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伤话刚说完,她身后的一营营长骑着马跳出来大喊:“旅长,我来取他的狗头。”说完,骑着马直奔袁飞,袁飞双手过膝,一对铁抓手,招数诡异。上次和马骉乃是假打,此次不同,是真正的敌人。
一营营长挥刀猛砍,刀沉力猛。袁飞却并不招架,而是身体一窜,肩膀一斜,闪过钢刀。随后身体如猿猴一般轻轻一跳,竟然跳跃到营长的身后,稳稳地站在他马屁股上。
一营营长一声惊呼,还没等喊出什么,袁飞的两个铁抓手一左一右勾住他的脖子,那铁抓手上的钢构生生刺进咽喉,鲜血霎时喷射而出,袁飞一用力,人头掉落,一营营长瞬间毙命,栽倒马下。袁飞骑在他的马上大声说:“这马不错,我要了。还有不怕死的没?”
袁飞独立团的士兵高声喝彩,蜗牛人此时正站在正门瞭望塔里,火光照耀中他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他心中暗暗赞叹,此人,一员虎将!他向下大喊:“首领,那边的人好像和咱们是一伙的,刚刚砍死了一员大将。你可速去帮忙,一切见机行事,注意安全!”
死魂灵听后,扬起马鞭,带着骑兵营往指挥大楼而来。这边,天雨伤转头问马骉:“大哥,此人嚣张的很,待我去会会他。”马骉用圆月刀挡在他身前说:“三位弟弟,你们莫急。看看再说。”
落花伤刚要亲自出马,手下的二营营长跳出来说:“我来给他报仇!你个猴子,来受死吧。”说完,和袁飞战在一起,两人交战数和,袁飞一个背后掏心把二营营长又杀死在阵前,两个尸体横在马蹄下。三营营长都红了眼睛,也不言语,高举马鞭,猛地一抽马屁股。直接窜到阵前,抡刀就砍。
袁飞独立团这边看团长连战连捷,高深呐喊,擂鼓助威。两人打了几个回合,一个金瓜击顶,三营营长又栽倒马下,脑浆崩裂,红的、白的,掺杂着血腥的气味,和荡起的尘土混在一起。
落花伤气恼得很,大声说:“都别去了,去也是送死。让我来!”说完,她提着花枪,胯下白马来到阵前。袁飞连胜三阵,气力有些不足,看到是落花伤亲自出马,马上带住缰绳,调整呼吸,攥紧铁抓手,心想,今天死了就算为国捐躯。也不会留下什么骂名。
想到这里他正视着落花伤,只听落花伤轻蔑地一笑说:“老虎不在家,猴子称霸王。来来来,咱们比试比试!”说完,一个引蛇出洞,花枪径直刺向袁飞的胸口,袁飞一个铁板桥躲过花枪,两人站在一起。死魂灵带着骑兵营从袁飞队伍身后赶到,袁飞手下的一位营长迎过去和死魂灵招手。
那位营长说到:“自由之国的将军,我们是袁飞独立团的人,都是勤劳之国的人,因为国家灭亡,我们成了伪军,现在已经弃暗投明,愿意和你们合兵一处,共同歼灭这里放纵之国的军队。我们的团长袁飞刚刚斩杀了他们三个营长,现在正在和他们的首领落花伤激战。”
死魂灵说到:“欢迎,欢迎。我们既然是一家人,我岂能袖手旁观,放心吧,我相信你们。我们并肩作战。”说完,死魂灵带着骑兵营站立在袁飞独立团旁边,这边马骉在队伍中看到了首领,心中暗喜。首领身先士卒,自由之国眼下虽小,日后定是强国。死魂灵定眼观瞧,注意着战事的变化,看到落花伤一个女子,花枪如飞舞的银蛇,密不透风,让人惊叹。袁飞渐渐有些招架不住,浑身被汗水湿透。
死魂灵爱将之心又起,吩咐手下原地待命,自己双腿一夹马肚子,冲上前来,口中高喊:“袁将军莫慌!我来助你!”说完,手中抛出恶人脊骨钢鞭,加入战斗。马骉还是第一次看到首领参站,看着盔甲装扮,舞动脊骨钢鞭的动作,心想,首领好功夫!他也担心首领的安危,慢慢骑马来到队伍前面观敌瞭阵。
死魂灵一加入战斗,形式立即发生逆转,袁飞大口喘气,借机休息。落花伤和死魂灵战在一起。一个女子又遇强敌,不但没有慌乱,反而越战越勇,花枪神出鬼没,越来越快。但奈何死魂灵也不是等闲之辈,两个人虽然激战,但都有所保留,死魂灵的黑暗之力没有运用,落花伤也有必杀绝技留在手中。
两人都想再试探下对手的实力,放纵之国这边有人坐不住了,原来在马骉手下任职的三位营长,现在都成了参谋,其实都是武将,被马骉用计换掉而已。他们三人一看,落花伤恐有危机,这又是千载难逢的立功机会。想到这里,三人互递眼神,突然发力,都从队伍中越出,三匹快马,三员大将上来把死魂灵和袁飞围着当中。
死魂灵心中一笑,对袁飞喊道:“袁将军且去休息,你在这里我怕我的钢鞭会误伤了你。”袁飞一听,快速回归本队。几个手下赶紧过来给他递水擦汗。只见战场上死魂灵浑身冒出黑烟,脊骨钢鞭加快了节奏。四个人你来我往,对死魂灵进行围攻,却丝毫占不到便宜,几位营长还险些被钢鞭打中。死魂灵心想,利用这个机会正好练练我的鞭法,不然怎会长进?
