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磨叨楚凰,楚凰也不能反抗。知道所有伤口看完出来之后,看到门口憋笑的顾磊,她掩嘴咳嗽了一声说道,“我要考虑个时间,叫你把她娶了,就这么定了。”像是自言自语的说完之后便留下风中的顾磊。
为什么每次你们两个打架,都是我受伤!
晚间的时候,众将士篝火席坐,载歌载舞,两军的战士也放下了往日的隔阂一起畅饮起来,整个营地充斥着欢声笑语。
而唯有一处例外。
在一处地下阴暗的牢笼里,楚凰一席白衣显得格格不入。她没有去宴会,并交承颜拖住南宫昭,一方面她还不知道怎么面对现在的他,二来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看着面如死灰的克哈布,楚凰说道,“克哈王子,很意外吧。”
看到楚凰,克哈布像是一头猎兽,恨不得撕咬眼前这个人,就是因为这个人自己一次次受挫,就是因为这个人自己的宏图霸业毁于一旦,就是因为这个人自己现在的生命不保!
“楚凰,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所幸铁链高挂他,此刻他所有的怒火急于胸口,而自己也如同小丑一样,面前的这个人随时置自己于死地。
“克哈布,成王败寇,是你自己太担心,怨不得我。”
“呸,你说的好听,都说最毒妇人心,以前是我低估了你,你算计我不是一天两天了吧。”
“何处此言?”
“哈哈你以为我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吗?偷昭皇粮草的人是不是你?叫我送粮只是一个幌子吧,原来你早就预谋了。只是不知道昭皇大人知道是你偷他粮草后回怎样,还会不会把你当盟友,哈哈,你个卑鄙小人,老子做鬼也饶不了你。”
“克哈布,是你自己太担心,不然根本我这样的举动瞒不过你,再说你以为南宫昭不知道嘛?我还是把你想得太聪明了。”
克哈布满目震惊的看着她,“你,哈哈,好一个楚凰,怪不得别人都说宁可和南宫家的人开展,也不要惹你这个女人,因为他们还会堂堂正正的绝杀,而你杀人却永远不吐骨头。我克哈布有眼无珠,要杀要剐随便吧。”
“我很佩服你的勇气,不过我可以给你也活的机会!”
“我可不信你这么好心,说吧。”
“告诉我鹰长老,在哪?”这个人像是消失了一样,自从上一次见到他一面就再也没有见到,而这个定时炸弹始终叫自己不得安宁。
“哈哈,原来楚影主担心这个啊。哈哈。”
“说,我饶你不死。”
“我反正也不打算活下去了,那么临死我也要拉你垫背。”
“就凭你?也配!”
“哈哈,那可不见得,你说若是南宫家的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可还会像现在一样,相安无事,怕会联合剿灭你吧。”
楚凰的眼睛已经渐渐的危险起来了,果然他还是知道了这个事情,不过为什么他们选择没有对外公布,要知道这个消息出去,南宫昭和南宫晔绝对会有所行动的。
“在给你一次机会,说,鹰长老在哪?”
“哈哈,你杀了我吧,杀了我也不会说的,鹰长老说了,定要你个小杂种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定要你也受尽千夫所指,万民唾弃只苦,定要你夜夜成寐,不得好死!”
话音未落,银光一闪,然后便看到他人首异处,没有声息了。
楚凰阴沉着脸色走了出来,冷冷的说道,“处理干净!”
不敢怠慢的,“是。”
当他们看到死者的惨状,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并且那单独一处的脑袋,眼里的恐怖狰狞依旧停留在那里,想起今日这屋传出的阵阵折磨耳朵的惨叫声和变异的哭声,不仅他们也打起寒战,便觉得这屋里格外的阴森和诡异。
这一刻他们才幽幽的想起,在楚凰微笑的表面下,她曾经是皇家这个无比黑暗龌龊地方的顶尖杀手,从骨子里透着绝情!
他们彼此对视一眼,压抑住震惊和害怕,纷纷选择沉默不言,对于这样的一个人,除了绝对服从再也不会生出其他情绪,因为他知道若是起了背叛怀疑声音,他们等待他们的就是地狱!
楚凰出来后,心中有些抑郁,不知道那个人在预谋这什么,他不可能是放过自己,而显然也不光他自己知道这个身份了,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便是他有更大的企图。
只是一时之间毫无头绪,没有一点蛛丝马迹可以猜测。
前方传来了嬉笑声,一看,竟然是何冶子和南宫昭承颜一席人,何冶子上前说道,“你不是说你身子不舒服,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溜达?”
“怎么,宴会结束了吗?”
