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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医院里的神秘女人

或许是因果报应吧,周云龙和妻子离婚后两年多一点点,他的妻女也因为一场车祸死去,周云龙虽然很恨她们母女俩,但毕竟两个人曾经一起从苦中走过来的,多少还是有些难过和痛苦。

痛苦一般会转变成两种力量,一种是化作动力,另外一种则是扭曲成怨愤。周云龙选择了后者,他雇人寻找撞死妻女的司机,发誓要弄死对方,可找了很久,花了很多钱也没有找到一点眉目,渐渐的也就慢慢把这件事情放下。

周云龙在这个世界上本来就举目无亲,现在连妻女都不在了,生活更加糜烂放纵,整天除了玩女人就是花钱,美女一天换好几个,其中有一个方方面面都很讨他欢喜的女人,他甚至想把那女人取回家做老婆,对她也是相对依顺。

女人都喜欢浪漫,尤其是自己的男人制造出来的浪漫更是喜欢,她长时间在周云龙面前撒娇要他陪着自己去海边看海,说那是天下最浪漫的事情。

周云龙经不起她的软磨硬泡,特地选在一个夕阳即将西下的时刻,两个人驱车奔赴海边去露宿,等待第二天看日出,那个晚上他们两个人的性质都很好,几个小时里玩车震玩了好几次,最后实在没有精力了他才昏昏欲睡,等他再次醒来,香车美女、海滩阳光都消失了,出现在他眼中的是一个破旧不堪且晦涩阴森的渔村。

在周云龙对我讲叙过去的时候,我注意到他内心对自己妻女的愧疚、以及对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感到悔恨不已。说完这席话,他猛地抽了一口烟,借着点点火光,我看见他脸上露出很奇怪的表情,或许他的内心正遭受着某种痛苦的煎熬,我安慰他说:“找到磁带我们就可以回去了,希望你能重新生活。”

他‘嗯’了一声,把脸转过去偷偷的拭去眼角的泪水,然后躺了下去。我也没有再说话,也躺了下去,耐心等待黑暗消散。我想通过睡一觉的方式,来消遣这不知道有多长的黑暗,但我的大脑却十分的活跃。

回想周云龙讲叙的过去,以及他表示出来的悔意,竟然让我有种感同身受的苦涩滋味。我回想起自己的过去,往昔的岁月如同流水般在我脑海里流过,然后被自责、内疚和悔恨占据。

我惊讶的发现,连自己的父母在我的记忆中,也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仿佛树林中那一片枯黄的黄叶。我的妻子芷若,只是在床上的时候我才那么热情的“爱”她,而平日里的她,我又关心过多少?有多在意她?我甚至连她的办公室都从未踏足过,想到这里,我隐隐明白和理解到她的出轨行为,同时,我也才明白自己是多么自私的一个男人。

我接着想起了王崇文,那个曾经让我感觉他就像我兄弟的冷漠男人,还有护士小项,也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恢复,护士小徐,此刻是不是和老汉,依然坚守在老楼内,翘首企盼等着我带好消息回去?

还有老周和老李,以及脾气暴躁的院长,这些我平日里十分熟悉的人和事,此时却离我那么的遥远。它们被思绪轻轻触碰,让我的内心犹如同时遭受冰与火的双重冲击,似痛非痛,似苦非苦,我如同一只被蜘蛛网困住的苍蝇无法动弹,满腹悔意的看着这令人无比留恋的世界。为什么来这里之前,我不知道生活是多么美好呢?

“悔恨未听娘的话啊,而今我成了狱中的人……”恍惚间我再次听见周云龙在低声哼唱这首歌曲,歌声低沉伤感如哭如泣,这次我丝毫没有感觉到滑稽可笑,心情很是沉重,周云龙唱的没错,如今,我们真的是身处“狱中”

睁开眼,天色已经恢复之前的灰黄色,周云龙坐在地上低头擦拭着猎枪,嘴里哼哼唱唱的。

察觉到我睡醒了,他扭过头满眼期待的问我:“咱们现在是不是去寻找磁带呢?”

