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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哥哥往北,妹妹往南

可是林柏松还是不肯,他说:“爸是不想淌这趟浑水啊,办法可能是有的,可是要钱去疏通各方面的关系,你想想,爸爸这么干,得不偿失啊。爸是个商人,做任何事之前,都要想想对自己有没有利益,你说,就一个同学,就依你的意思你喜欢她,可是,子建,你这一生还长着,喜欢一个女孩子那是很正常的,你以后还要遇到许许多多你喜欢的女孩子。你想想,你从小到大,有过多少同学,是不是每个同学家里出了事,爸都要去帮忙呢。社会资源也是用一次少一次,谁也不会白白帮你,自古以来就讲究礼尚往来,你要是这次求了人家,下次就会有许多人来求你办这办那,孩子,你明白吗?”

林子建执拗地说:“不明白。我只知道江彩云家里出了事,我就要帮她。她妹妹现在还在那里关着,生死未卜。彩云说了,他们家经历了这么个事,她上大学怕是更没有希望了,你要不帮我,我就同她一起打工去。”

林柏松啪地一声,将桌子上的碗筷震得掉落地上,只听得咣当一声,那个精致的白瓷碗就粉身碎骨了。林母见状忙说:“老林,别这样,孩子是太倔强了,你让他冷静几天,过了这阵子就好了。”

“再过多久都没用了,我打定主意了,那大学怕也是鸡肋,去不去都无所谓,我还不如早早地挣钱养活了自己,免得你们说我白吃白喝你们的。”

“你这逆子。”林柏松指着他大骂,“为了个女人,你跟爸翻脸,值得吗?”

“值得!”林子建说,“你不帮,我去,我要发动所有村民签名,告到上面去,然后还给她们一个公道。我就不信了,这个世界没有是非黑白。”

“你这孩子,你上学十多年就是学了这些乱七八糟的吗?你们的老师没有告诉你们要冷静不要冲动吗?”

“好吧,你就看看吧,我林子建已经十八岁了,是个可以独立的人了,我就想看看,脱离了你我还可以办成一件像样的事情不。”

林子建像个受伤的小狮子一样冲出了家门。林母赶忙跟了出来,焦急地说:“你干嘛去?”

“去伸冤去,去讨要公道去,去给彩云帮忙去!”林子建气乎乎地说。

“哎,你这是翅膀硬了还是怎么的?”林母气得七窍生烟,举起手却怎么也落不下来,就那样在半空中悬着。

“没硬,还飞不起来呢,可是不试试就永远也飞不起来。”林子建几乎用挑衅的眼神看着母亲。

“你这孩子,你这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真要这样,来来,你先回来,宝贝儿子,你爸也没说不帮,只是跟你说帮的话,有各方面的困难。来来,我去说说,相信妈,好不?”

林子建说:“那我在这等你,有消息了我再回来,给你十分钟。”

林母轻轻地皱起了眉头:“你这孩子,怎么跟妈说话的,妈是心疼你啊,为个女人,不值得的。”

“妈,我没有想过值不值得,我就想帮她。真的,妈,她要过得不好,我也没法过得好。”林子建说着说着几乎要落下泪来。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啊。

林母重重地叹了口气,心想,这儿子长大了,真的无法掌握了。

林柏松坐在客厅里狠狠地抽烟,见林母进来,紧张地问:“他人呢?”

“跑了。”林母不以为然地说。

“真的?你怎么不拦住他?”

林母佯装生气道:“是你把他气走的,你自己去拦。”

“你这女人,我是他爸,他说话那口气,根本不当我是他爸,好像他才是这个家的老爷,我要怎么受得了。”

“哎。”林母说,“老爷当然是你,他是少爷。老林,我想过了,这事也不一定像你说的那样棘手,要不你去试试?上次有个无赖调戏一个女人,那女人顺手一推将那无赖推到了河里淹死了,一点事也没有。前面有这个例子,我看这事应该也不成困难。”

“这不一样,牵涉到第三方,不过性质应该也差不多,如果实在不行,请个辩护律师,只是要一大笔花费,咱家那个孩子,他就不会管这些,只知道嚷着做好人。”

“你要不帮他,他可就离家出走了,你们林家几代单传,还靠着他延续香火呢。我说老林,你就去试试,说不定只是一句话的事。”

“也只能这样了,谁叫我是他爸呢?这个子建,什么时候才能懂事。”林柏松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好,戴上了眼镜,就准备出门去。

林母叫住了他:“老林,县城去剪彩的事,还去不去?”

