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还在睡梦中，还在和某种谜团作斗争。
他被人推醒了。
敢这样做的人实在不多，打搅西门睡觉就像要他的命。
西门一脸不情愿的睁开眼，看见一个大汉坐在自己床边吼道：“你杀了两个人，自己到睡的踏实。”
“老白！你从哪冒出来的？”西门睡眼朦胧的看着眼前的大汉，似乎觉得自己尚在梦中。
“嘿嘿，”白方站起身，在屋子里不安分的到处看看，笑着说：“无巧不成书啊，我去南方开会归来，开车路过此地，想起肖斌在这里外教到期了，想捎着他一起回去，路上做个伴。”
“你真喜欢开车啊，这么远的距离，干嘛不坐飞机？”西门坐起身，拿起床头的水杯补水。
“我干嘛给自己的时间安排的那么紧凑，好不容没案子缠身，能到处跑跑。昨天晚上到这里的分局去找肖斌，才知道你在此地，正好，咱们一路回去，你啥时候走，我可以等你，三五天都没关系。”
“我可不想坐汽车，受罪。”西门去洗脸。
“我是节能减碳，警车又不用交过路费，全程下来不到800快的油钱，要是做飞机，来回就是四千多。我可不比您老人家，去哪里路费都有人出，住得好、吃得好，还有酒水供应。”白方拿起一瓶没喝完的洋酒，倒了一小杯，尝了尝。
“节能减碳你应该骑单车，你没看公益广告。”西门用毛巾擦脸。
“算了，懒得给你说，这个案子不是挺离奇吗，可惜离我的职权范围太远，怎么样，听说都搞定了，老陶和老曹给我们讲了你的分析，等着你起来拿录像带呢。”
“没我谁也别想先看。”西门笑着出来，到枕畔下面拿出藏好的录像带。
“干嘛藏起来？哈！”白方眼睛一亮，笑着说：“我看绝没有那么简单，对不对，要不然，你不会藏起来。”
“当地负责调查的是肖斌吗？”
“是他的一个学生，也来了，趁机会见见你这大名人。”
“嗯，走，咱们去取证。”
四个人，白方、肖斌、当地负责的警官，自然还有咱们的大主角，西门通。
“这里的监控设备顶上小型飞机厂了。”肖斌看着眼前繁多的屏幕笑道：“这要花不少钱，这个老三真会霍辉，花这么多钱满足他的偷窥欲。”
“我说啊，要是把全国每一处都设上监控，犯罪率一定降低，我这次开会，全国公安系统都在探讨这个问题。”白方点上一支烟，对西门说：“没见那个小女孩？”
“老陶带她出去了，看来一物降一物。”西门将录像带放进设备。
“我听听。”肖斌带上耳机，听了听，然后在设备上摸索这什么。
“怎么样，能不能复原声音。”西门关切的问。
“哎！”肖斌叹了一口气，凝望西门，缓缓的说：“你的判断一点都没错，那个女孩之所以不愿出去，看来和她的听力有关，她有个超级耳朵。”
“卖关子，都学坏了。”白方话里有话。
“哎。”西门苦笑。
“好了，我把声音外放。”肖斌笑了笑，帮弄了几个按钮，声音果然出来了，他说道：“其实不是故障，是有人把音量关到最小了，看着上面的灰尘，想必是老三最后一次关的。而那个小女孩听力出奇，对她来说，可能音量正好。”
四个人开始观看那段神秘的影像，其实用收听来说更好。
有两人在吵架，一个是陶铸的声音，另一个略微苍老。
几分钟后，重重的关门声，然后听到咕咚一声。
下楼声，两个人在窃窃私语。
“老头晕倒了。”老三的声音。
“我去拿药！”老四的声音。
“等等，妈醒了没有？”
“没有，睡着呢，也快了醒了。”
“大姐呢？”
西门笑了，他又一次推理完成了一个案件。
四个人看完，西门对当地负责人李警官说道：“有这个，你们可以定案了吧？”
