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庆健见她如此开心,笑了笑道:“怎么,你之前很少见到野鸭吗?”钟一琳无奈地摇摇头,道:“没什么机会。”现代城市最多就是高楼大厦,就连菜市场的鸭子都是宰杀好的,更别提什么野鸭了。
马庆健不解地问:“哦?但这里附近的湖面看到野鸭的机会应该很大啊,你以前很少外出吗?”
钟一琳顿了顿马上道:“哦,因为前几年身体不太好,险少出门,所以没多少机会。”
马庆健关怀地问道:“嗯,病了那么久肯定不好受吧,很严重的吧?”钟一琳无所谓地耸耸肩,道:“还好啦,就人比较迷糊一点。”
马庆健疑惑道:“迷糊” ?“对啊,方雪映说我当时经常迷迷糊糊,总忘了事,人像掉了魂似的。”钟一琳解释道。他又问道:“那当时医生有诊出是什么病吗?”
钟一琳摇摇头,道:“那段时间换了很多个医生,都说出不个所以然,只能开一些安神养身的药补补。”这些是她听钟妈说的,那段时间吃的药五花八门,简直可以变成药理百科的活教材了。想想了觉得她有够可怜,所以说身体健康是千金不换啊!
马庆健也感叹道:“唉,那段时间可真的苦了你啊。那最后怎么治好的呢?”
钟一琳突然停了停,慢慢地抬头注视着马庆健的眼,道:“这里有个故事!”马庆健看着她表情认真,他也就不敢出声,静待她的故事。
钟一琳清了两下嗓音,面带严肃地回忆道:“故事发生在大半年前,那时候我正在住院,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周围四下无人,“轰隆”一声,一个闪电从天边亮起。突然在我的房门前出现了一个头戴金锢,手执金箍棒 ,身穿一条迷你豹裙的的小猴人出现了。”
“小猴人?他是谁啊?”马庆健忙问。钟一琳一摆手,道:“当时我也是这样问他,‘你是谁?’你知道他怎么回答我吗?”
马庆健紧张地问道:“怎样?”钟一琳陶醉地唱到:“他说:别问我是谁,请与我相恋啊!”马庆健吓得张大了口,“吓?不会吧!”
“呵呵,刚才那句是开玩笑的啦。”钟一琳笑着拍了拍他的肩,马上又正色道:“当时他说,我叫唐三藏。”
马庆健越听越迷糊,忍不住问道:“唐三藏?他为什么会到出现在你房里?”
“别急,慢慢听我道来。”钟一琳摆了摆手示意,继续道:“当时我也很惊讶,忙问他‘你是不是那位爱吃烧鸡翅的唐三藏?他当时有点惊讶,点了点头道‘你怎么知道?我还爱吃肥肠和拉面’。”
马庆健皱了皱眉道:“呃,真有这样的人出现吗?”钟一琳点了点头,道:“嗯。我接着问:‘你到这里到底是什么目的?’他道:‘今天我来是要取经的’。”
马庆健奇怪道:“取经?他到底要取的‘经’是什么啊?”
钟一琳继续摆了摆手示意他别岔开话题,道:“我问:取经?我这里什么经书也没有啊。但你知道他接着怎么说吗?”
马庆健忙问:“怎么说?”钟一琳抿了抿嘴,神秘地说:“他说:我要取的经在你身上。”
“到你身上?你身上刻有经书吗?”马庆健瞪大眼上下地瞅了瞅钟一琳道。
“当然没有。”钟一琳气愤地一拍头,继续道:“尼玛,他这么说当时可吓到我了。我身上除了月经外,还有什么经啊。”
月经?!
看到马庆健满脸黑线,钟一琳意识到语言上有点不雅了,马上轻咳了下,道:“不好意思,我只按当时的心情形像地描绘了一下。但接下我也很疑惑,忙问道:我身上什么经也没有啊?但是,他接下来的回答可震撼了。”
马庆健更加好奇了,“他回答了什么?”钟一琳双眉一结,大声道:“他说:我是来取你身上的神经,也就是俗称叫神经病。”
“吓?他的取的经是你的神经病?也是说他要治你的病。”马庆健惊讶到鼓圆了双眸。
钟一琳手里加上动作,全方面地描述着当时的情景:“没错,只见他把手里的金箍棒一放,“砰”的一声,金箍棒狠狠地砸了一下他的脚,我看他当时是双眼含泪死撑着不喊出声,然后一个华丽的转圈对着我双掌打开道:‘龟--波--气--功’。紧接着‘轰隆’一声,我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马庆健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忙问道:“‘龟--波--气--功’?他当时是不是发功把你的病治好了?”