“不去了,那不是我爹。”林柏松丢下这句话就开着小车出去了。这话很费解,让林母想了老半天。林子建回来探听消息的时候,林母就问儿子,这话什么意思呢。林子建一听这话就笑得乐不可支,心想,自己的要挟终于成功了。

请原谅林子建为了江彩云一家所使用的要挟。一切的一切,只是为了那个他仰慕了许久的女生。

林柏松果然神通广大,轻松就解决了此事。江彩苹被判定无罪,只差给她戴见义勇为的帽子了。江彩云家负责安葬费,再象征性地赔偿一些钱财给江伏初的两个姐姐。李明仁虽说心里不乐意,可是法院宣判了的事,他再怎么折腾,也是白搭。俗话说得好,胳膊是拗不过大腿的。

宣判的那天,江大贵也从老远的广州赶了回来。一家人回到屋里,谁都哭丧着脸。江大贵看着狼藉一片的家,狠狠地往墙上撞自己的头,然后将灶上的锅摔成了两半。刘春梅不发一言,呆坐在角落里偷偷地抹泪。虽说只要付安葬费和几千块钱,也足够让这个本来拮据的家庭雪上加霜。

江大贵看着哭泣的妻子,想起邻居们绘声绘色的描述。江伏初怎么样来串门,怎么样来摸了他妻子的手,怎么样将她绑住,怎么样实施强上,最后怎么样死于非命。他在想自己大白天还没有好好地看过妻子的身体呢,不知道那个家伙怎么就有这艳福。大家伙虽说江伏初强上未遂,可是谁知道呢?就算是真没有,被剥光了衣服那也差不了多少的。江大贵忽然觉得眼前的刘春梅格外的肮脏,像掉进了化粪池一样散发着恶臭。他看着在墙角哭泣的刘春梅,只感觉一阵厌恶。他大声地呵斥道:“哭,你就知道哭!”

刘春梅止住了哭声,她当然知道江大贵心里的怨气。家里给彩云上学准备的一万块钱基本上都花得差不多了,自己也还成了笑柄,今后这日子要怎么过下去啊。

江大贵看着沉默的母女三人,“叭哒叭哒”地吸了一会儿旱烟,然后起身拿起墙上挂着的那个背包,就往外走。刘春梅见状忙拦住了他,不安地说道:“老江,你上哪去?”

“回广州,呆在这里干什么,看你们哭丧么?”江大贵一脸的恼怒。

“就是要去,也过几天吧,你一年多没有回家来了,你就一点也不想在家呆会儿吗?彩云的大学通知书到了,可是家里没钱,你想想办法。”

“我能想什么办法,我挣的钱都一分一厘地寄回来了,我现在就是把自己卖了也不值一头肥猪的钱!”

“可是,可是,这不是这么多年我们全家人的希望吗?”

“哼。”江大贵跺着脚说,“希望是以前,现在没有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去广州了,在那里还可以过得像个人样。”

“大贵,你这是怎么了?我知道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让你不痛快,可是我也是受害者啊。”刘春梅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可江大贵视若无睹。他此刻心里想起了一句俗话——母狗不摇尾,公狗不上背。可还是顾及了一点夫妻情份,又碍于两个女儿在场,没有将这话说出口。

刘春梅继续说道:“你想办法和亲戚去借点,马上要开学了,就借一万块,来年再想办法。我一个妇道人家,没有你开口,人家肯定不愿意。”

江大贵回过头看了看眼泪汪汪的江彩云,面无表情地说:“彩云,爸是对不住你。这或许就是命,咱们世世代代都是干农活的,你看这门楣,黄泥巴糊成的,那就是泥土味啊,本就不该指望能成什么书香门第。爸那个年代想读书,没书读,后来就希望你能有出息,累死累活的,本想在你上学之前凑个一万块,结果这钱都打了水漂了。一场空啊,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出了这么大的事,亲戚们怕也是要绕道而行了,我想过了,咱们也不用和天挣什么了,谁也斗不过的。就这样过吧,我去打工,给你们寄点零用钱,你们在家安生呆着。彩云,你也这么大了,打工也好,嫁人也好,爸都由着你。”

江大贵说完这些话,头也不回地地走了。

刘春梅欲哭无泪,这个江大贵,可是她恩爱了大半辈子的人啊,说变就变了。一个女人,就该这样被自己的丈夫嫌弃吗?

