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一笑带着夜梦灵扬长而去。死魂灵蹲在地上,哭着说:“爹娘,我又一次眼睁睁看着妹妹离开我,我却无能为力。这简直是一场悲剧。”郭玉霜说:“孩子,你知道什么是悲剧么?悲剧是把世间最悲惨的事撕碎了,让你看。但现在不是,我最起码看到了我的女儿还健康地活着,她留给我的是希望。”
夜孤愁说:“她的功力已经几位高深,又是极阴极毒的武功,按照制毒巫咒的力量来说,她不杀咱们,不施展诅咒之力。对咱们已经是高抬贵手,手下留情。可以看出梦儿的内心还是慈善的。这样也好,西门一笑要是会了这些功夫会后患无穷。让梦儿去学反而安全些。”
众人坐在地上开始打坐,好加快眼睛恢复视力的速度。乌鸦苦笑着说:“我在江湖中混了这么多年,只知道毒王西门一笑阴毒武功天下第一。令狐无伤救死扶伤医术妙手回春。如此两个人竟然是一师之徒。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玄武大师说:“其实这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刚才西门一笑他们可以杀了咱们。但没有,我看得出,毒王是一个有信仰的人,有追求的人。只不过信仰是偏激的,追求是迷失的。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就是有这么一群人,在组建自己偏见的时候还以为是在思考。不惜代价跳进火坑的时候还认为是在奋斗。”
独眼说:“刚才我看到了他们的内心,夜梦灵姑娘有两颗心,一颗掺杂着天使之血和黑暗之力的破碎之心。一颗天真无邪,充满善意的少女之心。那位西门一笑则有一颗疯狂的偏执之心。”
三只手说:“大家抓紧恢复,不要分散精力。如果这时候囚梦城的那些敌人来,我们就完了。”他说完,大家都安静下来。每个人的眼睛都收到了攻击,只有龙笑天,虽然也被血污喷到,但双眼炯炯有神,没有受到丝毫影响。他跑出去给众人弄水喝。龙小薇心想,这孩子吃过千年人参,还有很多奇珍异草。看来这些东西对他帮助极大。这样的孩子,我日后要好好教导,让他成为有用之才,切莫想西门一笑一样成为歪才、邪才。
一日之后,正午时分。大家都恢复过来,双眼恢复光明,众人走出山洞,大家商量下一步怎么办。夜孤愁说:“眼下看来,我女儿已经失忆了。但看到她一切还好,也算大有收获。我们夫妻暂时想留在囚梦城,在这附近打听我女儿的下落。另外我父亲年岁已高,我们守墓派有个传统,守墓之人不能缺。我留下来也可以照顾父亲,看守墓室。众人的大力帮助,我深表谢意。死魂灵,我们出来也不久了。你应该回国才是,毕竟你是一国之主。”
死魂灵说:“也只好如此,爹娘你们两个留在这里吧。一有消息马上告诉我。照顾爷爷,打听我妹妹的下落。这些事就拜托你们了。我这就回国。我想,我妹妹夜梦灵武功如今已经登峰造极,灵九宫早晚会在江湖中崛起。你们也要多打听灵九宫的消息。儿子在此辞别了。”
说完,死魂灵深施一礼。郭玉霜骑着白羊神兽,和夜孤愁一起上路了。穿山角望着远去的白羊说:“老大,那只白羊很可爱。最初我还想吃她,但后来发现我竟然喜欢上了她。你说,穿山甲能和羊恋爱么?”死魂灵说:“能,狼都能爱上羊。”众人一听都笑了。大家在绝命谷的仓库找到了很多储藏的食物,大家吃饱喝足,又准备了些,打算明早出发时带在身上。
秋末时节,寒霜初降,绝命谷内树叶飘落,草木枯萎。一年又要过去了。大家收拾好行囊,一起上路。大家决定都跟随死魂灵,去自由之国,造福万民,为苍生效力,方不辜负漫漫人生。山间小路上一行人有说有笑。他们是独眼、三只手、死魂灵、龙小薇、龙笑天、玄武大师还有乌鸦,后面跟着穿山甲,空中飞着两只食猿雕。
路上无话,这一日大家穿过几个村镇,肚子咕噜噜地叫,感觉有些饿了。路边一个小酒家,名字叫三小碗。众人走了进来,店小二拿着抹布过来边擦桌子边问:“几位客官,吃些什么?我们这好菜也有,好酒也有。”
乌鸦用手蹭了蹭桌面说:“店小二,你这桌子都擦过来。怎么还擦,是习惯动作么?一来人就拿抹布擦桌子。快去弄好酒好菜。有牛肉干么?来一大盘。”
店小二不好意思地说:“客官,咱这真就没有牛肉干。别的我现在就给你做。”死魂灵说:“店家,我们有钱,你弄来就是。这里还有个孩子,你再弄些水果来。”
店小二把抹布搭在肩膀上说:“客人,您有所不知。我们这里以前是有牛肉干的。但最近这段时间以来,来了一只猫头鹰。我们把肉干晾出去,晚上它就来偷。不管你藏得多隐蔽,那只猫头鹰都能把肉干叼走。而且每次都是弄走不少。我们为此还专门找了猎人,但令人不可思议的是,那只猫头鹰能叼住箭支。简直神了。为此,我们干脆不做肉干了。”
独眼说:“店家,所谓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猫头鹰又叫报丧鸟。你家要倒霉啊。”死魂灵听后,突然盯着店小二问:“你说的那只鸟时猫头鹰?它是不是一身褐色羽毛,散缀白色细斑。眼周的羽毛呈辐射状,细羽的排列形成脸盘,面形似猫。它会不会说人话?”
店小二回答:“听猎人说,那只鸟不是普通的猫头鹰。正常的猫头鹰羽毛稠密而松软,飞行无声。眼睛位于面部的正前方,头可旋转近一周。左右耳不对称,左耳道比右耳道宽阔,生有一簇耳羽。但这只猫头鹰除了有以上特点,还真就会说人话,而且身体快如闪电。”
死魂灵一惊,他忙问:“你可知道它飞到了哪里?你仔细地告诉我,我们来帮你除掉它。”店小二十分高兴,他说:“真能如此,这顿饭免费。据我们这里的村民所知,这只鸟来自不毛之地,凤凰森林。从这里出发,向北走,走上五六天就能到达,哪里没有人敢去。普通人去了就是个死。你们能行么?”死魂灵高兴,他知道,这只鸟很有可能就是追魂鸟。他高兴地用出黑暗之力,后背立即黑烟凝聚,一只黑色手臂像舞动的黑蛇从后背冒出来。
死魂灵让店小二看看这只手臂,然后说:“你看我们行么?”店小二吓得眼珠子瞪得溜圆,惊喜地说:“哎呀,简直是神人!我们马上就去杀头猪,给你做杀猪菜。今天所有酒菜免单。我们后面还有客房,也都免单。神人啊,神人啊!开眼界了。”
店小二嘴里说着,高兴地去了厨房。大家一笑,众人主意已定。吃完饭,休息一夜。明早就赶往凤凰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