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1292100000040

第40章 夜谈蓬莱店(2)

小小的个子,比自己矮了整一头,说起话来倒是半点不肯饶人。自己刚一解释,那人便把漂亮的眸子一挑,被那么一瞪,就是有多少话也都说不出来了。

算起来,已经是整整十三年前的事了。

想起旧事,韦长歌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韦敬悄悄走上来,低声道:“堡主,辰时了,你看……”

韦长歌默默点了点头,挥手让他下去了,又转头看着窗外。

难得这夏夜里起了点风,吹得两旁悬挂的灯笼都轻轻地荡着,树木也好,山石也好,影子都连成一片,在地面上婆娑起舞。

天色已经是全黑了。

客人都已坐上桌,无数烛火把宽阔的大厅和院子映得如同白昼。据说天下堡专程从各地请来了四十位一等一的厨子,但现在,桌上还是空空荡荡,四十位名厨的杰作连影子也没见着。就只有一坛坛的酒,堆在角落里,引人眼馋。喧哗的吵闹渐渐低了下来,众人开始尴尬地面面相觑。

“我的耐心真是越来越好了……”韦长歌喃喃自语。

韦长歌那个已经做了十年朋友却不知道还能做多久朋友的朋友,便是洛阳苏家的大公子——苏妄言。

苏妄言是洛阳苏家的长子,也是韦长歌迄今为止最好的朋友。

之所以说是“迄今为止”,是因为苏妄言说“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苏妄言从六岁那年知道这句话之后就一直引以为金科玉律,不止如此,凡是识字多于一百的人都被他划入“负心人”的范围,无一幸免。很不幸的是,韦长歌认识苏妄言的时候,已经没有机会纠正苏妄言过激的思想,于是只能长久地成为了“负心人”中的一个。

开始的时候,行走江湖,韦长歌总有机会意气风发地宣称“我最好的朋友苏妄言”,或是“好兄弟甘苦同当”。每到这个时候,苏妄言就会在一旁淡淡地补上一句“这一刻还算是,下一刻就难保了”。虽说老被人这么抢白有点面上无光,不过还不值得恼羞成怒,所以几次下来,韦长歌也就从善如流地加上了“迄今为止”一词。

韦长歌在等的人就是苏妄言。

江湖中的人都知道,天下堡堡主的寿宴,只要苏家大公子没到,是绝不会开席的。

苏妄言说:“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苏妄言也说过:“其实迟到没什么不好,让别人等是应该的,只要你值得人等。”即使聪明如韦长歌也不能确定这些话究竟是对还是不对。他敢打赌,如果苏大公子敢把这番道理说给他爹听,不管他有没有迟到,苏大侠一定会把祠堂里供着的祖宗家法请出来。但,他也知道,如果对方是苏妄言,那不管什么时候,他也一定会等的。

就像现在——平日里也就罢了,每年的这一天苏妄言是一定会让韦长歌等的。

刚认识的那几年,也不必等七月七当天,一进七月,苏妄言便早早到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不到生日当天就见不到他的影子。然后到最近几年,更是一年比一年来得迟了,会不会突然从哪一年起他干脆便不再出现?

韦长歌没来由地有些焦躁。

他叹了口气。

再抬起头的时候,嘴角慢慢浮起了一抹浅笑。

“我来晚了!”

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打破了宾主间静默的尴尬。

众人不约而同齐刷刷地看向门口——来人站在门口,轻裘绶带,神采飞扬,一扬眉,一浅笑,都透着一种狷狂意气,傲慢得不可一世,教人不敢直视。整个人像是走在一层薄薄的晨雾中,那眼耳口鼻,那五官眉目,都尚未看得分明,一身逼人而来的英气,却远远地就已教人心折了。

于是又是一阵安静。

便看他轻振衣衫,泰然自若地走进来。

片刻才有人轰然地叫道:“苏大公子!”

这般凛然神气、凌人气势,除了洛阳苏家的大公子,还会是谁?众人到这时方才恍然似的,纷纷立起。

苏大公子含笑立在灯下。

韦长歌松了口气,笑着站了起来。

整个天下堡像是在这一刻活了过来,刹那间,又充满了欢声笑语。出自四十位名厨之手、一道道精美的菜肴流水般端了上来,堆得像小山似的美酒被一一揭开封泥,那陈年的酒香终于蓬勃地冲了出来。

韦长歌向前迎上几步:“苏大公子架子可真不小!可算来了,让人好等!”

苏妄言道:“你要是不愿意,不等也没关系。”

说完微微一笑,跟着韦长歌走到他旁边的位子坐下。

苏妄言一面落座,一面低声道:“你可知道我给你带了什么?”

