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说:“当时我是因为要开学,要交学费,不然打死我,我也不会去的。”
王志飞说:“哎,委屈你了。”心里想,去你妈的吧,给你三万你能去一个月,我靠。
甜甜说,后来有些小混混盯上了自己,就经常找她要钱,要是她不给,他们就轮流的那啥我,我一个人在西安,这种工作又不敢给别人说,没办法,我只能给他们交钱了,呜呜。
“没这么乱吧,还有收保护费的?”王志飞说。
“他们就是欺负我是一个人,呜呜……。”甜甜哭着说。
“那你现在还给他们交吗?”王志飞问。
“现在不了,现在有王总罩着我,他们不敢找我了,也是因为王总,我才来他这里的。”甜甜说。
“那你还上学吗?”王志飞问。
“上啊,我只有周末才过来的。”甜甜说。
王志飞没有去问你到底和多少个男子有过这样的性关系。问了也是白问。不问了,自己也不用恶心。
王志飞就这样和甜甜厮混了两天,觉得在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被王总知道了事小,要是被同事知道了,就太******了。
想到自己也不能回家,索性在外面租了一套一室一厅的房子,躲起了清净,也方便和甜甜聚会。
很多事情,就是这么巧,王志飞所租住的房间在六楼,而葛平和小南租住的房间就在五楼。葛平和王志飞撞见还有一个过程,这里再说说秦卿。
王志飞走后,秦卿哭了一阵子,拿起电话,一遍遍的翻看着电话号码,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能说说心里话的人,已经没有了。秦卿说她当时想给我打电话,但是她怕我不接受,更怕我笑话她,想来想去,她拨通了历史老师的电话。
历史老师当时正在给叶弘洗脚(叶弘已经出院),手机响了之后,蒋天一拿出来看是秦卿的,不方便在叶弘面前接听,就挂了电话。
“谁打的啊?”叶弘问。
“没谁,打错了。”蒋天一撒谎。
“呵呵,哦。”叶弘看着蒋天一,心里很清楚他在撒谎。
“再打你就接吧,这样多难受的?”叶弘说。
“真打错了。”蒋天一继续给自己圆谎。
“哦,那行吧,好了”叶弘指着自己的脚,说。
蒋天一细心地帮叶弘擦干脚,扶着叶弘躺在床上,利用出去倒水的机会,拨通了秦卿的电话。
“喂,刚才说话不方便,怎么了?有事儿吗?”蒋天一悄悄的说。
“有事儿”秦卿慢吞吞的说。
“那你说吧。”蒋天一催着秦卿。
秦卿本想在蒋天一这里哭诉一下自己的衷肠,想得到点安慰,蒋天一这么一催,秦卿没了心情,改口说:“叶弘好点没,听说出院了。”
“恩,出院了,现在还不能走路,吃饭也不方便。”蒋天一说。
“哎,叶弘有你这样的先生,真是上辈子烧高香了。”秦卿很自然地流露出自己的妒忌。
“哎,别说了,要不是我,她怎么可能这样呢。”蒋天一掩上卫生间的门,说。
“行了,我也没啥事儿,就是问问叶弘,你忙吧。”秦卿失望的说。
“行,你自己的事情,你也耐心点处理,别总是火爆脾气,把简单的事情弄复杂了。”蒋天一安慰秦卿说。
“天一,我想去看看叶弘,你觉得合适吗?”秦卿问。
“哎,不合适吧。”蒋天一推辞的说。
“那行吧,哎,你不管了,我们姐妹们的事情,我们自己处理吧,行了,就这,撩了啊。”说完,秦卿挂上了电话,继续翻看着电话本。
翻到莺儿的名字后,秦卿咬了咬牙,拨通了电话。
“喂,莺儿。”秦卿温柔的説。
“干嘛?”莺儿看到是秦卿的电话,很不开心的接了。
“哟呵,哪儿这么大的火气啊,谁惹你了?”秦卿开始套近乎。
“找我什么事儿,说吧。”莺儿不客气的说。
“没事儿,就是心里堵得慌,想和你聊聊。”
(此处省略秦卿之无聊对话,把过程简述如下)
莺儿说你堵得慌是活该,吃的多了就该撑着,秦卿说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和我说话啊,我心里真的难受着呢。莺儿说难受就对了,你的难受才刚刚开始,我还等着看你更难受呢。秦卿说莺儿你再这么说我可真生气了,莺儿说爱生生呗,能多生几个生几个。
秦卿挂了电话,说声我靠,把电话重重的扔到了沙发上。
过了一会儿,秦卿又打电话给叶弘。
“喂,秦卿。”叶弘说。
“恩,叶弘,是我。”
“你最近还好吗?”叶弘问。
“哎,我老样子,你呢,听说出院了。”秦卿说。
“是啊,出院了。”叶弘说。
说完之后,两个人开始沉默。
“呵呵,怎么不说话了?”叶弘问。
“呵呵,说着呢。”秦卿解释说。
叶弘把电话递给正在整理衣柜的蒋天一,说:“来,接电话。”
“谁啊?”蒋天一问。
“接了你就知道了。”叶弘笑呵呵的说。
蒋天一拿起电话,看都没看来电显示,说:“喂!”
