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蝶得到命令,葫芦丝吹出的声音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只听见整个万蛇岭到处都是草丛乱动的声响,密密麻麻的蛇从山林四周下来,围住了赵乐之、莫问天、千足怪人、恋战飞雄、漠骆驼等人,当然还有这些已经挨饿一个月的士兵。
所有人都惊呆了,韩荣更是在戏台子上瞪着眼睛看着,嘴都合不上了。名副其实的目瞪口呆!太多了,那些蛇把地面都盖住了。还有数不清的蛇从山上往下爬。什么青蛇、白蛇、花蛇、蟒蛇、眼镜蛇、响尾蛇,数不胜数。它们都吐着信子要吃这顿美餐。
神鹰也听到群蛇乱舞的声音,它从桃树上飞下来。展开大翅膀,在空中盘旋几圈,然后落到神射手后羿的旁边,一对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这群蛇。拍打着翅膀。这些蛇和神鹰僵持起来,小后羿一飞身爬到神鹰背上。
拉弓放箭,那个蛇靠近就被一箭射死。韩荣似乎有些急躁,他对花雨蝶说:“花将军,这些蛇虽然多,但怎么怕那只老鹰?不敢攻击啊,你快发命令,让这些蛇不要命的往上冲,先咬死那只神鹰!”花雨蝶得到命令,声音一转,葫芦丝吹出的声音恐怖刺耳,充满杀气。这些蛇似乎也得到了命令,吐着信子就要进攻。众人抽出兵器,准备一场人蛇大战!
就在大家充满绝望,打算以死相拼的时候。突然天空中传来悠扬的琴声,如高山流水,绕梁三日。这琴声的美妙完全盖过了葫芦丝的杀气。这些蛇瞬间被琴声吸引,停止攻击。
都伸直脑袋,眼珠乱动,认真倾听这无与伦比的琴声。所有人往琴声传来的方向一看,远处来了一辆马车,马车后面是整齐的队伍,足有千人。马车上高搭凉棚,车上一男子双手抚琴,如蜻蜓点水,又似黄河咆哮。忽而小桥流水,忽而惊涛拍浪。
马车旁边还有一女子,胯下骑着白羊神兽,双手拿着一只笛子。就在众人迷惑不解,充满好奇之时。赵乐之一下子精神焕发,他高兴地说道:“难怪韩勤说,我们死不了,神兵就要到了。各位,这两人就是神兵!他们是夫妻,是我们自由之国后勤团团长。名字是夜孤愁和郭玉霜。大家准备作战,我们的机会来了!”
众人忙问:“师爷,这琴声和笛声是……?这些蛇怎么都安静下来了?”
赵乐之笑着说:“你们此生有幸!听到琴笛合奏!!这就是上古神器,伏羲琴!女娲笛!”
众人一听,顿时精神一震。这来的救兵可不是小人物,简直是神仙眷侣。大家一下子身体都充满了力量,因为信心和希望。这两件东西很神奇,往往有人没有病,医生误诊告诉他得了癌症,如果没有进一步的确诊,这位伪癌症患者可能几个月内就会一命呜呼。
因为他丧失了信心和希望,因为在常规理念中癌症不是感冒,是绝症。所谓绝症,最可怕的不是无药可医,而是断绝希望!这些士兵和大将虽然被饿了一个月,但在生命最危急的关头,这对守墓派传人给他们带来了信心和希望。
这种力量强大至极,许久来对生命的渴求和对敌人的憎恶终于如洪水一样破堤而出!恋战飞雄、莫问天、漠骆驼、千足怪人、步跃天、小后羿带领众人一起杀出,韩荣的部队也迅速合围,双方激战到一起。
韩荣大骂:“花雨蝶!你这是怎么搞的?那些蛇怎么不动!僵尸蛇么?”花雨蝶无奈地说:“国王,人外有人!”
韩荣大叫:“去你娘的人外有人!我看你是技不如人!我就知道你们女娃子除了陪我睡觉,干别的都是浪费。也都是废物。巨五谷,黄千衣。给我带兵打!”巨五谷和黄千衣得到命令,带领禁卫团和飞针女团开始战斗。那边夜孤愁在马车上用手一挥,后勤团的士兵如脱缰的野马,高举兵器,奋勇杀来。
双方激战在一起,令人啼笑皆非的是,那些农民团的百姓看到禁卫团和飞针女团与敌人战到一起,他们互相望了望,这时一位上了些年岁的男子跳到高处,对着农民团士兵说:“爷们们!咱还傻看什么?该打谁?该帮谁?还看不清楚么?”
