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开始猜拳、喝酒。
两瓶红酒已喝完。
客人说道：“妹妹们，我要走了。”
娟子故意说道：“大哥，明天又来。”
“明天我有事，不来了。改天再来吧。”客人从包里掏出钱来付小费。
给三位小姐每人两百元，递给小芸伍百元。
客人走出酒吧。
娟子说道：“这个神经病，他天天来酒吧我们都欢迎。”
小芸把客人给的小费递给娟子说道：“姐姐，这些钱放在你这里吧。”
娟子接过钱后说道：“小芸，一会儿我们去吃饭。吃完饭后你就回家去看电视，我要上班。时间晚了，我没有回来的话，你就早点睡吧。”
小芸说道：“我不回去，我就在酒吧玩。”
娟子说道：“酒吧里不许外人在里面玩，那里是经营场所。老板知道了我要被扣工资的。再说了，晚上客人很多，我不能照顾你。领班也不许你在吧台里面坐的。”
“姐姐，那这样吧，我在外面等你。”
“不行，在外面等的话，会觉得时间很长。还有，你一个人在外面我会不放心的。”
“反正我不回去。”
娟子看着她说道：“我们先去吃饭吧。”
姐妹俩在饭馆里吃过饭，来到长街上转转。
夜幕已经降临，璀璨的灯光照亮了夜空。
霓虹灯闪耀着迷人的光线，从高楼上倾泻下来照在行人的脸上。
看到长街醉人的夜景，小芸说道：“姐姐，晚上的长街看上去更漂亮、更炫丽。如果在家里，再过一会儿就要睡觉了。”
娟子说道：“农村没有街灯，没有这么多行人。也没有音乐，很寂静。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狗叫声。这里的酒吧、夜总会、卡厅，还要过一会儿才开始营业。听说在国外，我们已经下班了，可外国人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两人逛了一会儿后，娟子对小芸说道：“小芸，你还是回去看电视节目吧。我下班后就回来。”
小芸说道：“我不回去，我要和你一道去上班。”
娟子知道：小芸下午在酒吧里和客人喝酒、做游戏，客人给她五百元钱。使她觉得这钱来得太容易了，她还想到酒吧里来多赚些钱。
她的年纪太小，不知道这些娱乐场所从表面看上去是在唱歌、跳舞，实际上这些地方太复杂了。
俗话说：人上一百，形形色色。
来酒吧里消费的什么人都有，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不懂怎样应付客人的。
娟子觉得自己都算是有一些经历的人了，有时候都觉得有些客人很难对付。何况小芸这个刚从学校里出来的学生妹了。
虽然说在这里赚钱容易一些，但是你付出了代价的。
假如小芸也像自己一样坐台的话，爸妈知道后肯定会骂死自己。
不行，一定要让她回家去。
想到这里，娟子说道：“小芸，你不回去的话，姐姐也不去上班了。我和你一道回家吧。”
小芸看着娟子不吭声。
这时，听到后面有人叫“娟子”。
娟子回头看是李玉来了。
“李姐。”
李玉问道：“这是谁家小妹妹啊？”
娟子说道：“这是妹妹小芸。”
又对小芸说道：“小芸，这就是我给你说起过的李姐。”
小芸叫了一声：“李姐。”
“哦，这是你的妹妹啊！我原来听你说起过的。长这么大了，有二十岁了吧。”“没有，刚十九岁。”
“什么时候来的？”
“前几天。她没有来过龙潭镇，想多玩几天才回去。”
小芸听了姐姐说的话，马上说道：“我不回去，我要和你一起去上班。”
李玉问道：“你知道姐姐在哪里上班吗？”
小芸说道：“我知道，在心雨酒吧。”
娟子对李玉说道：“今天下午她到酒吧里玩。有一个神经病客人非要她坐台，给了她伍百元钱。”
“是不是要和小姐对眼看的客人。”
“是的，今天下午他又来了。”
李玉说道：“小芸，今天下午你已经收入伍百元钱了，快回去吧。你姐姐还要上班呐。”
“我不回去。”
李玉看着小芸倔强的样子，对娟子说道：“你到旁边来，我有话对你说。”娟子对小芸说道：“小芸，你站在这里，我和李姐有话要说。”
两人走到街边，李玉对娟子说道：“你妹妹说人家没有啊？”
“没有。”
“她回老家后做什么呢？”
“还是帮爸妈做农活呗。”
“她现在不想回去，你打算怎么办呢？”
“给她找一个服务性的工作干干再说吧。”
李玉说道：“让她到酒楼去当服务员，还是到商场当营业员呢？”
娟子说道：“先去做营业员吧。”
“做营业员每个月工资很低，上班的时间又长，还没有休息日。”
“做什么工作好呢？”