“可以定当年这个谋杀案，同时……”李警官比觉年轻，第一次和名人说话，有点书面化：“按照您的推理，如今的案件第一起确定一个是意外，而另外一个以为事情暴漏，畏罪自杀，客观地说，这两个人有点恶有恶报，能杀死自己父亲的人，真是残忍。”
“这是最终结果吗？藏录像的家伙。”白方眼光流动，瞪着西门。
“先这样定了。”西门笑了笑，说：“给他们先这样下个结论，但是为了调查，所有人都必须在此暂住两天，协助调查，你们看可以吗？”
“怎么，西门大哥，你还有疑问？”肖斌问。
“有没有的，您们宽限我两天。”西门道。
“可以的，这么大的案件，是不能草率，不过我们要直系家属到局里处理有关后事。”李警官说到。
“那你带老陶去吧，他能处理好。”西门起身走出小屋。
“我呢。”肖斌问。
“你跟我来。”西门大步的走在前面。
回到自己的住处，西门走向阳台，指着一片小树林说道，那里曾经有两个人在抽烟，你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些烟头，下过一场雨，希望问题不大，只要有就行。
下午四点，李警官和肖斌将案情的经过大致公布了，听到结果的人都不觉寒心，好在老太太不在，西门说，这种事老太太不知道不是坏事，人都死了。
“我们要待多久？”张琦问，“结案了，还需要我们协助什么？”
“目前结案的关键都是西门的推理，虽然大大的加快了我们破案的效率，但是都是西门大哥一人所说的，我们不能把调查写成小说吧？”肖斌的话，让大家都笑了，他接着说：“还有个过程，需要每个人的笔录作为存档，我们的人就要来了，争取越快越好，请大家暂时都不要离开这栋别墅，我们的同志会挨个给大家联系。”
大家都点头同意。
陶铸和公安局的走了。
西门和白方来到外面的房车边，西门感慨道：“老白，咱们要是到老了还是单身，就买一辆这样的房车，全世界旅游怎么样？”
“行啊，咱们要是到老了还是单身，你就买一辆这样的房车，全世界旅游。你一路杀人，我一路破案。”
“你这家伙，我什么时候杀人了。”
“你走到哪，你的凶手粉丝团就跟到那里。”
“你说的也有点道理。”西门扬起了下巴。
“钥匙拿来了。”肖斌从别墅中走出来，拿着房车的钥匙。
“怎么做到的？”西门笑着问。
“两名警官正给他和那个小曼做笔录，他房车的钥匙就在桌子上，我叫警官带他们到餐厅做笔录，拖延时间。我就顺手牵羊，没人想到警察会偷东西吧。”肖斌说道。
“嗯，我发现你现在各个方面越来越有水准，比某些人强，真是那句老话，有状元徒弟，没状元师傅。”
肖斌笑了笑，看了一眼白方。
三个上车，各自寻找蛛丝马迹。
“我来考考你们，你们看这衣柜里面有什么问题。”西门打开衣柜，满脸自信的样子。
“嗯，我看看，”白方不想让徒弟在出风头了，他挡在肖斌身前，打量衣柜：“这里面有男人的衣服，也有女人的，这下面还有放内衣的地方，还不少，看来两个人打算长期住在这里，咦？不对！只有男人的内衣，没有女人的。”
“嗯，”西门看到白方发现了问题的关键，有点失望，于是他说：“这个对你来说不难，你对女士内衣有着特殊的好感。”
“哎！”白方无奈。
肖斌笑着去检查别处了。
“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了？”白方看着西门。
“是滴！”西门坐在房车的沙发上环视房车内的设备，感叹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啊，冰箱、微波炉、浴室都有，真是一个小家。”
“可惜我没和你们在一起，不然早就发现了这个问题了。”白方也坐下，点上一支烟。
“等一下！”西门把茶几上的烟灰缸拿过来，用手机拍照，然后用塑料袋装了两根烟头。