韦长歌压低了声音笑道:“韦长歌不过负心人一个,劳动苏公子大驾已是罪孽深重,怎么还好意思让你破费?”

苏妄言瞟他一眼,也不说话,只是微带笑容,一脸的得意之色。喝过几杯酒,不等净席,苏妄言便拉着韦长歌往书房走去。

刚着人把灯点上,苏妄言已经径直走了进去,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轻轻地放在桌上,抬头看着韦长歌,慢慢把布包解开了。那布包中原来还有一层布,天青颜色,纹理细致,竟是上等的蜀锦——只这样小小的一方,花费的价钱怕已足够一户中等人家半年之用了——而一直到揭开了三层这样的蜀锦之后,里面的东西才露了出来。

被三层上好的蜀锦郑重而仔细地包起来的,是一个小小的铜匣。半个手掌大小,四面都有浅浅的底纹,铜匣的盖子镂空成精致而惟妙惟肖的藤蔓图案,枝叶间夹杂着造型优美的花朵,然而每一朵却都是不同的颜色,或绿或紫或蓝或朱,在灯火下辉映着澄澈、通透的光芒。

韦长歌忍不住往前踏上一步。

那些流光溢彩的美丽花瓣,竟全是打磨成了薄片的宝石!

这世上究竟有什么东西,贵重得值得装在这样珍贵的一个铜匣里?

“这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东西?”韦长歌问道。

透过枝叶间的微小缝隙,只能看到一片黑暗。

苏妄言看了韦长歌一眼,没有回答。他一手按在盖子上,露出混合了挑战、兴奋,又有些迫不及待的神情。

韦长歌仔细想了片刻,终于摇了摇头,无奈笑道:“我不知道。”

苏妄言的口耳眼鼻似乎一瞬间都被那缤纷的光芒照亮了,他得意地笑了笑,缓缓打开了盒盖。

贰 说梦

铜匣里,是一块石头。

一块乌黑的石头。

虽然是石头,却方方正正,棱角分明。

而那颜色,是最纯最完全的黑色,看得久了,就没来由地昏眩——有如最暗的夜空、最深的大海,仿佛十方世界一切宇宙中所有的光线都被这一块小小的黑色吞没了,直至荡然无存。

韦长歌一怔:“这是什么?”

苏妄言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把那块乌黑的东西拿了出来,递到韦长歌手里:“我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你呢?你倒是猜猜看,它是什么?”

韦长歌沉吟着,忽地屈起左手食指在那石头上一叩。那小小的石头竟发出一声轰然巨响,隐约有金石之声。那一声响,听来像是无限地远,又像是无限地近;像是已环绕了三年之久,却又像是从未发出过这一声轰响。

空空洞洞。

无所从来。

亦无所从去。

韦长歌脸色惊疑不定,好一会儿,才像是不能置信似的低声道:“相传,当年汉武帝为练水军,集天下征夫开昆明池,得一异物,状若黑石,天下竟无有识者。汉武问于东方朔,亦不知,然又献策,某年某月某日将有胡僧某某过某地,问之可知。后果有胡僧西来,问之则答曰:‘此乃前劫之劫灰也。’——这块东西,其色如漆,叩之有异声,应该不是世间寻常之物,莫非……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劫灰吗?”

话音未落,只听啪啪几声掌声。

苏妄言击掌笑道:“原来韦大堡主除了过生日的派头天下第一之外,竟还如此渊博,真真是羡煞旁人!”

韦长歌不禁莞尔,低下头,兴致勃勃地端详着那块黑石。

苏妄言道:“你猜得没错,这块东西就是劫灰。自汉武以来,这也许是劫灰唯一一次现世吧。”

韦长歌略一侧头,问道:“但后世似乎也有过发现劫灰的记载?”

苏妄言微微点头,道:“不错,是有这样的记载。但其实那些所谓的劫灰,不过是偶然采到的煤罢了,只不过因为形似,而当年现世的劫灰也早已不知去向,没有人知道详细的情况,因此就被人们误以为是劫灰。天长日久,慢慢地人们都把煤当作了劫灰,却不知道,原来这世上是真有劫灰的……”

韦长歌点点头,轻轻把黑石放回到铜匣里,视线却依然不离那乌黑的表面:“如果这果然就是传说中的劫灰,那可真算得上是件独一无二的宝贝了。你又是怎么找到这东西的?”

苏妄言闻言却是一怔,他看着烛火,待了一会儿,轻声道:“我也不知道。”

韦长歌也愣了愣。“怎么回事?”他皱起眉头,看着苏妄言脸上难得地出现了恍惚的神色,“你没事吧?”