秦卿先是吓了一跳,问:“怎么是你?”
“秦卿?”蒋天一很惊讶。
“哦,你最近还好吗?”
“恩,好着呢,你还好吧。”蒋天一和秦卿假装客套着。
叶弘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却笑了。哎!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挂上电话,秦卿瘫倒在沙发上,她反复的问自己,我错了吗?我错了吗?我错在那里了?
秦卿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孤独和无助,她开始糊涂了,她已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她几乎没有了朋友,没有了先生,没法去走进亲人,她不敢把这一切告诉自己的家人,她知道,父辈们一定会埋怨自己,会责怪自己瞎折腾,不珍惜生活。可是,我珍惜生活了又能怎么样?谁知道我在这样的生活里是多么的苦闷,我不要这些表面上看起来光鲜的生活,我只是想生活过的不这么平淡,不像死水一潭,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人都不能理解我?
是啊,我是有点过街老鼠的意思了。有点像现在的小南,无论我做什么事情,都不会得到别人的认可和理解,算了吧,我不要他们的理解,一群凡夫俗子。
也许,这就是秦卿之所以还会和小南有过多来往的原因。
我把决定要离婚的事情告诉了莺儿,莺儿高兴地抱起我,说:“姐,你终于要熬出来了,早该这么做了,姐,我支持你。”
我知道莺儿一定会支持我,我也知道小孩儿一定也支持我,我知道几乎所有的人都会支持我这样做,只是她们不知道我心里的想法。
我把婚后所有的照片都找出来,一点一滴的回忆着这些胶片记载的往事,心中偶有苦辣酸甜,浮在脸上,我把所有的感觉都化作了微笑。我必须用微笑去面对自己的生活,我想做强者,我不想让任何人看到我的软弱,就算让他们误解我阴沉冷漠也不在乎。
莺儿帮我整理着照片,一边看,一边赞叹姐你当时好傻,你当时好漂亮,这件衣服不配你之类,我无心和这个傻傻的小妹妹去探讨这些,只是在整理照片的过程中,思考着我即时想到的所有问题。
当我从思考中回过神来,发现莺儿在用剪刀剪裁我和葛平的合影,我能理解莺儿的心态,她一定在想,既然都不能在一起了,已经不爱了,留着他的照片还有什么意思?她在享受摧残和损毁这些合影的快感,这份感觉里有一个女子对这个男子的讽刺不屑和怨恨。
我笑着看着莺儿。
莺儿诧异的望着我,说:“姐,你不吭声笑什么啊?”
“你觉得这样做痛快吗?”我问莺儿。
“我?痛快啊,呵呵,姐,我是替你痛快呢。”莺儿盘着腿坐在床上,把剪裁掉的“葛平”扔到准备好的鞋盒里,把我的那一半放在床上。
“莺儿,你帮我整理一下就行了,这种痛快的事情,我想自己做。”我对莺儿说。
“恩啊,好啊好啊,姐,你能这么做,我就放心了,把他剪掉,别扔啊,到时候送给她,让他知道,分开了就不可能对他再有任何的容忍和接受,也让他知道,什么叫拒绝,呵呵。”莺儿开心的说。
我没有按照莺儿方法做。
我不知道别人会怎么处理这些照片,虽然这些照片会让我想起很多过去的事情,会让我难过和心痛,但是,这些痛和难过,并不会因为照片不存在,或者在损毁照片的快感中有任何的减少。这些照片是对曾经岁月的记载,我怎么可能当做自己这十多年的婚姻是一片空白?自始至终,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没有真爱,至少我曾经认真的爱过,我不想这么不负责任的对待我的过去。
我把所有的照片都收集好,连着莺儿剪掉的那几张,一起放到鞋盒里,然后用宽胶带封好,把它放到了衣柜的最下层。
这些过往,只是脚下的事情,它们不该被放到高处。
我笑着看着莺儿。
莺儿诧异的望着我,说:“姐,你不吭声笑什么啊?”
“你觉得这样做痛快吗?”我问莺儿。
“我?痛快啊,呵呵,姐,我是替你痛快呢。”莺儿盘着腿坐在床上,把剪裁掉的“葛平”扔到准备好的鞋盒里,把我的那一半放在床上。
“莺儿,你帮我整理一下就行了,这种痛快的事情,我想自己做。”我对莺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