的,今天可没招了。”

那人点点头,转身离去,一句“谢啦!”说完顺手把手里的花扔到垃圾桶里。

我们的生活中总会有些孩子出现,他们也许使我们的弟妹又或是我们的侄女外甥,这些熊孩子总会令我们很苦恼,同时他们对我们单纯的没有瑕疵的爱也会给我们带来很多快乐。

老妈总是埋怨小姨是它的跟屁虫,可是即便是在儿时家里穷的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攒一个星期的钱,跑出好几里地给小姨买一根冰棍,路上也不舍得吃,一直用手护着,回到家时冰棍化得只剩一半,看着小姨吃得开心,老妈虽然一口都没吃,可每次回忆起这回事还是开心的了不得。

“今天没演出你们两个干嘛呢?”休息日,阿铭来剧团办公室找胖妞,这个地方可算是胖妞的根据地了,就看到胖妞被奇异果按在化妆镜边上化妆。

“这家伙上回看见cosplay社的妆被刺激到了,非要拉着我练技术。”胖妞顶着被化了上下眼线的眼睛满脸无奈道。

“我为了咱们剧团练技术还不好啊,团长大人?”奇异果一边化,一边还不停嘴。

“心若倦了,累也干了……”阿铭的手机响了,“你没事给我打什么电话?我,我还帮你看那个野种……”阿铭的不耐烦不言而喻。

胖妞在一边静静地听着,从阿铭的答话中,她慢慢地明白了状况:阿铭父亲家的保姆回家忙活孩子结婚的事情了,阿铭父亲就只能自己每天照顾阿铭妹妹,但是,阿铭的父亲在外面的生意需要他急速赶往外地,阿铭的继母本来可以回来,可是在香港购物的她因为天气原因,飞机没法起飞,也没能回来。万般无奈,阿铭父亲只能让阿铭过去照顾一下自己的小妹妹。阿铭自从知道父母离异,早已对父母充满敌意,更别提帮着看顾同父异母的妹妹了。胖妞一直想帮助阿铭回到家庭的怀抱,无奈一直没有契机,这回有这个机会,胖妞自然不能轻易放手。

胖妞轻轻拽拽阿铭的衣角,“我喜欢小孩子,我陪你去!”

阿铭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看着胖妞笃定的眼神,和不容置疑的表情,阿铭竟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对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句,“来我们学校门口接我吧。”

不到五分钟,阿铭父亲的车就来了,只见阿铭父亲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胖妞一番。被阿铭父亲这样注视了一番胖妞才反应过来,刚才被奇异果化的妆自己完全忘记了,现在自己的形象一定惨不忍睹,可是这些又实在无法改变了,胖妞只能尴尬地叫了声,“叔叔好!”

阿铭父亲只是草草地点了点头就示意两人上车,一路上三个人谁都不说一句话,这让有“话唠”倾向的胖妞从头到脚没有一个地方不别扭的。

告别阿铭父亲,和阿铭妹妹的相处倒是融洽的很。几天的相处竟然这让阿铭都有些吃醋了。除了每天上幼儿园的时间,这个四岁多的小孩几乎是一刻见不到胖妞就吵着要找姐姐,这让可怜的胖妞几乎天天都得睡在这个别墅里。

阿铭父亲和继母两边一直有事耽搁,很快又是周末了,这才传来晚上阿铭继母就会回来的消息。

“可人(阿铭妹妹的名字)啊,姐姐今天要走了,如果有缘的话,以后咱们再见哈。”胖妞躺在公园的草坪上用手指勾着可人的鼻子,可人则骑坐在胖妞肚子上,吹着泡泡。阿铭在一边看着这和谐的一幕,第一次感觉到其实这一周过得还是很惬意的。

听见胖妞说要走,可人突然急了,她愣了愣,脸上显示出她这个年龄段的孩子不应有的一种不可名状的表情,仿佛瞬间爆发一般,她蓦地整个人就这样直直地趴到了胖妞身上,整个人紧紧地裹在她的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这让胖妞和阿铭都是措不及防,胖妞也没想到可人会对自己有这么强的依赖感,赶紧坐起来把可人搂住,阿铭更是愣在当场,想着过去的一周:这个一开始让自己一直觉得是个小魔头的小孩,可是没少折磨自己和胖妞,自己还因为有要看顾她的任务而翘过好几天的课,更不要提她每天变着法的找各种理由缠着胖妞,只要胖妞没课,她就一直赖在妞的身上,就连妞每天给她买菜做饭的时候她都必须让胖妞抱着或者让他自己抱着站在妞旁边,这种“一刻不离”式折磨让妞的黑眼圈一直没有消失过,胖妞明显精神不好,自己也不免消沉,但是这段日子胖妞却和这个小自己十几岁的妹妹产生了浓厚的感情,这种感情竟然是自己这种亲哥哥都有些羡慕。

“大姐姐,妈妈回来也不爱听我说话,爸爸又忙,保姆阿姨也又有很多东西都不会,就你对我最好了,你要是也走了,我又是每天一个人了。”可人靠在胖妞的胸口,眼睛里还含着泪。

听着可人的话,胖妞也有些舍不得,说实话,可人确实是个缠人的小孩,自己也是为了阿铭才能坚持下来这么多天的,可是,这小孩子动了感情,那就是真感情了,想想以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这个孩子,胖妞也不由得伤感起来,“可人,来”,胖妞抱起可人,往临近的一家超市走,“你原来不是说妈妈不让吃那种糖糖吗?姐姐这回给你买一袋,你要是想姐姐了,你就吃一颗,但是不能多吃,一次吃太多的话之后就没有了,你再想姐姐的时候就没办法了啊,妈妈不让你吃一定是怕你长蛀牙,你不能总是怪妈妈不让你吃糖,那是妈妈对你的爱,知道吗?”胖妞拿了一袋牛轧糖,可人曾经说过,妈妈不让吃牛轧糖,但是自己很想尝尝,胖妞也想在这个时候能给她留个念想。

送可人回家后,胖妞先告辞走了,她实在看不得离别的场面,出院子的时候,一个美妇拖着行李和胖妞擦肩而过,草草一瞥,她就给胖妞留下了深深的印象,胖妞停步,看着那个匆匆离去的背影,胖妞知道她应该就是可人的母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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