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小心的看了君泽一眼。
见他没有反对,立刻垂下眼皮,小步挪过去,轻轻将他扶起来。
君泽坐起来,恶狠狠的盯住温小妖,刚一呲着牙就痛得倒抽一口凉气。
因为扯到了右边脸颊。
他的右半边脸颊完全被打肿了,巴掌印清晰可见。
一眼看上去颇有些触目惊心。
就这么一巴掌直接打的满嘴里都是血腥的味道。
他知道,嘴里面肯定是出血了。
这还不算什么,被生生卸掉了一条手臂,那个疼才狠!
“你好样儿的!”君泽的语气阴森森的说着。
温小妖慢慢撩起眼皮懒懒的看了君泽一眼,慢悠悠地说。
“这次打你是教训!还有,我劝你现在还是不要在我眼前的好,因为我不确定自己还会不会继续动手。”
“你……”
“我怎么?”
君泽一口气被堵在嗓子眼,脸黑的堪比锅底,真恨不得扑上去咬死温小妖。
可是,他没受伤的时候都只有被揍的份儿,现在受伤了,扑过去不就是找虐?
他自小到大,谁敢对他动手?
这张脸更是没人敢动上分毫。
可是这个丫头片子,上次给他来了个过肩摔直接扔出三米远。
这次又是甩巴掌,又是卸胳膊!
简直是罪行累累啊!
要是换做别人,他早就让那个人生不如死了。
可这人换做温小妖,君泽心里恨得要死,可是没招儿没招儿的。
因为是他自己逼着让她回来的,怨得了谁?
君泽有些无奈的想,我什么时候这么能容人了?
没有答案,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反正不知不觉就这样了。
那么多女人,就眼前这个心狠的东西让他印象最深,也欲罢不能。
他松不开手了。
哼哼,他会从别的地方让她补偿回来的。
保姆安静的站在一边尽量降低存在感。
她觉得今儿自己的老命都吓掉了三分之一。
君先生的脸肿的有些吓人,跟馒头似的。
保姆有心拿冰块给君泽冰敷,可是又怕他面子上下不去,反而迁怒自己。
她现在也害怕,谁能想到总是温温和和的温小姐,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以前多少还顺着先生的,可这次回来,居然敢动手打先生了。
君泽吩咐保姆:“给廖医生打电话,让他半个小时过来。”
“是先生!”
等保姆去打电话,君泽看向温小妖:“以后不许再对我动手,听见没有?”
说话的声音不轻不重,却阴测测的,很是危险。
温小妖笑,“只要你不触犯我的底线,我自然不会动手。”
“这是最后一次,我给你面子,今天就到这里算了。”
君泽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温小妖耸肩,不置可否。
她放下茶杯,笑着吩咐保姆:“阿姨,给我做几样爱吃的,做好了叫我。”
“诶,好的。”
保姆连忙答应下来,往厨房快步去了,她正站立不安呢,这无疑是解救了她。
温小妖起身,直接起身上了楼。
君泽就阴沉着脸看着温小妖上楼,坐在沙发上端着脱臼的胳膊,等家庭医生上门。
不到半个小时,廖医生提着医药箱登了门,看到君泽坐在客厅,一头的汗,脸色也有些发白。
他赶忙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君先生是哪里不舒服?”
君泽脸色更难看,声音冷飕飕的:“肩膀脱臼了,你给我把接上。”
廖医生看清君泽另半边红肿的脸,心中惊疑不定。
君先生这是被人打了耳光了?
还有肩膀好好的怎么会脱臼?
廖医生收起心中的惊疑,尽量让自己的表情平静,声音温和的道。
“接的时候可能有些疼,不过很快就好,君先生忍一下。”
说话的同时,他一只手端住君泽的肘弯,一手扶上脱臼的肩膀,两只手同时猛地一用力。
伴随着咔嚓一声,肩膀接了回去。
“您可以活动一下,看还疼不疼。”
君泽依言,活动下肩膀和胳膊,一点痛感也没有了。
“好了,你回去吧。”
等廖医生出门,君泽也起身上了楼。
开门进了卧室,就看见温小妖穿着浴袍,正一动不动的站在窗前。
她手里夹着一根燃了一半的香烟,却没有抽,不知道在想什么。
君泽走过去,从后面抱住温小妖的腰,鼻尖儿一下下磨挲着她脖颈上细滑莹润的皮肤。
闻着这久违了的自然体香,手掌下是温润的触感,君泽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在心里喟叹一声。
十分怀念。
君泽环的双手也开始不老实。
慢慢向上攀爬,罩住了那两团绵软揉捏,身体更加向前贴近身前的娇躯。
这样的紧密接触,让君泽就觉得一股燥热瞬间从下腹蔓延开来。
隐藏在身体深处的欲望被轻易勾了起来,呼吸也开始粗重。
“宝贝儿,你刚才打了我,现在是不是该好好补偿我了,嗯?”
温小妖将烟头掐灭在窗台上的烟灰缸里,转过身来与君泽面对面。
她望着他盛满欲望的双眼,视线慢慢下移,眼中缓缓浮上一丝勾人的浅笑。
“你这么缺?”
