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乐之站在东山山顶,看着药王谷内并没有什么变化。心中焦急万分,所谓里外开花,缺一不可,马骉的性命若出现闪失,他日后如何对首领交代。死魂灵带着马队,正在山脚下等待命令。
他坐在草地上,汗血宝马悠闲地吃着青草。这时,远处蜗牛人策马疾行而来。死魂灵见到蜗牛人如此着急,心想定是有要事相商。他快速地站起来,迎着蜗牛人的马跑过去,蜗牛人下了马。两个人刚走到一起,蜗牛人弯腰拱手,急切地说:“首领!军师请罪来了。”
死魂灵急忙扶起他问:“怎么了?军师何必如此,有事请讲!”蜗牛人说:“都怪在下过分自信,出现了失误。黑面二通过暗道到药王谷后发现,暗道已经被敌人知道,他们派兵包围了暗道出口。
里应外合之计无法实施,根据变化,我取消了黑面二从暗道杀进药王谷的命令,他和我带着人已经包围药王谷,准备强攻,但我知道,药王谷防御体系完善,强攻不但会带来巨大伤亡,而且还没有胜算。再者我曼珠沙华说,夜孤愁已经带着队伍进入暗道,我怕他们会中敌人的埋伏,凶多吉少。
所以我特意紧急赶来,如此大事,还请首领亲自定夺!对于此次失误,将都城拱手相送,我愿意受军法处置。”死魂灵听后,双眉紧锁。他并没有责怪蜗牛人,而是来回踱着步子,心中快速地思考着。以往他喜欢把这种重大决策都让别人代劳,但自己成了首领之后,他感受到双肩的担子。在解惑城他之所以专心攻读军事兵法的书籍,是因为他需要,因为日后他的每个决策都决定了自由之国的未来。
他思考片刻,然后果断地对蜗牛人说:“军师莫慌,既然如此。我们放弃全歼敌军的目标,我带的骑兵改追击为攻击。我们一起前往药王谷正门前,夜间发动局部攻击,以作试探。也就是说,我带领骑兵营从正面攻击,看能否依靠速度优势拿下正门,你们正规步兵都伺机而动。这样如果我们强攻不行,就快速扯下来。他们不追就算了,若追击我们。你们就借机包围追击的敌军,出来多少人,歼灭多少人。这样我们积累小胜换取大胜。”
蜗牛人说:“首领,好计谋。不过夜将军那里怎么办,通知他们从暗道撤出还来得及么?”
蜗牛人听后摆摆手说:“我考虑过了,军师不必担忧。夜孤愁是夜梦灵的父亲,你别忘了他有天龙耳的绝技,在出暗道前,他能用耳朵辨别出外面的情况,若有敌军埋伏,他是不会出去的。更巧合的是,我派了穿山甲和他同去,穿山甲可以短时间内重新开凿出一个暗道出口,让敌人防不胜防。
现在想来,我们阴差阳错,派出夜孤愁夫妻和穿山甲及布袋猴子出去,是一个绝佳的组合。他们不但能有在暗道中化险为夷,而且我估计还有可能在药王谷内发动攻击,只不过可能时间会推迟一些,所以我们一起去前方观察情况。直到深夜,若谷内没有喊杀声,我就带着骑兵营出击,若有喊杀声,则原计划不变,发动全面进攻。”
蜗牛人听后心中不由赞叹,死魂灵在他的眼里正一点点的发生变化,最初在囚梦城做乞丐,带着一只狗流浪街头。翻垃圾桶,食不果腹,衣不遮体。然后一点点达到今天这种境界,文武兼备,一国之主。而蜗牛人心里知道,这还仅仅是开始。
他对死魂灵说:“首领,你考虑的很周到。事不宜迟,现在咱们俩就带骑兵走。同时派个人把这个情况对赵师爷说明一下,也让他心里有数。”死魂灵说:“好,那就这么办。我们出发。”死魂灵骑上汗血宝马,穿着麒麟甲,对大家高声喊道:“弟兄们!出发。”
蜗牛人也骑在马上看看他说:“首领,你这身铠甲真不错!此战结束后让我鉴赏下,帮你看看是何宝物。”死魂灵笑着说:“不用鉴别了,我可以告诉你,这是号称天下第一铠甲的麒麟套装,麒麟甲、麒麟头盔和麒麟靴。”蜗牛人听后霎时愣住了,然后哈哈大笑说:“开眼界!开眼界了!”
马骉带着夜孤愁走出指挥大楼,这时三位营长跑过来说:“团长,我们安排完了。全团人员都在假山下集合完毕。您有什么吩咐。马骉对他们一摆手说:“此处不是讲话之所,我们回到假山上再说。”
三位营长心想,定是出了什么事。不然不会搞得如此神秘。马骉这边刚走,袁飞马上安排人去食堂下药。几位手下也都高兴地去下面整顿军马。夜幕降临,天渐渐黑下来。郭玉霜带着人还在暗道内等着夜孤愁,她心里很是担心丈夫的安慰。她抱着白羊的脖子,心里默默的祝愿丈夫一切顺利。
马骉和那几位营长及夜孤愁来到假山上的临时指挥所,马骉让夜孤愁去门外把风。然后在木屋里坐下来,三位营长的心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对自己是有利还是不利。
马骉清了清嗓子说:“三位,我们虽然认识时间较短,但我却已经把你们当成自家兄弟。有人说你们是落旅长派来监视我的,但我不信,更何况我也没什么可监视的。我更愿意相信你们是上天派来的,和我做兄弟的。”
三位营长忙说:“团长哪里话,哪个烂舌头的说我们在监视你。天地可鉴,我们愿意跟随你,做兄弟是我们的荣幸。”马骉听后抽出圆月刀,把刀刃一番,在手指上一割,鲜血马上顺着刀口留下来。马骉从桌子旁一提,一坛酒放到桌子上,鲜血滴进酒坛。一坛好酒渐渐成为红色,三位营长一下子被吓到了,不知这是何意。
只听马骉说:“我马骉一身豪气,一生光明磊落。今天,三位愿意和我结为兄弟的就留下,我们歃血为盟。誓同生死。若不愿意的,现在请离开,我也绝不怪罪。”三个营长血往上撞,倍受感动。齐声说:“有生以来,征战沙场,不知何日便命归西天,大哥乃是英雄好汉,难得大哥愿意,我们在此结拜,绝无二话!”
马骉说:“我还不知道你们的姓名,还请告诉我。我也不认识你们的家人,但以后你们父母就是我的父母,我们结义兄弟当如亲兄弟一样。”三人说到:“我们三人皆是放纵之国哀之城的人,我们三人都在孤儿院长大,无父无母,无亲无故。今生万幸,一下子有了生死兄弟。
我们三人都是长大了自己给自己起的名字,我们三人的名字是天雨伤,人心忧,地骨悲。”说完,三人分别抽出单刀,左手紧握刀刃,单刀抽出。血霎时流下来。三人把血滴进酒坛。然后面东而跪,大哥团长马骉,二弟一营营长天雨伤,三弟二营营长人心忧,四弟三营营长地骨悲。
四人天地为证,结为兄弟,不能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痛痛快快捧起酒坛畅饮血酒!然后抱在一起,面对面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