“嗯!”我点头起身站起,周云龙动作迅速的爬起来,拿着猎枪向外面走去,我恋恋不舍的把志玲的方向打量了一遍,然后慢慢地的把门带上。

医院的四楼是医护人员的办公区,大大小小的房间有几十间,里面同样是摆设凌乱破旧,墙面地上全是污渍和灰尘,气氛压抑晦涩,给人感觉好像走进已经空置几十年的监狱中一样。我和周云龙分开一间间的仔细寻找磁带。

大汗淋漓地忙活了很久,除了把自己弄的仿佛泥人,连磁带的影子也没有看见。周云龙走到楼梯口的台阶上直喘粗气,“你说,到底还有没有磁带呢?会不会推断错误了?”

我摇摇头,很肯定的对他说:“不会有错的,磁带一定还会有的,而且一定是在学校、医院和宾馆这三个地方,咱们耐心点,一定可以找到的。”

周云龙叹了一口气,站起身跟着我向三楼走去,三楼有十几间病房,和四楼几乎没有什么差别,又是一阵忙活,结果还是让我们俩大失所望。周云龙很不耐烦地来回走动,嘴里不干不净的嘀咕起来。

我本来想让他继续和我去二楼搜寻,现在这个情况,看来只能我自己去,简单的和他说一声后,我便下到二楼去。

二楼和三楼几乎一模一样,看着眼前昏暗的长廊,我在心里默默祈祷这次能顺利找到磁带。我从第一间开始仔细的寻找,一间间的向过道另外一端前进。在我即将到底最后一间的时候,忽然从最后那间病房内传来一种怪异的声音。

这声音很怪异阴冷,像是有个女人被冻的全身哆嗦,又像是小孩子在抽搐。我连忙掏出小匕首,蹑手蹑脚的向门口靠近,声音听得也越来越清楚,听了一会儿,我确实是个女人在哭泣。

我偷偷的探过头,朝里面看了看,病房里面的窗户前,一个女人真背对着我捂脸哭泣,肩膀不断的抖动着,似乎哭的很伤心。这里怎么会有女人?难道又是上次我看见的那个女人?这次是真实发生的,还是依然属于幻觉?

我耐着性子等她转过身来,等了很久她还是没完没了的对着窗户外面哭,丝毫没有转身的意思。我仗着胆子悄悄的走进去,距离她两米左右的时候,我尽量用很轻柔的语调对她说:“你好!”

话刚说出口,我马上感到很后悔,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这么突然起来的冒出一句话,一定会把对方吓着,正懊悔之际,姑娘的哭声嘎然而止,慢慢的把身子转向我。

还好,我没有吓着人家。女人转过身面对着我,可我依然看不清她的脸,因为她双手把自己的脸捂得死死的,我根本看不清楚她的长相。

“你终于来了!”女人的声音穿过她的手掌,清晰的飘入我的耳中。我愣了一下,我终于来了,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认识我?

女人见我没有回答,轻声叹息道:“我知道事情闹到这一步,我们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我不怪你当初那样对我,我在这里等了你这么久,终于把你等来,我已经很开心了……”

“等等……”我越听越糊涂,便伸手打断了她的讲叙,好奇的问她:“我听不明白你的话,咱们认识吗?”

女人再次叹气,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我说,“哦,我忘记了你应该不记得我,是啊,你不可能还记得我的,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你怎么还会记得我呢?可是你既然不记得我,为什么又要来这里看我呢?你为什么要再次来打扰我呢?你就让我永生在这里哭泣吧!”

女人越说越激动,最后居然全身颤抖起来。我不知所措的看着她,听不懂她说的话,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

她不断的重复着原话,像复读机似得。说了很长时间,声音才逐渐变轻。我等她没有再说话,便向前走了一部,对她说:“不好意思,我真的想不起来你是谁,能让我看看你吗?”