“我只是不明白,难道世上竟真的有这样一个地方?”苏妄言轻轻叹了口气,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你,苏家西院里住了一个怪人?”

“爹让我管那人叫三叔。三叔身体不好,老躲在自己那小院里,只有逢到祭祖的大日子才偶尔出来露个面。小的时候,我常常去西院找三叔说话,让他讲故事给我听。他长得真是英俊,可他的脸色总是那么苍白。他有一双非常非常好看的眼睛,可这双好看的眼睛,却什么都看不到。”

“三叔眼睛看不见,身体也不好,经年累月,就住在那个冷冷清清的小院子里,但他知道的东西却好像比任何人都多。我时常在想,三叔怎么会知道那么多的事,又怎么会知道那么多的地方?这些地方,这些事,他是真的都亲自去过,亲眼见过,还是听别人讲起的?若是有人告诉他的,那告诉他这些的人又是谁?”

苏妄言一顿:“这劫灰就是三叔给我的。”

韦长歌一呆,笑道:“这东西千载难遇,而且又是你三叔送给你的,这么珍贵,你怎么拿来给我了?你还是拿回去吧。我知道,你是有心送给我,不过放在你那里和放在我这里又有什么区别?”

苏妄言瞥他一眼,笑道:“要真是给我的,我可就舍不得给你啦……”

韦长歌脸上微微一热,还没说话,便听苏妄言接着说道:“劫灰是我三叔送给你的。”

“送给我?”

苏妄言点点头,走到一旁坐下。

韦长歌站在原地,想了想,坐到他身边:“为什么?”

苏妄言道:“从去年冬天开始,三叔身体就不大好,我常去西院看他。那天,三叔知道我要来天下堡,他沉默了许久,抬眼望着天上,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好一阵子才说:‘韦长歌,今年的七月七,他就该满二十七岁了吧?二十七……我常害怕,不知道这漫长的日子究竟该怎么过,原来一转眼,就已经二十多年了……’我听着奇怪,便问他:‘三叔,你认识韦长歌?’他微微笑了笑,说:‘韦长歌很小很小的时候,我曾见过他一面。那时候,他还是个婴儿呢。唉,我还记得,那天晚上月光那么好,雪地又那么漂亮,他却只是哭个不停,急得我和……’三叔说到这里,突然就停住了。”

韦长歌脸上有点发热,却还是强作镇定:“我怎么都不记得了……”

苏妄言抬起头,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看定他:“你那时还是个婴儿,又怎么会记得这些事?”

韦长歌忙打岔道:“后来呢?”

“不知道为什么,三叔明明有话没说完,但却停住不说了。接着,他就拿了这个铜匣出来,要我带给你。我刚一打开,不由得呆了,我问他:‘三叔,这……这是什么?这东西,这东西难道就是劫灰吗?’他的手慢慢地抚摸着劫灰的表面,道:‘没错,这东西就是劫灰,你不相信是不是?我第一次看到它的时候,也是不敢相信——一千六百八十万年为一小劫,二十小劫为一中劫,然后等再过四个中劫,方才为一大劫……究竟这一大劫是多少光阴?又究竟是经历了多少亿年才化出这一块劫灰?莫非那劫前的茫茫宇宙、朗朗乾坤竟都化在这一方小小的黑石中了吗?《华严经》说:于此娑婆世界释迦牟尼佛刹一劫,于安乐世界阿弥陀佛刹为一日一夜。安乐世界一劫,于圣服幢世界金刚佛刹为一日一夜。一劫、一昼夜乃至一刹那间,分明是天壤之别,但,竟又是全无区别!遂古之初,谁传道之?上下未形,何由考之?冥昭瞢暗,谁能极之?冥冥中究竟隐藏了多少秘密……那时候,我也是这么一寸一寸地摸着它,目不转睛地看着它,几乎连自己是谁都要忘记了……’”

“我看着那铜匣子,也看得出神。好一阵子,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就只是看着这块劫灰出神。我问:‘三叔,你是在哪儿找到它的?’三叔没说话,半晌才回答说:‘是别人给我的。’我便又问:‘这么珍贵的东西,不知道那个人又是从哪儿得来的?三叔,你知道吗?’听我这么问,他好像愣了愣,却点了点头,道:‘我知道……那个送给我劫灰的人,曾经告诉过我这东西的来历。他说,很多年前他在极北之地遇到了一个人,那个人不是普通人,十分奇怪。’”

苏妄言停了下来,他看着韦长歌:“你知不知道那个人怎么个奇怪法?”

