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焱墨是告诉了宛清如,这些在背后操纵的人是从东边来的,可君焱墨没有很明白的告诉宛清如,这些人是从东边哪些人的手里来的。
这其中的学问和关系可就大了,牵扯到的人也广了起来。
但对目前的宛清如来说,只要知道一个方向,她只要把属于她的损失给追回来就好了,至于这些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对于还在庸城的宛清如来说,这只是记在账本上的一笔账,早晚有一天要去连本带息的讨回来。
宛清如和君焱墨到这些人住的地方时,竟然意外的碰上了弓起烟和玉容两个人,他们的穿着,还是白日里那样的随意优雅。
这么晚出现在这里,他们不像是来找事的,倒像是夜里游玩来了。
“如儿妹妹,君公子,你们也来了?”先前,寒棋宴没有和宛清如联系一下,说说自己的打算,所以在看到宛清如和君焱墨的时候,着实是惊讶了一番。
“是啊!我们和寒大哥还有玉大哥一样,想趁着肚子里撑得时候,出来走走散散心,顺便运动一番。”宛清如说的天真无邪,配上那眨动的长长睫毛,竟然让人不想去质疑那话中的真正意思。
“如儿妹妹和君公子好雅兴,竟然从城外的庄园来城里面散步,看来以后我也得学习一下如儿妹妹,从城里走到城外去散步。
就寒棋宴和宛清如在那里闲聊了会,就结伴向着某间别院走去。
“呀,如儿妹妹真巧,我们也是来这户人家。”寒棋宴笑笑,发出惊讶的声音,伸手拉起门环,有礼的敲了三下,算是告诉里面的人,有客人来访。
他们都是非常有礼貌的人,礼数这些东西,他们会一一做到。
“是啊!寒大哥,看来今晚我们的目的,也可能是一样的。”宛清如配合着笑说道。
“那感情好,咱们一起行事,人多力量大吗。”
“确实是如此,那就这样决定了。”
一拍即合,为接下来的伟大创举事业,开始奋斗起来。
里面传来脚步声,嚷着声音问道:“这么晚了,是谁啊?”
两笔美须在嘴角,来人看着年纪不大,但那双精明市侩的眼睛就透露出来了一切。
年约三十上下的男子,穿着一身家常服,他用视线打量着宛清如等人,尤其视线在宛清如和君焱墨身上时,停顿的时间有所长。
“不知道四位晚上来寒舍有何事?”男人面色不变,醇厚的语气开口问道。
“想与东边来的客人认识一番,正好手下有一笔生意,想好好和东边来的客人聊聊,希望有机会合作一番。”就那么一会会功夫,宛清如已经和寒棋宴窜好了来意,由寒棋宴开口说话。
“合作?”男人警惕起来,看向寒棋宴的眼神都变得锐利了几分。
男人显然是不相信宛清如他们说的话,所以挡在门口也没有要让他们进来的意思。
“是啊!合作,你们不是买了我们很多的书画吗?现在生意送上门来,你们不想做这比生意吗?”寒棋宴可是不会轻易的放过他们,说是来做生意的,那就是来做生意,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寒棋宴和玉容对看了一眼,两人非常有默契,他们同时出手,把这个男人给隔开来了,他们从男人的旁边大摇大摆的走进去。
“想来和他们谈生意,我们会很有赚头,看看他们的货品和他们的住的地方,可真是不错啊!”宛清如用那种羡慕的口气称赞着这群人住的地方,虽然现在还没有看到除了男人之外的其他人,但是不排除这些人在暗中看着。
“看,那边不是书苑里的画册和小说书吗?”寒棋宴的眼睛可是利着呢,别看平时一副桃花眼四处留情的样子,到关键时刻,这双眼睛可是非常有用的。
“确实是。”宛清如配合的眼睛看过去,成堆的画册和小说书,被堆放的整整齐齐,在这些东西的旁边,还要妙龄楼的衣服和首饰,每样都被收拾的很妥当,甚至在这里还看到了食肆里面专用的食盒。
果然,他们都是有备而来的,不然无法把很多事情做的如此的全面。
关键时刻,宛清如就和寒棋宴唱起了双簧,君焱墨和玉容就相当于是他们的保镖,在旁边保护着他们。
而那个被他们隔开的男人,也早在宛清如他们闯进来后就知道事情不妙了。
他们形式一直都是小心谨慎,也极其注重他们的行迹隐藏。
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觉得自己已经做的够好了,可还是被很快就找到。
让一直自信的他们,有一瞬间对他们的行踪和身边的人产生了深深地怀疑,是不是有他们不知道的人潜伏在了他们身边,把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给监视着呢?
