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违反自然规律的占卜虽然能预知未来,灵力本身却对占卜的人产生极大反噬损害,如果不及时消去贻害无穷。
尉迟君涵脸上的笑容陡然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鹤瞳里疯狂卷起的无情冷漠,连声音都仿佛破千米寒冰一般的冰冷,“只要我不重蹈你的覆辙,这些……哼……不必担心。”
“涵……儿……”
尉迟浲包含父爱的呼唤连同神秘莫测的紫色背影一同消散在鎏金的门外。
电梯里的尉迟君涵用力握紧自己右手,全身仿佛遭到了千万只毒虫的嗜咬,疼痛难忍。
该死的,肯定是早上的占卜消耗了太多的灵力,遭到灵力的反噬了,必须快点回去让她们给他消散。
尉迟君涵独住的豪宅里
看着眼前素颜的女子紧咬着下唇努力的滴出左手无名指的鲜血入玻璃杯,尉迟君涵内心带着难以名状的嗜血快/感,只可惜尽管女人很努力,她的血也不能将杯中的水染成艳丽的纯红色。
“只有这样的道行吗?”
尉迟君涵面无表情的冷酷说到,他的疼痛几乎要压制不住了,这个女人是他圈养的五个圣月族人中灵魂最纯净的人了,她的血对他的反噬灵力都没有彻底消散的作用,其他的更不要提了。
“你该知道,我尉迟君涵从不养没用的东西。”
女人仿佛像听到死亡宣布令,脸色瞬间的苍白,滴血的手指颤抖不已,眼神空洞的看着眼前如恶魔转世男子,嗓音维诺颤抖的为自己求情,“君少,请……请……请放过我,这次……你的反噬力……”
“我只要结果,滚。”
“不……不……君少,请你饶了我这次吧……愫心个人灵力不够,但是加上其他姐妹的肯定就够了,君少……君少……”
交叠着双腿的尉迟君涵做了一个‘停’的手势,看着被家佣夹着拖出去的愫心,她说的不无道理。
这时一个家佣慌张的跑了进来,险些踩到半躺在地上的愫心,“君少不好了,不好了。”
地狱修罗般的尉迟君涵一个寒剑般的眼神,家佣便噤了声,冷汗直流。
“出什么事了?”
铿锵有力的黑色皮鞋踏在白色大理石地面上,叩出的节奏直击人心,带着一种冷悍的味道,走廊两边的家佣都赶在尉迟君涵近身一米前恭敬而小心的低下头。
从尽头看去,只有一个挺拔而神秘的紫色身影雷厉风行的快步行走,几缕发丝飘动在额前,完美的脸型却冷若冰霜,是拒人与千里之外的残酷。
白色雕花楠木门被年迈的管家弯腰行礼的同时推开,“君涵少爷。”
尉迟君涵径直的走进门内,如鹰般锋利的眸光一刹那就看到了正在白色大床上行凶的女人。
俏丽短发的女人听到脚步声,惊讶的回头,“啊!”女人停下按在枕头上的手,颤抖的说到,“你……怎么会是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女人的脸色在看到尉迟君涵的瞬间变得惨白,她完全没有想到尉迟君涵这个时候会出现,原本带着毒怨的眼神成了一种惧怕的神色。
尉迟君涵一言不发的走近白色的大床,他每走近一步,女人娇小的身子就退后一步,最后紧贴在墙壁上,嘴角轻轻抽搐着,眼睛却盯着尉迟君涵的一举一动。
尉迟君涵睨了一眼颤抖的女人,抬起手掀开枕头,探了探枕头下女人的脉搏。
死了。
尉迟君涵的手微微的握成虚拳,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缓缓的转头看向墙角的女人。
确定床上的女人死了,女人脸上的恐惧突然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胜利的微笑,浑身都轻松起来。
“哈哈……哈哈……死了,哈哈……是不是死了,哈哈……君涵,你来晚了,哈哈……死了好啊,哈哈……”
尉迟君涵冷冷的勾唇,带着狠戾无情的笑笑,“她死了,是好,因为,说明,你也活不长了。”
“哈哈……”女人轻松的笑出声来,一反刚才的胆小,走近尉迟君涵,“不,你说错了,她死了,她们都死了,说明我不会死,因为,你需要我,你需要圣月族的人为你消散反噬灵力。”
女人的话提醒了尉迟君涵,愫心的灵力不够,需要其他四个他圈养的圣月族女人的灵血给他消散反噬力,现在居然全部给那兰这个女人杀了。
该死的,女人。
尉迟君涵的眼角抽动了几下,墨色的鹤瞳变成了湖蓝色,泛着神秘妖冶的光芒,这是只有在他愤怒的时候才会出现的变色。
“呃嗯!”