君泽被那双凤眼里的笑一勾,身体里的那股邪火烧得更旺,吻上那勾人的红唇。
温小妖很柔顺的配合着身上的男人,一双眼睛盯住天花板,里面是寒潭般的清寒,没有半丝波澜。
君泽被身体里的火烧得浑身滚烫,他放开那张小嘴,在她耳边呢喃。
“你是不是对我下蛊了?”
温小妖半点不解风情,“要下也是下毒,毒死你!”
君泽轻笑,抬头盯住温小妖黑漆漆的瞳孔,急促的喘着气儿,表情邪佞。
“那我宁可死在你手上。”
温小妖冷哼一声,一把将君泽掀翻滚到了一边,动作干净利落的翻身离去。
君泽已经箭在弦上,此时被推开顿时满脸恼怒。
温小妖站在边上,一边整理衣物,笑盈盈的看着君泽说。
“想上我啊,等领了证儿以后吧,那时候我们就是合法夫妻,跟丈夫上床那是妻子的义务。”
丢下这句话,她转身就走,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间。
君泽双眼里蹭蹭冒着火苗儿,懊恼的一拳捶打在床上撒气。
自己被她勾的火烧火燎的,她可好直接那么晾下他走了,君泽不生气才怪。
这种情况搁哪个男人身上都受不了。
客厅里,温小妖正坐在餐桌边吃饭。
站在旁边的保姆看见君泽下来,恭声问道:“先生要用饭吗?”
君泽蹙眉,“不用,你下去吧。”
他走过去在温小妖身边坐下,“什么时候去领证儿。”
温小妖头也不抬,咽下口中的食物方才开口。
“领证儿啊,等你把自己的那位未婚妻解决了再领吧,我可不想以后被人说小三儿上位。”
说着,她撩起眼皮看向君泽,继续道。
“在没有领结婚证之前,还请君先生不要踏进我的卧室,否则后果自负。”
君泽的脸色立马变得难看了起来,就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话也带了三分的怒气。
“你不要得寸进尺!”
温小妖看着君泽,一脸似笑非笑。
“老娘就是得寸进尺,你又能把老娘怎么样?你以为自己是什么香饽饽?”
她眼神嘲弄的端详着君泽,视线一路往下,鄙夷的撇撇嘴。
“在老娘眼里,你他妈什么都不是,就是个老男人,一无是处。”
君泽被气了个倒仰,脸瞬间阴沉下来,不过转瞬却笑了起来。
“想激怒我啊,没门儿。”
他的心情瞬间好了起来。
最近,家里的那两个老的一直催着他,赶紧和秦皓雪把婚事办了。
他才不会顺他们的心,反正他一定是要结婚的。
与其顺了别人的心,还不如顺了自己的心。
特别是把一个不甘心,还是别人心头宝的女人,变成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
君泽觉得痛快。
不知道闵政要是知道自己视为心尖尖的女人,被他君泽抢了过来做自己的老婆,会作何感想?
君泽承认自己很变态,即使我不要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
何况他还如此迷恋温小妖。这在刚才已经得到了充分的证实。
温小妖离开这大半年,君泽身边的女人流水一般的换。
可是没一个在他身边超过一个礼拜。
不管那些女人怎样勾引,他也是兴致寥寥。
君泽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身体出了问题,还专门找专科专家,秘密做了一次检查。
结果,半点问题没有。
心理医生告诉他:君先生,你是一个自制力和掌控欲非常强的人。
是你自身的心理问题,身体的症状是心理最直接和诚实的体现。
是的,君泽讨厌那些谄媚逢迎的女人,厌恶她们挂着千姿百态的面具。
明明是带着目的的接近,却要装圣洁高贵。
不是君泽瞧不起那些女人,而是这些女人都在身上标了价钱!
可是温小妖不同,她之前跟着自己。
一是他逼得,二是她一切都表现在明面上,坦然而磊落。
她从来都是那样真实而纯粹,她不屑讨好,更不会逢迎谄媚。
这次她回来,还是他君泽用了手段。
她是回来了,可却提了条件,还反着威胁杀他全家!
瞅瞅,就是这么个东西!
你惹了她不高兴,立马跟你吊脸子、动手,又悍又无谓。
说实话,虽然君泽抓住那几个老的小的行动不便的。
其实就是想拿着她的软肋,让她乖乖回来。
可是他又能把他们怎么样?
最最关键的是,他想她想的都快疯了。
刚才,他就抱了抱她。
他那宝贝命根子反应的不要太强烈,立刻立正起立,昂首挺胸、威风凛凛。
这个现实让君泽是满心郁闷,可不得不认,就是这么邪门。
所以他觉得,温小妖给自己下了蛊。
想到这里,君泽伸手搂住温小妖的肩膀,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上,声音噙笑的说。
“我就如你所愿,等解决了秦皓雪,咱们再领证。”
温小妖轻哼一声没说话,扒开君泽搭在肩膀上的胳膊,坐正身体继续吃饭。
“以后不许嫌弃我老,听见没有?”
“你本来就老,还不让说了。”
君泽气结,他哪里老了?
在他看来,年龄那就是优势,能在这么短时间做出来如此成绩的只有他君泽。
可是他也清楚,自己大了温小妖那么多,这个该死的女人一开始就觉得自己年纪大。
什么叫老?
不过就是大了一些,大一些的男人会疼人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