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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有些情愫,在一个冬夜里滋生蔓延(组诗)

我的心底,滋生蔓延的一些情愫,不一定与爱情无关,但绝不仅仅是爱情!

——题记

风中,想要的美

你一直明白的,军

你将川北小城的风儿,源源不断

吹向我,多年来,搅乱了我平静的湖

还有你的笑,是那般的磁性和豪迈

我在川南远远地醉了,无数次

无力自拔,想要看你一眼,然后

决绝,军,因为我深知道啊

我会在你无意搅起的旋涡里

下沉,下沉,然后改变我一生的信念

今夜,我来了,和你并肩

站在你美丽的小城最美的山腰

头上浩月临空,脚下万盏灯火

军,我们经过太多烈日的煎熬

就让这潇潇的寒风拂去我们的热烈吧

最后拂尽彼此心底那些欲念和狂妄

我真的需要冷,军,不要这样

用你的温暖裹紧了我的思绪

更不要说等我哪怕六十岁,你知道

我所要的,只是一种美,恒古的美

你愿意吧?军,就以这样的距离

守望我的美,直到风儿停止

直到天明,直到我离开凡尘……

旋涡,是一只离歌

不要怪我啊,军

本该在这个寒冷而又美好的夜晚

为你唱一只美好的歌,哪怕不唱爱情

可我却说着那个古老的故事——

关于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先老

关于一些与我们有关无关的爱情的伤

一遍又一遍,唱着没有高潮的离歌

其实,军,你早已明白我了

我不甘就这样地离别,乃至决绝

你用青春燃起的火焰万丈,将我

照耀,一些名叫防线的事物点点地碎裂

那些本不平静的湖,痛苦不堪

你近乎武断地翻卷起一个巨大的旋涡

无助时,我就用哭声盖过浪潮

抱着一根理智的柱子对你泪眼相望

这样的我让你心疼不已,如同这样的你

让我欲罢不能。因此,关于旋涡

就成了今夜我们新的离歌。军哦

如果有一天你的旋涡注定将我吞没

我注定会粉身碎骨。只是求你

在我下沉之前告诉我——

下辈子,你会在我最美的时候与我相逢

故乡,月色如酒

你一直懂我的,军

我有清远的乡愁,特别是有月亮的夜晚

今夜这条小路上,铺满了白色的月光

还有寒夜的霜,军哦

我知道你要去的地方,是你的故乡

夜太深了,除了这弯月儿

这朦胧的青山,这零零星星的人家

一切都睡了。军哦,今夜回来

不只是要看一眼故乡的山月吧

听你指点月下,你的故居

你童年的印迹,丝丝缕缕如山风

在我的心头轻拂。好想喊一声——

故乡啊,你的儿子回来了

故居已空,唯有老祖母的坟在月下沉睡

跟在你身旁,默默无语地看你

一捆一捆抱开祖母坟上的玉米杆

一捧一捧把散落的坟土垒上,然后

跪在潮湿的坟前,深深地为祖母三叩头

军哦,你怎么也想不到那时的你

有多美,正如你故乡今晚的月色

柔柔地把我的心防全线打湿

这样的场景在我眼眸定格,就注定成了永恒

我哭了,第一次没有拒绝你的臂膀

任你背起我离开祖母的坟头,离开你的故乡

月色如酒轻轻地灌我,我醉了

军,好想一直一直爬在你的背上

一直一直倾听你的快乐,你的忧伤

不时地为你偷偷一笑抑或悄悄落泪

只是晨曦越发近了,终会拂尽最后的月光

军哦,下辈子如若再相逢,你可记得——

在这凄美的寒夜里,你曾把你深爱的

无缘的女子,背过你的故乡

2007年1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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