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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菁菁寿宴炫舞技 萧翔赏美初动心

王妃寿诞,平北王府处处张灯结彩,鼓乐喧天,宾朋满座,热闹非凡。露华苑的女乐有的戴紫花,衣鹅黄;有的戴黄花,着红装;个个妆容艳丽,珠翠闪耀。她们执板拿扇,与诸乐师一起在侧廊等候传召。真洛只觉得等了好久,忽见一个管事的跑过来,说:“里面传歌舞”。

女乐们列队次第而入。真洛走进来时,看到大厅里布置得精致华美,客人围坐一边。前面墙上贴着一幅刺绣,绣的是八仙祝寿,中间绣有硕大的“寿”字。

萧太妃端坐在堂上,她体态微胖,笑吟吟地招呼着客人。太妃发上戴着牡丹金钗,光采闪闪,富贵雍容。有几个丫头站立她身后侍奉,萧太妃左右都有几个贵妇陪坐,她们谈笑风生,聊得很惬意。在她们面前的几案上,摆满了瓜果糕点美酒。

此时音乐声起,女乐们便手持红牙板,挥动长袖,翩然起舞。衣袂飘飘,裙带飞扬,环绕,旋转,起伏,摇摆。节奏时快时慢,步子也时迟时缓。歌声清丽悦耳,舞影曼妙绰约。堂上一时香风艳阵,令宾客个个钦羡不已。

在厅堂的右首第一个座位上,坐着一位少年。他今年20岁,眉宇清逸,眼睛明朗俊美,眼波略带冷峻却暗含温柔,他身着锦绣,气质高贵,看上去睿智英挺,却不失儒雅灵秀之气。

少年侧座上坐着一个人,粗眉圆眼,正大口饮酒,显得豪放不羁。这二人正是萧王爷萧翔和将军欧阳风,两人正乐滋滋地欣赏歌舞。

此时,堂上开始演出麻姑献寿,菁菁头戴莲花,身着粉裙,项间珍珠璀璨,宛若仙子。在众星捧月中,她忽然一阵急旋,流苏飞快流转,她竟然随着旋转升至半空,散出飞花如雨般撒落,引起一阵惊呼。她又蓦地变出肥硕的寿桃,缓缓降落地面,呈给太妃,众人又是惊呼一片。

太妃喜不自胜,哈哈大笑起来,连说:“赏,赏,快打赏”!女乐们赶紧跪倒地上称谢。太妃说:“这个扮麻姑的丫头好伶俐招人疼,另外再赏银20两,赏两身新衣吧”!

菁菁忙款款上前,深施一礼,道:“奴婢谢太妃恩赏。太妃慈眉善目,是菩萨临世,自有大富大贵,福寿安康。祝太妃泰山不老,福海无穷。”

众女乐忙齐祝道:“祝太妃泰山不老,福海无穷”。

众宾客也齐声祝道:“祝太妃泰山不老,福海无穷”!

堂上众朝臣也跟着附和:“祝太妃泰山不老,福海无穷”。

太妃被他们哄得喜不自胜,心满意足,笑得合不拢嘴。

欧阳风道:“那麻姑漂亮,其他女乐也一个个跟天仙似的,看得眼花缭乱了”。

萧翔问道:“从江南买来的黄夫人的内侄女,是哪个”?

欧阳风忙离座,去问过郑管家,返回来,手指真洛道:“那个着绿衣的就是,名叫真洛。那个着红衣的是跟着她来的黄府丫头,名叫韵儿”。

萧翔表情淡漠,不再言语,漫不经心地欣赏着歌舞。其实,他的眼睛却一刻都未再离开真洛。

萧翔早就属意这个绿衣姑娘,欧阳风的话只是证实了他的猜测。他仔细观察真洛:只见她体态窈窕,肤色白皙,美目顾盼传情,朱唇悦目动人,容颜娇美,挥袖俯仰之间,别有一番动人韵致,那气度雍容雅丽,仪态万方。

萧翔目不转睛地看着,心里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过了一会儿,歌舞结束,丽人一闪,转下去不见了。萧翔眼睛一直追到门口,实在看不到了,竟像被人摘了心似的,失魂落魄起来。“我这是怎么了”?他暗暗责怪自己的不自制。他强令自己收了心,与宾客高谈阔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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