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真的成了我们哥十三个联络的备用工具,陈鹏和陈元庆有了,波哥也有了,赵钱这个打工的必须也要有,李群更不用说了,当时我们还在学校学习打架的时候,他却满身是油的蹲在修车门市前,摆弄摩托车发动机,这就是当时我们哥十三个的生活。
那个星期是学生回家的日子,我还是和以前一样,在家里只待了一个晚上,就跑到街上和波哥他们厮混去了。
那天李岩一直要请我们吃饭的愿望终于实现了,虽然不是在县城了什么大饭店,但是对于我们来说,去哪里都一样,回民吃饭,大饭店没有他们吃的菜,那天我们在网吧里商量了很久,最后还是去张哥的那家羊肉火锅店吃饭。
那个时候还是金秋十月,我们哥十几个不可能吃火锅,既然是李岩请客,我们必须不客气的点了一桌子的炒菜,张哥笑的嘴巴都裂到耳朵后面去了,用他的话的说,最欢迎我们去他家饭店吃饭喝酒了。但是他好像从来没有给我们优惠过什么,那天,我们当然聊学校里打架的事情,最让我们想知道的是,那天马天阳为什么和光他们杠上的,马天阳的话说,那天他端着一盆子衣服正好走到水池边,就有几个人走过去洗手,其中有几个还在后面推了他几下,接着就是骂人,然后我们后来赶到,当时我们哥十几个听着,感觉很委屈,回想以前都是我们欺负人家,这回却被人家欺负,哥十几个心里特别地委屈,波哥端着酒杯说:
“以后不能在听那个姓刘的了,要不我们还得被别人欺负。”旺哥说:
“是啊!我看那个姓刘的不是什么好东西。”陈淼端起酒杯说:
“我看他也不顺眼。”马浩和李龙还有汪士凯都端起酒杯说:
“都看他不顺眼。”
“我看他就墙头草一样。”
“管他娘的啥草,该欠抽的时候,照样揍他。”旺哥也端起酒杯说:
“嗯,咱们以后不能再受欺负就行了。”波哥点点头说:
“是的,以后只要咱们过得舒服就行,谁欺负咱,谁就要付出代价!”当时他说代价两个字的时候,我看到他眼神里分明透露出,那天追光头的那种执着,这就是我们当时的大哥。六子和马天阳只低着头吃菜,波哥他们这边都把酒杯举起来半天了,我吸完烟,也端起酒杯,李岩只傻笑着看着我们,李群说:
“你们都在学校里,发生啥事我也不知道,唉!做哥们的做到这中份上,真是丢人丢到家了。”赵钱说:
“他们都有手机,以后咱们也买个手机,不就能联系上了吗?”李群说:
“买个毛手机啊!你都有工资发了。你看俺姐夫能发给我工资吗?”李群说的是实话,当时他姐夫自己创业也挺不容易的,要是真的能发给李群买手机的钱,还真的不可能,六子突然说:
“要不等着俺们回县城再找黄毛要一个去?”我靠!他以为黄毛是跟着我们混的,波哥瞪了他一眼说:
“你懂个屁,来都把酒杯端起来!喝了这杯酒!”一杯啤酒喝下肚,从刚才的打架,再聊到手机上,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时候我们哥十几个还真的很能聊,其实那个时候我们都不了解黄毛,和他只有几次见面而已,所以波哥当时骂了六子一顿。
那天回学校的时候,我们在汽车站遇到了芹菜和她爸爸张叔,张叔看到我们高兴,说我们好久都没有到他的拉面馆里喝拉面了。说实话那天要不是我们喝了太多的酒,波哥还真的要带领我们再去喝上一碗,但是那天喝的是啤酒,加上又吃了那多的菜,肚子里早就没有空地方。所以那天我们都很不好意思地说下一次一定去。
张叔其实没有生气,只是随口说说,在等车和等人的时候,芹菜去学校里找王欣和刘可,王欣那天也会来了,这是让我们没有想到,当时波哥听说王欣也回来了,当着张叔的面,红着脸问我们,这这里说明一下,波哥红脸是因为喝了太多的啤酒,而不是害羞的脸红,他说:
“王欣,啥时候回来的?你们知道吗?”我们当时都喝的脸红脖子粗的,哪里还记得昨天下午的事情,但是这个问题我们还真的要想一想,李岩也帮我们想,李群不用想,他只好找借口去买烟,波哥的脾气我们都知道,王欣回来为什么我们大家都不知道?所以等一下肯定都要挨骂,但是当时我坐在那里,想了好久,都不知道王欣会回来呀!因为我们都是在一辆车上,王欣回来,我们都有印象才行,我晃着脑袋很确定的说:
“波哥,王欣啥时候回来,我们还真的不知道,当时她没有和我们坐一辆车上。”张叔当时还站在傍边看我们说话,他也听不懂什么意思,只好先去傍边的商店聊天,这会儿开车还早,波哥也晃了晃头说:
“是吗?我记得她也没有跟咱们坐一辆车回来。”赵钱说:
