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明,村长领着几个老者出了村子去游说。因为赤橙黄绿青蓝紫七个村子都收到过这群响马的抢劫,所以这次他们出去信心满满。曼陀罗华和曼珠沙华出了村子,去暗探响马山。死魂灵他们留在村子,一边给应征入伍的年强人登记,一边给他们讲解队伍的基本规则,如行军的队形,冲杀的要点,听从谁的命令等。
曼陀罗华夫妻俩在一个年轻村民的带领下偷偷来到响马山,那位村民平时就爱走山,带着挠钩绳索。从小路慢慢上了向马山,他边走边对曼陀罗华夫妻说:“这座山其实不大,最大的特点是山正面有一个很宽敞的上山大路,那条路宽二十余米,两边栽树,流着溪流。路上都是黄土和碎石,平时这些响马骑着马就能从那天路走到山顶大寨。”
曼陀罗华问道:“他们的大寨在山顶?平时骑马就可以直达山顶么?”
村民回答:“是的,这座山山顶不是陡峭的山峰,而是一个平坦的开阔地。所以那群响马没来这里之前,我们叫这座山为平顶山。”
曼陀罗华说:“那条上山的大路两边出了溪流和树木还有别的么,我们这条路能到山顶么?”
村民说:“那条大路两边出了溪流就是树林,并无别的。我们这条路是在大路的另一侧,也能走到山顶,但就是平时很少有人走,不熟悉的人容易迷路。这座山其实没什么凶险的,只要不迷路,方向搞清楚,从山脚下的四周几乎都能走到山顶。”
曼陀罗华说:“他们怎么选择这样的山做大寨,响马应该选择一个易守难攻的山才是。这样并不利于他们防守啊?”
那位村名苦笑道:“一来他们都喜欢骑马,尤其是那个响马头。这座山很适合骑马上山,骑马向下冲杀。二来他们知道我们七色镇根本没有军队,也就不可能有人进攻他们,所以他们几乎不考虑防守。”
曼陀罗华说:“自古骄兵必败!我已经知道怎么对付他们了。是他们的傲慢给了我们战败他们的绝佳机会。
三人沿着小路登到山顶,偷偷在树林中看到响马的大寨。大寨健在一片开阔的地面上。四周用木头做了栅栏,木桩的上部都削得尖尖的,中间建了一个高高的瞭望塔,像是空中的岗楼。
上面有人正在放哨。正对着寨门是一排木屋,想来是他们吃饭睡觉的所在。两侧是马棚,马棚里足有四五十匹马。这些人正在院子中间饮酒吃肉。曼陀罗华仔细看了一会,把这里的情况记在心里。然后低声问那个村民:“我们从大路两侧的树林中下山可以么?”
那位村民说:“没问题,但我们要尽量和大路保持距离,另外不要发出太大的声音,以免被他们发现。”三人商议好,熟悉了一下地形。一起偷偷沿着大路两侧走下去。曼珠沙华这次出来主要是保护妻子和村民的安全,他拿着真心环,紧跟着这两个人。丝毫不敢懈怠。
他透过树木的间隙看了看这条上山的大路,对妻子说:“这条路真是太适合骑马了,这种坡度从山顶一扬马鞭,马就会越跑越快,冲下山去,力量绝对是排山倒海!”
曼陀罗华听后也看了看那条大路,然后对丈夫说:“如果从山顶飞奔而下,到了半山腰突然是悬崖呢,能收住脚步么?”曼珠沙华说:“悬崖勒马收缰晚,船到江心补漏迟。到半山腰出悬崖,神人也得掉下去。”曼陀罗华点头微笑。三人在响马山转悠了一天。回到村子。
晚上,大家做到一起开了个碰头会。村长先对死魂灵汇报说:“正如我们所料,事情进展十分顺利。我们把厉害关系一说,把你们的情况一介绍。他们都立刻同意,明天就陆续过来报名参军。有的村子还着急地求咱们动作快点,否则他们恐怕又会被抢劫了。”
死魂灵说:“好!曼陀罗华,你们今天出去有什么收获么?”曼陀罗华摊开一张纸,上面是响马山的详细地图。赵乐之看后说:“这是你们白天观察地形后回来刚画的?墨迹未干啊!我以为只有我过目不忘,记忆力好,看来后生可畏啊。”曼陀罗华谦虚地说:“赵伯伯过奖了,你那是天赋。我这是后天努力的。勤能补拙,我天天看书,练就了对细节观察和思考记忆的能力。”
死魂灵看到地图画的很是详细,就对大家说:“大家看,这地图已经画的很明白了,现在我们集思广益,争取用最少的代价换来最大的胜利。”
大家围着地图讨论了半宿。最终形成了一份详细的作战计划。经过讨论之后,信心倍增,然后纷纷去休息了。
天亮以后,从其它村里陆续赶来很多年轻男子。报名参军在有序地进行,探子不时地跑回来汇报响马山的情况。赵乐之对参军人员一一做着登记。夜孤愁和曼珠沙华对新兵进行集训。曼陀罗华搜集各方探子信息,确定作战时机。郭玉霜带领一部分人围着村子巡逻,防止被突袭或有间谍偷偷去响马山报信。
村民踊跃参加,只两日时间。参军人数就已经达到三百多人。赵乐之看到这些人都是本村的比较熟悉,喜欢拉帮结伙的一起训练和闲谈。所以就决定制作赤橙黄绿青蓝紫的七色彩旗。
按照村子编队,共编制为七个大队,每个村子对应发放彩旗。形成了赤村、赤色彩旗、赤卫队;橙村、橙色彩旗、橙卫队;黄村、黄色彩旗、黄卫队,以此类推。共七大卫队。大家抓紧时间天天训练,虽然衣衫不整,没有像样的兵器,但也有了正规军的雏形。
这日,探子汇报说上次他们下山满载而归,这些日子吃肉喝酒。昨天下午发现他们整理兵器,擦洗战马。听他们说话内容,估计他们后日就要下山抢劫。目标是七色镇红村,并说以后下山除了抢劫粮食和家畜,还要抢走些妇女上山。为他们洗衣做饭。
曼陀罗华听后,对大家说:“时机到了,我们明日做好准备,分兵派将,就在后天清晨一举拿下响马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