韦长歌笑道:“请苏大公子赐教。”

苏妄言轻叹一声,又重复了一遍:“那个人十分奇怪,他不是普通人。”

“不是普通人?那是什么意思?”

苏妄言道:“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送劫灰给我三叔的人碰到那个人是在极北之地。据说,那个地方在昆仑以西,中原之北,有数千里之广,自天地初开便是一片冰天雪地,终年奇寒彻骨,不要说人了,就连飞鸟都不敢从那地方经过。很多很多年前,不知是为了什么缘故,那位前辈独自一人到了那极北之地,就是在那里,他遇到了那个人。”

韦长歌正要发问,苏妄言举起手止住他,吸了口气,缓缓道:“那个人是个女人。”

韦长歌张了张嘴,却没说话。

苏妄言看他一眼,道:“我知道,你想说,一个女人有什么好奇怪的,是不是?”

韦长歌一笑,也不反驳。

同类推荐
  • 奈何情深只恨岁月

    奈何情深只恨岁月

    这是一个关于逝去青春的记忆,这是几对少男少女之间最纯真感情的记录,当我们步入社会、阅尽浮沉。也许只有这些简单珍贵的东西,才最值得我们留恋,最值得我们记忆。也许它不是真爱,也许那个人并不是陪你白头偕老的人,但是我相信,在每个人心里,都有过自己的男神女神,都有过一段真挚美好的感情。这并不肮脏,反而,它很美好,它是在我们老了的时候,对于青春懵懂时的一种怀念。顾宇和沐萱之间是这样,秦一鸣和叶枭之间也是这样.......
  • 简简单单就好了

    简简单单就好了

    简简单单就好,无需太多,如果这就是一场青春,倾覆整个天下换这场青春又如何。
  • 穿过时空冷公主VS圣韵四少

    穿过时空冷公主VS圣韵四少

    逃婚公主无故穿越,来到了现代,以若以言的身份重生,并成了黑道上史无前例的世界第一强悍女杀手“璃”,来到了圣韵贵族学院,杠上了迷死人不偿命的四大极品美男。他冷酷、他温柔、他邪魅、他纯洁……古代公主纠结在他们之间,谁才是她的王子?最后,她是留在现代还是回去?
  • 海之妖

    海之妖

    对美人来讲,传奇是最鲜红的胭脂;对侠客来说,传奇是最锋利的剑。她却将传奇看得那么透彻,因为她知道,传奇终究只是传奇。她只拿出十六岁最辉煌的岁月,燃烧出一段传奇的火,然后戛然而止。风铃是一颗铜铸的心,被风叮叮当当敲响,她的心,却永远沉寂着。她是一只飞蓬,在风中飘摇着,任命运吹拂,做纵欲横来去。
  • 王俊凯你可曾知道我爱你

    王俊凯你可曾知道我爱你

    这是雪樱的第二本小说。好不好看你们说了算,四叶草们都快到碗里来~
热门推荐
  • 分手,没有想象中的痛

    分手,没有想象中的痛

    《分手,没有想象中的痛》是一本清新的两性书,在台湾一经上市就引来了热议与追捧。它以知心姐姐谈心的形式讲述了爱情中的聚散离合、悲欢喜乐,分析了在爱情中遇到的不同问题:第三者、距离、岁月、死亡、性格、年龄与价值观的差异等,给2300万的男女带来了爱情的正能量。转身离开了爱情,我们才懂得分手是为了让自己更幸福。背向爱情,我们看见了更美的天空。当走出一段感情时,要试着发现自己的存在感,并且了解,爱情并不会如此容易消失。在每段恋爱进行的过程中,要给自己肯定的力量。要明白追寻一段真正的感情并无捷径,只有披荆斩棘、或者在一次又一次的迷途里迂回前进,才能确定脚下的爱情旅程是踏实而坚定的。
  • 倾城异世鬼王妃

    倾城异世鬼王妃

    她,本是灵隐家族的传人,因一场意外,穿越到异世。他,时而清绝出尘,时而霸道冷酷,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剧场一:“你滚不滚?”夜琉璃指着面前的人冷道,有拿扫把来轰走这个妖孽的冲动。男子勾了勾唇,“用完就赖账?”妈的,智障,只不过用他的身体做了个实验,最后竟然曰直接脱光送给她?剧场二:“妖孽,你给我滚出来!”夜琉璃处于暴走状态。妖孽随风而来,“娘子,昨晚舒服吗?”不提还好,一提夜琉璃就想起来昨晚的丢脸事件,直接抽起自己的鞋扔了过去。打不过,扔鞋总可以了吧。她怎么这么倒霉,被他的美貌坑挖拐骗到手了呢。夜琉璃泪牛满面。本文女主狂酷炫,男主高冷绝尘,美女美男多多~男女主身心干净,不虐,欢迎填坑哦~
  • 死活人