“是啊,咱们那辆车上没有她。”剩下的人都点点头,最后波哥不知道来的哪门子风,非要到学校里看看,我想那个时候波哥可能受旺哥和六子的感染,初中三年没有真正的和王欣说说话,现在分开了,又热血沸腾了。
到最后我们这群人又浩浩荡荡的去学校里游荡了一圈,那个时候我们只看到满天自由翱翔的鸽子,因为是星期天,学生们都还没有回来,站在操场上,六子说了一句很没有良心的一句话,他说:
“我咋感觉这学校很烂呢?”汗颜!我们当时很鄙视的看了他好久,这边陈淼也说:
“我也感觉都点不上档次了。”我们又把鄙视的目光转向他,波哥和旺哥异口同声的说:
“我感觉还是家里的学校好!”最后我们又把惊讶的目光分别投向他们,那个时候我们还不知道什么叫2,现在想想当时的画面,那可真是的2到家了。我们还在操场上2着,那边王欣和芹菜还有刘可已经肩病肩的走出来。
当时我们哥十几个可能都因为喝酒了,还是怎么了,哥十几个都看到王欣和傍边的刘可走的很近,她们看到我们一群***青年就这样傻傻地站在操场上,波哥当时眼睛和嘴巴的形状几乎成为正比,他大声说着:
“你们看到刘可是不是靠的王欣很近?”我们大家都点点头,下一秒,就在下一秒,波哥突然脚上发力,跑过去,我们大家反应过来,跟着撵上去,王欣她们三个当时就吓傻了。我们跑过去的时候,波哥已经用手指着刘可的鼻尖说话了,他说:
“你刚才是不是紧挨着王欣出来的?”刘可赶紧点点头说:
“是啊,波哥。她咋了?”波哥骂了一句娘后,直接抬脚就踢,还好我们哥几个反应很快,在他的脚还没有踹到刘可身上,已经伸手拉住波哥,开始往后拖他,还好没有踢到刘可,不过大家当时都吓出一身冷汗,刘可更是吓傻了一般,呆呆的看着我们,王欣和芹菜更是不可思建议的看着我们这群发神经的2货,波哥还要踢刘可,我们死死的拉着他,王欣看看芹菜,芹菜看看我,我却很无奈地拉着波哥的胳膊,王欣再看看刘可,刘可更是一脸的委屈,然后她大声说:
“你们要干什么?”现在只有王欣能震的住波哥,波哥马上停下挣扎,马浩马上说:
“没事,没事,都喝醉了。呵呵!”波哥却不买我们的账,他停止挣扎以后说:
“谁喝醉了,操!那小子跟你走的那么近,我看着不爽!”王欣和芹菜马上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了,当时她们两位气的差点翻白眼,刘可当然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但是他马上说:
“波哥,你误会了,我们是三个一起出来的,这不走到这个花坛中间,空隙小了嘛,所以才靠的进了点。”他说的一点不假,当时我们看看她们身后两个花坛之间的距离,确实有点小,波哥也看看了,说:
“以后你走在后面,不能跟她们两个一起走,知道吗?”刘可马上说:
“知道了,波哥。”然后他赶紧从身上的背包里拿出一包红塔山来分给我们吸,王欣气的说:
“神经病!他走不走路跟你们有关系吗?”本来我们这边点完烟就开路的,这下她这么说,波哥马上接过来话说:
“怎么没有关系啦!你只要跟他走在一起,以后有他好看的。”刘可以为这事过去了,但是波哥这话说到这种份上,可吓得不轻,其实我们大家心里明白波哥是什么意思,他没有生刘可的气,只是看到王欣有点激动罢了,都说酒后可以乱性,但是以我看来,酒后可以吐真言。王欣马上瞪着眼睛说:
“你敢,你以为你是谁啊!我跟谁在一起还用你管吗?”波哥说:
“怎么管不着的,我是你哥,我先喜欢你的好吧!”这句话一出,我们大家什么样的表情都有,当时最惊讶的,还是王欣,现在人家是主角,王欣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着说:
“看来还真的喝醉了,当我哥?还说喜欢我,什么跟什么啊?”她这样笑,波哥心里极其的受到严重的打击,程度不压于一个花瓶在地上摔的粉碎,碎的跟一盘散沙似的,我们大家都很无语又很同情的看着他,波哥当时只说了这几个字,他说:
“好吧!我确实喝醉了。呵呵!”然后我们大家只能默认,等我们再回到车上,李群已经找我们一百八十圈了,不是他要找我们,而是被马月和徐薇押着他在找我们,当她们看到我们群人从学校里走出来,个个像霜打的茄子,国家足球队从来没有踢出亚洲,也不会有我们当时那副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