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骉被生擒活捉,而且擒拿他的人曾是他的手下。他被五花大绑地压着走进药王谷谷内。马骉眼睛四处看着,药王谷内每隔几百米就修了一条上山的路,守城用的滚木礌石可以源源不断地快速运到山脊的城墙上。
沿着树叶形的山脚下海修建了环形封闭的道路,谷中间宽阔的平地上分门别类地建筑着房屋,有粮草库、兵器房、练军场、兵营、军用食堂、医院、蓄水湖等,一应俱全。
马骉暗暗赞叹,这样的地方完全可以固守城池,被放纵之国他们占领实在可惜。走在前面的袁飞回头看了看他,对他说:“马骉啊,如今你也不是我的领导了。就别怪我绑着你了,你看到没,我们这里什么都有,吃喝不愁。想攻打我们,你是痴人做梦,我们不出去主动消灭你们已经是便宜你们了。”
马骉说:“袁飞,说实话。攻打这里之前我还建议包围药王谷,把你们困死,饿死,渴死呢。现在看来是我错了。”袁飞听后哈哈大笑,他指着远处的蓄水湖说:“兄弟,我们这里粮草充足。看到那个湖没有,那个湖四周砌筑了大坝,把山上的泉水全部汇集储蓄起来。那里还修了一座假山,名叫四季山,人们可以在假山上游玩,最重要的是,假山上就有一个天然泉眼,四季流水。名叫四季泉。我们能被渴死?”
马骉被捆绑着带进了谷内正中间的中军大帐,袁飞一拱手对大帐内一员女将说:“落将军!我把对方的一员大将生擒了,现在交给你审问。”
落花伤穿着一身碎花长袍坐在中间的椅子上说:“你叫什么名字?我刚才看到你们打斗了,你也是好本事,我给你两条路,一条是投降,一条是死路。你选吧。”
马骉冷笑一身说:“怪我倒霉,总是被擒。软骨头没有,人头有一颗。”
落花伤一摆手说:“砍头倒是省事,只是可惜了你的一身本领。我刚才也在城楼上听到了,你和我们袁团长朋友,何不一起辅佐我们放纵之国。我们国家现在可是如日中天。我是爱才之人,最后问你一遍,是否愿意归顺?”
马骉把头一横说:“不用废话,现在就把我拉出去斩了吧。”落花伤一拍桌子说:“来这里装什么好汉!来呀,给我拉出去砍了!”刀斧手过来拉起马骉就向账外走去,这时,袁飞快速走到落花伤身边,探过头去,低声用耳语对她说:“将军是否真的希望她归顺咱们?若是如此,我有办法,定让他唯你马首是瞻!”
落花伤一听对刀斧手喊道:“且慢!先关押起来。”然后她对袁飞说:“你有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袁飞说:“落将军,我和他原来是一国之臣。都是勤劳之国的武将。现在勤劳之国归顺了咱们国家,队伍也做了收编。而我正好知道马骉的老家所在,不如派人把他的家人全部接来,他若降,就和家人团聚。若不降!我们就在他面前把他的家人一天杀一个!”
落花伤微叹口气说:“有些不仁义,但的确是好办法。就这么办吧。今天你首战告捷,今晚摆宴席为你庆功。以后我有你们两位作我的左膀右臂,何愁自由之国不灭。”
袁飞高兴地说:“是您领导有方。我还有个私事,请您帮忙。”
落花伤说:“什么事?只管讲来。”
袁飞说:“我的老家也在勤劳之国,如今作战,我日日思念我的妻儿老小。能否把他们顺道也接来。我也好在此地和家人团聚。若能如此,我感恩不尽!”
落花伤犹豫了一下,站起来对袁飞说:“这种事其实是要向上面禀报的,但念你跟随我鞍前马后,尽忠效力。我就破例一次。你安排人去办吧,把你的家人和马骉的家人都接来。速度要快,我们再休整一段时间,就应该派出一部分兵力去扫平周围的村镇了。”袁飞高兴地领命出去了。
夜间,袁飞来到监狱看望马骉。他搬了个凳子在铁门外坐下来,对囚室内的马骉说:“我嘱咐了看守囚犯的狱卒,每日我会派专人来给你送饭菜。你要仔仔细细地吃,小心别噎着。咱们曾经是同事,你就听我一句劝吧,所谓生命对于每个人来说都只有一次。义气能当饭吃么?何况那自由之国本来就不是你的祖国,活命要紧,你知道的,现在放纵之国强大的很,你以后成为这个国家的一员将领也不是坏事。念我们多年情谊,我真不忍心看你就这么被砍了。”
马骉叹口气说:“虎落平阳被犬欺,我堂堂顶天立地的男儿,怎能一被抓就投降,日后岂不被世人笑话。”袁飞用手敲打了一下铁门说:“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你等着吧,终有一天,你会跪下来求我。不错,现在勤劳之国的百姓戳我脊梁骨,说我是走狗叛徒,但我现在衣食无忧,荣华富贵应有尽有。这有什么不好?”
马骉一摆手说:“你走吧,有句话说得好,安能使我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袁飞站起身说:“我平时忙得很,也没有时间来看你。你自己慢慢想吧,想投降了,就给我写了降书。我这里给你留下纸笔。我到时候可以封你个排长干干,呵呵。我对你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说完,他放下纸笔。得意洋洋地离开了监狱。
马骉坐在囚室内的草帘子上,仿佛一夜之间知道了什么叫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当初自己是兵马总管时,人家阿谀奉承,溜须拍马。门前车水马龙,自己趾高气昂,别人见他点头哈腰。如今成为阶下囚,一切都变了。
他明白了一个浅显易懂的道理,当别人有求于你时,你是他爹,甚至是他爷爷;当你失去利用价值的时候,你可能想给人家当孙子,人家都不要。
如今来施舍饭菜了,像对待乞丐,想养了一只狗,还说什么“我嘱咐了看守囚犯的狱卒,每日我会派专人来给你送饭菜。你要仔仔细细地吃,小心别噎着。”这么没人情的话,噎死你,我也不会死。他还在翻来覆去地咒骂,这时,狱卒走过来,用刀磕了磕铁门说:“别折腾了!快睡觉!骂破了喉咙人家也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