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哥们聊到了杨春,小马哥还真是有点想她,遂拿出手机给她打电话。
杨春见是自己日夜想着的人打来了电话,实是高兴。接了,说自己现在正在上班,并问这些天怎么连一点消息也没有?
小马哥说自己上班了,太忙,连拉尿都没有空。
杨春相信他上班了,却不相信他忙到连拉尿都没有空的地步,所以骂他混蛋。
“我不是混蛋,是好蛋,绝对的好蛋。”小马哥一边胡扯着,一边冲哥们笑。
杨春听小马哥近乎瞎掰地狡辩,觉着甚是好笑,便大大咧咧地笑着,笑声让兄弟们都听见了,所以个个被感染了喜悦,便在一旁起哄,叫着:“老婆老婆。”
小马哥正欲制止哥们的胡闹,谁知那话全让杨春听见了,她问:“他们说什么呢?”
“没说什么。”
“那我怎么听见在喊老婆?”
“那是别的男人在喊他老婆。”
“我还以为是在喊我呢?”说时又是哈哈哈哈地笑。
小马哥确实很喜欢她这种乐观和大方的女孩子,所以特别愿意和她说话,便道:“你是不是希望他们喊你老婆?”
杨春先是啊了一声,笑着道:“我想听你喊,你敢喊吗?”
这话,哥仨都听见了,小马哥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兄弟们便给使眼色。
小马哥欲喊,却实在是喊不出来,便把话题转移,问她,“有空吗?”
杨春正等着这句话,所以想也没想,便道:“有空,当然有空。”
“有空那就赶快过来,我在莫洗澡这里等你。”
杨春挂了电话,便火急请假。老板问之有何事,她不好说是去约会,便编造了一个理由,说是肚子痛,要去看医生。
老板不解,刚才还见她活泼乱跳的,怎的突然就肚子痛了,“你这肚子怎么和六月的天一样了?说变就变?”
杨春见老板仿佛不肯相信,便马上装出很痛的样子来,“哎哟哎哟”叫着,双手还用力按着肚子蹲在地上。
老板见了,像是真的,便同意她请假。
杨春见老板同意请假,心里真是乐开了花,但脸上还装着很痛苦的样子,双手继续按着肚子,半蹲着往店门口挪步。
等出了店门,走了数步,回头未见老板,便立马起了身,飞也似地跑了。
因罗一担和她表姐的关系,她陪着表姐曾去过几次莫洗澡住处,所以这路她是很熟的。约十几分钟,杨春到了莫洗澡住处。
进门,见小马哥正在和哥们谈着话,未知道自己的到来,便有些生气。所以,快步走到了小马哥跟前,用力拍了下他的肩,道:“怎么,装没看见?”
小马哥被这突如其来的拍肩,实在是吓着了,心里有些火气,但见杨春那张可爱的脸,便消失了。他真想捧起这小妮子的脸,狠狠亲她的嘴,好让她听话。但他并未如想的那样做,只是呵呵笑了笑,和她打了个招呼,说是要她先坐一会儿,和兄弟们再说几句。
杨春听话地到沙发上坐了,满眼含着春光,盯着小马哥看,好让他发现自己的心思。
小马哥并不知道小妮子正一直盯着自己看,所以还和兄弟们说着话,开着些有色或无色的玩笑。
一会儿,电话响了。接了,是梁总们催他去吃饭。
小马哥和兄弟们结束了谈话,径直走到杨春前边,停了四分之一分钟,遂拉起她的手便走。
杨春因没有反应过来,所以有些紧张,本还想故装矜持,但腿由不得自己而跟着走了。出了门,便赶紧跟上并肩而行,轻轻问小马哥:“你当我是女朋友吗?”
第六十四节
话说,小马哥接到梁总催他吃饭的电话,遂拉了杨春便走。杨春问他是否当自己是女朋友。小马哥没有回答,杨春不高兴,站着不肯走,说:“拉我手干嘛?”
小马哥没说话,想放手,却发现正被她死死握着,欲走,又拉不动。问道:“走不走?”