李玉说道：“做我们这一行虽然名声不好听，但是收入很高，做几年就不做了。到那个时候自己去开一个小店当老板，也比上班做营业员要强些。”
“如果运气好的话，挣了一些钱后找一个男人嫁了，在家里相夫教子。不是也挺好的吗？”
娟子说道：“李姐，今后嫁男人的话，那些男人不会嫌弃你吗？”“有些男人不会嫌弃的。如果嫌弃的话，这种男人就不嫁呗。”
听了李玉的话，娟子说道：“先让小芸试试看吧。如果不行的话，就让她回老家去。”
李玉说道：“今天晚上到酒吧后，给小芸改一改名字。”
“取一个什么名好呢？”
“我说就叫小莉吧。”
娟子说道：“好的，这个名字好听。”
娟子叫过小芸来说道：“小芸，你既然不想回去，就先到酒吧去上班吧。如果觉得不适应的话，就回老家去。好吗？”
小芸说道：“好的，听姐姐的。”
“还有，李姐刚给你起了个名字。在酒吧里，你的名字就叫小莉。我也不再叫你小芸了。”
小芸说道：“姐姐，为什么要改名字呢？”
“这个你就不用问了，今后你会知道的。”
李玉、娟子和小芸来到酒吧。
叶领班看见小芸说道：“小妹妹，你又来啦？”
小芸低着头应道：“嗯。”
李姐说道：“叶姐，小芸想到酒吧上班。”
叶领班有些犹疑地说道：“她能行吗？”
“试试看吧。”
叶领班说道：“娟子的妹妹长得比较漂亮，只是年龄偏小一点。有些事情可能还不懂。”
李玉说道：“小芸不懂的话，可以问我和她姐姐，有我们在应该没有问题。”李玉又给叶领班讲了小芸改名的事。
叶领班说道：“小莉这个名字好听，就叫小莉吧。”
李玉走到小芸面前说道：“小莉，来，今天姐姐给你化妆。”
三人走进休息室，李玉先给小莉化妆。
一边化妆一边说道：“姐姐给你化妆时的程序是怎样的。先做什么，后做什么，一步一步地记清楚了。”
“我和你姐姐帮你化过几天妆以后，你就自己学习化妆吧。”
小莉点点头说：“好的。”
“还有。”
李玉又说道：“在坐台的时候，不知道的事情要多问问你姐姐和我。不要自作主张。酒吧里人多复杂得很，要多一个心眼，知道吗？”
小莉虽然是农村女孩，但是她读过书，也比较乖巧懂事。
听到李玉说的话，她不住地点头：“我知道了。”
“客人如果叫你出去，你一定不要答应他。出台是很危险的。如果遇到人贩子的话，把你卖到偏僻的地方去了。连家也回不了，爸妈也见不到了，到那时候会很惨的。”
化完妆后，李玉说道：“小莉，你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变样了吗？”
小莉说道：“变了，我哪有这么漂亮嘛。这是姐姐给我化过妆的缘故。”
娟子看见小芸化妆后的模样说道：“小芸本来就很漂亮，化妆后变得更加漂亮了。”
李玉说道：“小莉化妆以后看上去年龄还稍大了一些。”
娟子说道：“年龄大一些看上去更成熟一些。有的客人不喜欢和年龄小的女孩在一起。觉得她们像孩子一样，一点女人味都没有。”
雯雯走进休息室，看见小芸说道：“小芸，你化妆后变了样了。”
小芸说道：“雯雯姐，我不叫小芸，我叫小莉。”
雯雯说道：“你改名字啦。”
“是的。李姐给我起的名字，好听吗？”
“好听，小莉比小芸这个名字还好听一些。”
娟子对小芸说道：“小芸，你在酒吧里上班，有很多歌曲不会唱的。要多听听别人唱歌，慢慢地就会唱了。”
“另外，你也不会跳舞，也要多看看人家是怎样跳舞的。有时间我教教你，这些是在酒吧里上班必须学会的东西。”
小芸点点头：“嗯。”
娟子又说道：“遇到什么事情，要赶快给我和李玉讲。如果我们俩不在，就去找叶领班，她会帮你的。”
“今天晚上如果有客人叫你上楼的话，你不要上去。在拒绝客人要求时尽量说得婉转一些，不然容易得罪客人。现在我带你到楼上看看去。”
娟子带着小芸到楼上去了。
上楼后，两人先看看包房，然后又到三楼包房去。
小芸问道：“姐姐，楼上还有这么多的房间呐。这些客人要在这里睡觉吗？”“这里可以睡觉，可是要收费的。三楼包房比二楼要贵一些。”
“如果带着客人上了三楼，要给叶姐说，记住了吗？假如和客人上了三楼包房没有和领班说，老板会不高兴。这样酒吧会减少收入的。”
娟子又说道：“自己和客人在楼上的时间尽量短一些。一来早点下楼后，如有后面的客人来时，又可以接着陪伴客人。二来呢，也是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怕有公安人员上楼来检查治安。不过，你和客人坐在包房里聊天，检查人员不会说什么的。”
小芸说道：“我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