“这里也有问题？”白方看了看，说道：“都是女士香烟，蓝色七星。”
“嗯，徐刚不抽烟，小曼同志抽。”
“那么树林里有一个人是小曼了。”白方点头。
“找到了！”肖斌笑着走过来，拿着一个塑料袋，里面是几件湿衣服。
“嗯，我们出其不意，他们来不及销赃啊。”西门开心的笑了说：“这件蓝色背靠背棉衣就说明了一切。”
“都齐了，说说吧，你怎么怀疑上陶铸的？”白方看着西门。
“你真是升级版的白方，你怎么知道我所调查的中心人物是陶铸？”
“我是老公安了，陶铸下山，貌似合理，实际上是你的调虎离山之计。”
“升级版，升级版！”西门摇头笑着说：“好吧，我来解释一下。”
“那天夜里我看到陶铸和小曼初次见面，小曼套近乎，陶铸给她一个挺尴尬的局面，当时合情合理，酒宴还没开始，小曼就扑向猎物，实在有点不懂事。当时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后来晚上，小曼扑向第二个猎物——我，被我回绝了。”
“幸亏老曹住在你隔壁，起到了监督作用。”白方略带讽刺的说。
“是夜，我在监控里看到小曼成功的捕获陶铸，这也很正常，小曼是一个急于成功的人，走点捷径也不算罕见，关键是，老陶我太了解了，什么女人没有，干嘛乘着徐刚不在，和徐刚的女人偷情呢？那时候老陶还不知道徐刚其实黑了他的钱，他还利用需徐刚打通很多关系，几个亿的工程，可不是小数目，为了一个女人反目，可是不是老陶的作风，他这点定力还是有的。”
“我见过老陶的秘书，精明强干有美的不行，老陶有点品味。”白方又说。
“老陶并不对我隐瞒他和小曼的关系，这也让我有点意外，但凡这种事，朋友之间也是秘密。”
“可不是，你都瞒着我。”白方瘪瘪嘴。
“哎，好吧，我继续。你随意，后来小曼老陶谈判，我也在场，还是保人，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可是什么地方不对劲，我一时也想不到。可是啊，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天天和老陶在一起，势必要有漏洞被我发现。”
“你发现了什么？”白方问。
“那天，他三弟约他去危险地带见面，我挺替老陶担心，执意和他一起去，他的反应是，行。我那时候根本没有怀疑他的念头，可是，马上，有一个漏洞只能说明这中间有鬼，当时老陶带着很厚的手套，无法把电话从口袋中拿出来，我待劳，于是我直观的得知是他四弟给他打的电话，因为有了来电图片，他四弟的照片，这样，不用他说，我就知道是他四弟，然而，他说他六年没回来了，而那张他四弟的照片绝对是近照，可是又不是这两天拍的，那上面的老四身穿夏装。”
“也许是最近发给他的？”肖斌解释。
“有可能，但是我问过陶铸，他说过，他们一直没有任何联系。”西门解释。
“嗯，这是个漏洞。”白方的承认：“有些细节当事人觉得情理之中，也就自然的疏忽了”
“我们要去，正好小曼来了，挡住了我们的去路，说了一些秘密。这使得我们没有准时到达，这正好说明这一切是安排好的。”
“你当时就那么想吗？”白方好奇。
“事后想到的。”西门实话实说。
“那么是什么让你觉醒的？”肖斌问。
“觉醒，还忍者呢！”白方摇头。
“昨天，陶铸肯定的说，他以前没见过小曼，我突然想到整个别墅只有三个人抽烟，一个是老曹的烟斗，一个是小曼的蓝色七星，还有就是陶铸。那天夜里我看到树林中有两个人密密的交谈，看不到人，但是看到两个烟头的火光，这只能说明两个人早就见过面。”
