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对马骉的举动表示震惊,太出乎意料了。平时劝他不降,今天却送上门来。大家想,这家伙是属驴的吧,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大家还在胡思乱想,只见死魂灵脸色一沉,起身说道:“来啊!把这个马骉拉出去斩了!”
士兵们听后拉起马骉就往外走,马骉边被押走边回头喊:为什么杀我!你不是希望我归顺你们么?”人被押到门口,刽子手站在旁边,高举砍头刀这就要行刑。赵乐之急忙起身喊了一声:“且慢!刀下留人!”
他转身对死魂灵说:“首领,你这是为何。前些天我要斩他,你不让,现在人家降了。你怎么反而要杀他了?”
死魂灵说:“师爷,我这个人计谋不行,但看人还可以。此人先前不降,只求被杀,却让我们放了他的手下。足见此人很讲义气!且不畏死!但今天听说我们要走,可能要把不投降的响马尽皆斩首。定是他知道了,就跑来来负荆请罪,这种人就是真小人,假君子。精明的贪生怕死者!这种人不能留!”
赵乐之听后说:“首领,此话有道理。让我来试探下,我来个假砍头,若刀落瞬间,他眉毛不眨,浑身不抖,更不会尿裤子,咱们就留他性命,问问他的想法。若是相反,就假戏真做,让他人头落地。”死魂灵没有说话,只点了下头,表示了默许。
赵乐之走到门口,偷偷对行刑人使了个眼色。然后高声说:“马骉,不是我不帮你,而是你归顺的太迟了。你死了,该恨的人只有你自己,一切都是罪有应得!”说完,赵乐之专注地看着马骉的神态动作。
行刑人往嘴里到了口酒,喷在刀刃上,然后把砍头刀高高举起,只听马骉说:“哎,我的主人啊,都是我无能。不能为你报仇!我去阴曹地府给你赔罪,杀了我吧,给我个痛快!”行刑人大喊一声,刀快速落下。马骉坦然自若,稳如泰山!只见砍头刀嗖地贴着他的头砍下去,一大绺头发随着刀散落到地面。赵乐之心头赞叹,罢了,他果真是一个好汉!
于是立刻弯腰扶起马骉说:“我们不需要酒囊饭袋,我们需要的是义薄云天、侠肝义胆的大丈夫!你经受住了考验!来,我带你参见首领。赵乐之拉着马骉重新走回屋内,死魂灵问道:“你现在为何又归顺了?我劝过你多少次!你以为我这是菜市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马骉长叹口气说:“我其实从没有想过要和你们在一起,但昨日我听说你们正在和放纵之国交战,所以我才愿意归顺。”死魂灵问:“这是为何?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马骉说:“我和放纵之国有不共戴天之仇!你们既然是他们的敌人,那就是我的朋友。”死魂灵问:“你到底是谁?”马骉回答道:“我其实本来不是响马,而是勤劳之国响当当的兵马总管。统领全国军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现在我们国家已经被放纵之国控制,这一切背后是个无奈的故事,还有一个天大的秘密。”
死魂灵说:“原来如此,既然这样。我就放了你的兄弟,让他们继续跟着你,让你作为一员武将,下配午马连。做我们的前锋!至于你身后的故事,你想说的时候再说,我不再强求。”
马骉一听,跪地磕头谢恩,死魂灵继续说:“你的汗血宝马和圆月弯刀都有专人保管,一会让他们给你送去。我有一事问你,这几****看了看你们的那些马匹,怎么好多匹马我都很眼熟?那些马是哪来的?”
马骉回道:”首领,那些马匹有三个来源,当年我被撤职查办,说我贻误军机,要军法从事。我无奈,带着自己的贴身卫队骑马逃走,一些马匹就是那时带出来的;还有一些是从百姓那抢的;说来走运,大概一年前,我来到此地,有好多被人丢弃的马匹在响马山上吃草,我们就给抓了。粗略估计在这附近我们抓到的这种马大约有二十余匹。”
死魂灵一拍大腿,对赵乐之说:“师爷,我说怎么看着眼熟。那些马匹就是咱们从绝命谷带出来的,在镬铎岛激战中走失。这些马匹以后还要征战四方,我记得有个叫马行空的人,这方面比较专业,让他专门饲养吧。”
赵乐之命人去叫马行空。这边汗血宝马已经被带到门外,死魂灵、赵乐之、马骉和众人来到门外。马骉像抚摸爱人一样摸着宝马的身子,死魂灵也围着宝马仔细看着。这样的坐骑,人人都喜欢的不得了。
马骉对死魂灵说:“首领,知遇之恩难报,你这么喜欢,我把此马送给你了。”死魂灵一听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英雄爱马如爱女人,朋友妻不可欺啊。何况我经常梦到自己骑着一种很怪的灵兽,估计那才是我冥冥之中注定的坐骑。”
众人正在看马,这边马行空跑过来,倒头跪倒,笑着说:“首领,你还真没忘记我啊,弼马温马行空向您报到!”死魂灵过来扶起他,对众人说:“此人名叫马行空,外号弼马温。养马世家,我推荐此人做我们的战马饲养员总管,做个真实的弼马温,大家看如何?”
众人看到都说:“正好缺一位专业的养马驯马师,我们的战马平时饲养和生病都需要专业的人才打理。留下吧。我看行。”这时穿山甲走过来说:“除了饲养马匹,还饲养穿山甲不?我不爱吃草料,喜欢吃白蚁等肉食。”马行空听到还要饲养穿山甲时面漏难色。
死魂灵笑了笑说:“你太认真了,穿山甲和你开玩笑呢。”赵乐之把死魂灵拉到一边,低声说:“首领,我观察马行空这个人的样貌,面带媚相,有一副欺上瞒下的奸臣嘴脸,此人不可留!”
死魂灵拍了拍赵乐之的肩膀说:“师爷多虑了,区区一个弼马温还能兴起什么风浪,何况咱们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在攻打响马山的时候我答应了他,我不能言而无信。”
赵乐之听后说:“那只好如此吧,但首领你是一国领袖,若不想言而无信,日后就不可随意许诺。你要谨言慎行才好,不然容易犯用人不察的毛病。”
死魂灵有些不高兴,他略显急躁地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师爷你也去准备准备吧,明日我们一早还要出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