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蝶他们带着残兵败将进了养殖城,漠骆驼带领士兵出城相迎,因为花雨蝶是他的旧领导,两人早就是很好的朋友。他命人准备了酒宴给大家接风洗尘。宴席间,大家把这次大战的经过讲述了一遍,漠骆驼唏嘘不已,甚为感触。原来死魂灵和赵乐之等人经过反复磋商,最后总参谋部也拿出意见,最后定下的办法是秘密派出送信的士兵,让纺织城的黄千衣带领全团士兵出城,驰援贸易城解围。
养殖城和种植城则按兵不动。这么做是因为,他们相信有了贸易兵团、暗部加上飞针女团,三个团的兵力,对付敌人两个团,兵力上已经够用。没有必要冒那么大的风险调动三个团。另外,种植城和养殖城是战略大后方,那里的粮食马匹数量极多,战略地位非常重要。必须坚守。不能留给敌人可乘之机。所以漠骆驼并没有收到上面的出兵命令。酒席间,漠骆驼找来几位当地的老大夫,来给莫问天和恋战飞雄治疗箭伤。大家吃着菜,饮着酒,说着话。
步跃天说道:“漠团长,我们来的时候故意在双峰山和万蛇岭留下了哨兵,我看那里地势险要,位置也很重要。不如您派出两支小分队,驻扎在那里。这样既无形中扩大了你的防御范围,当敌人来进攻这里的时候,那两处的队伍还能作为一支奇兵来用。”
漠骆驼连连点头,说道:“恩,好主意,是个好主意。我马上着手安排此事。你们此次来这里有何打算?”
步跃天说道:“漠团长,我们首先要写封书信上报情况。然后我们打算在你这里住上一段时间,让队伍得到休整。同时我们也愿意和你一起防守此城,防止敌人来犯。”
漠骆驼一听,高兴地一拍大腿说道:“那太好了。若是人之初带着军队来攻打我们养殖城,我还不知如何是好。现在你们来了,要兵有兵,要将有将,我心里也有底了。我要感谢你们啊。我派人给你们搭建军营吧。你们看在哪里合适?”
步跃天看看花雨蝶,因为她曾是这里的城主,对这里的地形状况极为熟悉。这时,花雨蝶说道:“养殖城有两山一河,山是斩马坡和牛背山,河是饮马河。依我看,我们可以分别驻扎在斩马坡和牛背山。与养殖城互成犄角之势,增加彼此的防御力量。因为斩马坡是我的伤心地,我就不去那里了。我和莫问天驻扎牛背山,我是在那里长大的,当然就不让你们参观狼窝了。你们驻扎在斩马坡,你们看如何?”
步跃天想了想,然后偷偷把嘴靠近莫问天的耳旁,低声耳语道:“莫大哥,我听嫂子说黄团长还是单身,是么?”莫问天听后,会意地一笑。也转过头,把嘴靠近步跃天的耳边,低声耳语说:“是啊,老弟有想法?不过我可不知道人家有没有相好的,或者追求者啊。”
步跃天又把嘴凑到莫问天耳边,低声说:“只要没结婚,就是公平竞争。虽然我没人家地位高,但我发现我喜欢上她了,管她职务高低,有爱还不够么?”两人嘀嘀咕咕的,花雨蝶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就着急地问:“你们俩干嘛呢?你俩还要亲一口不成?我问你们呢,这样安排行不行?”
莫问天回道:“夫人考虑的很周全,怎能不行。我和你带领暗部的人驻扎牛背山,恋战飞雄两兄弟在养殖城内疗伤静养,辅助漠骆驼守主城。黄团长和步将军带领飞针女团驻守斩马坡。大家看,行不?”
步跃天赶紧说道:“好,非常好!这样养殖城简直就是铜墙铁壁,任他们三百六十计,我们就是一样,坚守不出,守住城池。这样,谁也没有办法。”酒席散后,莫问天和花雨蝶两人回到房间,漠骆驼考虑周全,让他们入住的房间竟然是以前花雨蝶的闺房。
花雨蝶很是感动,屋子里每一个物件都安安稳稳地摆放在那里,打扫得一尘不染。花雨蝶有些触景生情,想到了童年的生活,牛背山与动物们玩耍,授业恩师养殖神少土隐士来牛背山收她为徒,学成出山,成为养殖城城主,猛兽团发展壮大。也想到了当初漠骆驼曾经疯狂地追求她,但无奈,漠骆驼做朋友可以,却无法触动她的芳心,直到她遇到莫问天的时候,她才发现,她在久久等待的人终于出现了。
漠骆驼把大家都安排妥当,他自己一个人来到饮马河边,顺着河边的堤坝慢慢地走着。他看到了自己深深喜爱的人今天很幸福,她得到了一位好丈夫。莫问天侠肝义胆,器宇不凡。更重要的是,从这次他带领暗部为花雨蝶赴汤蹈火的行动看,莫问天对她的爱丝毫不必自己少半分。这已经足够了。河畔的风轻抚他的脸,河水缓缓流淌,流向远方。
他想,真正的爱应该不是占有,而是希望她活的幸福。自从他成为这养殖城的城主开始,他就命人天天打扫花雨蝶的房间,不许弄丢一件东西。他也时常去房间里看看。爱情这种东西很奇妙,自己爱的人已经有了幸福的家庭,想想自己也该找一个了,也许找一个自己爱的人很难,但最起码还能寻到爱自己的人。也许一辈子和爱自己的人在一起也是难得的幸福。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豁然开朗起来。他弯腰拾起一块扁平的石子,然后打了一个漂亮的水漂。他数着,一,二,三,四,石子以飞快的速度亲吻了四次水面,然后扑通一声,扎进河水里。恩,真不错。人的一生何尝不是那块石子,飞在空中,以优美的姿态尽可能多地拥抱生活,苦苦挣扎于红尘,最终却还是要无可奈何地沉落水底,被沙石掩埋,并最终成为它们之中的一部分。
同样是爱情,在同样的养殖城,却以不同的方式演绎着。花雨蝶和莫问天甜言蜜语地聊着,聊着孩子出生后的事。畅想着一家三口的生活。漠骆驼却在饮马河边孤独地散步,他的身影像是一把扫帚,打扫着满地的月光。
也许他想把这一地的月光装进口袋,好陪着他,入眠。同样感到长夜漫漫的还有一个男人,那就是步跃天,这位卯兔神也心神不宁,他没有被丘比特的箭射中,却被黄千衣的飞针射中了,早在双峰山激战的时候,他就发现,这位女将不仅神勇,而且美貌。于是选择跟人家打斗,一串飞针暗器打过来,他竟然抓住几根,偷偷当做定情之物藏起来,那时他就记住了这位奇女子,黄千衣。这次有机会再次相聚。他当然不能错过机会。
另一边,黄千衣却感到一身的疲倦,早就躺下呼呼睡了。偶尔还会说几句梦话:“一营长,是你出卖我么?还是二营长,三营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哪里对不起你?”自己手下出了叛徒,她很不甘心。她还不知道,在贸易城那边,她的三位营长已经准备上路,去纺织城了。而且其中一位将接替她,成为纺织城的新城主,新团长。真是,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