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袭小组化妆成百姓出了城,一路上他们毫不声张,悄悄相继走过喜怒哀爱四城,前面就是放纵之国的领地了,他们为了安全起见,决定白天休息,夜间前进。白天他们吃饱喝足,好好休息,甜美地睡了几觉。等天色暗下来,他们收拾东西,带上兵器,浑身上下收拾的干净利落。就跨过了边界,进入放纵之国。走到后半夜,前面出现一条河,河水漆黑如墨,河底的鹅卵石像是浑圆的煤块。炉子里燃烧的煤多半是带血的。
而这些像煤一样的石块则是带着恨的。河水中成群的密密麻麻的孑孓在漆黑的河里蹦啊跳啊。蝌蚪在游动,青蛙在鸣叫,呱呱叫着苦啊,苦啊。
独眼说道:“各位,这条河就是黑河,你们看到远处那座城池了么,那就是恨之城。黑河是恨之城的天然护城河,这黑河的水外人喝不得,只有恨之城内的人才能喝.他们心中原本就充满怨恨,喝了就没事。外人喝了就会中毒而死。因为对外人来说过量的憎恨就是毒药。”
穿山甲听后,动动鼻子,说道:“这空气中怎么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道?”
独眼说道:“恨之城以种植烟草和罂粟闻名。这附近都是恨之城的农田,都种满了烟草和罂粟。把守这里的队伍叫憎恨兵团,是一千人的整编团,团长是流水情。此人用一对无情桨有万夫不当之勇。我们就从这些农田中偷偷绕过去,绕过恨之城后我们就找个隐蔽的地方休息。等明天白天过后,我们再前进。”
三只手和千足怪人点点头说:“好,好。希望我们从这里绕过恨之城,不被他们发现。”大家借着夜色,穿梭在烟草农地之间。令他们意外的是,恨之城是紧挨着自由之国爱之城的第一座城池,属于两个国家的边境线,整个恨之城周围竟然没有士兵卫队巡逻。就像士兵被放了长假,根本没有严密的防守。但他们也管不了那么多,没有巡逻的士兵对于他们来说当然求之不得。
过了恨之城就是放纵之国的腹地了,防守的士兵就会更少。真是出师大捷,万事顺利啊。他们当然不知道,此时,在恨之城内,士兵们正在军营里睡大觉。而流水情则站在城头,看着夜空中高挂的圆月,点缀的繁星。对依偎在怀里的落花伤说:“多么皎洁的月光啊,但愿战争早点结束。到时候我带着你开垦一块农田,依山傍水,盖间茅草屋。远离世间纷争,独自笑傲江湖。”
落花伤说:“我相信那一天很快就会到来。”
几日后的一个白天,独眼他们藏在一片树林中,只要再向前面走他们就进入了怜之城的地段。在恨之城的这几天他们出奇的顺利,甚至能大摇大摆地找餐馆吃饭。这里既不对陌生人盘查,也不询问。对待他们像是对待来自远方的游客。有求必应,这让他们紧张的心放下不少。
三只手很纳闷,放纵之国这么疏于管理么?独眼告诉他们,他用右眼的读心术看到了这里人的内心,这里的人没有敌意,对他们充满友善。虽然不合常理,但可以放心,并没有什么阴谋诡计。
黑河的支流在树林前流淌,这条支流便是恨之城与怜之城的分界线。支流上有唯一一座拱桥,他们必须在夜间从这座桥过去。因为黑河里不能游泳,这里也鲜有船只。说来也怪,黑河这边恨之城的领地就是肥沃的黑土地。
一河之隔,那边竟然就是荒凉的戈壁。一颗颗骆驼刺点缀在戈壁滩上,让荒凉之中多少有了些生气。有几个怜之城的士兵,沿着这条支流来回巡逻走动着,在边界线放哨。他们有着深红色的皮肤,火红色的卷发。独眼在树林中偷偷看着,对大家说:“这些人就是怜之城圣火族的人。你看他们都知道巡逻,恨之城这边却没有士兵。这样也好,我们夜间想办法趁着他们交接班的时候溜过去,看这架势,到了怜之城我们就要加倍小心了。要不然很容易被他们发现。”大家藏在树林中等着天黑,
夕阳西下,夜幕降临。几个人眼睛紧盯着小拱桥,拱桥那边几个圣火族的战士来回走动着,他们的眼睛四处扫视,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夜色中,他们的身体隔着衣服发着淡淡的亮光。大家等着,等着他们打盹的时候,等着他们巡逻交接。这时候,从远处又来了几名士兵。
他们走到近前和这几个士兵说了几句话,然后后来的这几个人留在这里站岗,原来的几个人离开了。独眼说道:“他们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巡逻,看来我们搞不好要硬闯。”
三只手说道:“二哥,咱们就算能闯过去,但人家还不马上就会发起警报,到时候我们不是自投罗网么。这可怎么办?独眼一咬牙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咱们出去,偷偷溜到桥边,看看情况再说。”
三个人冒着腰,溜出树林。到了桥边开始匍匐前进。那几名士兵沿着河向远处走去,三只手说,跑吧,咱们借这个机会跑到那边,然后找棵骆驼刺隐蔽起来。”
独眼说:“你的身手好,可我们不行。脚步声稍大一些,他们就会回头。“三只手攥紧子鼠刀,说道:“那我给兄弟们探探路去。”独眼点了一下头。三只手嗖地从草中越出来,猫着腰,速度极快,脚下却几乎没有任何声音,简直就是草上飞。三只手平时蹿房越脊,轻功极好。正是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千足怪人赞道:“独眼,你三弟真是好身手!”
只见三只手很快过了拱桥,然后在拱桥边停下来,藏在桥体栏杆旁。那几名圣火族的战士仍旧再向远处走着,他们再走不远就会掉头再走回来,他们主要就是在拱桥及拱桥周边一段区域巡逻。因为只有这片区域允许划船和停泊,这附近也只有这里有一座拱桥。平时怜之城和恨之城也很少来往。三只手盯着那几个士兵,他必须抓住机会溜过去,不然他们一会就要掉头往回走了。
只听其中的一个士兵说:“哥几个,听去过谎言谷的那些人回来,说自由之国的大将老猛了。真的假的?还有人是咱们圣火族的对手?”
另一个说:“可不是么,应该是真的。死了很多人呢。你们说,咱们怜之城一不吃放纵之国的粮食。二不饮放纵之国的水。咱们和他们都不是一路人,要我说,咱们都不应该参战。等放纵之国垮了,咱们正好独立。”
三只手看他们正在说话,就嗖地从桥头跳出去,看得出,三只手也使出了看家本领。别说声音,就是脚印都没有在戈壁滩上留下来。三只手看不远处有几个骆驼刺长得很是茂盛,就直接向那里跑去。
他刚到几棵骆驼刺后,那几个士兵就转过身来,其中一个停下脚步说:“刚才我怎么看到前面一个黑影?”另外几个士兵说:“哥们,你眼睛花了吧?这深更半夜的,哪里会有什么黑影。”
这位士兵说道:“不,我刚才一定是看到什么了。咱们过去瞧瞧,没准是只戈壁野狼,哈哈!”其他几位士兵一听都笑了,说道:“看看就看看,反正也无聊的很。”说着,他们聊着天向距离桥头百米之外的这几棵骆驼刺走来。三只手藏在那里,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他紧紧抓着子鼠刀的刀把。现在再转移藏身地点已经来不及了,那几个士兵正眼睛盯着这里呢,他们聊着天向这里走来。
三只手想:“娘的,不行一会就和他们拼了,我倒要见识下这些圣火战士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