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那几位营长、连长喝的头晕脑胀,走起路来像阳澄湖大闸蟹,横着走比直走速度还快。马骉向他们喊了一声:“兄弟几个,我看你们有点喝多了,这样吧,派人去叫来你们的副手陪着你们,咱们一起在药王谷里逛逛,顺便看下咱们的后勤保障、防御体系和兵力部署情况。完事之后,让副手们送你们回去,这样我也放心些。”
那些头头脑脑听到了都应声说:“团长考虑的周全,体恤下属啊。好好,我们这就命令他们赶过来。我们一起走——走”
那些营长、连长在副营长和副连长的照顾下脚步踉跄,舌头也有些大了。吐字不清。马骉边在前面走边对他们说:“一营,二营和三营的副营长,你们陪我在前面走,给我介绍下情况,其余的人照顾好喝多的营长,连长们。走一会你们就先回去休息吧。我也就是瞎逛逛。有三个副营长陪着就好了。”说完,三个副营长赶紧赶上来,边走边介绍着。
这里是营房、那里是粮草库、这里是兵器库。一路介绍开来,边走他们边闲谈。刚喝完酒的营长连长们被凉风一吹,但觉想吐。但在新上任的团长面前喝多呕吐太丢面子了。于是纷纷告退,在别人的搀扶下走了。
马骉边走边说:“你们这些副手也够辛苦的,虽然职务上没有营长大,但我知道具体做事都是你们跑前跑后,有了功劳是营长的。有了过错是自己的。就像今天这个酒宴,山珍海味就没有你们的份,你们反而要加强巡逻,做好防御。”
几个副营长听后都深有触动,感动地说:“马团长,那****和袁飞团长激战,我们都看到了。实际上他根本不是你的对手,要不是你手下留情,他早就被你的圆月弯刀砍于马下。团长,你那是真本事!好本事!我们也知道,你以前可是勤劳之国的兵马总管,相当于武将里的头。今番能在你的手下做事,我们也心满意足了。至于副职,您说的一点不错,有您理解我们的这句话,我们就知足了。”
马骉以前和放纵之国的军队打过交道,他知道这个国家的军队靠铁血政策,武力压制内部,野蛮征讨他国。却缺少人文关怀。因为时间紧迫,他只有在这三个副营长身上下赌注。
想到这里,马骉说:“我是做过兵马总管,看来你们消息还挺灵通。我带兵打仗最信一个字,就是“忠”。谁忠于我我就重用谁,本事和阅历次之。因为带兵打仗靠的是团队,不能有个人英雄主义。只有忠才能造就铁打的军队。人心不齐,军令不通,就会吃败仗。
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三位副营长赶紧说:“是,是。您说的太对了!虽然团长您第一天上任,但我们保证绝对听您号令。”几个人嘴里说着,心里想着,也许自己升官的机会来了。
四个人在药王谷内散着步,不经意间来到了蓄水湖。夜风习习,马骉用手一指问:“这个蓄水湖旁怎么有个假山?”
其中一位副营长马上回到:“团长,这个假山上有个四季泉,泉水流入蓄水湖,常年不干。假山修的很是美观,景色秀丽。不如我们带您一起去逛逛。马骉点点头,几个人上了假山,沙石泥土堆起了这座假山,还摆放了很多奇形怪状的巨石。树木也很茂盛,假山上用碎石谱成小路,泉水在小路旁向下流淌。
马骉心想,这个假山修的的确不错。四个人走上假山山顶,夜风大了些。吹得树梢大幅度地晃动。马骉手搭凉棚,四处看看。对三位副营长说:“这个假山位置很好,站在这里四处望去,周围的粮草库、兵营、指挥所、兵器库等等都一览无余。风景又好,也凉快。既然落旅长让我守护药王谷后方,我看这里建造一个瞭望塔正合适。
我的指挥所就移到这里吧,明日我去找落旅长请示。”三位副营长听后竖起大拇指说:“团长,你真是好眼光!其实我们早就看好这个地方,给营长们提了好几次建议,他们都没有接受。他们就是喜欢坐在指挥大楼里,其实说白了,就是因为那里吃喝方便,随时能睡大觉,玩女人。
你要是真看好这个地方,不用请示,因为药王谷被占领以来,这个地方还没人要。你要是同意,我们今晚就派来士兵,在这最高处搭建一个瞭望塔,下面给您建一个木屋,做您的指挥所,假山四周,我们先派队伍给包围上。把地方占住,免得日后袁团长他们再来抢。”
马骉一听,心想这几个副营长这是借机会溜须拍马,来积极表现了。既然这样,不如顺坡下驴。想到这里,马骉说:“好,那你们去安排吧。我很欣赏你们如此果断的执行力。那几位营长总是喝酒误事,这样吧,以后你们直接听我指挥。你们晋升为正式的营长,明日我就去请示,我提升那三位营长做我的参谋长。”
三位副营长受宠若惊,苦熬多年,没想到眨眼间将要成为营长。三人立刻身体立正,齐刷刷地拱手拜谢,动作干净利落。“马团长栽培之恩,没齿难忘。我们定肝脑涂地,为您效力!”三人一路小跑下山,各自抽调人马去了。
马骉在假山顶上找个石头坐下来,一肚子的心事像是打翻的五味瓶,翻江倒海地在脑子里折腾。他是一个失去了祖国的人,一心为光复勤劳之国四处奔走,流浪他乡。
心里还深埋着一段恩,一段仇!顶天立地的男儿,只要头颅还在脖颈上呼吸,就绝不放弃信念。假山顶上,中间是四季泉,还在向上奔涌着泉水,透着凉气,带来清爽。泉水伴着哗哗的水声向山下流去。四季泉的东西南北四个方位栽种了四颗高大的垂柳,都有缸口粗细。
垂柳的枝条直接垂到地面上,在风中摇摆,像是美女的裙。其中栽种在东面的垂柳旁还放着一块巨石,石头上雕刻着“四季山”四个字,巨石的下方摆放着几个香炉,香炉后面是一个四五米深的洞穴。
洞穴上方写着“狐仙洞”。刚才一个副营长已经对他说过了,据这里的百姓说,这里是个狐狸洞。因为迷信的愿意,没人敢去洞里,碰到灾祸就来洞前烧香,请求狐仙帮助。
马骉看了看狐仙洞,站起来走到洞前,点燃三根香。心中默念:“请求大仙显灵,帮他光复祖国,战胜放纵之国,报答韩翠知遇之恩,刀斩卖国贼韩荣!自古忠孝难两全,对于家人,我只希望大仙能保佑他们平安健康了。尤其是我的儿子,我没有时间培养他,可惜了他的一身惊奇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