男人的脑海中,在这一瞬间里面闪过了千万条想法,但是最后还是以敌不动我不动的心态来看着宛清如和寒棋宴挑刺,他的脸上恰到好处的露出了一抹商人才有的笑容。
“几位,你们有什么生意要和我们合作呢?”男人慢慢的走到宛清如他们身边,以主人的姿态,开始引着宛清如和寒棋宴往屋里走去。
此时的屋里,里面坐着五六个男人,他们年纪都在二三十上下,最大的看起来也不过四十出头的样子。
从他们的面容来看,这些人都是经历过风雨和岁月的人,在他们的身上,看到了年轮的痕迹,生活的磨砺。
他们不说话,静待着门外的人走进来。
“远道而来是客人,不挂客人什么时候临门,都是我们的福气,四位请坐。”那四十开外的男人,嘴角边露出一抹很清淡的笑容,若不是仔细去看,还真的发现不了。
这个男人外表看着的时候很严格严肃,可当那一笑出现,这个男人竟然还有些好看呢。
“你是他们的老大?”宛清如挑挑眉,她年纪最小,所以不管问出什么话,都可以扯过年纪这块大旗来挡挡。
“我确实是他们的老大,小姑娘有何见教?”这个男人没有因为宛清如的无礼问话而选择不回答,反而是很认真的回答,必要时候还会配上他的解释。
这个男人自称是从东边而来的生意人,他们是一个做生意的团队,为了在外面行走方便,就组合在了一起,年复一年变得很大起来,男人也因为年龄和资历,当了这个走商团队的老大,带领着这个生意队伍走南闯北。
“严老大真的是好魄力,好眼力啊!刚来庸城,就看上了只有庸城才会有的东西,这要是带到别的地方销售,只怕可以翻上好几倍,能连本带利赚个满盆。”寒棋宴深知宛清如心中所想,就开口慢慢的和这位自称是严姓商老大的人说起话来。
寒棋宴问话的时候,一些问题特别的刁钻,是那种不按常理的问话,加上宛清如的胡搅蛮缠,可以说,就凭他们两个人,就能把这里的所有人给玩弄在鼓掌之间,还能让这里的知道,惹了他们会有怎样不好的报复。
“在没有经过任何允许,就拿别人的东西销往远方,这种行为其实比偷窃还要恐怖。”
“如果想要好好的做生意,完全可以好好的商量一番,而不是现在这般算计。”
宛清如笑眯眯的说着,与那个严姓商人所站的距离,不过只有一米,她的身边君焱墨始终陪着,一言不发。
“你应该知道我是谁?我今天到你们这里来是所谓何事。”
“我原本想把你们直接给一锅端起来,神不知鬼不觉的送你们进入知府衙门里面,可是那样又觉得太过便宜你们,我必须让你们知道,到底是谁要你们的命,是谁在向你们报复,不管你们的身份变成什么样。”宛清如的话说完,就像是宣判了这些人的死刑,一直不动的君焱墨如同鬼魅的消失,待他再出现时,他的身上已经飘散着一股血腥味,而有一个坐的稍微偏远的人,已经被君焱墨给解决掉了。
之后,玉容也加入了进来,他的杀人手法,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带着玉一样的清冷。
这不是什么大屠杀,只是一场视觉的盛宴。
“有本事现在就把我杀掉,我是不会告诉你们分毫你们想知道的内容。”这位严姓商人,不知是在做着什么打算,冷眼看着死掉的伙伴,独自喝着一杯还在泛着热气的茶水,动作非常的缓慢,怡然自得。
“我这把年纪了,该碰到的也碰到了,不该碰到的也见过,所以死,已经没有任何遗憾。”终于一杯茶水喝完了,严姓商人站了起来,他那种商人的气势在慢慢的变化着,出鞘的剑,开了刃,就要见血,不见血就再也无法回到剑鞘之中。
“本不该存在的人,继续存在着,这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那今天就把一切都给结束吧!”
快如闪电,严姓商人爪如鹰,朝着宛清如的喉间撕开这手指抓来。
“纳命来!”
刀光剑影,剑光火石间,宛清如没有躲避,而是执起一柄比她重的长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举起来就朝着严姓商人砍过去。
如果她是那种坐以待毙,看着自己姓名就此被终究的人,那么就大错特错了。
谁敢要她命,她就要他们祖宗十八代都不得安宁。
冷残在宛清如的眼中快速的闪过,宛清如执着重剑与严姓商人对抗着。
“在死之前,能否告诉我,我到底是为何死吗?你们又为何要如此穷追不舍的让我死吗?”明明是两个答案会出现相同的答案,可在宛清如问来,却显得意思不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