马骉在队伍中看着,心中却有些担心。毕竟是力敌四人,要是换做自己一个不留意恐怕就会跌落马下。此时不出手,待等何时?想到这里,他提着圆月弯刀,从队伍前越出,加入战斗,他这一来,两边都擂鼓助威,火把照亮夜空,士兵齐声为自己的大将加油鼓劲。
三位营长见马骉加入战团,也心中欢喜。马骉提着圆月弯刀来到战斗中,其中一位营长大声说:“马团长,你来就好了,我们一起要了这个人的命!”马骉举起圆月刀喊道:“去你娘的,我先要了你的命!”说完,手起刀落,离他最近的那位营长张着大嘴,还没弄明白状况就被砍了头。人头落地,血浆喷射。那两位营长一下子被弄傻了,非但他们,下面那些正在呐喊的士兵也一下子闭住了嘴,睁大眼睛看着,这是怎么回事?自己砍自己人?
天雨伤,人间忧,地骨悲也彻底蒙了,擦擦眼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战斗中岂容你发愣,马骉不管那些,挥刀又去砍剩下的两位营长,那两位营长嘴里高喊:“啊!马团长!你……”话还没有出口,两人人头落地。此时人们彻底反应过来,马骉诈降!这是在帮助自由之国的人!
死魂灵看的真切,心中暗喜,马骉可谓有勇有谋,此战立了大功。落花伤气的收马回队,心想这仗还怎么打?冒出来一个是反水,又冒出来一个是叛徒。接连死了六个营长。这队伍里搞不准还有内奸,算了,我带兵从正门突围吧,若能逃出药王谷,以后和这些人新帐旧账一起算。
落花伤对军队的士兵高喊:“跟我冲,杀出条血路,我带你们回国,日后再来铲除他们。”身后的士兵都是放纵之国的人,听到旅长命令一下,都举起刀枪,跟着正门突围。死魂灵过来对马骉一笑说:“马将军辛苦了!能否和我合作生擒了那个落花伤!”
马骉回答:“生擒?好!”两人一前一后追击落花伤而来。这边马骉的三个结义弟弟站在原地没有动,地骨悲说道:“这下好,我们结义,弄出个大哥是诈降,我们怎么办,是跟着落花伤杀大哥?还是跟着大哥走?今晚都乱了套了,这是唱的哪一出,打了这么多年仗,就没有发生过这种事!”
人间忧说到:“四弟,说实话。你看四周这情况,咱们能冲出去么,放纵之国是咱们的国家不假,但咱们三从小就是孤儿,何时受过国家恩惠?把咱们当战争机器而已,到头来马革裹尸,连个送葬的人都没有。大哥既然是自由之国的大将,我们现在跟着他追求自由,几个兄弟在一起,不也很好?”
天雨伤口打唉声说:“那样岂不是卖国求荣!背叛国家是不忠,手足相残是不义。算了,你们怎么办我不管,我走了,既不投靠自由之国,也不跟随落旅长。我自己先逃出药王谷,日后再做打算吧。”说完,天雨伤骑马飞出,杀了一个自由之国的士兵,跳下马,到旁边换了衣服,穿着自由之国士兵的衣服混在队伍中,向正门而去。
四弟地骨悲一看,无奈地说:“三哥,我听你的,我们跟大哥去吧。反正在放纵之国我们无亲无故。”两人脱了放纵之国的战服,去正门追赶马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