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说金哲,你最近怎么也没在这儿住呢?”小勇一边上楼,一边问。
“你都不在,我一个人住着也没啥意思,最近我住网吧。”金哲跟在小勇的后边说。
“住网吧?网吧能睡觉吗?”
“累了就扒在桌子上睡会儿,我包的贵宾机,都是沙发区,半躺着睡着也蛮舒服的。”
“赶紧找个工作吧,你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日的,门这么撬也成?”小勇看着门锁问。
“是啊,人家很专业的,只是把锁簧废了,其他的一点痕迹也没留。”金哲说。
“高手啊,你小子天天这么上网,是不是又网游哪个小姑娘呢?”小勇看了看锁芯,在房间里转悠起来,心不在焉的说。
“嘿,看你说的,咱又不缺姑娘,犯不着网上找,你别转了,我都看过了,屋子里翻动不大,找你回来就是让你看看有没有什么贵重东西让人偷了,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贵重东西。”金哲说。
“你呢?”
“我啥都没丢,我也没啥贵重的,我看我以后还是买台电脑在家里上网得了,省的又招贼。”
“别他妈废话了,你说的话什么时候算过数?赶紧去找个人换锁,我勘察勘察。”小勇说。
“行,哎,你说咱要不要报警?”金哲又绕回来,问小勇。
“报屁,像咱这种室内盗窃的案子,破案率1%都不到,破案周期一年以上,网上还不封顶,你报案有什么用?行了,赶紧去找人换锁吧。”小勇烦躁的说。
“行”
钟小勇走进卧室,打开衣柜,发现没有翻动的痕迹,又前前后后的在客厅,厨房,阳台等部位检查起来,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线索,打开冰箱,拿出一瓶矿泉水。
拧开瓶盖,准备把瓶盖丢进垃圾桶,发现垃圾桶里不对劲儿。钟小勇从里面拿出一个纸团,打开一看,我日,真******。
“小勇,换锁师傅忙着呢,一会儿才能来,哎哟,累死我了,我一路小跑回来的,怎么样?发现什么线索没有。”金哲气喘吁吁的说。
“自己看”。钟小勇指了指放在茶几上的纸团。
“****,这他妈不是用过的避孕套吗?”金哲把纸团扔到一边,恶心的不停甩自己的手。
“呵呵,你再去看看卫生间。”钟小勇坐在茶几上,说。
“天哪,这******什么贼啊,纯粹当这里是廉价旅馆了,怎么蹲坑也不冲冲呢,什么素质啊,这是,恶心死我了,****。”金哲说着,放水开始冲厕所。
“谁他妈让你冲的?”小勇生气的喊。
“不冲?留着干嘛?”金哲不明白的问。
“用袋子装起来,我要让这孙子一口一口的给吃咯。”小勇说。
“拉倒吧,刚还说警察都破不了案呢,你就能抓的着?”金哲钻进厨房,反复的洗手。
“你别管,我预感一定能抓的着。”钟小勇捏着自己的鼻子,用保鲜袋把自己想要提取的“痕迹”一一提取,并保存起来。
“小勇,你说这贼来咱这里,什么也不偷,就来上厕所的?”
“不是,估计是带了个姑娘来过夜。”钟小勇慢悠悠的说。
“太不可思议了。”金哲说。
“所以才生气啊,******当老子这里是什么地方了,这不是羞辱我吗?”钟小勇生气的说:“还******用我的避孕套,他为什么自己不买呢?****的,太缺德了。”
“这”金哲弄不明白钟小勇想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这这”的说了几声,继续说:“嘿,你要这么说,我还挺佩服这贼的,带一个姑娘,到别人家过夜,用别人的避孕套,蹲坑还不 带冲,开锁又那么专业,咋看起来,匪夷所思,可是你细想想,我觉得太有个性了,多有胆量啊,你把整个过程联想一下,太从容不迫了,心理素质太好了。嘿,我有点崇拜这孙子了。你要抓住这孙子,一定要让我见见啊,我特想知道这些人作案的时候心里都想些什么”金哲喋喋不休的说着。
“滚滚,我看你长的也够他妈匪夷所思了,脑子跟他妈长相一样匪夷所思。”钟小勇骂骂咧咧的说。“别杵着了,收拾吧,一会儿修好了锁,你不要在家里呆着,跟我走,晚上一起回来抓贼。”钟小勇收拾房间。
“行,我就喜欢这么刺激的生活,我真的崇拜这个贼了。”金哲说。
等人修好门锁,两人关好房间门窗,下楼。
钟小勇抬头看着一排排的住宅楼,嘴里叨咕着:“怎么想的?会选在我家,真******有创意。”
钟小勇不经意的瞟了一眼隔离带旁边的小花园,有一个女子的身影似乎很熟悉。等钟小勇看仔细,哦,原来是小南。
这狐狸精在这儿干嘛呢?钟小勇心里嘀咕着,示意金哲躲起来,二人藏在隔离栏旁边,要看看小南在干什么。
小南和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说着什么,似乎情绪还比较激动,男的想要抱小南,小南却反抗。
“来硬的啊,你这么着肯定不行的,蠢货。“金哲看着男子屡屡不能得手,着急的说。
钟小勇瞅了眼金哲,气的笑了出来,说:“厄,我有时候真弄不明白,你******脑子为什么和别人的脑子长不一样,你到底是用什么地方想问题的?”