“也不一定啊，你不是戒烟了，可是有时候没灵感，也忍不住抽一根。”白方打岔。
“所以要鉴定树林里的烟头，有希望吗？肖斌？”
“有希望，只能说有希望，烟头的确是蓝色七星和另外一种云烟。”肖斌说道：“但是雨后，唾液的DNA损失严重，等我下山采样的时候才能决定。”
“那就算有。”西门笑了。
“你们都是阴谋家。”白方笑了。
“还有一件事，徐刚回来，无法进门，他打了老三、老四的电话，打不通，只好按喇叭。假如他真的和小曼是情侣，应该给她打，且不说要回来之前说一声了，貌似他不能，或者无法给她打电话，这太不符合情理，你们也看到了，这个衣柜里面虽然有女人的外衣，但是没有内衣，说明小曼根本就没和徐刚住在一起。小曼是老陶的女人，岂容他人共享？小曼和徐刚只是假装的，小曼本身就和老陶是一头的。”
“这就好办了，我们可以从老陶和小曼的关系入手，只要她们以前有联系，就能查出蛛丝马迹。”白方认可，然后问道：“那么老四是怎么死的？一定不是意外，我看和小曼有关系。”
“你的判断又有价值，我们一行人出去滑雪，人和人之间有远有近，老陶一直和我在一起，无非是一种见证，而老四和张琦的关系很熟，不管张琦是否知情，她都一直扮演这给老四提供毒品的角色，当时张琦是要和老四一起坐缆车上山了，是老陶让老四落了单，他叫住张琦有一句没有句的找话，这实在不想老陶的作风，他说浪费别人时间就是谋财害命。”
“于是小曼有机会接近老四，那么漂亮的女人，略施小计，男人就团团转了，两个人来到东坡，”白方说道到这里，嘴角带着坏笑：“老四自然知道东坡人少，正是好去处，不想被美女轻轻的一推，哎，石榴裙下，转眼成灰。”
“那么谁打电话？”肖斌问。
“我猜想在小曼见到老四之后，只有办法把对方的手机借来看看，然后她将老四推下去，再给陶铸打电话。”西门说道。
“那电话呢？”肖斌问。
“电话也是其中一个关键的漏洞，倒是不少来电显示，而是老四电话一直在陶铸手里，当陶铸签收遗物的时候，再把电话放进去，电话的裂痕也是处理的。所以你们可以去查看遗物清单，上面一定没有手机。这是一个关键的物证。”
“说说老三吧。”白方看着地上潮湿的衣物。
“老三是徐刚下的手，陶铸不是笨蛋，小曼说的徐刚骗他三百万可能是真的，但是这种事根本瞒不住精明的老陶，之所以在我面前演了那出戏，无非是表明三个人都有心事，绝不是一路之人。徐刚也根本没有走远，他开着老陶的车，藏在某处，然后回来和老三联系，老三中午以后就不见了，我想徐刚联系到老三，他约老三在房车喝酒，和老三谈的无非是老三最感兴趣的话题，比如陶铸的生意。他把老三灌醉，或者用其他方法将他弄晕，等待黎明那场大戏。”
“老三的验尸报告有什么可以的地方吗？”白方问肖斌。
“有，老三的血液中是有大量的酒精成分，是否有其他成分的麻醉药，还需要进一步比对。”肖斌道。
“对死亡时间的判定呢？”白方继续问。
“时间比较模糊，因为湖水温度很低，死者肺部进水后，全身处于冷藏环境，所以尸体的各种体征都比较新鲜，所以死亡时间还是在早上五点以后吧。”
“嗯，关键是比对出麻醉药物的存在，因为徐刚要等到天亮，他确定大姐在楼顶锻炼，于是他换上和老四一模一样的衣服，将昏迷的老四放在船上，用帆布盖好，故意发出声响，让大姐注意到他，然后他划到湖心，跳进水里。等腿脚不方便的大姐下楼之际，请注意，死者的大姐腿上有病，我昨天和她一起去关闭电源，上个两层楼就走了十分钟，我估计他们算好了，大姐从楼顶下来，怎么也要二十分钟以上，他将老四的扔到湖中，看着老四溺水，直到死亡，然后游到岸边，二十分钟，足够了！他回到自己的房车，换下衣服，再从另一面离开别墅，我猜想别墅后面一定还有小路，所以说徐刚的动向也是有力的证据，他开着那么好的车，到哪了？有没有下山，都是景区的监控可以调查。”
