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看到什么凶手，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当时吓得一身冷汗。我没有受伤，谢谢警官的关心！”小护士不敢抬头，低着头回应着张全良的问话，不过小脸羞得通红。
“哦，这样啊！那就好，你没受伤就好！”张全良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不知道怎么了，张全良觉得现在自己的嘴巴很笨，以前嘴边的那些词儿，都哪去了？
不得不说，张全良现在对这个小护士是有好感的，单纯可爱，而且知书达理。尤其是对于他们这些警察来说，在官场上、在工作中，同各种人勾心斗角、玩猫捉老鼠的游戏玩了那么多年，看到这么纯粹的女孩子，心中不免有一丝悸动、有心生怜爱的感觉。
听到了张全良的回答，小护士脸更红了，头也埋得更深了，甚至有种想逃开的感觉。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在心中却是一阵的窃喜。
护士长和王光艺自然是觉得别扭，王光艺干脆开口了：“呃，这个，你能不能给我讲讲这是怎么回事呢，小姑娘？”
小护士抬起头，准备说话，但是目光又对上了张全良的目光，小护士赶紧把头转向王光艺，心里有些紧张。
“是这样的，警官。我是负责这层楼西面这几个病房的护士，大概有二十个病床吧，平时这二十个病床上所有病人吃药和打针，基本上是我来管理。正好这位女士的日常医务，也是由我来负责的。今天上午我们不是还见过面吗？当时你们走了之后，我就进去给她打一针。她患的病很难根治，需要打针连打七天。今天是第三天了。我还是向往常一样，过来给她打针，打完之后给她倒了一杯水，我就离开了。我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呢！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我们打完针的废弃针管和针头都要进行集中回收和处理的，所以我就去楼下把这些医务垃圾扔掉。扔掉之后，我突然想起有一瓶药放在了这位女士的病房里忘了拿回来，就跑上来拿药。但是，但是……”小护士说到这里，竟然说不出话来了，俊美的脸上写满了恐惧。
“别害怕，你接着说，但是什么？你看到了什么？”张全良心情也很紧张，但依旧尽力的安慰这个小护士。
这个小护士看到张全良坚定眼神，心情平定了很多，接着说道：“但是，当我刚刚走到这个病房的门口时，我就听到了病房里传来呻吟声，好像很痛苦的样子。我赶紧进来一看，只见病人正在床上疼得打滚。我问她哪里疼，她也说不出话来，就是蜷着身子来回打滚，嘴唇发白，没有一点血色，很吓人。我一下慌了，赶紧去找护士长！”说完，这个小护士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张全良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小护士会意，也点头致意，
“哦，您就是护士长吧？麻烦您说说你遇到的情况！”许久不说话的王光艺转过脸来，对这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女人问道。
这个中年妇女回答道：“是的，我就是护士长。小晴过来找我的时候……”
“等一下，小晴是谁？”张全良很不解。哪里又冒出来一个小晴呢？
“小晴是我，警官！我叫郑小晴！”护士长旁边的那个小护士唯唯诺诺的回答着，依旧不敢看张全良的眼睛。
“哦，你叫小晴啊！名字真不错！”张全良随意的回答着。
但是，他突然感觉到有四道很强烈的目光射在自己，烤得自己难受。张全良一抬头，看到王光艺和护士长正在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张全良顿时很是尴尬，赶紧给自己圆场：“护士长，我现在知道谁是小晴了！您接着说！”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显得更加别扭了！一旁的郑小晴竟然被逗笑了，掩住樱桃小口笑了笑。
“小晴来找我的时候，我正在给5号床的病人换药呢。听到小晴说的那么严重，我就赶紧跑过去。但是我们到达这里的时候，病人已经没有了生命的迹象。看来病人死前很痛苦，挣扎中打翻了茶杯，我刚想去收拾，但是在地上发现了一张卡片。上面写的很多内容让人看着挺恐怖的，感觉像是黑社会的报复行为。我也不敢乱动，我知道这很可能是一起凶杀！所以就报警了，连病人的身体我都没敢动！对了警官，那个卡片，一个高个子的警官交给你了吧？”护士长很关切的询问。
