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香日熙初夏五月的川西北平原丘野,正是油菜籽,麦穗儿丰收归仓之际。也是农家人挥镰、锄犁、插秧一年中最为忙碌的季节。借双休日闲暇之余,应好友之邀,与同仁相约,驱车前往中国诗博馆、德阳市罗江县、大文豪、诗尊李调元故里——略坪乡村的田园农宅,聆听燕雀欢歌、观赏繁花锦物、品味桑葚枇杷。一路上,那一条条起伏弯曲,并不怎么宽敞,通往乡镇村落水泥路的田野山丘两旁,只见,农夫巧臂抛秧插苗,桑妇摘叶育蚕;荷塘边,村姑采莲,竹林处,少童攀树摘取桑穗枇杷。多好一派悠然繁忙祥和的丰收气象。
当我们行至略坪镇一个熟食摊铺,购买菜品时,摊铺中年妇女问道:“几位老师,你们算是找到地方了,我这里的食品,是我们这街道乡村远近出名的。我丈夫是这里有名的宴席大厨师。我卖的食品新鲜,好吃,又卫生。嗨,你们是不是今天来我们这里表演节目的……如果是,我可以给你们少算一点价钱卖给你们,因为你们前一个月来表演的节目,太好看了……”。当我正感到诧异时,我身边的钟老师说:“是的,我们是来你们这里演出的,价钱就不要少了,只要卫生,好吃就行”。随即我们挑选一番,购买了一些食品。正当我们转过身,准备返回车内时,只见在我们的身旁已有数名男男女女靠近我们问道:“老师,今晚几点开始演出?”“我说现在我们去准备一下,等一会吃过晚饭差不多就开始了。”上车后我问钟老师:“你怎么能这样说假话呀,我们可不是来演出的呀?”他说“你不着急,我说话是有依据的,市里安排今天晚上,就是有一个市文娱宣传队下乡演出。你看他们那份期盼的心情,为了不伤了他们美好的愿望,我只有用这个美丽的谎言安慰他们一下嘛,你不是回答别人等吃了晚饭就开始吗”。我道:“这不是跟你学的吗,哈哈……”。在一阵笑语中,我们的车款款驶向,夏意芬芳,宽敞别致新建两层楼房的,丘陵农家枇杷园地。
在农家主人,生产队谢队长的热情带领下,我们信步走到枇杷树下。只见的,那一株株高低相兼,错落有序的大小枇杷树上,橙黄色鲜香,熟透的枇杷,琳琅耀眼。顷刻让人心花缭乱,手痒口谗。就在刚刚出发时,那位某学院年轻靓丽的女老师,我们的“驾驶员”邓女士,听说要到略坪枇杷园品尝树枝上的新鲜枇杷时,她说道:“早就听说略坪的枇杷,比成都龙泉驿的枇杷好吃,它又以颜色鲜亮,口感好,味纯美甘甜,而闻名德阳市内外。今天我一定要好好品尝品尝”。说罢,这个向来开车速度稳慢的温柔女士,一起步就超常态地急速驶向目的地。此时可见她,一到枇杷树旁边,还未等主人介绍完毕,就迫不及待地站在枇杷树下,一边笑语欢天,一边狂摘着枇杷。她那张细小柔唇,早已枇杷满驻而不能言语了。少许,她道:“你们快来呀,这里的枇杷真的比我想象的好吃多了”。出于对主人的尊重我们不敢失礼,可我们这个时候的心哪里听的进去主人的介绍哟,再被她这么一呼唤,更是渴求甘露一样心急。主人家看出了我们的心思,说:“今天你们既然来到我这里,就不用客气,放开手脚,敞开肚子吃个舒服,我这里的枇杷是没有用化学肥料和农药,是纯天然绿色枇杷,你们放心地吃,等一会叫我小孩,给你们摘一些,请你们带回去给家人尝尝”。他话一毕,我们便到枇杷树下,一注情深地一边尽享枇杷的自然美味香甜,一边逗趣相互调侃。主人看到我们这些城里人,对大自然物种,既熟悉又陌生,这般好奇、亲昵像小孩子似,显的手脚笨拙样子暗笑不已。当我们回忆起他刚才的话语;“等一会叫我小孩给你们摘一些,请你们带回去给家人尝尝。”时,让我们每个人感动不已。农家人那种本真、善良、纯朴、厚道的心,击醒了我们以往对农家人认识的迷惘和误区。在今天文化经济飞跃发展、社会风貌日新月异、城乡睦邻,共求和谐发展的一派大好形势下,看到农家人丰足富裕,心态这样健康自如,为人又真实可亲可敬,真有些让我们感到自愧不如。
谢队长一家四口,大儿子谢亮,川农大毕业后,爱上了中国的传统中医。便拜在一名德高望重的老中医名下,竭心学艺已3年有余。在我们与他交流中,他说:“当我学成后,为弘扬中国中医学瑰宝,立志撰写一本中医学术汇编书籍。”谢队长和爱人除大小二季忙碌外,并在宅基地圈养了不少的家禽家畜,还承包了数十亩养鱼塘。一家人幸福美满,其乐融融。在谢队长夫妇笑颜充溢,那黑黝黝的脸上,我们看到农家人快乐,勤劳而又健康的体魄。我问道:“谢队长,你们夫妇都50岁了,怎么让我们看起来你们是那样的年轻呢?”他略带羞怩地说:“那个说的年轻哟,只不过是现在国家政策好了,千年赋税尽免。农民种地政府还有给钱,庄家人种地致富的积极性起来了。加上儿子们孝敬父母,好学上进,家庭收入一年比一年好,所以没有后顾之忧,更重要的是少一些计较得失,遇事情想的开’,当然就显得有些不太出老咯。”嗨!是啊,如果我们都像谢队长那样,让生活少一份纠缠,多一份快乐,人生的旅途就会像他一样清晰阳光。
在一边攀摘枇杷,一边与主人拉家常中,他一一向我们介绍说:“我这里春天有樱桃,夏季有枇杷、桑果、李子、葡萄。秋天有梨子水蜜桃,冬季有柚子和核桃。一年四季鲜果不断,以后欢迎你们常来……”谢队长院子内橙红色的枇杷,沉甸甸地挂满枝头。一颗颗枇杷好似18岁的妙龄少女,在微风的吹拂下,羞答答地时而掩面低头,时而艳容惹人魂魄,真叫人难以抵御防范枇杷之诱惑。
暮色时分,南斗初亮,半轮月船东升漫游。这时主人的大儿子和媳妇,正准备生火做饭。平时在家很少下厨,与我们一起来的两位女士,即刻卷袖栓上围裙,一个负责往炉灶内送柴把火,一个抄刀切菜炒菜。彼此在欢歌笑语中述说交流,好不亲热自在。当炉膛内飘散出缕缕稻草青香味道时,那袅袅炊烟,仿佛把我带回了绿色生活的童年故里。
一番愉快的忙碌,不多时,除去我们购买来的那些熟食菜品外,一桌纯自然,浓郁可口的农家绿色菜肴,和金黄色的枇杷摆上桌来。就这样,我们在把盏,相互斟酒,轮回吟诗唱歌;在共谈幸福家园,畅想美好未来中,一席生平难得的枇杷宴;大约一个小时50分钟,在共同的美好祝福中,带着藏在心底,那丝丝枇杷味的神香飘溢,我们彼此依依惜别。再见了!善良的人家,再见了!美丽的枇杷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