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谎言谷大决战也给放纵之国带来重创,曾经不可一世,如今损兵折将。放纵之国的管理层经过慎重的考虑,决定把筹划大决战改为防御保守战。他们命令怜之城、恨之城和恐之城积极做好防御,扩建防御工事,增加兵力。爱之城的弓弩兵暂时入驻恨之城,帮助憎恨兵团一起守城。爱之城城主小丘比特守城不利,贬为平民。
小丘比特是个快乐的孩子,被贬之后并没有多么难过,他借此机会,煽动翅膀,去爱情岛看望他的母亲了。所谓爱情岛,其实属于三洞六岛十八寨之内。六岛中就有掘墓岛、爱情岛和北水岛。参战的圣火战士回到圣火山怜之城,将战斗的经历一讲,普罗米气的跳起多高,他挥舞着黄金火炬,发誓要为那些死去的圣火战士报仇。
七情城中唯一没有参战的恐之城倒是有些幸灾乐祸,惊悚童子高兴地对手下说:“你们看,还是我聪明。上面下命令让咱们参战,我说我拉肚子拉的厉害,连苦胆都拉出去了。躲过了这一劫。看来咱们也要加强防御,这些自由之国的人够厉害的。”说完,他晃动拨浪鼓。恐惧洞穴里传出砰砰砰的连续响声。
死魂灵坐在一块石头上,眼睛望着平静的湖水,他正在钓鱼。爱之城的两个心形湖,一个叫爱,一个叫恨。其实人心也一样,都装着两种东西,那就爱和恨,爱的越深恨得越切。刚出生时,两颗心清清静静一无所有反而快乐无忧,随着成长,一些人、一些事装进心里,擦不去,抹不掉。变成永久的情感包袱,让心感觉很累。
于是,做人应该有选择地主动去忘记一些人,一些事。否则他们可能会在你的心里发霉,让整个心都充满腐臭。你要知道,心灵的容积是有限的,你用它装满恨,就没有空间去装爱,你用它装满陈旧的负担,就没有空间拥抱崭新的生活。人的心都是一样的,可以是寒冷的冬,也可以是温暖的春,选择放进去哪个季节的人是你。死魂灵想着,思考着,回忆着。
旁边是年迈的赵乐之,佝偻着脊背的蜗牛人,赵乐之钓到的鱼多一些,不是因为技巧有多高,而是岁月让他的心更静。赵乐之手捻胡须对死魂灵说:“首领,马行空的事你也知道了。小了说是贪污受贿,大了说是误国误民。还有那五十国名通敌的内奸,你想好怎么发落了么?过些天我们就要走了,这些事还是在这里处理了好。”
死魂灵说:“人都喜欢被赞美,被表扬。良药苦口,忠言逆耳。我有时其实只是想从哪些拍马屁的人口中获得存在感,被别人肯定后,似乎自己的价码就提高了。人活着就是一个价值,有的人是五两银子,有的人是十两银子,还有的人是千两银子。他们给我贴上高价的标签,让我膨胀,虚荣。所以马行空有罪,其实我也有罪。他的罪在于贪婪,我的罪在于迷失。
我想,就免去马行空的职务,贬为贫民,割去舌头,剁掉左手。割去舌头让他别再说假话,剁去左手让他放下贪婪,让他靠右手劳动赚钱。别总惦记不义之财,财多了不是福,而是祸。还有,在在他脸上刺上几个字。”
赵乐之说:“辞什么字,是囚么?”
死魂灵默默地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蜗牛人说:“这八个字好,这么处理马行空比简单杀了他还有意义,因为日后他口中无舌,没有搂钱的左手,脸上带着刺青。这样他走在那里,都能警告他人,让所有将士都牢记此教训。好,好。首领,那些奸细,我看可以分类处理。”
死魂灵疑惑地问:“分类?人渣分类?垃圾分类?”蜗牛人把鱼竿轻轻放在岸边,慢步走过来,用手罩住嘴,贴在死魂灵的耳边。显然他是不想让赵乐之听见,也许是故意为之,以示他和死魂灵的关系十分密切,已经共享小秘密了。也许是不得已而为之。赵乐之看到这一幕,反而很平静,专注地钓鱼。
只听蜗牛人说:“严格筛选这些内奸,把愿意效忠咱们的人挑出来,放走,让他们明着继续为放纵之国工作,暗中让他们加入独眼的情报部,作为反间使用。剩下那些不合适的就统统杀掉。”蜗牛人听后,点点头。表示同意。蜗牛人拄着朱雀杖慢慢回到原位置,继续钓鱼。
几日之后,一切处理完毕。死魂灵召开会议,所有将领都来参加。死魂灵命令地骨悲作为爱之城城主,看守爱之城。禁卫团和穿山团的士兵留下来,组成新的挚爱兵团,地骨悲任团长。独眼和三只手作为情报部,可以根据工作需要,自己安排去处,莫问天迅速发展暗部,要在自由之国所有领土内安插眼线,挖出放纵之国安排的间谍。
马骉、袁飞、穿山甲、乌鸦、玄武大师、赵乐之、蜗牛人等人随我回都城药王谷。所有团的番号保留,以后征兵时,进行兵员补充。命令完毕,会议开完。众人都各司其职。
死魂灵走出会场,这时穿山甲走过来说:“老大,我的铁哥们布袋猴子不见了,这些天我派人出去找,也没有找到?我们就要走了,你能不能让暗部的人帮我找。不然我不走。”
死魂灵说:“当然可以。不但暗部要找,情报部也要找。我让他们一有消息就马上向我汇报。你看好么?对了我还要谢谢你,激战那天,不是你跑过来帮助我,做我的坐骑,还借给我麒麟甲,恐怕我早就被那些火球烧死了。”
穿山甲说:“老大,你不用谢我。当初去囚梦城,你带我出去玩,我们之间就有此约定,但你没用。所以这次我兑现承诺。对了,老大,那天你骑我作战的时候是不是放屁了?我怎么感觉当时你的下面噗噗直响呢?”
死魂灵笑着一拍穿山甲说:“你啊,我那不是放屁。我是想凝结黑暗之力,让黑色煞气凝聚,从腰部再生出几条腿来。”穿山甲说:“啊,这样啊,在白蚁山你不是弄出来了么?当初你是八只手臂,八条大腿,已经到了八脚蜘蛛的最高境界。为什么这次你反而不行了呢?”
死魂灵说:“穿山甲啊,你有所不知,我一集中意念,我右手臂的这条黑线就抖动的厉害,我每次战斗力的提高,都伴随着黑线的伸长。哎,不知道,这条黑线会不会夺走我的性命。”
死魂灵和穿山甲边走边说着话。这时独眼赶过来,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裹,递给死魂灵。只听独眼说:“四弟,这是黑面三的铁石之心。黑面二兄弟死的光明磊落,回去给他们三兄弟合葬吧。过些天我的三只手出城,在喜之城、怒之城和哀之城都转转,发展一些情报下线。然后我们抽空回药王谷,到时候咱们兄弟再见。”
死魂灵接过包裹,揣在怀里说:“大哥昨日已经把黑老大的铁石之心给我了。黑面二是重情重义的人,我要言而有信。回去后,我定会将他们合葬,为他守墓。二哥,你们要多加小心。”两人说完,独眼离去。
死魂灵把黑老大、黑面二和黑面三的三颗铁石之心放在一个包裹里,揣在怀中,竟突然感觉,三颗心一起跳动了一下,死魂灵诧异地打开包裹一看。三颗心紧紧挨在一起,同时跳动着,一样的节奏,一样的心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