说完,他脱光上衣,光着膀子。提起一把铁锹,就向巨五谷的队伍冲来,农民团的百姓一看也都脱光上衣,光着上身,劳动人们特有的健壮肌肉和黝黑的皮肤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醒目。
巨五谷回头大叫:“你们疯了?怎么打我们,是打他们。他们是叛军!你们农民团这群蠢货!”
刚才那位带头的男子把铁锹往空中一挥,大声对巨五谷说:“你小子听着,百姓的服从不是懦弱,百姓的善良不是愚蠢。平时你们作威作福我们忍,但当我们反抗的时候,你小子连下跪的机会都没有!给我杀!”
这下子玩笑开大了。不算赵乐之他们的兵力,农民团加上后勤团就是整整两个团,飞针女团和禁卫团也是两个团。双方一下子势均力敌,而且自由之国的兵力还略占上风。
韩荣已经没有心思看戏了,他破口骂着:“娘的,哪个畜生想的馊主意。征集农民团,这是费力请杀手。跪着求人给自己抹脖子。”肥胖的身躯由几个美女搀扶着,他刚要下戏台子。
花雨蝶从戏台子一侧跳过来,用驯兽鞭一指韩荣说:“尊敬的国王,我想做你的王后。你看可以么,可以的话我就带你上路。”
韩荣一听,乐的大嘴能塞进鸭蛋。他笑着说:“美人,我求之不得。天天看着你,我就想你不穿衣服的样子。刚才看你命令毒蛇不利,我口重了些,娘子别往心里去。来来,你们退下,让我夫人带我上路。”
花雨蝶一听,扶着他下了戏台子。然后飞身上马。把韩容放在自己的前面,双臂抱住韩荣,两腿一夹马肚子。逃离阵地。韩荣身子依靠在花雨蝶的怀里,还借机揩油吃豆腐。闻着女人身上特有的香气,心想真是秀色可餐啊。花雨蝶把马骑到侧面树林里,见周围已经无人。她掏出驯兽鞭,一鞭子把韩荣抽了下去。韩荣身体本来就肥胖,这么重重地一摔,疼得他龇牙咧嘴。嘴里说:“美人,你怎么搞的。摔死我了。”
花雨蝶跳下马,对他一笑说:“双方激战,也没人有精力顾你。我更不想在人前杀你,落个杀君的罪名。现在好了,就咱们俩。我平日听你的,因为你是国王。但你也无耻到极点了,你临死前,我告诉你一个道理。色字头上一把刀,好色之徒早晚死在这把刀下。”
韩荣知道他不会武,要是这个驯兽大师在这里想结果了他,他根本没有办法。他暴跳如雷地说:“平时女人都是我的玩物,想不到今天你要杀我。我是国王,你疯了么?真是最毒妇人心!”
花雨蝶抡起驯兽钢鞭,一下子抽到韩荣前胸。他顿时感觉骨头都被抽碎了,心肝脾胃肾都裂出了口子,踉跄摔倒。只听花雨蝶轻蔑地说:“不是女人心太狠,而是男人太放纵!”
树林外,花雨蝶骑着马返回战场。树林中,一棵歪脖树吊着韩荣,拴在韩荣脖子上的是他的腰带,另一端挂在树枝上。悬挂在半空中的韩荣舌头伸出老长。脸色惨白,下身****。韩荣的灵魂坐在树下,看着被吊在空中的肉身不忍离去,希望还有机会活过来。
这时一人从地下冒出,此人伸着长长的红舌,面白如粉,一身白衣,戴白色的高帽,上有“一见生财”四字,手持白色哭丧棒。韩荣问:“你是谁?怎么从地下冒出来?”
这个人喜笑颜开,笑着说:“我是七爷谢必安,人称白无常。你小子别看了,早就断气了。别看你的肉身了,多看看那条腰带吧,平时腰带太松,现在这条腰带要了你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