    死活人

    吕秋实,一个即将毕业的大学生,无辜枉死,却被发现只有二十世轮回。二十世之前呢?他在什么地方?为了还阳,他成为了地府的编外缉鬼卫;为了生存,他遭遇了前所未有的诡异;为了活命,他不停的挣扎。阴谋与爱情围绕在他身边却不是他生命的主旋律;仙佛与鬼魂出现在他生命中却不过是匆匆过客;昔日的兄弟,将他置身于险地,昔日的恋人,要把刀插入他心窝,今日的恋人,却要弃他而去。
  • 灵宿奇谭

    灵宿奇谭

    【没有人会被忘记,因为那些被遗忘的,从未存在过。】原本平淡无奇的生活只因为一个人,一场葬礼,被彻底抽离了。这根本不是说一个“不”字就能不被牵扯进来的问题。爷爷在我走之前就为我准备了这份成为引火线的东西。这是一场必须由我进行下去的游戏,但我却不知该如何结束它。如果时间能够停留在最开始的时候,我可能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后悔了。但至少我记得,那些我不该忘记的东西,因为“他”确实存在过。灵宿指的是持有者的思念,寄宿在他们生前持有时间最久,或是最珍惜的东西上。我愿意成为他的灵宿,直到被宿命追赶到无路可逃。
  • 700天极地生还

    700天极地生还

    本书记述了上世纪最伟大的探险家之一,欧内斯特?沙克尔顿爵士远征南极的探险故事,这次探险之旅堪称英雄年代的最后一次伟大的探险,亦是史上最令人惊叹的生存史诗。1914年8月,传奇探险家沙克尔顿率领27人的探险队,乘坐“坚忍号”探险船,启程前往南大西洋,志在夺取探险史上最后一个未被认领的荣誉:首次徒步穿越南极大陆。然而,穿过冰冻的威德尔海后,“坚忍号”却困于浮冰区中无法脱身,此时距离南极大陆仅有不足85英里。十个月后,探险船被彻底挤碎,沙克尔顿带领全船队员们在浮冰上奋力求生,历经近700个日夜,才得以脱困获救。
  • 末日创世

    末日创世

    红尘往事,随风去。兄弟情深,生死劫。生死离别,血染巾。兄弟并肩,战尸王。忠肝义胆,平天下。兄弟在旁,创天堂。QQ交流群487024056
  • 没有这个人

    没有这个人

    单雨辰断了与过去的一切联系,在另个城市颠沛流离,可是为何时间越来越久,回到最初的渴望却越来越深,是不是这次休眠以后,世界上再也没有单雨辰这个人...
  • 紫皇至尊

    紫皇至尊

    主角何为侠穿越到形势复杂的龙骧国,东有雷音国,西有三天盟国,北有拉伯帝国,还有各国的神秘教派,蠢蠢欲动。他的军事才能与好运气让他在数次大战中缕缕绽放异彩。他是一千年一见的紫皇传人,肩负九天十地扫除群魔的重任,压制三清,击杀撒旦,令佛陀顿首,阿拉膜拜,新一代的至尊诞生。
  • 爱不爱我,我说的算

    爱不爱我,我说的算

    男生一个后背杀抱了上去,他的唇覆在她的脖子上,夏瑶瑶惊呆了,她感受到了苏阳温热的气息,心咚咚的跳久久,他的唇才离开,在她耳边说:“现在,我看你怎么忘记我,爱不爱我,我说的算,你只能爱我。”……(PS:亲亲们,请原谅大大没有想好开头怎么写,于是用了商业交流这样的经典,哈哈,原谅大大)
  • 老夫子品评管子

    老夫子品评管子

    《管子》作为一部集大成之作,曾经达到“家有之”的程度。《管子》坚持朴素唯物主义的精气说,在继承气一元论的基础上肯定“气”是构成天地万物的基础。“精也者,气之精者也。”(《内业》)“精”是一种物质,即最精细的“气”。世上万事万物,从物质现象到精神现象,都是由精气构成的,一切事物都是“精气”变化的结果。《管子》不但明确指出物质性,而且认为自然界具有不以人们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但是人也能认识自然和利用自然的规律。《管子》一书中,举凡经济、政治、文化、教育、军事、外交和个人修养、人际关系等各领域的智谋韬略,应有尽有,被众多学者们视为“百家争鸣的高潮”时期的代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