江彩苹欲说还休,她知道自己已经闯下大祸,这辈子都没法偿还。冲动是个魔鬼,可是她有时候就是想不明白,她还一度以为她那样做解救了母亲,是个勇敢的孩子。

江彩云不想再流泪。眼泪是软弱的象征,她要软弱给谁看呢?这世上珍惜她眼泪的,大概只有林子建一个人了。

林子建开学前两天骑了个漂亮的摩托车来看江彩云。江彩云留着他吃过了简单的午饭,然后就催他回去。两人走到村口,林子建有些依依不舍的样子,他说:“去街上玩会儿吗?我等下送你回来。”

江彩云说:“我哪还有玩的心情。我妹的事,你爸花了多少钱?我想知道。”

林子建说:“这个你就不用知道了,我也不知道,我爸没跟我说,应该就是一句话的事吧。”

“怎么可能,林子建,我不想欠你太多,你告诉我,以后我去打工,挣钱了就给你还上。”

“我们之间一定要这样划清界线吗?”林子建有些生气地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江彩云说。

“那你什么意思?”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不能别人帮了我的大忙,我还蒙在鼓里。”

“彩云,咱先不说这个了好吗?我后天去学校报到去,你呢?什么时候开学?”

江彩云深深地垂下了头。大学,已经和她没有任何瓜葛了。

林子建说:“怎么了?是不是有困难?我可以找我爸想想办法。”

“又是你爸!”江彩云抬高了嗓门说道,“我不想欠你太多了,尤其是你爸。你想想看,你还只是个孩子,我算什么呀,你觉得我欠下这么多债心里好受吗?我要什么时候才能偿还得清。”

“彩云,你别这样,我们家花的那点钱不用你还,真的。”

“这么说是花钱了,你刚还说是一句话的事。就算是一句话的事,那也是人情债,这就更难还得清了。”

林子建当然知道,他爸在这件事上花了整整四万块钱打通关系。当林柏松将这个告诉林子建的时候,林子建正在收拾行装。他爸说:“孩子,你要知道,爸做这些全是为了你。以后你要上学去了,多想想爸爸的好处。”

林子建递给爸爸一个俏皮的笑脸,说:“爸,我还给你。”

林柏松又发怒了:“还,你用什么还,你这十几年来用掉我多少钱我都不心疼,现在你无端地扯个女人进来,让爸花这么多,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你有时间告诉她一声,等以后发达了,能还多少也算是个交待,咱不能平白无故地做好人。”

“哦。”林子建轻轻地答应了一声,然后骑了爸爸新买的摩托车去江彩云家了。他当然不是奉他爸的旨意前去催账,他要去跟心爱的女生告别,顺便问问她以后的打算。

林子建想到这儿,心里有些为难,再找老爸借钱那几乎没有可能。他想了想说:“彩云,我看这样吧,你那学校比我的好,也比我用功,不如你就带上我的钱,你去上行不?”

江彩云一听这话还是很感动的,可是她能这样吗?她坚定地说:“谢谢你,林子建,你前途无量,三年后也不愁工作。我和江小蝶商量好了,过一阵子我们一起去打工。”

“打工?那以后怎么找到你呢?你看我去上学,还不能确定哪个班哪个宿舍,你再要去,我也不知道你在哪。这样吧,你在家等我,我去学校办完了手续,确定在哪儿了,就给你写信,写上我的电话号码,你接到信,再出去行不?”

江彩云看着林子建英俊的脸,不免有些心动,可是她却说:“这又何必呢?”

“因为我爱你。”林子建抓住了江彩云的手,温柔地说。

江彩云脸上显现了一丝红晕,不过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林子建的爱,现在对于她来说,是一个沉重的负担。如果以前的她还有个希望,有个幻想,那么现在,她只有茫然。她不知道,明天的她会在哪里,明天的路又在哪里。

“你多大了?”江彩云轻轻地说着,脸上带着好久不曾有过的笑容,“小孩子一个,就爱不爱的,你懂什么是爱吗?”

“我可能是不懂,可是我说过我喜欢你,你好像不喜欢这个词,那么,我想换个说法。”说出这样的话,林子建果然还是个孩子。

“这是什么话,林子建,你根本不懂得爱是什么,我也不懂得。先好好去上学吧,你在大学里就会明白的。”

“那说好了,你等我,等我的信啊,不管怎么样,我不想失去与你的联系,明白了吗?”

江彩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看着天上的白云说:“我是一朵云,彩云,以后你要想我了,看看天空。每当清晨或是傍晚的时候,我就会出现。”

江彩云没有等到林子建的来信,在林子建开学的同一天,和江小蝶两个人去了东莞。江小蝶的表姐在东莞上班,具体做什么,江小蝶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表姐有BP机,去的话随时可以联系得到,还可以有个栖身的场所。对于外出打工的人来说,能有个住宿的地方就解决了一大半问题。

在拥挤的火车上,两个女孩子沉默着。

江小蝶如果不是一时冲动荒废了自己的学业,说不定此刻正在去大学的路上。江彩云就更不用说了,大学录取通知书都送到了自己的手里,可是只能当那是一张废纸。虽说已经宣布三年或四年后将要取消分配自主择业,可是大学对于她们来说还是有无限的诱惑力的。随着火车的一声长鸣,那些曾经追寻了几千个日日夜夜的所谓梦想都见鬼去吧。火车缓缓地开动,江彩云看着车窗外的那些送行的人们,好像是在朝着自己挥手,可是,那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一切,只是幻觉。