承颜上前,恭敬的施了一礼,“没有,昭王提议我们先行撤退,毕竟士兵们有我们在席难免会放不开玩不尽兴。所以我们便出来了。”
“哦,这样。”
何冶子拉住楚凰的袖子说道,“刚才他叫我划拳,可是我怎么样都赢不过他,没有玩尽兴,楚凰你替我赢回来,可好。”
楚凰看了一眼一直微笑不语的南宫昭,幽怨的看了他一眼,“怎么不让着一点小孩子。”
“我还不是小孩子,不管,不管,一定要给我赢回来。”
无奈,一行人又来到楚凰的住处,所幸帐篷够大,楚凰吩咐人上了几样小菜其余便是几大坛的酒,几人纷纷落座开始了划拳的游戏。
楚凰说道,“首先我代表冶子出战,把他输得赢回来,然后我们每人坐庄,无一例外。”
承颜和顾磊顾淼他们纷纷说好,只是奇怪楚凰今日的异常积极。
南宫昭刚要和楚凰划拳何冶子又说道,“还有,还有一条规矩就是不准使用内力逼酒,喝多少就是多少,不然就太欺负人了。谁违规谁小狗!”
众人慧心一笑,这其中不会武功的恐怕就是何冶子里,不过难得尽兴,便纷纷同意。
“还有我们玩最简单的石头剪刀布,这样即快,又不会耍赖。”其实是她玩不转那个行酒令,只好耍赖,不然她可不想一会喝很多的酒。众人也一一依了她。
此刻楚凰看着南宫昭说道,“那时听闻说人的命运都在自己的手中,掌中曲线便能窥测一二,三条主线,五行之名,而那年遇到高人也有幸略有所成,你把手伸出来,我给看一下。”
众人来了兴致,不疑有他,当南宫昭坦坦荡荡伸出手掌的时候,楚凰竟然出了剪刀。
得意的笑道,“你输了。”说完还不忘晃了晃手指。
众人莞尔,什么时候看过楚凰这样的一面,所以对于她这样的行为一时有些不适!
接下来,楚凰挽了挽有些宽大的袖子,露出皓腕,说道,“这次我出布,你出什么?”
南宫昭眼睛一转,“我出剪刀”
结果,两人正阿红翻过来,楚凰“剪刀”,南宫昭“布”
看着楚凰再次洋洋得意的样子,众人也笑了,这两人心思缜密的人心里这回千转百回,想到对方很多可能性。
楚凰又说道,“这次我真的出布!”
南宫昭不说话,开始真的想了想。
结果出来之后,楚凰的的确确是布,而南宫昭的确实石头。
“哈哈,为什么我和你说你不信,以为我会故技重施吗?南宫昭,你输了,所以这三碗酒你喝吧。”
“楚凰,你太棒了,我爱死你了,呵呵,南宫昭,愿赌服输,请喝!”这时何冶子也上来凑热闹。
南宫昭看着面前斟的满满的三碗大酒,不禁苦笑,今日自己竟然被她算计了三次。
这个女人啊,果真是惹不得的。
“好,输了就喝,再来,但是不准耍诈了。”
“哈哈,就是,主子,本来是可纯运气的游戏,最后被你搞的全是计谋,不算,不算。”
承颜说道。
看着大伙一直反对,楚凰也耸耸肩,反正替何冶子的仇也报了,接下来的输赢就没有关系了。
就这样所有人忘记所有的开怀大笑,就这样所有人忘记身份举杯畅饮。
夜深人静,营地里也传来很多将士熟睡的声音。
而这个时候一个人却唯独庆幸的坐在不远处的山坡上。
确切的说还有一个人,过了一会他手里的衣服搭在了前者的身上。
“夜里露水重,小心着凉。”
那人抬头看到来人有些惊奇,“你没有醉?”
“将士们都喝多了,虽然不会有什么战事,但是我还是要小心一些比较好,所以喝完酒之后,我还是违规了。”
“你为了我们的安全,竟然愿意当小狗,承将军,我很看好你哦。”
承颜一笑,“那你是怎么回事?我可记得这个提议还会你提出来的呢?”
那人狡黠的一笑,“我只说了不可以用内力,但是没有说不可以借助药物啊,我有成千上百种的方式可以解酒的!”
他坐在她的身边,说道,“人人都难得醉上一场,即便是主子和那位也都喝的有些多了,你怎么愿意此刻清醒呢?”
何冶子露出一丝微笑,眼底一片清明,“没有什么事情值得我逃避的,所以我不要借助究竟麻痹自己。”
他精神一震,对于何冶子的印象改了不少。
两个人虽然都在楚凰这里,平日里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可是对于对方的印象却不深刻,承颜只是知道她医术高明,是主子的朋友,也是大哥顾磊的心上人。
而何冶子对于承颜的印象就更简单,不过是楚凰帐下最勇猛的将军。
却不料对方身上竟然你这样自己欣赏的品质。
“今日,倒是主子喝了很多的酒。”
“楚凰这个热,平常的时候冷静惯了,可是还是有人会撩拨她的心,叫她乱了方寸。”
“何姑娘是说昭王?”
“是啊,除了这个男的,你看她还在谁的面前这么失态过。”
想想也是,似乎从主子见了这个人之后,整个行为方面都变了。
“何姑娘,你知道主子和他之间是什么关系吗?”这个问题他想问好久了,可是他也知道这个问题问谁都不合适,今日借着残余的酒精问了出来。
“你不知道?”
承颜摇摇头。
“你和她这个亲近都不知道,我更不会知道,我只是知道楚凰挺在意南宫昭的,不然不会三番五次的对他的事情这么上心,竟然拜托了我好几次。哎!”
“你是说主子喜欢昭王吗?”
“诺,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