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船上人多之后就会眼杂,噱头多,指指点点和阿谀奉承肯定是少不了的。
但是,有些人,那种得理不饶人的态度,还是非常的让人不喜欢,原本可以一笑泯恩仇,可有些人却没有那个意识,硬要把事情,小事弄大才甘心。
“清儿妹妹,一晃又是好几个月不见了,最近身体可好?”君白玉在君焱墨吃人的眼光下,硬是不喊嫂子,而唤宛清如清儿妹妹,把关系拉近些。
“九王爷这记性可真不好啊!我记得前些日子还在街角遇上了呢。”宛清如硬是不吃这一套,直接把君白玉那要粘人的小把戏给拆穿了。
君白玉笑容一顿,好吧!又被发现了。
“清儿妹妹真是好眼光,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
“那要看什么人了。”宛清如非常傲娇的昂头,像一只骄傲的小孔雀。
“好了,我们进船舱里面吧!”君焱墨隔开宛清如和君白玉的视线,君白玉真的是非常的碍眼,警告的给了君白玉一个眼神,君焱墨就拉着宛清如的手往船舱走去。
一直观看着他们斗嘴的容寒和华陵,尤其是华陵哈哈大笑起来。
能看到君白玉吃瘪,他就觉得畅快,他可没有忘记刚才被君白玉堵得哑口无言的状态。
既然君焱墨和宛清如他们进入船舱了,那么和他们一起的几个人,也都跟了进去。
外面的奢华比之里面,那真的是小巫见大巫的程度。
一走进来,感觉整个人都要迷失了方向,看着那些精雕细琢的物件,不得不在心中感慨一番,有钱就是好啊!
虽然她也很有钱,但还没有想要这么奢侈一把,实在是劳民伤财。
刚走近些,就听到里面那稍微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但宛清如听后,觉得非常不喜欢。
“本太子今日邀请众位游湖,没有其它意图,只因这春日的景色美丽,想让大家陪着本太子一起欣赏,诸位意下如何?”一身紫金色华袍的君白琅,在宫婢的簇拥下,站在了最前面,用着商量的语气问在场的所有人。
只是,君白琅嘴角的那抹邪魅笑容,又会让人觉得那不么的亲民,有些强制性。
宛清如对君白琅这个人,没有好印象,所以在君白琅说出这样的话后,脸上的表情也颇为嫌弃和冷漠。
要是早知道,她就不会来参加这个宴会了,还不如在她的宅子里看书画画,顺便想出新点子赚钱呢。
宛清如的视线,狠狠地瞪了身边的君焱墨一眼,这个臭男人,显然早就知道今天的宴会是君白琅办的,而没有提前通知她。
“娘子,对不起。”君焱墨的认罪态度非常的好,在宛清如要说她的时候,已经低头。
宛清如一口气噎在喉咙里,这臭男人。
索性,宛清如直接用手拧住君焱墨的手背,转了两圈,看到君焱墨的脸上明显有忍痛,才满意的松手。
他们之间的小动作,没有瞒过周边的几位,尤其是不怕死的君白玉,以打趣为乐,这个时候,也跟吃了熊心豹子胆一样,打趣了宛清如一番。
“清儿妹妹真是驭夫有道啊!将来要是我家王妃也如清儿妹妹这般,只怕我日日都要过上和尚吃斋念佛的日子了。”君白玉的脸上还适当的配上了那种展望未来的表情。
“你……”宛清如正要反唇相讥,却听到一声长笑从身后传来,令宛清如的身体顿时为之一振,耳蜗更是像被震动了一下,脸上稍微凝聚,身体往旁边撤了撤。
宛清如回头去看,只见一名穿着薄衫,显露出壮硕英朗体型,结实肌肉的双臂,跨着大马步走来,爽朗的笑声,更是如同音波传开。
“大皇兄?”离着宛清如最近的君白玉,口中喊出一个疑惑的称呼。
宛清如仔细端详了一下,不认识。
“还真是大皇兄,他竟然从边疆回来了,没想到是选在太子春宴的日子……”君白玉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了几圈,往身后不远处的君白琅看去,掩藏在眼底的深色,稍稍显露出来就被压住了。
“原来是九弟,没想到这么多年,竟然还认识你大皇兄我,当年我离开的时候,你才这么点大,一转眼,竟然这么高了,真是时光荏苒,光阴催人啊!”明明是粗狂的武将形象,却酸腐的咬文嚼字一番。
君白玉看着大皇兄比划的高度,额角的青筋,更是抽动了起来,当年他有那么小吗?
相较于君白玉的郁闷,宛清如差点要被这位突然出现,又追忆当年的男人可引发笑了。
看着木讷的一个人,没想到说话的时候,还能这么的条理分明呢。
果真,有些人,看了外表之后,还是不能小觑的,毕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回过神来,反咬上一口啊!
