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兮故作轻松的挑眸,浅笑,“我保证……”。
看着她眉梢的浅笑,看着她眼角的虚弱,听着她话语的执着,尉迟君涵猛的提了一口气,铺天盖地的一股痛楚涨在心口。
揽着迦兮腰部的手渐渐的收紧,亦如他收紧再收紧的心,‘我保证……’、‘我保证……’,简单的三个字直击他坚毅的心,她能保证伞不被用,却保证不了他的心不被袭击。
迦兮,你可知道,你的眉眼会摧毁我所有的防线,那些铜墙铁壁的恨都将溃不成军。
没来由的,尉迟君涵怒火攻心,吼到,“你属猪吗,难道不会撑把伞再来?”
“我带了伞,只不过,一个环卫阿姨路过,伞坏了,就送……咳咳咳……”
“你猪啊,送给别人之后就打开新伞啊。”尉迟君涵几乎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
抚平自己的气息,迦兮脸上有些不明所以的小得意和无辜,柔声到,“你不是不喜欢我用……唔……”
没有等迦兮说完,温润的唇毫不客气的吻住她的,辗转缠/绵,如天雷勾动地火想要焚尽她的一切,不放过她唇内的每一寸。
他的吻带着心痛疼惜,和(huo,四声)着怒火,也压抑着最原始的欲/望,悱恻的缠绵中有种他刻意回避的情感,她觉不出,他亦深深的埋藏着。
仿佛整个胸腔的空气都要被他抽走一般,迦兮直感觉自己要失去本就所剩不多的力气,身体绵软无力的贴住他滚烫结实的胸怀,舌尖不自觉的沉沦在他的掠/夺里,回应他的索取,唇角幽幽溢出的呻/吟羞红了脸颊,羞怯了雨中身后的花草……
密集的雨中,从不同角度发出了数束凌厉目光直穿尉迟君涵和迦兮的身体。
该死的他……
该死的她……
“啊!……”
突然从头浇下含冰块的水,迦兮浑身打了一个激灵,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一个刺耳的声音响起,“哟,小贱/人,终于醒了,我看你还想睡到什么时候去,该死的东西。”
迦兮试图挣扎自己的身体,手腕脚腕和腰部传来勒痛的感觉,赫然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身处不知名的房间,只是大约能看出是仓库的样子,周围站着一圈陌生的黑衣人。
啪 啪
两个接连的耳光打的她眼睛都冒金星,抽她的人用了全力,粉润的嘴角立即流出了血丝。
“醒了吗?小贱/人。”
迦兮看着从身后走来抽她耳光的人,很面熟,是她,狄雅尔。
看着狄雅尔忿恨的目光,迦兮渐渐的想起了之前的经过,那天下雨的晚上,尉迟君涵赶到了尉迟集团的门口找她,莫名被他激/吻的时候,她体力不支的晕厥过去。两天后在医院醒来,听护士说有人在楼下找她,在楼梯拐角的地方突然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啪
“看什么看?贱/女。”。狄雅尔又是反手一个巴掌,迦兮的左脸已经肿的老高,晕眩的几乎讲不出话。
狄雅尔突然掐住迦兮的下巴,暴躁又嘲讽的看着她,“怎么?想还手吗?心里是不是很不服啊,哼,宴会那天居然想还手?脾气不小嘛,想打我狄雅尔……”
说着狄雅尔抬起自己的高跟鞋一脚踹在迦兮的腿上,鲜红的血霎时顺着小腿流了下来。
“啊!……”迦兮痛苦的尖叫一声,痛的她几乎要晕过去。
狄雅尔转身从身后保镖的手中拿过水果刀,冷笑的看着迦兮,“我最讨厌看到比我美的女人,如果仅仅只是失去尉迟家少夫人的位子,我可能都不会有让你死的想法,可惜啊,可惜,谁叫你/娘(niang)生给你这张脸。”
狄雅尔将闪着寒光的刀片在迦兮的两边脸上来回的摩挲,“不知道这张绝美的脸上被花上乌/龟是什么样子,哈哈……”
狄雅尔用刀片将迦兮红肿的脸拨着面对自己,“你说,如果尉迟君涵见了毁容的你会不会有兴趣?哈哈……”
“让我想想,先画你哪边比较好呢?”说着,狄雅尔红艳指甲的手指拍拍迦兮的脸,“别怕,我画乌/龟的手法还是不错的,万一没画好,那就只能说是你运气不好了。”
语毕,狄雅尔扬起手臂,目露凶光的喊到,“老娘让你去阴间都不能勾引男人,贱/人……”
迦兮心若死灰一般闭上了眼睛,无法更改的境遇叫命运,如果这是她的命,她认了。
“雅尔,住手。”
迦兮睁开眼睛,狄敬尧抓着狄雅尔扬起的手臂,“谁让你动她的?”