下一秒,那兰被尉迟君涵活生生的单手遏制住脖子提靠在白色的墙壁上,以前只是以为这个女人心狠却不一定做的出手,没想到,尽然能对自己的同族下如此狠的手,他真是小瞧她了。
那兰梗着脖子,眼中却依然带着得意的光芒,“君涵,你不会杀我,因为,你现在只有我和愫心了。”
“哼,那兰,你跟我这么多年了,你确实比她们更了解我,不过,你却忘记了我尉迟君涵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被人威胁,尤其,是女人。”
“不……不……你不会杀我,你……你需要……我……”
那兰到此时才惊觉尉迟君涵眼中嗜血的杀意,不带半点的情谊,难道这个男人,真的没有心吗,难道她拼死一搏却要输掉吗,不,她不甘。
“你,该死!”
尉迟君涵湖蓝色的眸子里杀意更浓,修长的手指用尽全力的收紧。
“放了她!”
一个仿佛从遥远天际飘来的声音,虚无缥缈着无尽的不真实感,顷刻间洗礼着众人的心灵。
众人寻着声音四处张望,竟然找不到说话的人。
当所有的人均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的时候,白色的窗棂被一种强大的力量生生震断,从破裂的窗口飘忽进来一阵幽香,沁人心脾。
尉迟君涵豪宅的保镖们立即冲进了房间,围绕在他的周围,虎视眈眈的瞪着窗户。
因为突发情况在尉迟君涵手中偷得一丝喘息机会的那兰恍然的感觉到幽香的熟悉,还有熟悉的声音,似乎是刻入骨子的熟悉感。
思索片刻,蓦然,她努力的偏转眼睛看着窗口,眼中带着惊喜,难道……是她?
不知为何,明明是救她的声音,却让那兰的眼底有一闪而过的恨意,又极快的隐去,因为她此时没有资格恨,她必须先求生。
“呃嗯。”
尉迟君涵再次的收紧自己的手,让那兰又一次处在窒息的边缘。
“救……我……救……,迦……”
“请你放了她。”
随着声音的再次传来,窗口赫然出现一名白裙女孩,过腰的长发带着宛如黑色珍珠般的闪亮光泽,精致绝伦的粉嫩五官美的极度不真实,凤眼带着秋水盈盈的水感,潋滟波光层层闪耀,白皙无暇的肌肤仿佛吹弹即破。
女孩子最后一个字说完,高挑的身姿轻轻的落在房间里,清澈见底的眼睛专注的看着苍白的那兰,似乎在询问她的伤势。
众人一片倒吸凉气的感觉,如果不是亲眼见到,真不敢相信会有这样的女人存在,好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齐膝的裙底下修长的小腿纤直而迷人,白色的高跟鞋让她更显高挑。
如果她带着翅膀,没有人会否认她是天使。
只是,她身后护她进来的碎发女人宣告着她确实是真实的人类。
那兰眼中带着对生存的渴望光芒,艰难的哽出声音,“迦……兮……,救……救……我……”
“请你放了我姐姐。”
迦兮正视尉迟君涵,真诚的说到。
尉迟君涵心中一惊,好纯净的女孩啊,在她的眼睛里看不到外面那些女人对他的倾慕与贪婪,疯狂与心机。也看不到这座与外界隔绝的豪宅里那些女人对自己的恐惧与献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