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香书苑门口过于吵闹,吸引了不少人前来观看,他们有些是书香书苑的老顾客,有些只是路过的。
人,都有一个特性,看热闹不嫌事大。
南宫少奇平时就是一个混人,加上身份所然,做事更加是随心所欲,横行霸道的不计后果。
南宫家里面,其实,除了二房的孙子辈出了混人之外,一贯来显少在人前出现的大房一脉,在外界人的口中,声誉还是不错的。
翩翩有礼,才貌双全,保家卫国,持家有道。
这些是常在外人口中提及的词语。
连清一脸厌恶的看着像个恶霸一样的南宫少奇,说了多少遍了,不要拦在门口阻碍他们做生意,可这人的耳朵就跟聋了一样。
把木箱子横放在书苑门口,人还直接坐在上面,他带来的仆从更是在他身后站成了两排,跟前有一个小厮,鞍前马后的侍候。
这是来求和?求照应生意吗?
瞧这架势,明明就是来闹事,不让书苑的生意做下去。
连清一直是个冷冷清清的人,面对这样的人,她的手心痒了起来,很想挥过去一拳,打的这个人不认识他家爹妈,让他知道,他做的事,不是什么人事儿。
连清深呼吸一口气,喊来书苑里的小童,在小童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很快拿着画笔和画纸的徐晋就出来了,还有擅长编故事的莫林,他们在小童摆好的桌子旁坐下,他们的位置正在在南宫少奇的正对面。
只见,两人在那商量了会,目光在南宫少奇的身上来回打转了一圈后,一个执笔作画,一个开始书写故事。
南宫少奇弄不懂前面突然摆了一张桌子,在那写写画画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他朝着身边的小厮使了一个眼色,小厮立马心领神会。
等小厮凑到前面去查探,连清也没有让人阻止,反而一直是冷冷淡淡的模样。
小厮的脸上表情千变万化,眼睛闪闪烁烁的往南宫少奇这边看,偷瞄了之后又快速的低头,又瞧了瞧徐晋笔下的画和莫林书写的小说。
这个时候,小厮宁愿自己不认识字,自戳双眼,不然等一下他该怎么去回南宫少奇话?
小厮一直在磨磨蹭蹭,南宫少奇已经等得不耐烦,看向小厮这边的眼光也带上了刀子。
小厮却怯怯弱弱的往后退去,低垂着头。
南宫少奇心中火气一窜而上,他到要看看,前面到底是个什么事儿,竟然能让他的小厮怯弱成这般。
狠狠地瞪了一眼小厮,南宫少奇大步的走到前面去。
南宫少奇不看不知道,一看真的是吓一跳。
“说,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这书中的四少爷,莫不是就是本公子?还有那被人压着的男子,也是我?”南宫少奇的声音突其的响亮,大声地质问着坐壁观花的连清。
“这位公子,我家画师和小说作者,只不过是觉得今天外面阳光正好,出来作画写故事,他们笔下之人,何时就成了公子您呢?”连清装作不知道的反问,一脸南宫少奇就是来无理取闹的样子。
“你……你……”
“好个牙尖嘴利的丫头,今天我就让你们知道,我南宫四少爷是否是你们能得罪得起的人物。”南宫少奇不想再压抑自己的本性情,这些人既然不好好合作,那么就彻底的毁掉。
还有这两个刁民,既然他们敢当着他的面,玩闹取笑他,那等到他手里之后,看他怎么收拾他们。
连清也不是吃素的,手痒已经有好一会儿,现在是他们忍不住要动手,那也就别怪她手下不留情了。
在南宫少奇指使着他的那些仆从冲上来打砸书香书苑的时候,连清一拳一个,就跟砸地鼠一样砸了起来。
连清是西北女子,轮廓有着关外人的深邃,少了几分江南女子的细腻和精致,身上力气一大把,个子又高,在南宫少奇他们面前,都可以是藐视他们。
连清的气质本来就是那种冷冷清清,少言寡语,为人处事听命行事。
在宛清如把书香书苑交到她手里之后,她就会拼上性命的把这里完完整整的保护下来。
内行人看门道,外行人看热闹。
今日的书香书苑可真的是热闹非凡。
宛清如和君焱墨还没走进书香书苑,就听到一阵一阵的哄笑声传来,伴随着的还有打斗、呼痛的声音。
宛清如和君焱墨对视了一眼,看来他们不在的半天,有人来书苑这边闹事了。
到底是谁呢?
吃饱喝足,就该好好的运动一番啊!
宛清如这么想着,手腕也活动了起来。
喝,南宫少奇真是英魂不散啊!竟然来她的书苑门口闹事,谁给他的胆子呢?