钟一琳重重地叹了句气,道:“唉,别提了。我当时也以为是以样,哪知那声‘轰隆’是外面的一个响雷,那个唐三藏不见了。”马庆健错愕地问道:“什么?消失了吗?”
钟一琳撇撇嘴,不屑地道:“呸,什么消失,原来是被雷吓得躲入了桌底。所以我说我什么也看不到了。”
马庆健的气也像被挫了挫,道:“吓?太离奇了吧,他不是会神功的吗?怎么还会怕响雷?”
钟一琳情绪高亢地道:“什么神功,我说是神棍,幸亏外面的护士听到我房里有人对话声马上过来看,原来是隔壁病房的小呆子阿旺不知在哪里偷了身猴毛衣半夜爬过来乱玩了一通。”
“什么?这,这也太离谱了吧。”马庆健无力地苦笑道。
“你还别说,经过了那天晚上后,我脑袋好像突然开窍了,原来有的事并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子,就好像我看到阿旺以为是猴神仙,其实他只是个披着猴毛的呆子。所以我身上的顽疾也可能只是大家以为而已,可能实际上我一点病了没有。”
钟一琳摸着下巴继续道:“所以从那天开始,我就再不吃药了,尝试着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突然有一天我发现我的病真的好了。”
马庆健笑道:“哇,你的这个经历实在太有教育意义了。可能真的是心病还需心药治。那以后我遇上久治不愈的病人也可以告诉他们你的这个经历啊!”
钟一琳笑眯了眼,“哈哈!也可以啊。”马庆健还是有点困惑,道:“你这事还真有点神奇,它到底是不是真的?”
钟一琳笑嘻嘻地道:“庆健,难度你刚忘了我提起这件事时第一句跟你是说什么吗?”
马庆健努力地思索着,道:“第一句?哦,我记得了你说在一个月夜风高的晚上。”
“哈哈,不是,我第一句跟你说的话是:这是一个故事。”钟一琳抱着肚子笑弯了腰。
马庆健一扶额,有点懊悔地问道:“你刚说的一切都是你编的?”看着马庆健那郁闷的表情,钟一琳笑得喘不过气来,只能不住地点头。
马庆健认真地想了想,其实她说的那个故事虽然怪诞却也挺有趣,自己也自嘲地笑了起来:“呵呵,看来呆子不是阿旺,是我吧?!”
钟一琳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意,拍了拍他道:“开个玩笑而已啦,我看你平时这么沉静才想逗一下你。哪知逗你变成逗我了,哈哈,你太可爱了。”
马庆健无奈地笑了笑,道:“呵呵,你那么费心思来逗我,那我不是应该感激涕零吗?!”
“那倒不用,因为你的反应已足够让我开心一整天了,这个交易太值了。”这时的钟一琳脸似粉桃般娇艳,笑起来露出两排像珍珠一样贝齿,模样俏皮又可爱。
马庆健也拿她没辙,苦笑道:“那故事就讲完了,接下来要去哪里?”钟一琳兴奋地回道:“当然是去喂野鸭,我还没试过喂野鸭啊。”
马庆健点头,道:“好,咱们去买点吃的喂喂它们。”于是两人走向湖边的小摊档买东西。
“你听到他们刚才在笑什么吗?”元卓彬一边侧着耳朵努力地偷听着钟一琳他们的对话,一边问陈燕妮道。
“听不到。”陈燕妮摇摇头,道:“应该是说起什么趣事吧,一琳姐笑得好开心啊。”
“就是,这里太远了,听不清楚他们在聊什么,我们再走近一点。”元卓彬指了指前面示意道,然后两人又跟着他们后面走向小摊档。
钟一琳买了一点粗粮制成的鸭食,和马庆健走向了湖边。野鸭们大概早就己惯了人们在湖边的喂食,见有人走近湖边,一大群野鸭向着他们聚了过去。
“来吧,小鸭子,快吃吧。”钟一琳一边说,一边向野鸭群撒鸭食。
那群野鸭见有食物,“嘎嘎”地张开翅膀开始争吃,附近的野鸭见状也开始游了过来加入抢食的行列。
钟一琳见越来越多野鸭过来,更加来劲了,不停地撒着鸭食开心地玩着,而旁边的马庆健静静地陪着她。
突然不远处出现了两个头戴鸭舌帽,墨镜再加上口罩的男女,也开始不停地撒鸭食喂野鸭。这边的野鸭见另一边也有鸭食,开始纷纷转身投向另一边。
原本在钟一琳这边热闹抢食的野鸭慢慢地游到了那一边,钟一琳这边只剩下几只野鸭,而另一边的那对男女面前却聚满了抢食的野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