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波哥说的这句话,我没有理解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女人麻烦?开车的师傅听说我们要去公安局,不由得多看我们几眼,当他看到我们三个身上衣服都很破,很脏,而且,光头脸上还贴着纱布,马上说:
“你们这是怎么啦?被人家打了吗?要去公安局报警吗?”我说:
“你问那么多干嘛?赶紧开车!”司机很知趣的把油门踩到底,绕过几个路口后,很快来到公安局大门口,路费肯定让光头自己付,下了车,我们三个全部傻眼了,公安局只在我们梦里出现过,电视上见到过,现实中还是第一次看到,别说进去了。波哥皱着眉头看了看我说:
“十三,你带烟了吗?”我摸摸口袋说:
“波哥,我没有烟了。”光头摸摸索索的在自己口袋拿出已经被我们打扁的烟盒,从里面拿出三支烟,分给我们吸,还亲自给我们点烟,他说:
“两位哥,咱别进去了。”波哥吸了一口烟,瞪着眼睛说:
“不进去?操!你以为俺们愿意进去啊?你们不是很能打吗?都把俺兄弟打进去了。你说不进就不进了吗?”他说的一点没错,光头现在才后悔,真是欠打,早知道干什么去了,我说:
“你小子到了这里才知道后悔,门都没有了。”波哥一直拿眼睛瞪着他,光头还要说什么,只是没有开口说出来,那天我们三个蹲在县公安局门口吸完烟,才走进去。那天我们三个出了学校大门,李燕她们五个本来要跟过过来,只是波哥和我心里担心旺哥他们出什么事,所以走得比较急,波哥和郭玉宝说的什么话,她们没有听到,等我们走后,李燕她们追着郭玉宝一直问。
郭玉宝当然不傻,他知道波哥说的是什么意思,那个时候只要进了公安局能再回到学校上课的学生几乎没没有,所以波哥让他照顾好李燕她们也是为以后作打算。李燕她们听郭玉宝这样说以后,她们都吓哭了。
还是徐薇第一个能想起和陈元庆打电话,说实话我们都没有想起来,她们当然记得陈元庆和陈鹏的电话,所以在上课铃再次想起的时候,李燕她们跑到小卖部和陈元庆打了这个电话,当陈元庆得知我们这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马上翘课和陈鹏马不停蹄的往公安局赶。
那时候我们哥几个的心都是一起的,陈元庆和陈鹏的速度也够快的,我们这边还在公安局大院里“东游西逛”的时候,他们已经下车走进来,正好看到我们三个还在找旺哥他们,说实话公安局跟地方派出所不一样,派出所就那几间房子,找人很容易,不像在这里三层楼分很多的门,陈鹏和陈元庆进大门就喊我和波哥的名字。
我和波哥看到他们两个很惊讶,他们两个黑着脸跑到我们跟前,都问同样的话,我和波哥把事情经过说给他们听,当陈鹏和陈元庆得知眼前这位光头就是召集人打我们的老大后,他们马上火冒三丈非要弄死光头,光头已经被我和波哥打的不成样子,陈元庆和陈鹏就开始要动手打光头,光头肯定不会再让他们打,所以他们在公安局大院里开始了追逐战。
我和波哥可没有闲功夫搭理他们,这会儿还在找旺哥他们,找他们关在哪里?就在光头无路可逃被陈鹏和陈元庆痛打的哀嚎的时候,突然几位穿制服走出来,看到站在院子中间的我和波哥还有陈鹏他们,其中一个肥头大耳的人大吼一声说:
“都住手!你们咋跑出来的?都别动!”说完几个民警从过来抓住我们,波哥和我笑了笑,我想这就是结果吧!陈元庆和陈鹏却大声叫着,说自己冤枉,光头表示沉默,倒是满院子里这些警察纳闷了,他们把我们当做刚刚被关起来的那些人了。
当他们问清楚我们是怎么“跑”出来的以后,他们的脸色都变了,本来他们打算休息一会儿在审我们,但是当得知我和波哥还有光头是中午跑掉的那三个以后,在场的所有人都傻眼了。
所以要马上审讯我们,当我和波哥还有陈元庆,陈鹏一起被带进收押室的时候,我们看到旺哥他们都在,马天阳和和王士凯胳膊上缠着白色的纱布,石头头上包着纱布,李龙和陈淼还有旺哥手上缠着白色的纱布,看到他们这样,我们心里有种悲伤的感觉用上心头。
带我们进来的警察把铁门打开的一刹那,他们抬头看到我们,都是一副惊讶的表情,我和波哥只有苦笑一下,陈鹏和陈元庆可没有那么淡定,他们两个看到其他人身上都挂了彩,气的只骂娘,石头靠在陈淼身上很虚弱,他伤的最重,我和波哥走过去看看他,马天阳很惊讶的说:
“波哥,十三,你们不是跑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波哥拍拍他的肩膀说:
“伤哪里了?胳膊没事吧?”马天阳笑了笑说:
“没事,只是破了点皮。”我问石头:
“石头,石头,还能坚持住吗?”石头很虚弱,点点头说:
“还行!”陈淼问我,他说:
“十三,你们咋进来的?”我说:
“走进来的,你们都进来了,咱不能在外面闲等着。”陈淼说:
“你们真傻,都跑了,还回来干啥?”我说:
“你们在这里面我和波哥不放心呀!呵呵!”说实话那个时候我还能开玩笑,真是少年轻狂不知愁,年少真好,陈鹏和陈元庆骂完以后,开始忙碌的问候大家,哥十一个在这里面相聚,真是谁都没有想到的,最后大家都安静下来,开始询问后来发生的事,当我告诉他们,我和波哥把光头追回来,问清为什么要打我们的原因以后,哥几个都是汗颜,最不可思议的是旺哥和六子,没有想到那个穿红衣服会报复我们,这下最让我们担心的是李燕她们,怕那小子会对她们下手。
其实怕也没有用,现在哥是十一个都在这里面待着,只有担心的份,原来波哥来的时候吩咐郭玉宝那句话,就是这个意思,还有他说的那句“女人真麻烦”原来是说这次打架都是因为她们,不过现在说什么都完了。
这边关着我们哥十几个,还有另一间屋子关着光头那伙人,那伙人可没有我们幸运,有几个还躺在医院里,那个时候学校里面的领导和公安局的领导都在医院里忙碌着,她们从来没有见过学生打架能打的这么狠的,这边我们突然“投案自首”让那些领导们又一阵忙碌。
审问我们的时候,突然出现了小插曲,陈鹏的手机响了,那个时候警察们犯了最大的错误,就是没有搜我们的身上,所以陈鹏的手机响起,真的算是个意外,当时审问我们的两位警察很很震惊,不过,陈鹏很淡定,很从容得接完高丽给她打来的电话,当时他脸上还洋溢着幸福美好的甜蜜,可是我们却没有他这种心情,在这里面有种被判死刑的感觉。
当时其中一位警察要求陈鹏把手机交上去,我们才知道身上有手机的事,现在让我们交手机门都没有,马天阳拿过陈鹏的手机要给他爸爸打电话,隔着一层铁栏杆,那两个警察咆哮着,威胁着要我们交手机,戏剧性的一幕开始了,我们把马天阳围在中间,他打电话,那两个警察要开门进来抢手机,我们不让他进来。
就这样一直僵持到马天阳打完电话,手机也没有交出去,那两个警察只能傻眼看着我们,审讯还要继续,主要是我和波哥说那些人为什么打我们,那边那些人也承认是他们先找我们事,我们才动手打的他们,光头还真的很配合,就在波哥和我一直说光头他们先惹的事端的时候,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马天阳的爸爸就这么“风风火火”的进来,当他看到我们这些人身上都受了伤,脸色大变。
跟着他进来的还有中午拔枪的那位警察,马天阳看到他爸爸马上高兴地叫起来,这小子马上忘记这是在哪里了,一个在铁栏杆外面,一个在铁栏杆里面,父子相见,感觉真的像探监一样,马天阳的爸爸说:
“天阳,你这是跟谁打架了?胳膊咋受伤啦?怎么回事?去医院拍片子了吗?”真是父子关系亲,马天阳说:
“没事,爸爸,只是破了点皮,是他们先找的事,还找人打我。”马天阳的爸爸当然不知道他说的他们到底是谁?我们很纳闷为什么带枪的这位和他爸爸会一起进来,马天阳的爸爸说:
“是吗?你们咋受伤的?”马天阳说:
“是他们用棍子打的。”马天阳的爸爸马上说:
“啥?用棍子打的?学生打架都用棍子!还打那么狠!不行我要找他们校长谈谈!”马天阳的爸爸不会在淡定下来,基本上激动的嘴角都在抽动,以前我对他县教育局主任这个神圣的职位感到好奇,现在更好奇了,因为带枪的那位说话了,他说:
“马主任,这个就是你儿子啊!他们打架太厉害了,都把那些人打的住院啦!”马天阳的爸爸没有说什么,只是安慰了我们几句,才对带枪的人说:
“张局长,你们一定要查清楚为什么他们要打架,俺家小孩不会随便打架的。”原来这位就是县公安局的局长,官很大,要不怎么能随便带枪呢,他说:
“你放心,咱都是按程序来的。学校那边也来人了,要不咱先去那边看看什么情况!要是真像他们说的,找事的那方负一多半的责任。”马天阳的爸爸说:
“好吧,咱们先去见见学校领导,看看他们怎么说。”说完他们走出去,接着是漫长的等待,有了马天阳的爸爸在这里,我们大家心里才有了底,哥十一个在里面像是在“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