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因为后半夜才发起攻击,现在正是养足精神的时候。很多士兵鼾声如雷,呼呼大睡着。时间一点点向午夜靠近,赵乐之年龄大了,路途劳顿,十分疲惫。他躺在杂草中也睡着了。
忽然有人推了了推他,他急忙睁开眼。原来是莫问天,赵乐之揉揉眼睛说:“莫问天,你们辛苦了。有什么事么?”
莫问天低声说:“师爷,我们抓了个内奸。”
赵乐之一听,一下子机灵起来,他问道:“真的?是谁?”
莫问天说:“真的,你随我来,就在那边小树林里。是个普通的士兵。”
赵乐之跟着莫问天急忙来到小树林,只见一棵杨树上绑着一名士兵。恋战飞雄站在两侧,莫问天拉着赵乐之赶过来。赵乐之看看四周无人,就问飞鹰:“是你们两兄弟抓的?”
恋战飞雄说:“师爷,奉你的命令。我们两兄弟落在树上,偷偷观察。这小子偷偷跑过来,我们以为他是解手。结果到了这里,他就脱下军装,往敌营跑去。我们一看此事蹊跷,就飞起来将他抓回来。”
赵乐之听完,看看这名士兵,说道:“莫问天,我现在问他问题,问一个他要答一个,不回答,你就在剁掉他的一根手指,剁完手指剁脚趾,都剁完了,就剁手跺脚。你说,你去敌营干什么?”
这个士兵一犹豫,莫问天抬手一刀,雄鹰用手捂住那名士兵的嘴,一节手指掉落地上。莫问天又举刀。这名士兵急忙说:“我说,我说。我都说。我去敌营是去送信,我也不知道信里写的什么。只是知道我只要把信送到就能給我不少银子。”
赵乐之问:“谁让你送的?”这名士兵回答:“是,是一个叫狗蛋的人,是名入伍没多久的新兵。”赵乐之问:“他是那支队伍的?干什么的?谁招来的兵?”这位士兵停顿了一下,似乎不敢说。
赵乐之一使眼色,莫问天举起刀又要剁。士兵急忙说:“别剁,我说。让我想想。狗蛋好像是新招来的马夫,负责喂马的。是那个叫马行空的人招来的。”赵乐之一听,气上心头。他感慨道:“军师一定是重点排查重要的将领,忽略了这个弼马温。我平时就瞧不上他。一身媚骨。莫问天,你带人去把马行空和那个叫狗蛋的给我抓来。”莫问天转身而去。
赵乐之看着这名士兵问道:“你是哀之城新招进来的士兵?你去过敌营多少次了,可知道些什么?”
这名士兵说:“师爷,我是哀之城的。我信心不足,认为咱们根本斗不过放纵之国。另外送信也能赚不少钱,我攒够了钱就不干了。不当兵了,回家娶妻生子。这是我第二次去敌营,据我所知,他们包围禁卫团,围而不攻就是为了把禁卫团做鱼饵,钓咱们上钩。否则,他们早就攻下谎言谷,把禁卫团和首领他们杀了。如今我们这条大鱼咬钩了,他们非常兴奋。爱之城已经出动了所有部队,全员参战。他们要把我们一举歼灭。
他们认为只要消灭了我们这些主力。喜怒哀三城就可重新夺回来,而且大形势也将发生逆转,他们将会在两国交战中占据优势。他们蓄谋良久了,这次大战,在他们心中,是战略转折点。”
赵乐之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对,你这么做就对了。知道多少都说出来。还有活的可能。”
不一会,莫问天带着几名暗部的自由战士,押着马行空和狗蛋来到树林。赵乐之看看马行空说:“是你把他招来的?这个狗蛋是从哀之城开始打入我军内部的奸细,你是怎么招人的?”
马行空镇定地说:“首领看我太过劳累,让我多招些人手,我是奉命行事。”这时被绑在树上的那名士兵说:“师爷,我告诉你。这个马行空借机敛财,他招兵什么都不看,就是拿钱开路。给他钱就行。这次在哀之城,他共找了五十多名马夫。都是送钱上来的。”
马行空向那个士兵猛地吐了一口痰,骂道:“你小子给我记住,等我不宰了你。”赵乐之说:“你这是小官巨贪啊。你以为首领是你的靠山么?那我就留着你,看看首领怎么发落?”
赵乐之又问狗蛋:“你叫狗蛋?”这个人点点头。赵乐之说:“还是老规矩,不说就剁手跺脚。现在我问他你,军中还有没有你的同伙?”狗蛋是个典型的软骨头,只见他连忙跪下说:“师爷,我都说,你饶我一命就行。要是你不饶我,杀了我也无所谓,我一个字也不说。”
赵乐之说:“我是一国的师爷,一言九鼎。说话算数。现在我答应你,饶你不死。你说吧。”
狗蛋高兴地磕头谢恩,然后说:“马行空以权谋私,平时招人收钱,草料上也下功夫。这次,新招的五十多人几乎都是我的同伙,我们是奉命借机来卧底的。这次我让他送信,其实别的人也会把信息送出去。下午咱们刚到这里,有几个人给马填完草料,就立即离开了。估计现在咱们的位置早就暴露了。”
马行空感到事关重大,自己难以推脱干系,也紧张起来,他站起来说:“师爷,让我戴罪立功吧。我把那些人都抓起来砍了。”赵乐之瞪着眼睛,看着马行空说:“莫问天,把这个人给我押走。他是首领心中的红人,我让首领好好看看这个马屁精的真面目。”
说完赵乐之一摆手,走了,他去找蜗牛人,这些情况十分紧急,他必须马上告诉蜗牛人。身后的恋战飞雄问:“师爷,这两个人怎么处理?”
赵乐之一摆手说:“杀!”狗蛋急忙问:“师爷,你不是答应饶我不死么?你怎么言而无信?”
赵乐之回过头,冷冷地对他说:“你让我对一个卑鄙的小人言而有信?”噗噗两刀,两个人当场死掉。莫问天带着暗部急忙去抓那五十多名马夫。赵乐之叮嘱一句:“一个都不许落网,严加审问,顺藤摸瓜,把这些潜伏的间谍都挖出来。”
赵乐之找到蜗牛人,把前前后后的情况说了一遍。蜗牛人气愤不已,连连挥着拳头说:“这个马行空!该杀!眼下我们已经暴露,必须立即转移。”
赵乐之说:“不,我认为应该立即进攻。”蜗牛人说:“敌人已经知道我们要突然攻击谎言谷,救援禁卫团。敌人一定已经做了部署,很有可能他们会故意放马骉他们进去,然后全部包围在里面。我们的战术敌人都知道了,现在必须先转移。再谋良策。”
赵乐之拦住蜗牛人说:“军师!请听我一言,我的意思是不攻打谎言谷,而是全力攻击爱之城!”
蜗牛人瞬间停下脚步,口中说道:“围魏救赵?”两个人还在商议,就在此时,突然,四周飞出无数火球,喊杀震天。一名护卫跑过来禀报:“军师,师爷,大事不好,四周都是敌人,他们正在包围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