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区,黑面二和黑面三两人带着几十个打手在城北区大门这列开了欢迎的队伍。玄武大师骑着走山象,背着百箭弓。手持玄武盾,后面跟着一只恶狼、一只猛虎、一只雪花豹。人们哪里见过这种气势,那些猛兽如牛马般被驯服的如此听话,排着一字长蛇阵陆续进入城来。
大家都挤得水泄不通,在两侧看热闹。树上、楼上、房顶上、路两边都是看热闹的人。城门上乌鸦带着人在那看着,心里想这黑家兄弟要干什么,请来这种列害角色。在我城北区耀武扬威。这笔账我先给你们记着,早晚我会让你们还的。那****黑老大把玩过的女人送给我,是羞臊我好色么?今日又到我家门口耍大刀,气死我也。
乌鸦对旁边的手下说道:“黑家兄弟迎接玄武大师也不和咱们打招呼,这里怎么说也是我乌鸦的地盘。是不是小瞧我?我有丧门剑在手,还有了食猿雕相助。我还怕他们不成?你们给我封锁街道,让这个什么玄武大师去东门进城。别到我们北区撒野。”
手下一听,急忙说道:“乌鸦大哥,咱们当然不怕他们。但官官相护,没必要把关系搞得很僵。黑老大死了,他们可能过于悲伤,也就忘记了来和咱们商量。大哥全且把他们当个屁放了吧。日后我们有仇慢慢算。我看黑家兄弟的事还没完,好像有人要对他们动刀子。我们看热闹就行了。”
乌鸦把手放到丧门剑剑鞘上,说道:“好,我就先咽下这口气。我也懒得看了,你们在这照应着。别出什么乱子。我走了,去喝花酒。不生这份闲气。”
这时人群中,铁拳他们按计行事。从报考自由考的中环体育场来到了城北区,一路上还真发现有人跟踪,于是就明目张胆的来到城北区大门来看热闹。
三只手望见乌鸦在城楼上,就向着乌鸦喊:“乌鸦大哥,我是三只手啊,我这不被免罪了么,过来看你了。”乌鸦低头寻声望去,看到了三只手。三只手也是囚梦城的老人,经常偷盗。乌鸦的丧门剑就是三只手从别处偷来送给他的。
乌鸦也向三只手喊:“兄弟,你上来。咱们说说话!”三只手、铁拳、独眼和蜗牛人都向城楼上乌鸦这走来。来到上面三只手依次给乌鸦介绍了几位兄弟,说他的这几个兄弟如何了得,一个是手持朱雀杖的神算、一个是有白虎金珠的读心人、一个是赤手空拳碎大石的铁拳。
乌鸦本不大喜欢这些人,因为他嫌这些人身份卑贱。但今日正在生黑家兄弟的气,心想这些古怪的人不是你黑家兄弟欺负的对象么。我却偏偏要和他们好,看你能把我怎样,这些人也有些本事。没准以后你黑家兄弟对我不利,他们还能来帮我。这叫敌人的敌人是朋友。
想到这里,乌鸦过来热情和他们每个人拥抱,然后在城楼上聊起天来。铁拳说:“乌鸦大哥,您是木行官员,这城北区是你的管辖。他黑家兄弟的客人跑这里来进城,这也太过分了。”
乌鸦说:“黑家兄弟说了,他的这位朋友是从城北的玄武崖来的,所以从这进来,要是非绕道城东去进城,显得对客人不尊敬。”
三只手说:“乌鸦老大,他的客人,咱管他尊不尊敬。您一句话,我们兄弟下去就把他的客人杀了。反正他们黑家兄弟也是看着我们不顺眼。”
乌鸦说:“算了,算了。都是木行官员,低头不见抬头见,官官相护才好。”
独眼说:“乌鸦大哥,以后黑家兄弟要是敢欺负到你头上,您一句话,我们几兄弟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乌鸦是个吃喝嫖赌抽的性情中人,一听这话竟也感动了,对着铁拳拱手说:“铁拳兄弟,以前是我们不熟。所以我对你的爱人小薇做了些不该做的事,都是那黑老大中间挑唆。后来我才明白这家伙的险恶用心。今天我在这里向你赔罪了。”
铁拳马上拱手说:“客气了,有仇我也会找黑家兄弟报,是他们让我进的监狱、是他们破坏我的婚礼、是他们夺走我的爱人、是他们通缉要抓我们归案。不甘您的事,您是被他们算计了,我们应该站到一起。我铁拳有仇必报,但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
蜗牛人心里想:“这铁拳成熟多了,不像以前那般呆傻稚嫩。能对心里恨透的人笑着说话,心机也算可以了,看来人都在不停变化,不停成长啊。”
乌鸦说:“好!你们几个兄弟还都是义气得很,我喜欢你们这样的人,咱们不看了,走,去我的酒楼,我要和你们大喝一场。有喜欢赌两下的没?喝完酒我带你们去赌场,输赢算我的。”
说着,几个人在打手们的簇拥下下了城楼。玄武大师和黑面二相互拥抱,都很是感慨时光飞逝,好久不见。手拉着手向城东区走去,这时旁边的人跑过来一个,到黑面二耳边说了几句。
黑面二仰头看看城楼上,见到了铁拳几个人簇拥着乌鸦下来。脸上顿时出现了复杂而又阴险毒辣的笑,旁边的黑面三也看见了,就说:“二哥,你不怀疑我是对的,我是你三弟。你现在明白了吧,这是看咱们兄弟团结一致,不上他们的当。他们也就没有办法,也就没有演戏的必要了。”
黑面二说:“三弟,现在玄武大师来了,咱们马上就找他们算账。为大哥报仇!我估计现在两面人兄弟也去监狱迎接他弟弟了,那个丑牛武僧也不是等闲之辈,乌鸦,你叫唤不几天了,还有那个铁拳等人。你们都得给我大哥陪葬。”
赵师爷在欢迎的队伍中间夹杂着,跟在黑家兄弟身后。他不停地咳嗽着,看着这些狼虎豹的猛兽,不停地让打手们离他近些,他说他最怕这种东西。说不准啥时候会兽性大发咬他一口。听到黑家兄弟的谈话,他也往城楼看了看。他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而他自有一番密谋。他双手交叉着,放到背后,迈着四方步。嘴里哼起了小调:“螳螂啊,捕蝉。黄雀在后。我坐在帷幕中,挥斥方遒。何时休,何时休,隐介藏形在幕后,不到最后不出头。”