我以为她会拒绝我,但是她没有,她很爽快的回答一句,“当然可以。”然后便放开捂住脸的双手,当她的面貌完全呈现在我眼前时,我不禁惊愕的说道:“是你?怎么会是你?”

女人嘴角翘了翘,微笑着对我说:“为什么就不能是我呢!”她的笑脸还和上次出现时一样毫无变化,再我看来既熟悉又陌生。

为什么用既熟悉又陌生来形容她?因为这个女人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谁,但她却时常出现在我的记忆中,这种感觉就像你在逛马路的时候,无意间遇上一个多年前的老朋友,你确定认识他,但又想不起他的名字一样。

我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这样的。上一次看见她的时候,是在医院电梯间第一次遇上幻觉的那次,当时的她全身枯瘦,犹如一具干尸,今天的她则完完全全是个活生生的人。

我绞尽脑汁的想了很久,还是没有想到她的名字。女人轻飘飘的都到我跟前,向我吹了一口气,说:“你一定不记得我的名字吧,我来告诉你,我的名字叫吴……”

“哐当”一声窗户上的半截玻璃忽然掉在地上摔碎了,女人的讲叙在清脆的玻璃声中止住。看到玻璃摔在地上,她的脸色忽然变得很慌张起来,匆匆向窗户外面看了看又向门口看了看,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急切的对我说:“我的时间不多了,你听仔细了,我的名字叫吴子……”

我以为这次她能把话说完整,紧张的等待她告诉我答案,可最终她还是没有把话说出口。因为屠夫出现了,屠夫就如同跨越了空间一样,凭空出现在女人的身后,快速地把她提起来,再使劲的向窗外抛了出去。女人犹如受伤的燕子,在空中打着转,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嘴巴一张一合地对我说话。

但我无法听清她要告诉我什么,因为此时我的耳朵里充斥着“嗡嗡”的声音,那是人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怒火燃烧时发出来的特殊声音。为什么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这个令人厌恶的屠夫会出现?

我连对屠夫吼叫都没有,直接拿着小匕首,用力的对着它的腹部捅了下去,一连捅了它好几刀,我才疯狂的对它咆哮起来,“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老是出现在我身边?”

屠夫或许是没有料到我敢赤手和它发生正面冲突,难以置信的看着我,任由我刺它。良久,它才反应过来,仰头大声吼叫一声,用力的举起那把巨大的手术刀,对着我的天灵盖就劈了下来。我知道最多不会超过一秒,我就会变成一堆肉酱,但我没有选择闪避,而是闭上眼睛一动不动的站在屠夫对面,我累了,我真的不想再犹如老鼠一般四处躲藏了,屠夫的目的不就是想要我死吗?那好,我成全它,这样自己还可以解脱。

等了一会儿,屠夫手里的刀并没有劈在我的头上,而是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我不禁被声音吓的抖了一下,慢慢睁开眼睛,屠夫手中的大手术刀没有砍中我,而是砍在离我的双脚只有几公分的地上,木制地板被砍穿了一条很大的窟窿。

屠夫爆眼圆睁的看着我,在玻璃瓶的光效衬托下,显得无比巨大和恐怖。它的胸脯急促的起伏,双肩随着胸口的欺负而上下抖动。

再看屠夫的腹部,那黄褐色的、脏兮兮的长衣服上,已经被一块巴掌大的鲜血印红,看上去很像是绣了一朵荷花。

屠夫一动不动的盯着我看,我也一声不吭的看着它,我们俩就这样顶了一会儿,屠夫才抽出卡在地板中的手术刀,慢慢的走了出去。他刚走出去,我猛然感觉心口一阵刺痛,犹如千蚁钻心,宛如万箭穿心般的疼痛,疼的我无法呼吸,全身无力。

我双手捂着心口,在房间里面摇晃了几下,终于支持不住,“噗通”一声倒在地上,在我的意识即将消失之前,我听见耳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叹息声:“唉,这里本来就不是你来的地方……”,接着,我的眼前就是一阵漆黑、和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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