狄雅尔愤怒的甩开狄敬尧的手,“关你什么事情,我不过只是玩玩她,又不会坏你的事,我今天就是要毁了这张脸。”
狄敬尧看着迦兮,惋惜的摇着头,“啧啧啧,可惜啊可惜,这么完美的一张脸怎么给你打成馒头了?”
边说狄敬尧伸出手抚摸着迦兮的脸,“小美人,你看,我妹妹的脾气就是这样不好,不过,你放心,我的脾气比她好,我是绝对不会如此粗鲁的,若是破了你的相,老子的兴趣只怕要受到影响。”
哗啦 嘶
“不要!……不要!……”
迦兮本能的摇头抗拒着,她可以强迫自己冷静的接受狄雅尔的刀,可以隐忍他们的拳头巴掌,却恐惧流/氓无耻的行为。
“哈哈……来人,给她松绑,抓好了,让老子我先快活一把。”
看着走上来的四个彪形大汉,“不要……不要碰我……救命啊……尉迟君涵救我……啊!……”
迦兮几乎是歇斯底里的要喊破自己的喉咙,她甚至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她喊的人竟然是尉迟君涵。
“呸!”
狄敬尧啐了一口痰在地上,用力的掐住迦兮的下颌,狠狠的看着她,“喊谁?啊!喊尉迟君涵?好啊,喊啊,给老子喊个痛快。老子告诉你,抓你来的目的就是让尉迟君涵出现,你不过是老子的诱饵,喊啊,大声的喊,我倒要看看,他有命进这张门,有没有命出去。”
迦兮怔住,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说什么?你要杀尉迟君涵?为什么?”
听到自己是狄敬尧杀尉迟君涵的诱饵,迦兮第一个念头竟是他千万不要来。
迦兮的话仿佛戳到了狄敬尧的痛处,目光里的欲/望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猩红的仇恨。
“为什么?你看看……看这个!”狄敬尧将自己的右手臂抬到迦兮的面前,一层又一层的纱布裹成一个球。
“啊!”迦兮被吓的叫出声。
“知道怎么回事吗?被尉迟君涵削得,就因为老子碰了你。我倒要看看,今天他还能不能嚣张,妈/的,你这女人老子今天还非碰不可了。不对,老子要当着他的面碰,然后再慢慢的折磨他,剁手剁脚,一只一只玩死他。”
“啊!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不会的,他不会来的,他不会来的,尉迟君涵恨我入骨,他不会来的,你不要白日做梦。”
迦兮几乎要疯了,心底狂喊尉迟君涵你不要来,不要救她,这满仓库的保镖个个带着武器,或刀或枪,堪比刀山火海的凶险。
尉迟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里
眼前繁杂的文件和不停进出的各路高层,让尉迟君涵突然感觉烦闷的透不过气,因为尉迟浲的突然出事,尉迟的股价大跌,整个集团动荡不安,而原先隐藏自己阴谋野心的人渐渐的浮出来,虎视眈眈的看着他身下的总裁宝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