既然敢来,那么这一次,她绝对绝对不会让南宫少奇平安离开,所有的账都来算一遍,毕竟欠账久了,这利滚利还是很吓人的。
“贱丫头,快给我松手,你知道我是谁吗?快点给我松手……”南宫少奇不断地叫喧着,他的头发整备连清一把抓着。
“松手?”连清冷笑一声。
“想要我松手,你们就从这里离开,如果不想要离开,那就……哼哼哼……”连清也不再浪费口舌,反而开始发出警告的声音来。
宛清如和君焱墨走进了,宛清如的眼中闪过满意,这才是她需要的助手,在她不再的时候,能代替他处理一些事情。
有连清在收拾南宫少奇,宛清如反而不那么着急了,而是和君焱墨饶有兴致的在旁边观看起来
那个南宫少奇,还在那嘴硬着,端着自己的架子,这个时候了,算是有一些坚强呢,可是这样的坚强有什么用呢?能当饭吃,还是能钱花呢?
连清没有把南宫少奇收拾狠了,而是把南宫少奇的头发抓了一把下来。
但,这个办法其实比狠狠收拾一顿南宫少奇,还要来的狠辣,至少宛清如是不会想出这样的方法来。
“娘子,接下来你准备干嘛呢?”君焱墨俨然是,自家娘子吩咐什么,他就会去做什么,不管是前面有刀山还是火海。
“不做什么,就靠近点看看。”
连清的聪明和身手加手段,一直得宛清如喜欢,因为连清是那种能认真对待事情,头脑拎得清的人,如果换做是其他人,只怕未必会有连清做的好。
“那好,只要娘子一声吩咐,我甘愿做马前卒。”君焱墨知道自家娘子另有打算,暂时还用不到他,但他也不会让自己被娘子轻易的忘记,娘子说,时不时要刷刷存在感,他可是一直谨记这句话,又身体力行的实行。
宛清如白白眼,已经不想对君焱墨多说什么。
说好的清冷逼人,无视一切,高高在上都去哪儿了?
被狗吃了吗?
算了,她还是关注眼前的事情吧!这人,还是要慢慢调教,可是逗比的方向绝对是不能发展的。
南宫少奇的事情撑死了也是和宛清如还有君焱墨死磕,可是他们不怕,论手段和心计,他们不见得会玩不过南宫家的。
人吗,活在世上就要猖狂肆意,如果活的太憋屈,那还留在世上干活呢?
宛清如就觉得上辈子活的憋屈,死的憋屈,纵然有本事又怎么样?还不是被算计死了?
真是可笑,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都是一样的道理。
他们不可能等真的被欺上头才反击,也不可能让人三番两次上门挑衅,事后一根棒子一颗甜枣的摆平,这些在宛清如这里都是行不通的。
既然连清能很好的摆平,那么,暂且她和君焱墨就坐壁观挨打,最好把南宫少奇打的爹妈不认识,半身不遂。
南宫家二房不是顶破天了?那她就让他们知道,天破了,还是可以补起来的,让他们立即从权利的顶端跌落泥泞的泥土里。
云泥之别的用法,就是体现在这里的。
连清出手,宛清如都觉得头皮有点发麻发疼,那一根根一戳戳的头发,真跟不要钱的烂草一样,被连清给揪下来一小半。
那里?会不会成为秃子呢?
光想想就觉得乐人,如果手边再有一张桌子和椅子,一小碟瓜子花生茶点,这为毛就有种我负责貌美如花,你负责帅气逼人,咱们一起坐壁观挨打的赶脚?
说来说去,还是自家侍女武力值爆表,妥妥的!
宛清如观看了一会后决定出手,如果真让连清把南宫少奇的头发拔光了,那也是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毕竟越有钱有势的家族最注重颜面问题。
宛清如走过去喝道:“连清,还不住手,你知道他是谁吗?”
“南宫家得四少爷,怎是你这是乡下刚来的村野之女能出手误伤的?还不快快向南宫四少爷道歉,今日南宫四少爷是来和我做生意的,要是生意做不成,看我不抽了你这小妮子的皮肉。”宛清如一个瞪眼,语气凶狠的说道。
奈何宛清如年纪稚嫩,又加上以前营养不良,就算如今养回来些,也是看不出凶狠,只是见到一个可爱清丽的肉包子脸小姐在教训自己那刚从乡下买回来的不懂事丫鬟,很是愤怒生气,都把那张小脸给气的粉红一片,煞是惹人喜爱。
一直关注着事态和宛清如的君焱墨,眼睛清亮的神色一次赛过一次,心中不经感慨,不愧是他君焱墨的小娘子小王妃,够味,镇得住人。
这一刻,君焱墨完全成了痴汉。
“主子息怒,连清方才……”连清起先一顿,但很快反应过来,连忙配合着宛清如开始演起主子教育侍女的戏。
连清哽咽着声音,倔强的想要解释,却被宛清如直接喝止住,委屈的不行,只能抽抽噎噎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