杨春嘟起嘴,“你不回答,我就是不走了,看你怎么办?”
小马哥是第一回遇上这么任性却又极度招人喜欢的女孩子,心里发着火,脸上却情不自禁地带着笑,生怕自己的火气把她吓着了。心想,这么傻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没准还会让人看笑话,所以道:“你再不走,我叫你老婆了。”
杨春差点没高兴得笑出来,但故装冷静,道:“你喊呀你喊呀!”
“老婆。”
杨春说没听见,要小马哥重喊,小马哥看了看四周,见确实没有人注意,便喊:“老婆老婆老婆!”
杨春可高兴了,猛跳到小马哥怀里,轻轻耳语:“这是我听到过最好听的一句话,谢谢你。我们走吧!”说时拉着小马哥便走。
小马哥实在很享受这种感觉,所以心里头无比地快乐。
走着,约摸二十分钟,到了梁总说的酒店。二人进了,见梁总们都在等着,遂抱歉说路上堵车。
梁总说了然,便招呼要二人入坐。并问同来者是谁?
小马哥见领导问杨春,便想起了礼节来,遂从梁总开始,一一给杨春做了介绍。正欲开口介绍杨春,那杨春抢着回答,说:“我是他女朋友,我叫杨春。”
梁总们说久仰,谢道喜说恭喜。杨春不解这恭喜之来由,便问谢道喜:“为何要说恭喜?”
“小马哥是绝世好男人,最主要的是……”
“最主要的是什么?”
谢道喜见小马哥给自己使眼色,所以笑了笑,把心里原本想说的话咽了回去,道:“最主要的是他之前都还没有交过女朋友。”
杨春听了这话,转而冲小马哥问,“这是真的吗?”
小马哥不好回答,便笑了笑。
杨春见小马哥不回答,当着他这么多同事的面,也不好再问,遂也笑了笑,不作声。
此时,服务员开始上菜,梁总吩咐谢道喜把所有人的杯子都倒满酒。然后,举起杯子,道:“来来来,大家先干一杯。”
正要喝,谢总说话了,“且慢且慢,这第一杯酒该有点讲究才行。”
梁总问他,要有些什么讲究。谢总眯眯眼睛,操起他那不够顺畅的普通话,道:“这第一杯酒祝愿我们营销中心在梁总的带领下,早日开创辉煌!”
谢总这一马屁拍得很到位,也很是时候,所以那梁总很是开心,点头示意大伙把手里的酒干了。大伙见老总们都爽到了位,便跟着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才放下杯子,那谢道喜又给大伙满上。接着举起他的杯子,起身给梁总敬酒,说是感谢梁总对他的信任和栽培,没有梁总就没有他的今天。梁总见谢道喜如此客气便也起了身,端起杯子与之碰杯一饮而尽,并夸他能干,将来一定得有大出息,遂落了座。
谢道喜明白这中国几千年的酒礼,所以接着给谢总敬酒,说是感谢他对自己的帮助,没有他的帮助,便不会有他工作的动力。谢总喝了,也说了些客气话。见谢道喜仿佛有点要醉,便示意他坐下吃菜。
谢道喜用手轻轻一挡,道:“没事,等我敬完所有兄弟的酒再说吃饭吃菜的事。”说时,又将手中杯倒满了酒,一一敬了去。到了敬完所有兄弟的酒,他果然坐下。欲吃菜,却拿不上筷子。
兄弟们知道他这是醉了,便要帮他。
谁知谢道喜说什么也不让,硬要自己拿筷子,还骂哥们多事。哥们无语,只得各自己小心喝着小酒。
一会儿,谢道喜开始胡言乱语,砸杯碗,摸服务员屁股。
梁总见这样下去恐难收场,遂领着大伙付了饭钱,架着谢道喜散去。
话说,谢道喜喝醉酒之后,骂天哭地,乱砸东西,还摸服务员屁股,实在是有损形象,梁总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便领着大伙架起他回去了。
小马哥不住公司,但放心不下兄弟们,也要跟着去。一路上,谢道喜是又哭又笑,完全听不进哥们儿的话,只说自己对不起大家,对不起党,对不起国家。
