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向东每天都要去公司,打理那么大的集团,所以对楚欣雅的事情难免就不那么上心,但是他看到楚念把一切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心中也觉得宽慰。
这个寒假,楚念几乎每天都去医院一趟,就是看看楚欣雅情况怎么样了。
当她听到医生说,楚欣雅的肺炎特别严重,要住院很长一段时间的时候,她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家里没有楚欣雅这个碍眼的人,她自在多了。
楚欣雅几天没在家,楚家一切如常,就像从来没有这个人一样,只有楚向东每天上班下班会问一句,而楚念总是回答的很是周到,让楚向东也没有多深究。
就这么过了几天,楚念再到医院看楚欣雅的时候,发现杨婷和杜秦都在,因为楚欣雅从昏迷中清醒过来了,而且烧也退的差不多了。
楚欣雅一脸苍白的斜靠在病床上,手背上还插着针在打吊瓶,那张我见犹怜的小脸蛋上尽是虚弱,看的杨婷心疼不已。
“都怪这个该死的楚念,她把你害成这个样子,你看你……都虚弱成这样了。”杨婷坐在楚欣雅的病床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控诉着自己对楚念的不满。
“伯母,这件事情也不能完全怪楚念,是你们自己的计划出了漏洞,没有考虑到这种情况。”杜秦说道,“如果早有准备,就不会弄成这样了。”
“你到底是不是欣雅的男朋友,怎么尽向着那个贱人说话呢?”杨婷一听杜秦的话,立即吼道,“都是因为楚念,欣雅才会这么狼狈,而你也失去了楚天集团的工作,这难道还不该怪她吗?”
“妈,你们别吵了,不过是感冒发烧而已,就让你们自乱阵脚,那以后还怎么跟楚念斗?”楚欣雅说道,“要是让她看到你们内讧,还不知道要看多少笑话呢!”
站在门口的楚念把楚欣雅这番话听在耳中,只觉得一阵好笑,她终于忍不住了,于是推门而入,说道:
“说的不错,我的确看了不少笑话。”
楚念的出现让杨婷如临大敌,她将楚欣雅挡在身后,就想护犊一样护着楚欣雅,生怕楚念对楚欣雅不利。
而杜秦也站在一边,欲言又止地看着楚念,似乎想说什么。
“你来这里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楚欣雅说道,“你这么假惺惺的做给谁看?”
“我如果不来,我怎么知道你们竟然这么恶毒心肠呢?”楚念笑道,“户外活动是你们安排的吧?想要利用这个机会在磨基山上杀了我,然后造成我意外失足落水的假象,甚至砍断了软桥的绳索,想要阻止我下山求医。可惜啊可惜,自作孽不可活,最终这些事情,都报应在你自己的身上。”
“真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没有证据的事情,你以为你说出去会有人相信吗?”楚欣雅在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中学会了镇定,只要她不承认,楚念就没有任何证据说她们意图谋杀。
“楚家的财产对你们来说真的有这么重要吗?重要到你们不惜要用杀人的方法来夺取?”楚念并没有跟楚欣雅争辩什么,而是说道,“这一次我是没有什么证据,不过……你们最好别让我找到什么证据,否则你就不止是住院这么简单了,阳城的牢房……可为你准备着。”
说完,楚念就转身离开了医院。
其实她只是顺便过来看一眼而已,她今天的主要目的,是带李婶儿去程锦和那里复诊。李婶儿的旧疾经过程锦和的治疗,已经有明显的改善,只不过还是要坚持。
尤其是现在大冬天的,李婶儿觉得越发难受,而李叔要给楚向东当司机,所以楚念闲来无事,带着李婶儿去复查,也不是什么难事。
程锦和的私人诊所依旧是人满为患,助理小周依旧尽职尽责的守在外面,为程锦和挡掉一切没有预约而且别有用心的病人。至于楚念她们,因为是老熟人了,经常来,所以小周并没有阻拦,而是跟程锦和通报了一声之后,便把她们都放了进去。
诊所二楼的客厅里,程锦和跟叶飞宇正在聊天喝茶,听说楚念又来了,叶飞宇便觉得一阵无奈。
虽然他挺想见到楚念这个浑身充满谜团的小妮子,但是他暂时还不想让人知道他跟程锦和的关系,尤其是程锦和的那套骨髓治疗方案,在不久的以后肯定会引起轰动,而那个时候,才是他叶飞宇该出现的时候。
于是叶飞宇捧着自己手边的茶杯,再一次藏到了上次那个小房间,然后听着外面的动静。
楚念上来之后,先是让程锦和给李婶儿检查了双腿,开了药之后,她便让小周带李婶儿去器材室按摩,自己留在客厅里,跟程锦和说话。
“程医生,你知不知道有什么药物,能让人像是感冒症状一样浑身无力,疲惫虚软,一直想睡觉,但是却又对人体没有太大的损害?”楚念见四下无人,便问程锦和。
“楚小姐要这种药做什么?”程锦和十分好奇。
“当然是有大用喽。”楚念说道,“喂,你医术这么高明,肯定只有什么东西能有这样的效果吧?拿出来呗!”
“楚小姐,我是个医生,在你没有说出你的目的之前,我是不会给你这种药的。而且,咱们两个总共才见过两次面,还没熟到帮你作案的程度吧?”程锦和半开玩笑似得说着。
“不熟吗?我以为……你看在叶飞宇的面子上,至少也会把我当朋友的。”楚念嘟着嘴,说道,“某个人呐,一点也不君子,我来了两次,他就躲了两次,有那么见不得人吗?”
楚念在说这话的时候,故意放大了声音,让屋子里的叶飞宇听见。
程锦和正在好奇,为什么楚念会突然提起叶飞宇的时候,却看见叶飞宇从那间屋子里走了出来,手中还捧着茶杯。
“你怎么知道是我?我明明……把茶杯端走了。”叶飞宇直接坐在沙发上,然后问楚念。
“你以为端走茶杯我就不知道是你了?”楚念歪着脑袋,问道,“这桌上还有一圈儿水渍,是放茶杯留下的,你端走了茶杯却留下了水渍,让我知道这里刚刚坐了一个人。知道端走茶杯,说明上次听到了我说的话,也就说明跟上次躲在屋里的人是同一个。”
“没错,但是说来说去,你还没说你为什么知道是我。”叶飞宇再次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