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名强盗骑着马像狂风暴雪一样从山上冲下来,剩下的二十多名强盗负责看守大寨,他们站在大寨内望着伙伴们冲下山去,嘴里用力地吹着口哨。半山腰的夜孤愁听到马蹄疾驰的声音,一摆手,说到:“准备作战!”说完,提起一把单刀。
马队到了近前,绊马索嗖地抬起。猝不及防,一切来的太突然,强盗们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人仰马翻。有些马匹前腿被绊住,后面的身子顺势腾空飞起来,然后四蹄朝天,马背向着地面。跌落地面的瞬间,马头撞在地面上,顿时脑袋撞得稀碎,鲜血四溅。
马骉不愧被称为午马神,他骑着汗血宝马冲在队伍最前面,当绊马索从地面抬起时,他大叫不好。用手一勒缰绳,宝马得到主人的提醒,身子马上一纵,腾空越起,一下子就跳过第一道绊马索。就在马还在跳起,越过第一道绊马索时,马骉定睛一看,下面好有几道绊马索。
于是他拱起后背,马蹄一落地,他有带起马缰。宝马再次越起,连续越过五道绊马索。埋伏在两边的夜孤愁他们也暗自赞叹,真是宝马配英雄。这么快的反应,如此潇洒的动作,让人叹服。只见马骉越过五道绊马索后,宝马原地一个急调头。马头向着山顶,马尾向着山下。
宝马往山上一冲,马骉手持圆月弯刀弯腰探到马前腿,两腿倒挂马肚子。整个人悬在马的身子下,弯刀一挥。嘎嘣一声,砍断绊马索,连续五根绊马索被马骉一个冲锋全部砍断!
夜孤愁带着赤卫队和橙卫队的人马从两边树林中杀出,赤色旗迎风招展,橙色旗随风飘扬。若是日后两个卫队人马能着装整齐,穿上与旗帜色彩相同的军服,那简直是神兵天降。两面的人马顷刻间战到一起。
夜孤愁直奔马骉而来,夜孤愁在马下,马骉在马上,两人一交战,马骉就从上到下一刀劈下来,这一招力劈华山,人借马力,力量非同小可。他心想你个老百姓,还敢在此埋伏,你不是带队的么,先一刀劈了你,让你尸首异处。圆月弯刀劈下来,夜孤愁就把单刀往上一迎。
两个兵器碰到一起,发出金属碰撞的巨大声响。马骉感觉右臂有些发麻,虎口疼痛。汗血宝马连退几步,马骉用刀一指说到:“我倒是酒囊饭袋,原来阁下是英雄好汉!请留下姓名,凭你的本事,不如上山入伙,我保你做响马山的二当家!”
夜孤愁一笑,夜孤愁的单刀只是普通的兵器,若是别人使用,这把单刀刚才就被那把圆月弯刀一刀砍断了。但夜孤愁用刀会在刀上灌输内力,使简简单单的一把刀如披上了一层铠甲。
夜孤愁一笑,对马骉说:“午马神,马骉。名不虚传。刚才这一刀,力量还可以。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夜孤愁。你快下马受降吧,来收拾你的不是百姓,而是自由之国的御林军。”
响马们一出寨门,死魂灵就带着紫卫队高举紫色旗,从山寨后面杀出。因为有死魂灵当前锋,一条脊骨钢鞭若飞舞的银蛇。留下来的强盗只反抗片刻就都四散奔逃。
死魂灵带着紫卫队站到寨门前,往大路上一看,已经人仰马翻。他对大家说:“看到了吧,我们现在就从山上冲下去,一来从他们老家杀出,灭灭他们的士气,二来我们借助地形优势,来个冲锋。给我杀!”首领带头,人人奋勇!那个叫马行空的,就像长了一对马蹄子,跑起步来铛铛响,他举着刀紧跟着死魂灵,竟充当起了临时保镖。
马骉正在半山腰和夜孤愁激战,双方队伍互有损伤。夜孤愁边战斗,边想着对策。心想此人也算是英雄好汉,若我用古琴直接将他杀了有些可惜。现在自由之国建立不久,正是用人之际。我应留他性命。想到这里,他单刀往地面一支,整个身子倒立在单刀之上。手腕一用力。身子腾空飞起,马骉仰头一看,夜孤愁在自己的正上方,他大叫不好,急调马头。
用圆月弯刀向上一举。但不曾想到,夜孤愁身子在半空中借用圆月弯刀的上举之力,两刀一碰,他身子嗖地落到汗血宝马的马背上,正好落在马骉身后。马骉心中一惊,这是要将他走马活擒。想到这里,他痛下决心,纵身从马背上越起,踩着马脖子和马头跳到另一匹普通的战马上。
汗血宝马瞬间成了夜孤愁的坐骑。马骉刚想再战,夺回宝马。就在这时,山上死魂灵他们冲下来,马骉一看,紫色旗下一员虎将,手持钢鞭,身后带着士兵。心想:“完了,大寨已经丢了。还是走为上计吧。”想到这里,他高喊一声:“弟兄们,老家的瓦盆砸了,风紧,扯呼!”说完,他提着圆月弯刀带着这些强盗就向山下跑去。死魂灵和夜孤愁兵合一处,大家撒开腿从后面紧追。
马骉带人刚跑到山下,就有几匹马先后掉入陷马坑。马骉一收缰绳,心想,娘的,这是哪来的高人,怎么处处都是埋伏。大路的侧面几百米外一顶花轿,一些百姓收到惊吓正不知如何是好,吹唢呐的,吹喇叭的都呆站在那里。几辆车子,拉着嫁妆、粮食、布匹。看来还真是送亲的车辆正经过这里。
正在这时,大路左侧树林中出现一面黄旗,旗下一人骑着马,手持一对铁环。背后跟着士兵。大路右侧树林中出现一面绿色旗帜,旗下一人,样子和左侧那个人一模一样。也手持一对铁环。
马骉在马上一指说:“呵呵,好家伙!来了一对双胞胎!别说,长得还真像!今天你们想活就滚开,想死,我就送你们兄弟一起上路!”两个人也不答话,带着卫队直接冲上来,马骉和这两个人战在一起,三匹马,三个人。一把圆月弯刀,四个铁环,交织在一起,打的难解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