兄弟们越听他说的话,越是慎得慌,心想他顶多就是对不起大伙,和党和国家怎么也扯上了关系,便问是怎么回事。
谁想谢道喜接着又说自己对不起CCTV,对不起MTV还有邵阳电视台。
我的个神呀,兄弟们完全没法和他交流,遂不理他。只一个劲地架着他、抬着他往公司赶。
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兄弟们被他吐了一身,个个满身污秽,好不容易到了公司宿舍。兄弟们把谢道喜抬到床上,打了些水给他擦了擦脸和手,哄着他睡了,这才各自散去。
到了公司门口,小马哥给杨春叫了的士,要她自个儿回去。
杨春说天色很晚了,自己怕,要他送。没法,小马哥只好也上了出租车,送她。
车行约十分钟,到了杨春的住处,灯亮着。杨春说是要小马哥到家里坐坐,喝点热茶再走。
小马哥心想,茶可以解酒,何不去喝点茶,顺便见识见识她的闺房。遂下了车,跟着杨春走。
没走几步,到了门口,正欲开门,听见里边有人问:“你表妹不会回来吧?”
“那死丫头和你兄弟马远铭去鬼混,应当不会回来了。”
“那就好。”说时,屋里的灯灭了。
杨春吐了吐舌头,望着同样无奈的小马哥,轻轻地问:“怎么办?”
小马哥不知如何是好,只说,先走走吧,总不能在门口呆着,好像不太好。于是二人结伴而去,在大街上走来走去。
到了十二点,杨春实在是困了,说是要睡觉。
小马哥问她,“有地方睡吗?”
杨春先是摇了摇头,尔后说,“要不,去宾馆吧?”
“行,那就送你去宾馆吧。”说时拉着杨春往宾馆走去。
一会儿,开了房。小马哥将钥匙交给杨春,要走。
杨春使劲拉着他的手,张着一双楚楚动人的眼眼,满含柔情地说:“我一个人怕!”
“那怎么办?”
“要不,你陪我,行不?”
“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说时拉着小马哥就往房间去了。
进了房,杨春去洗了澡。见小马哥很是惊讶,便要他也去洗个澡,自己好换衣服。
小马哥觉着不妥,便说还是走罢。
杨春心里极不高兴,但还是装着楚楚可怜,道:“没关系的,你睡沙发,我睡床。”
“我看我还是走,比较好!”
“你要是走了,坏人进来了,把我害了,怎么办?”
这话,确实够份量。小马哥觉着有理,便去洗了澡。
出来,杨春已经在床上躺着了。她道:“我睡了,你要不要来床上坐会儿?”
小马哥摇了摇头,到沙发上去睡了。
才躺下,那杨春问他,“要不,你也到床上来睡吧!我睡这边,你睡那边。”说时用手指着这边和那边,并在中间划了界线。
“就这样睡吧!”小马哥说时转过身去睡。
不知过了多久,小马哥正迷迷糊糊,便转身要去摸索。不想,刚转过去就被一双手给环住了脖子,接着便是一股香味儿向他的嘴袭了来。
想,必定是梦里,可一睁眼,发现自己和杨春抱着。
明日,近中午才醒了来。见太阳高照,便急了。便冲冲起了床,往公司赶。
到时,梁总们也才来,说昨晚大家都有点醉了,今天迟到属例外。下午,梁总说是要兄弟们去发传单,一人下达了2000份的任务。此实为任重道远,所以哥们都不敢怠慢。接到任务便提起水壶出发。
兄弟们兵分四路,小马哥守阵红旗路,谢道喜守阵东风路,其他两位兄弟一人守中心路,另一人守五一路。红旗路和东风路严格来讲其实就是一条路,因为各自在青龙桥的西头和东头,至于为什么要叫两个名,无人得知。现在,小马哥和谢道喜就各自站在属于自己的那个桥头,立于桥面的两边相呼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