“叫你说来，这个案件的漏洞实在是多。”白方叹息。
“短信的问题怎么解释呢？”肖斌问道。
“短信也很有趣。”西门笑道：“给老三发短信的是徐刚，他用老四的手机发了些露骨的话，现在你们想想，老三叫老四除掉陶铸，可能吗？老四弱不禁风且不说，就看老三在自己父亲病危时的瞬间计划，稳准狠！这么多年守口如瓶，都没有犯案，可见这个人是有头脑的，那些短信无非是为了留证据才发的，而这边老四的反映是真实的，害怕、不知所措，短信最后，老四也是茫然的。”
“明白了。看来徐刚拿下老三是个关键，验尸方面还需要下功夫，我开始只对死者是有外伤的问题做了详细的检验。”肖斌道。
“是啊，有了这么多可以调查的方向，这个案子就不难侦破了，需要的就是时间和突破点，这你们在行，一个主谋，两个凶手，总有一人会吐口，分开审问，让他们中间出现前后矛盾。”
“嗯，”肖斌在笔记本上写着，嘴里总结：“遗物清单、陶铸和小曼的关系、陶铸的电话来电显示、徐刚的去向，还有这一堆衣服，很多了。”
“我有一个疑问，”白方说：“陶铸所做的事情看来是报仇，杀父之仇，还有蒙冤之恨，那么，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父亲的死因？不会是托梦，或者说是那个小妹妹告诉他的吧？”
“这是个好问题，你早该问了。”西门通笑着说：“老陶看来再来之前，已经将计划拟定，我想我的到来也是他一手安排的，他的目的是让我揭露第一个真相，他父亲的死。所以他编造了什么鬼故事托梦给我一点提示，他给我们讲托梦的时候，小女孩都听到了，在监控室。至于那和录像带，当初老三设计的密室，录像带最早在他手里，这东西是关键证据，必须销毁，可是他丢了，能拿走录像带的人只有他的同谋，老四，老四这么做是留一手，有了这个证据他就能在关键时候拿出来威胁老四，从而管理的家族生意，也是他由于自取，最后败了家。老三离开的原因这于此，他也怀疑是老四偷走了录像带，只是老四不承认，老三只好用大姐来制约老四，把老四吸毒事情拿来做文章。”
“你说陶铸和老四之前有来往原因也在于此了，老四没钱了，于是出卖老三，把秘密告诉陶铸。”肖斌说道。
“是啊，所以这谋杀集团……”
“你的凶手粉丝团。”白方笑着插话。
西门也笑了，他继续说：“所以这个团队，老四也是其中一员，他知道早早到来的徐刚、小曼是陶铸安排的杀手，只是没想到，其中一个是给他安排的。”
“这就难怪了，老四这么容易就被小曼带到了黄泉路。”
阳光明媚，警车奔驰在高速公路上。
横躺在后排座位上的西门昏昏欲睡，嘴里发着牢骚：“好好的飞机不让我做，非要我赔你，你这个人真强势。”
“我也后悔了，叫你陪我是和我说说话，换着开开，你倒好，一上车就睡到现在，都穿越两个省了。”
“嗯，等我缓过来，我替你一会儿，到下个休息点。”
“你休息到下个休息点，咱们换，然后我睡到家。”
“那不好，太无趣，咱们可以聊聊天呀。”西门讨好的说。
“我真奇怪，你为什么不等到结案，却把肖斌留在那里，要不是，我和肖斌也能一路相伴。”
“他能搞定，我不想多此一举，我送不少朋友入狱了，你觉我的我喜欢揭穿朋友的阴谋，看对方不幸而幸灾乐祸吗？”
白方从反光镜里开了一眼西门，认真的说：“如果这就是你的宿命呢？”
西门没有说话。
“唉，你还是睡觉吧，我送你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