对面座位上的一对夫妻,年纪不大,三十多岁的样子。从他们的交谈中,江彩云知道了女的在工厂里做鞋子,男的开了一家小店,卖德园包子,还有油条稀粥什么的。那男的不停地嗑着瓜子,说话的时候,那唾沫星子就差点喷到了江彩云的脸上。江彩云皱了皱眉头,不说话。她出门之前母亲就不停地告诉她:“孩子,出门在外不容易,凡事忍一忍就过去了。”

对面夫妻俩大概是终于无话可说,那女人就和江彩云搭讪:“你们上哪儿去呢?”

“东莞。”江彩云答道。

“我们也是,东莞那里有许多的老乡。我们去樟木头呢,你们呢?”

“我们,还不知道。”江彩云是真的不知道,她只知道下了火车就打BP机联系,具体什么地方,江小蝶的表姐并没有告诉她俩。

“嘿嘿,小姑娘家的,还倒挺有心眼儿的。不想说就不说吧,我们也懒得知道。”那女的说着就又继续嗑瓜子,面无表情地对着她俩。

这明显是个误会。江彩云想跟她解释一下关于这个不知道的问题,可是想想,有什么必要呢。话不投机半句多,人与人之间,多多了解或许可以让这个世界看起来不那么寂寞,可是,她江彩云并不需要这些。寂寞有时候是一种很美的情绪。就像每个夜晚抬头看月亮的时候,她就觉得嫦娥姐姐是寂寞的,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美丽。

还记得上次在红霞山上看月亮的情景。那个晚上她的头轻轻地靠在林子建的膝盖上,很长的时间。她当时闻到他皮肤上淡淡的沐浴露的清香,还有淡淡的汗水的味道。江彩云想,这味道她应该这辈子也不会忘记。可是,谁知道呢?许多的人许多的事,总敌不过时间的摧残。岁月,可以腐蚀一切可见的和不可见的东西。唉,这个林子建,只怕这一生也难得再见面了。他们彼此的轨迹,终于一个往南一个往北,从此天各一方,互不相扰。

江彩云想起林子建的时候,内心的感动无处宣泄。她不愿意成为他的负累,所以她选择逃离。去东莞,是开始新的生活,也是对过去的告别。

这是一种无奈的选择,或者叫没得选择更加合适。

可是,谁又会那么潇洒地离去呢?或许是不甘心,或许是舍不得。感情不是一块布,一刀下去,就会毫无牵扯。感情是池塘里的藕,断了,丝还连着。

十八岁的天空,应该是蔚蓝的,那上面应该还有白色的云朵自由地飘浮着。还有风,清凉的惬意的风,轻轻地吹拂着少年的梦。可是这样的幻想在此刻都显得如此多余,江彩云想,那些云朵,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呢?她侧过脸看着神情黯然的江小蝶,想问问她此行的目的,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或许,江小蝶并不知道。此行的目的,谁知道呢?或许,她比自己更盲目,或许,只是因为谁也无法立在原地。当时代的洪流经过各自的身边,掀起声势浩大的浪花,许多人都要奋不顾身了。

这是时代的召唤吗?江彩云一度想过这个问题。可是最终也没有确切答案。不是所有人都像一只候鸟一样需要迁徙,不是所有人都像个无头苍蝇一样需要乱窜乱闯。那些奔波的人们,或许只是因为有一颗躁动不安的心。许多人相信梦想在远方,还有许多人,相信最美的风景永远不在眼前。

所以,这世界总在流动。人们的脚步匆匆来去,风景变幻着,无休无止。

与那些追寻梦想与风景的人不一样,江彩云只是想要离家出走。她无法面对那个伤心的家,面对愁容满面的母亲,还有失魂落魄的妹妹。她在心里祈祷,但愿时间是治疗一切伤痛的良药。但愿明年这个时候,一切的一切,都可以烟消云散。岁月静好,步履轻盈。

夜幕低垂,车厢里终于安静了许多。江小蝶轻轻地将头靠过来,换了一种比较舒服的姿势继续闭目养神。江彩云说:“累吗?坐车是够累的。”

江小蝶说:“心累。”

江彩云轻轻地哦了一声,掀开窗帘,看着外面浓墨重彩的夜色。星星点点的灯光不断地朝后退去,扑面而来的是漫无边际的黑暗。火车的轮子轰隆隆地响个不停,带着她们驶向一个未知的所在。未来的路,像一条无限延伸的铁路线,蜿蜒,好似没有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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