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子星那家伙却只是转身对我笑了笑——然而他可能不知道自己笑起来有多么好看,我身边的几个姑娘早已眼冒桃心,目不转睛。
为什么他们这些好看的人,还要这么厉害?
这可让我们如何甘心只做一个普通人?
好吧,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自己就是一个普通人,不要天生神力,不要后天磨炼,只是与我的阿飞共度一生。
可是这般小小的愿望,似乎很难实现。
自然,我也不会这样这般自怨自艾下去,既然注定不普通,那边在这高手如云之中,脱颖而出吧!
至少能护得自己周全,至少不要让他再为我挡刀挡枪。
好像自从龙子星笑过之后,一路上许多女子都眼冒桃花的看着他。
自然我与他走在一起的时候,也是充满了骄傲感。
从前伏羲也是这般受人追慕,我也便是跟着享了不少福。
阿飞说我也美,可是我却从没有像伏羲那般被很多人追慕过……
现下,我倒是仔细的看了龙子星,虽然他是位将军,但是他身上并没有武夫的莽撞气息,相反,在他没有动武的时候看起来十分的儒雅,这样动若脱兔,静若处子的英雄男儿确实很吸引人。
街道上人来人往,龙子星抱着这样多的东西依旧从容的走着,有时还顺手拉一下总是走神的我。
在我第三次撞上别人的时候,龙子星终于停了下来:“你怎得这般莽撞?”
我瞧着他笑道:“你的样子十分好看,我看着看着就走神了。”
龙子星的脸唰就红了起来,说话的语气十分严肃:“怎可这般说话你可是有夫君的人!”
我瞧着他那涨得通红的脸,不解的问道:“有夫君的人应该怎么说话?”
龙子星似是愣了一下,然而却说不出话来,最后他的大手掌按在我的头上,几乎要把我按矮了一截。
最后他松了手道:“走吧。”
蹂躏了半天我的脑门,最后,只是说了这样一句话,真是有些莫名其妙。
连带着我原本就没有束的发,此时更乱了些。
我斜睨着龙子星:“你可知我夫君说过,头发是很重要。”
龙子星瞧了我一眼:“断念魔君是怎样说的?”
我愣了一下:“你怎得叫他断念魔君?”
龙子星淡然道:“在镇魔关的时候,他就是断念魔君啊!”
我瞧了他一眼:“原来你都知道啊!!可他也是诛魔上神啊!”
龙子星此刻站定,一双眼睛看着我:“你很介意他的身份吗?”
“我……”我看着龙子星那双锐利的眼睛却有些说不出话来。
自然我的阿飞,无论是怎样的阿飞,他都是我最好的夫君——可是,在我的心底到底还是觉得正与魔是对立的存在。当世人提起魔,便是人人得而诛之——此时此刻,我的阿飞尚未苏醒,我不知道如果所有人都来攻击我们,我是不是能护他周全。
“若他是因为你才从神变到魔呢?”龙子星见我不说话便是笑道:“你还会介意他的身份吗?”
我摇了摇头道:“我不敢说他是魔,我怕大家都来伤害他,而我却保护不了他。”
龙子星似是一愣:“我以为你向往着神界的无比的声望。”
我摇了摇头:“我所希望的不过是阿飞活过来,如果他能活过来,无论是什么样的代价我都愿意。”
龙子星又伸出他的大手盖在我的头上使劲的揉了揉:“你啊你……”
“我怎么了?”
“放心吧!我会与你一同守护他!”
龙子星的笑很是温柔,看着他的笑脸,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一路的吃吃喝喝,终于到了客栈。
我忙不迭的与龙子星道了别,然后奔去找我的阿飞。
我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要跟他说——我飞奔着冲进房间,关上门,待到我坐在床边握着阿飞的手的时候,整个人还在大喘气。
看起来,阿飞的嘴角似乎是轻轻上扬的,我便是嗔怪道:“怎得连你也笑话我?”
想来,如果阿飞能起来笑话我,我怕是睡觉都能笑出声来。
这不过是一丝丝的幻想罢了!
砰砰——
突然想起了敲门声?我皱起眉头问道:“是谁在外面?”
“你看你急的,你买的东西还在这里呢!”
是说我感觉好像自己少了点什么东西——我急忙去打开门,龙子星抱着小山一样的东西站在门外。
“需要我帮你放到桌子上吗?”
我伸手接过那些东西,摇了摇头道:“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了,谢谢你!”
“没事,那我先走了。”龙子星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把东西都塞到我的怀里,顺手帮我理了一下,便是离开了。
我将这些东西放在桌子上,重新关好门,一个人坐在床上看着阿飞。
刚才本觉得有千言万语要说,可是此刻,却又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不知怎的,心情逐渐悲伤起来——最后竟然一滴滴的眼泪落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我抬起手来,看着手背上那些泪珠,最后只有哽咽的一句:“阿飞,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
然而说这句话就像是往大海里扔了块石头,连一丝丝的波纹都不会惊起。
原本只是哽咽的我,最后就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我抓着阿飞的一只手,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个稻草。
可是这个稻草是多么的脆弱啊!
我的心里有多期盼他会醒过来,我就会多理智的知道他不会醒过来。
这样的痛苦实在是太煎熬了!
砰砰砰——
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谁啊!”此刻,我的语气已经非常不好,声音也很是嘶哑。
“你怎么哭了?”龙子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我这才抽抽搭搭地站起来,走过去打开门。
门外龙子星一袭黑衣,披星戴月满面光辉,我竟是愣了一下。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手上的娟帕已经按在我的眼底:“怎得又哭了?”
本以为自己可以忍住哭,可是他这般动作之下,我便是又哭得厉害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