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阴魂不散!”楚之航重重地放下高脚杯,里面的香槟几乎洒出来,握紧了拳头,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抬脚就要冲过去。
“之航!”许蔷及时拉住了他,对上楚之航的目光,微微摇了摇头,眼睛向着主席台那边示意一下,“要别人看笑话吗?我去吧!”
“真是稀客啊!温小姐,聂总!今天是我干爹的生日,我代表我干爹,感谢二位捧场!不过,温小姐,怎么会跟聂总在一起?”许蔷举起手中的酒杯,目光在二人之间转来转去,眼角的笑容,带着刀子一般。
聂司泽带着温文尔雅的笑,说出来的话,却毫不客气:“许小姐可能搞错了,我身边这位是已婚女士,你该称一声楚夫人才对!说起来,我和罗斯先生素有交往,怎不知有什么干女儿?”
许蔷的脸色刷地变白了,有些尴尬。但碍于场合,她也不能当众翻脸,只能敷衍了两句后悻悻然地回到了楚之航那边。
首富罗斯,干爹……原来许蔷还有这层关系么?
温如初眼睁睁看着他们旁若无人地般温存,她心中一片涩然,对聂司泽有些歉然道:“聂大哥,我先去一下洗手间。”
聂司泽点点头。温如初收回挽着的手,默默退出场中,朝着不远处的洗手间走去。
从洗手间出来,没迈开几步,温如初就被拉进了拐角,还没来得及呼救,一道熟悉又冰冷的声音响起。
“温如初!你好能耐啊?”楚之航压低了声音,死死捏着她的手腕,眼中射出阴冷的目光。
温如初望着他熟悉的面孔,心中的钝痛的感觉正在扩大:“楚之航,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刚转身,你转眼就巴上了聂司泽,现在更是让他带你来了这里。温如初,我真是小看你了!”
“楚之航!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温如初心里像被塞了冰块,冷得浑身发抖,“你把我扔在那样一个地方,你就不怕……”温如初说不下去了。想到她穿着睡衣,被“站街”那里的混混围攻,若不是聂司泽及时出现,恐怕她就……
“怕?”楚之航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那种地方,不是正适合你么?”
温如初张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置信,刚才那句话是他说出来的。
“少在我面前装无辜!”楚之航忽然感到一阵烦躁,“温如初,我警告你,最好马上离开这儿,少给我惹事儿!否则……哼!”
楚之航一甩手,也不管温如初踉跄着差点摔倒,转身离去。
温如初看着他决然的背影,只觉得指尖冰凉一片。
回到宴会,见聂司泽正与宴会主人侃侃而谈,温如初并没有上前打扰,干脆到了食物区。
随意夹了几块点心,想要找地方坐下,才后知后觉竟被围住了。
“这不是楚夫人么?怎么,眼看着保不住丈夫了,就来寻找下家了?”
“怎么?被丈夫抛弃的女人,还打扮得这么光鲜,是想祸害谁啊?”说话的,是罗斯的女儿,罗羽晴,想来和许蔷关系不浅。
温如初不想跟她们废话,一心离开,却被拉住了。
罗羽晴再次开口,阴阳怪气变成了质问:“呵!破坏了一次还不够,还想再来一次?”
往后一退,却被抵住。温如初将氤氲在眼中的雾气逼退,猛地对上她嘲弄的眼神,斩钉截铁道:“你够了!第三者从来都是许蔷!”
“温如初,你个贱人!”罗羽晴立刻翻了脸,“要不是你当初不择手段勾引了之航,他们怎么会分开?许蔷怎么会远走他乡?是你先插足他们的感情,是你逼走了我们许蔷。现在他们好不容易冰释前嫌,你厚着脸皮不撒手,还公然带着情人来给他们难堪,你们温家的家教,可真是成问题!”
温如初目瞪口呆,觉得跟这些是非不分的人,简直无法沟通。她面色一冷,一言不发准备走人,不想脚下不知被谁一绊,几乎脸朝着地板就倒了下去。
一位端着酒的侍应路过,躲闪不及,手中的托盘被温如初撞倒,稀里哗啦酒杯碎了一地,而温如初几乎整个身子都躺在了玻璃渣上。
“啊!”温如初痛得呼喊出来,手臂一阵发软,根本无法支撑。
不知何时,楚之航与许蔷相携而来。
“之航哥,她太过分了,竟然骂人!”一连串的抱怨声接连响起,瞟向她的眼神中,还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果然,楚之航的脸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你除了知道惹是生非,还知道什么!”
刻薄的语言,冷到冰点的面容,令温如初心口的痛几乎蔓延到了全身。
楚之航!你的心被蒙蔽,眼也瞎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