“嗯，已经给我了，你做的很好，非常感谢您！”王光艺表示出自己的感谢。
这时，法医和技术科也都赶到了，各自忙了起来。法医已经将尸体带回去做尸检化验。
王光艺和张全良走出病房，在楼道里看了看。他们当然明白，既然窗户是被锁死的，那么凶手只能是通过门出入。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文章呢？
其实，翁蓓是个喜欢安静的人，从选择的病房上来看，就能够很明显的看得出来。这间病房是这层楼最靠边的病房，在楼的西头，再往西就是一堵墙了。这样的话就简单了，是不是就可以断定，凶手一定是从东面楼梯过来，往西走到尽头进入的病房呢？
“护士长，我想麻烦您一件事情！”王光艺请求道。
“不必客气，警官，有事您说就行了！”护士长很是大度地说道。
“别管凶手是谁，一定有生人来过这里。既然这里是整层楼的西面尽头，那么这个人一定是从东面过来的！这个，您不怀疑吧？”王光艺问道。
护士长回头看了看病房里那扇紧闭的窗户，也点点头：“嗯，不怀疑！”
“那好，既然这条路是凶手的必经之路，那么一定会有不少的值班护士或者是病人见过这个人。一上午不会有人多看望病人的人吧，所以我想掌握从我们走后到你们发现病人死亡的这段时间里所有进出过这间病房的人！”王光艺的分析头头是道。
“嗯，这个没问题！等我一下！”说完，护士长带着郑小晴走开了，开始了对一间又一间病房病人的询问。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护士长和郑小晴回来，对王光艺和张全良说：“不好意思，警官！病人们和值班的医生都说，没有见到别的什么生人。你们算是上午唯一一批来过这个病房看病人的人了！还有就是护士郑小晴！”
“什么？不可能吧！你确定吗？”张全良有些不敢相信。
“是的，因为隔壁病房有个大爷的孙子病了，他一上午都坐在隔壁病房的门口，甚至都没有上厕所。”护士长肯定地说道。
“这，凶手难道会隐身？”张全良有些不敢相信护士长所说的，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起了动画片葫芦娃中的隐身娃。
“这个，当然不大可能。不过我在想，凶手是不是用了一个什么障眼法，瞒天过海了！”王光艺说的还算是有点沾边。
“那这样的话，是不是没我们什么事情了？”护士长询问道。
“哦，没什么事情了。你们来录个口供吧！”张全良说完，拿出笔记本。
口供录完之后， 王光艺和张全良叫上技术科的人，准备起身离开。张全良留给了郑小晴一张名片，说道：“如果你想起来什么事情，可以打电话给我！”郑小晴接过名片放好，认真的点点头；抿了抿嘴，走开了。
回去的路上，技术科的小刘开玩笑道：“张哥，那个小护士真的挺可爱的，貌似还是单身呢！你留给人家名片什么意思啊？”
“什么意思？我们是警察，她如果想起了什么事情，可以随时打给我，提供点线索啊！”张全良没好气的回答着。
“那，是不是，没想起来什么事情的时候，也可以打给你啊！比如说，晚上想出来喝茶的时候！”小刘不怀好意的看着张全良。
“喂喂喂，你小子别胡说啊！我都是个结了婚的大男人了，人家还是个小姑娘的！另外，你有那个时间，还是想想自己该怎么办吧！明天上午，我要看到全部的技术分析资料，包括现场指纹！”张全良又用工作来压小刘。
“好吧好吧，我闭嘴！”小刘吐了吐舌头，赶紧闭嘴。
张全良自己心里也承认，他对这个小姑娘心存好感，但是毕竟自己已经结了婚，所以是绝对不能乱来的。但是今天，自己表现得也太过激烈了，仔细想想，怪不好意思的。他也知道，此刻王光艺和小刘心里一定在默默地笑自己，所以赶紧转移他们的注意力，说起了这个案子：“王队，你说，这个凶手用的是什么障眼法，瞒过了所有人的眼睛呢？我甚至都想起了日本的忍者，他们会忍术，有‘遁地’的本领呢！”
“忍者的事情，你就别考虑了，这又不是拍电影呢！但是我还有另一个问题没有搞清楚。”王光艺回答着。
“哦？什么啊？”
“那张天王卡片！这次，翁蓓的死，和西方广目天王到底什么关系呢？”王光艺很是不解。
张全良听了也点点头，赞同道：“是啊，好像没有必然关系。现场也没看见什么绳子之类的东西啊！不过，如果是能够知道两者的联系，那就最好了；因为那样也就等于知道了凶手害死翁蓓的手法了！”
“没错，”王光艺表示同意，“但是这些，需要让冰山美人帮忙了！”
张全良听了，默默点头。
越野车继续平稳地行驶着，向着市公安局驶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