“大皇兄真爱说笑,我哪有那么小。”君白玉嘟了嘟嘴,还真像个孩子一样,和大皇兄撒娇一番。
宛清如身上的恶寒,都要变成实质化了,真的是太让人觉得惊悚了。
好在这样的惊悚没有维持多久,因为太子君白琅过来了。
君白琅来到了大皇兄的面前,不管心中如何的想,但是面对这个差不多有六七年不见的大皇兄,还是很欢迎的。
可,要成为今天的主场人物,抢去他的风头,那就不能怪他不客气。
一个是被赶去边疆抵御敌人,隔了大统继位的庶长子君白天,一个是如日中升,有不少拥护者,又身为尊贵太子的君白琅。
两个人,压根就是不能比较的类别。
“大皇兄,你回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们也好为你准备接风宴,今天这匆匆的样子,有没有进宫进过父皇?”君白琅一面像体贴的弟弟,一面又在暗示君白天的不务正业。
从边疆回来之后,不第一时间去父皇那里复命,而是来参加他举办的春宴,那到时候上面的怪罪下来,那怒火的承受,可不是一般人能担当的。
君白琅心中千般万般想,面上却没有显露出半分来。
“二弟不用担心,我刚已经和父皇禀报过,是父皇说你这般在办春宴,让我过来与兄弟几个聚聚。”君白天的脸上爽朗的笑容不变,回答君白琅的时候,也带着一点点的憨态。
君白琅一听,眼珠子一转,“既然如此,大皇兄我带你认识认识京中的人吧,你也多年不回来,很多人都不认识了。”
“大皇兄在边疆的生活可好?”
“要是早知道大皇兄会来,我就把宴会办的热热闹闹了。”君白琅的语气中还带着点泄气,但很快就像加了血的战士一样,立马要满血复活起来。
不管这几位皇子王爷如何的酸彼此,始终都站在圈子之外的君焱墨和宛清如,就跟看戏一样看着。
不过还有两位,就是华陵和容寒,这两人也不知道目前安得什么心思,就围绕在他们的身边,跟赶不走的苍蝇一样。
宛清如看了一会后,觉得非常的无趣,就拉着君焱墨又走到了甲板上。
“君焱墨,你那位大皇兄,看起来也不是那种粗枝粗叶的人,更何况在边疆六七年,这得多大的毅力呢?”宛清如趴在扶栏上,细问着君焱墨。
而此时,甲板上,没有多少人在,基本上都跑进去看君白天了,毕竟君白天,在大多数的京城人心目中,那都是一个疑惑的迷。
众多皇子成年之后,都封了王爷,只有这位,目前还顶着皇子的封号,与王爷更是没有搭上一点边。
“娘子,在我的面前,我不希望你提到其他男人,因为我会吃醋的。”君焱墨把脸凑到宛清如的面容,委屈的说道。
宛清如把君焱墨的脸推开些,嘴里嘟囔了起来,“凑那么近干嘛?我不过是聊聊而已,你吃哪门子醋呢?”
最近君焱墨的性格,越来越和当初没失忆时一样了。
这其中,是否有她不知道的事情发生呢?
宛清如的眼中,发出危险的光芒,若是某个人欺骗了她,那就要做好某种心理准备了。
“七弟,七弟妹,甲板上冷,你们为何不进船舱?”单薄的外衫,明明风刮在身上时都能觉得彻骨的寒冷,可看君白天的样子,压根就像不畏惧这样的寒冷天气。
外衫被风吹的猎猎作响,君白天咧着一口大白牙齿来到了他们两个人的面前。
近距离看,这位叫君白天的大皇子,是个硬气的男子汉,能抵挡一面的人物,可是再凑近些。
那双像老虎一样的眼睛之中,熊熊的野心,被扣留在那里不动。
那上面那张位置,可真的是吸引无数人折腰,甘愿抛头颅洒热血呢。
这种行为,在宛清如看来就显得颇为愚蠢。
大家争得你死我活,到最后丢了性命,还什么也没有,真是可悲可叹啊!
“大皇兄你好,我是宛清如,七王爷的王妃。”宛清如落落大方的简单介绍着自己。
“七弟妹你好,我是君白天。”
“初次见面,为庆祝我皇族又添一位新成员,这是一个小玩意,七弟妹闲着无事就拿去把玩一番。”君白天似变戏法一样,把一个用锦盒包装好的小礼物递到宛清如的面前,宛清如也没有推拒,直接接下了。
宛清如没有因为好奇心而是打开来看,反而把小礼物递到君焱墨的面前。
至于君焱墨的表现如何,那肯定又是一次让人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谢谢大皇兄给我家娘子的礼物,不过娘子现在还小,礼物我先待你收着。”君白天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只是被这粗犷的外表遮住,让人看不到最深层的东西。
“应该的,应该的……刚才是我考虑不周,还是七弟代为保管的好啊!”君白天的神色稍微一顿,但很快就释然。
这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船舱里面因为君白天突然说话说到一半跑出来后,君白琅的脸色就变得非常的难看。
这么不给她面子的人,除了君白天,也就是君焱墨和宛清如,只是前后两者不一样。
君焱墨、宛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