金哲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不吭声,眼睛盯着小南。
男子的情绪似乎更激动了,狠狠地抱着小南要亲,小南挣扎了几下,眼睛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人注意,就不再反抗。
少时,小南推开男子,说了几句什么,两人散开。
这他妈哪出啊?骚狐狸就是骚狐狸,到哪儿都勾引男人,屁股总是不干净。哎,要我摊上这种女人,我厄。
钟小勇想着想着,莫名的开始生气,看到金哲用直勾勾的眼神,看小南的样子,更是气愤。
钟小勇用手拍了金哲的头,说:“你看球呢,赶紧走。”
金哲说:“我没看她的胸”,揉着自己的头,跟在钟小勇身后。
钟小勇让金哲在网吧等自己,然后一个人回来。
小勇把事情经过说完,我也很好奇,和小南在一起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他和小南到底什么关系?葛平有在这样的关系中处于什么样的状态?
好在小勇说这些事情的时候,婆婆已经走了,不然婆婆可能又会冲动的用引针扎自己的儿子,口中还念念有词:门风丧尽,天理不容。
星期一早上开完例会,我和金总对望一眼,大家都笑了。因为忙完手里的工作,我们要一起离开公司,以工作的名义去叉叉酒楼给我公公过生日。
“金总,您夫人会来吗?”
“什么夫人啊,就是老婆,我把你的情况告诉她,哎哟,把人家感动坏了,说是没见过这么好的媳妇,没见过这么好的公公婆婆,一定要来见见,这会儿时间啊,估计又去做美容了。”金总看看表,说。
“谢谢您啊金总,本来您完全可以12点才来的,现在让您来这么早,还得您帮忙。”
“把那个心字底去掉,咱是朋友,别您您的这么客气,我还要谢谢你呢,你那天和我老婆聊过之后,她人变了很多,知冷知热的,还给我认错呢,说自己太不理解我呢。”金总一边开车,一边说。
“哟,那好啊,呵呵。其实我挺喜欢凤姐的,哎,也只有你们这代人对感情最沉稳,比较坚韧,认真,不浮躁,吵归吵,闹归闹,绝对不会轻易说分开,我们这代人就少了这样的忍耐心。”想起金太,我不由得感慨。
她那么不自信的面对自己的婚姻,危机感那么强烈,但是依然绝不放手。不管她找了什么样的理由为自己辩解不放手的原因,我都把她的行为理解成她对金总的爱。没有爱又怎么可能会有危机感呢?又怎么会这么不自信呢?
我是多么自信的一个人,可是对待所谓的爱情,面对婚姻,我最终还是决定把手放开。也许这就是不同时代背景让人和人产生的不同底蕴吧。
我敬佩为爱坚守的人,所以,我喜欢凤姐。
到酒楼后不久,葛平来了。
“你真的一个人来?”我问。
“是啊,怎么了?哟,金总啊,幸会幸会。”葛平没心思回答我的问题,和金总寒暄起来。
“小漠,呵呵,姐姐来了。”凤姐拎着自己挎包,竟然披着一头卷发,穿着长裙。厄,这穿着有点夸张了。
“凤姐,你今天真漂亮。”我赞美凤姐。
“呵呵,听金总说了你婆婆,我真想见见,呵呵。”凤姐心直口快的说。
来人不再一一介绍。无非是叔叔阿姨辈分的老王老赵等人。
葛平弟弟开车把老人送到酒楼门口,门童燃起了鞭炮,听到鞭炮声,大家都向外面走,迎接最重要的人。
看到葛平殷勤的招呼客人,谈笑间,儒雅又潇洒。尤其是他应付别人时仰头笑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做作和虚伪。
走到葛平跟前,我很想埋汰葛平,说:“真没带小南啊?”
“行了啊,今天不想跟你吵架,我再最后跟你说一遍,我明确的告诉她不让她参加,你满意了吗?”葛平冲着别人笑,却在回答我的问题。
“关我什么事儿?”我扔下这句话,走到凤姐跟前坐下。
从12点客人陆续进场,等人到齐,已经是快下午一点了。
这老年人的时间观念怎么也这么差?
中厅里摆了三桌酒席,中间的是主桌,老爷子背对主席台“寿”字幕布,主位坐下。我的爸爸妈妈在主桌落座。
右边席位主要是老爷子多年的故交。
左边的席位是我和葛平单位关系要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